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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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發(fā)緊,誰叫他問得這么突如其來。 劉佳枝猛喘息,她看著他一臉淡定的樣子,真想慪氣地喊一句,喜歡呢,我要是喜歡呢!怎么樣? 不行,還什么都不了解,喜歡什么啊。說出來對她沒損失,但是便宜了他。 劉佳枝心念一閃,偏著臉,調(diào)侃的表情已經(jīng)做好。 “周東南你這想象力也——” 剛說到一邊被另外一聲打斷了。她今天的話總是被打斷。 誰在外面,在樓下,在大雨里,長長地喊了他的名字。 周東南。 凄厲的聲音。 自己叫時聽不出來,可別人喊出口,劉佳枝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名字還挺好聽的。 還沒分辨出什么,外面人又喊了一遍。 周東南—— 聲音適應(yīng)了瓢潑大雨,比剛剛更清晰了。好像從前在街口亭子里練開嗓的戲子,在長街盡頭,提氣而嘯,一往無前,目中無人。 周東南早已經(jīng)竄出去了,快得劉佳枝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剛剛明明還那么疲憊。 一躍到窗戶邊,把窗子推開。風(fēng)雨一下子進(jìn)來。 他頂著風(fēng)大喊:“我在——!我在這——!” 男人難得大吼,氣沉丹田,比那天在街上與小流氓斗毆時更透徹。 他急著解釋,喊太累,也太遠(yuǎn)。 “你等我!” 說完,很快關(guān)了窗戶,雨水早就把他身上打濕,可就像夏天洗了個涼水澡一樣,他精神得很,雙眼锃亮。 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他沖出門,一句話都來不及跟劉佳枝說。他完全不在意剛剛那個問題的答案,或許他已經(jīng)忘了那個問題了。 劉佳枝好像也被澆了一頭冷水。 她看著桌子上的菜,把筷子放下。 已經(jīng)是下午,大雨讓天色更加昏暗,劉佳枝慢慢走到窗戶邊,她沒有讓自己的身影露出來,而是貼在窗戶邊,順著縫隙往外看。 一道黑色的身影。 沒打傘,干干脆脆地淋在雨里,煢煢孑立。 高,苗條,背脊筆直。 她沒看到臉,還是覺得她比她想得要好。 另一道身影進(jìn)入視野,周東南跑了過去。 蠢不蠢,他也忘了打傘。 成蕓臉上都是雨,頭發(fā)順到腦后,額頭像磨過的珍珠鏡,白得瘆人。 她不說話,靜靜看著他。 “你來了?”他想問她之前是不是也來過,可他還沒想好要找的借口。不會扯謊的男人,解釋什么都很勉強(qiáng)。 “我……我前兩天有點(diǎn)事情?!彼е嵛帷?/br> 成蕓一拳捶在周東南的胸膛上,勢猛力小,周東南晃都沒晃一下。 她又捶,這回周東南握住了她的手。 嶙峋的關(guān)節(jié),周東南攥著,反而自己生疼。 “多吃點(diǎn)?!彼÷曊f,“瘦得什么都沒了?!?/br> “要真沒了呢?!彼鋈婚_口,聲音很輕,但壓迫著他?!罢娴氖裁炊紱]了,就這個樣子,你要不要?” 沒有想到的話題,周東南怔然,“什么?” 她不重復(fù)了,她知道他聽到了。 半晌,周東南低聲道:“要不要能怎么樣?” 成蕓忽然笑出來,瞥向一邊,滿滿地?zé)o所謂?!安灰退懔藛h?!?/br> 周東南看著他,“那要呢?” 要。 成蕓的笑容慢慢消去,她淡淡地說:“你要的話,我成蕓今后,生死你定?!?/br> 大雨一直在下,下了幾千幾萬年,一如那古老到有些過時的誓言。 我生死隨你啊。 他完全呆住了,反應(yīng)不出就拿雙手捂住臉,好長時間過去,才再次抬起頭。 黑黝黝的面孔如同侗寨里那些樸素堅(jiān)實(shí)的梁柱,承載住一切熾熱的感情。 成蕓垂眼,她還在等他的答案。他們之間的地位第一次調(diào)轉(zhuǎn)了。 周東南抱住她。他在她耳邊說:“成蕓,你本來就是我的,只不過你自己一直不承認(rèn)?!?/br> 寬闊的背脊,似乎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凹凸斑駁的疤痕。 山間的午后,波光粼粼的小溪,祥和寧靜的侗寨,風(fēng)雨橋上的女人。 他也不留后路。 眼前燒起熊熊烈火。 這世上真的有人愛得像獻(xiàn)祭一樣。 她想起有人說過的一句話。 相似的人才會相互吸引。 手緊了,眼也閉上了。 求你保佑。 大雨把一切都洗凈,只剩下赤條條的兩個靈魂,在冰冷的天地間顫栗地?fù)肀А?/br> 我一無所有。 所以當(dāng)我愛你,我只能奉獻(xiàn)自己。 第五十七章 郭佳這幾天忙得不可開交。 雖然公司一切按部就班地進(jìn)行著,但是最后簽字拍板的人不見了,成蕓的副手此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老板的名字和手機(jī)號以外,其他什么都不了解?,F(xiàn)在成蕓手機(jī)關(guān)機(jī),他找人都沒處找。 成蕓離開三天后,副手開始自覺地把文件往郭佳那送,這個閑差莫名其妙地挑起了大梁。 崔利文看著郭佳穿上高跟鞋職業(yè)裝,天天加班到深夜,感慨地說了句:“難得啊?!?/br> 郭佳累得癱在床上。 “你以為我想啊?!?/br> 崔利文撇撇嘴。 郭佳爬起來,跟老公說:“事有蹊蹺。” “怎么?” “成蕓手機(jī)座機(jī)都打不通,去她家里也不見人。給李云崇打電話吧,一提到成蕓他就諱莫如深的,看他那態(tài)度我也不敢往下問。你說,他們倆是不是鬧矛盾了。” “怎么個鬧矛盾法?” “我哪知道?!?/br> 崔利文翹腿看報(bào)紙,郭佳躺在沙發(fā)上,蹬了他一腳。崔利文咝了一聲,“干嘛呀?!?/br> “我們公司出這么大狀況你就這個態(tài)度!” 崔利文樂出來了,“‘你們公司’?你別逗我了好不。”他一抖報(bào)紙,視線又回到他的國際大事上,“本來就是給女人玩的東西,還真當(dāng)公司了?!?/br> 郭佳有點(diǎn)不樂意了。 “你說什么呢,什么叫給女人玩的。”她把報(bào)紙扯開,“說清楚!” 崔利文撇撇嘴,一副我忍了認(rèn)了的樣子?!鞍ミ衔艺f錯了,別生氣,反正跟你也沒關(guān)系?!?/br> 郭佳從沙發(fā)上一躍而起,“穿衣服!” “干啥???” “去李云崇家!” 崔利文指著墻上的鐘,“我說姑奶奶,這幾點(diǎn)了???”他這邊指著,鐘擺剛好當(dāng)當(dāng)當(dāng)?shù)卣c(diǎn)報(bào)時,十一點(diǎn)。 郭佳看也不看,脾氣上來,到衣架那取衣服。崔利文在后面看著,“別作妖了行不,我這明天還要上班呢。” “又不用你去?!?/br> 這是不用我去的架勢么,今晚不去,以后指不定要嘀咕多久。崔利文心里抱怨了一句,慢悠悠地收起報(bào)紙,也從沙發(fā)上起來。 “來吧,一起去?!?/br> “你不是不去么?” “我是怕你不知道深淺,到李云崇那亂問!” 出了門,車都上道了,郭佳才想起來說:“你說李云崇睡覺了沒?” 崔利文哼笑一聲,“你才想起來啊,剛才不是一鼓作氣的么。” 郭佳白他一眼。 “沒事,”崔利文打著轉(zhuǎn)向燈,“肯定沒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