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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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著她的頭發(fā),親和又溫柔,目光中滿是愛惜與欣賞。 李云崇幾乎不說夸獎女人的話,可他行動中每一絲一毫的贊揚,都不會被人忽視。 李云崇慢慢靠近成蕓,成蕓沒有動。那一股淡淡的檀香,感覺會把時光凝固。 李云崇在成蕓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輕輕的。 “李云崇……”她低垂的眼瞼因為面前人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而顫抖,如一只顫翅的蝴蝶。 李云崇不想聽她的話一般,鼻尖在她的臉邊緩緩移動。 成蕓屏息,沒有再說什么。 過了一會,李云崇慢慢直起身,他沒有說話,只是握住了成蕓搭在床邊的手。 “下樓吧?!背墒|說。 “不再休息一會兒?” 成蕓站起身,從李云崇的手里抽出來,打了個哈欠,“本來也不怎么累?!?/br> “那就下去吧?!?/br> 成蕓跟在李云崇身后下了樓,底下已經(jīng)玩得熱火朝天。自動麻將機已經(jīng)擺在客廳中央,曹凱最先看見他們,大聲吆喝:“來了來了,開局——!” 李云崇回頭問成蕓:“你要來么?要不坐那兒歇會,紅姨做了銀耳羹,我讓她拿給你?!?/br> 成蕓扯著嘴角搖頭,“不用。新年第一圈,我當(dāng)然得上場謀彩頭。” 這話被坐在一邊嗑瓜子的郭佳聽見,嚷嚷著說:“你要謀什么彩頭?。俊?/br> 成蕓看向她,目光嚴(yán)肅地說:“發(fā)大財?!?/br> 屋里人哈哈大笑,李云崇也面帶笑意地坐到麻將桌邊。曹凱也坐過去,一邊評價說:“真是樸實的彩頭。” “我他媽也要發(fā)大財!”郭佳叫喚著從沙發(fā)里跳起來,擼起袖子,“我也來!” 成蕓坐下,摸了摸衣兜,好像要翻東西。 桌子上劃過來一盒煙,成蕓手停住,抬頭,李云崇把自己手里的煙點著,又把打火機扔了過來。 成蕓抬手,煙火一齊拿下。 她一點沒睡,可一點都不困。 今晚能贏錢—— 成蕓也不知道這樣的想法從何而來,她只是莫名地覺得,今天很走運。 第三十二章 結(jié)果當(dāng)晚預(yù)感成真。 成蕓果真大贏了幾把。 她覺得手很順,這種順也是有順序的。從心里開始——心順、手順、牌也順。 有人贏自然有人輸,不過這麻將打得就是個開心,大家還是玩得熱火朝天。 剛給成蕓點了一炮的李云崇被曹凱和郭佳調(diào)侃,他臉上帶著nongnong笑意,也不回嘴。 桌上人除了郭佳以外,其他的都抽煙。幾圈打下來,麻將桌邊煙霧繚繞,煙灰缸堆了半缸,紅姨過來倒掉。 “等等?!背墒|剛好抽完一根煙,叫住紅姨,把煙掐滅在煙灰缸里。她抬頭,看見紅姨疲憊的臉色。 麻將機正在洗牌,成蕓在稀里嘩啦的撞牌聲中對紅姨說:“太晚了,你先睡吧。” “不用,沒事?!?/br> 成蕓喊了李云崇一聲,“叫紅姨休息吧?!?/br> 李云崇點頭,說:“嗯,太晚了,你先睡吧。我們這就不用你管了。” 紅姨見李云崇也點頭了,就說:“那我先睡一會,要是有事就再叫醒我?!?/br> 后半夜兩點,牌打到白熱化。 本來打得就不小,加上上一局黃了,這一局長了毛,大家都謹(jǐn)慎地對待手里的牌。 也就李云崇一個人,放松地靠坐著,按照自己的老打法,節(jié)奏穩(wěn)定。 曹凱開玩笑似地提醒他說:“李總,成姐可已經(jīng)上聽了?!?/br> 郭佳拖著下巴,“不是又要點炮吧!” 李云崇笑得無可奈何,“我點,也得收才行?!?/br> 郭佳和曹凱在旁邊問什么意思,李云崇不答。 成蕓一直盯著自己的牌,就當(dāng)沒聽見。 其實剛剛李云崇已經(jīng)點炮,可成蕓并沒有胡牌。 她知道李云崇不是故意點給她,他只是照著自己平時的風(fēng)格打,可她還是沒想接下那張牌。 又過了一圈,牌到最后。 郭佳擺擺手,“得了,分張吧,又黃了?!?/br> 一人摸了一張牌,李云崇看都沒看,只手摸了一下,就直接亮開。 郭佳一哆嗦。 曹凱長嘆一口氣:“海底撈啊?!?/br> 一個滿番,全體出局,又要重新開牌。 曹凱忍不住搖頭,“大過年的散散財,通爽!” 郭佳在一邊說:“不行了,我得去個廁所轉(zhuǎn)轉(zhuǎn)運。”她就坐在成蕓上家,趁著碼牌的間隙上了個洗手間。 成蕓也想洗臉,就跟著去了。 兩個女人熟得很,沒那么多講究,一起進去洗手間。成蕓在鏡子前抹了一把臉,郭佳過來夸張地哼哼。 “沒整兒了,輸?shù)玫壮??!?/br> 成蕓還盯著鏡子里自己的臉,拿手指蹭了蹭鼻尖。 郭佳杵她一下,成蕓不耐地皺眉,“干什么?!?/br> “趕緊下桌?!惫言谒嘏赃厰D成蕓,“你倆這牌霸湊對打,還讓不讓別人玩了。” “怎么說呢,誰湊對了?!?/br> “你說誰湊對?!?/br> 成蕓覺得鼻尖有點干,拿起柜子上面的潤膚膏抹了抹。“他打他的,我贏我的,怎么叫湊對打?!?/br> “還不是一家的!”郭佳干瞪眼,“他給你點了多少炮了!” “他也沒少給你們點啊?!?/br> 郭佳聽不著后一句,緊著趕成蕓下桌。 “今天李總殺氣太重,完全不留情?!惫褦[著手指頭數(shù),“這才幾圈,我已經(jīng)輸他快一萬塊錢了?!?/br> 成蕓聳聳肩,“他今天手氣好。” “我這回家得讓我們老崔罵死!” “玩嘛,罵什么,他協(xié)和醫(yī)院的教授,差這點錢?!?/br> 郭佳冷哼一聲,盯著成蕓說:“怎么花錢跟掙的多少沒多大關(guān)系,這你還不懂么。有人掙得少,但肯花,有人掙的多,但寄給這個一點寄給那個一點,抱著錢跟要孵蛋似的。我家那個什么型,你還不知道么?!?/br> “……” 成蕓聽郭佳提起過,崔利文家境并不好,父母一輩很窮,可以說是集全家之力供他讀書。好在寒霜數(shù)十載,最終學(xué)出了點名堂,他對父母非常孝順,工資一半都要寄給家里。 不過崔利文長得帥,郭佳也是真喜歡他。 既然真喜歡,以郭佳的家庭情況,也不差這點錢了。 “行吧,反正我也玩的差不多了?!背墒|說著,像故意氣郭佳似地,沖她笑道:“新年新氣象,我這門開得響哦。” 郭佳瞪著眼睛撞她。 回去之后成蕓隨便找了個由頭下桌,換另外一個人上去。 她坐在沙發(fā)上,喝水休息。電視開著,不過沒什么好節(jié)目,成蕓拿著遙控器啪啪啪地來回按,畫面一晃而過,根本就沒入腦子。 抬頭,李云崇他們還在打麻將。 李云崇打麻將的方法跟成蕓不同,或者說是理念有差別。 這種差別經(jīng)常讓人誤會。 成蕓打麻將手法刁鉆,攻其不備,根據(jù)自己的情況決定贏什么樣的牌,一般上聽極快。而李云崇不是,他的打法如果你剛剛接觸,會覺得這是一個新手,或者說是一個不太會玩的人,因為他放牌點炮都像從來不考慮一樣。 可如果打熟了,你就會感覺出他的可怕。 李云崇從來不在乎小牌,有時候明明可以很快聽牌,他也會為了做自己想要的牌面隨意拆牌。 而且就算是已經(jīng)沒有機會做成他要的牌了,他也不會湊合著胡牌。 開始的時候成蕓覺得這種打法很傻,如果一直做不了還干等著,那不是一輸?shù)降琢恕?/br> 她跟李云崇說她的想法時,李云崇只是笑笑。 “我跟你打個賭?!蹦菚r他對成蕓說,“以后,你也會像我這樣玩的?!?/br> 如今她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意思。 輸輸贏贏,那些面子,那點錢,他不在乎。他玩得太多了。 他打牌的樂趣就在于做自己喜歡的牌,端出那種任你風(fēng)起云涌,我自巋然不動的氣勢。甚至有時候別人點炮他都不胡,只玩自摸牌。 往往別人辛辛苦苦打了一晚上贏來的錢,他最后一個收尾,全都出局。 而更可怕的是,他這樣的打牌法,居然成功的次數(shù)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