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皇甫覺的呼吸一粗,手抬高她的腰肢,再狠狠的壓下來。 王嫣低低呼痛,纖腰似是不堪痛楚,慢慢扭動,“皇上……您弄痛……臣妾了?!?/br> 皇甫覺低低一笑,眸中魅光流轉(zhuǎn),手扶著腰大力起伏,“嫣兒……難道不喜歡朕這樣?” 王嫣咬著下唇,雙眸起了重重霧氣,似呻吟又似哭泣,“皇上,皇上……” 她肩上衣衫大半滑落,胸前的雪團(tuán)顫巍巍露出,她拉著男人的手覆上去,“皇上……愛嫣兒……狠狠的愛嫣兒……” 海桂躬身猴在車外,車簾掀起時,仿佛有一只纖纖玉臂一閃而過,接著便是幾句糯軟低語,他一直低著頭。待皇甫覺出來時,趕緊與他披上大氅。 轉(zhuǎn)眼間皇甫覺的笑便淡了下來,往車駕前方望了一眼,“皇后在哪兒?” 海桂低垂著眼,“方才來喜來過,說皇后娘娘想請您一起用完膳,奴才擋回去了?!?/br> 皇甫覺的眼慢慢轉(zhuǎn)向他,眼底一片煞氣。 海桂趕緊接著說:“奴才已經(jīng)囑咐好來喜了,說您商討安撫之事還沒結(jié)束。待結(jié)束,必定會去見皇后娘娘?!?/br> 皇甫覺垂下眼瞼,淡淡說道:“沐浴?!?/br> 燕脂留了兩個烤的紅薯給皇甫覺吃。雙手托著腮,看著他將焦皮慢慢包去,里面金黃香軟,他大大咬了一口。 燕脂笑道:“好吃嗎?” 皇甫覺很快便把一塊紅薯吃完,點點頭,“不錯?!?/br> 燕脂眉眼彎彎,“帝王之欲也很尋常嘛?!?/br> 他但笑不語,只深深望著她。 他的眸子黝黑,里面有深深的寵溺愛憐,還有一些她讀不懂的情緒。像最深最深的湖水,深到可以輕易的將人溺斃。 燕脂的頭漸漸低下,粉色從臉頰蔓延開來。 皇甫覺突然低低一笑,飛快的湊身過來,在她臉頰上輕輕一吻,“想什么,竟然會臉紅?” “呀!”燕脂捧著臉跳了起來,他的手惡意拂過她的臉,張開五指在她眼前晃動,促狹的對著她笑。 他的手……還沒有洗!虧得她為了等他,特意梳洗一番。 皇甫覺唇邊的笑意越來越深,慢慢轉(zhuǎn)為哈哈大笑,在她沖過來時,一把攬她入懷,“喵……小花貓……” 事實證明,燕脂卻是多想了。即便她身上干凈之后,皇甫覺也是半夜悄悄的來,只單純的抱著她一夜到天明。 燕脂七分高興,三分失落,性子免不了便有一些別扭。移月察言觀色,私下便悄悄打趣她。 “娘娘,把藥喝了吧。奴婢都撞見好幾次??偣芙o皇上備熱水了。你身子好了,皇上也就不用忍著?!?/br> 燕脂紅著臉啐她,“胡說。你……他……何時忍了?”她那一身的淤青難道是自己掐出來的? 移月偷偷抿著嘴笑,“奴婢聽海公公說,韓神醫(yī)臨去時囑咐皇上,說是娘娘歲數(shù)還小身子又弱,現(xiàn)在懷上皇嗣將來是會很辛苦的,應(yīng)該調(diào)理一番?;噬舷氡厥且驗檫@個才忍著的?!?/br> 聽了她的話,燕脂的臉色反而淡了下來,半晌才喃喃說了一聲,“韓瀾……” 移月不敢多說,私下便勸玲瓏,“娘娘年紀(jì)還小,難免陷了情愛。你切不可犯糊涂,皇宮之中,從來便是鐵打的筵席流水的人。再怎么圣寵不衰,也抵不過新人笑顏如花。娘娘對皇嗣之事一直淡淡,你若有機(jī)會便勸一勸。有了孩子,娘娘放在皇上身上的心思便淡一些,即便……也不會過于難過。” 玲瓏垂淚,“一直好好的,皇上對娘娘……花了那許多心思……” 移月嘆口氣,澀聲道:“我本以為……皇上也從未對旁人如此。帝王的心思誰也說不準(zhǔn),他既然肯瞞著娘娘,心中必定還是娘娘重要些的?!?/br> 玲瓏恨聲道:“上半夜去王貴妃那兒,下半夜到咱這兒,虧娘娘只心疼他政事繁忙。娘娘那個性子……豈是能兩全的?!?/br> 當(dāng)盛京的八百里加急趕到時,燕脂正偶遇了王嫣。 她似乎正巧從這條路走過,手中擎著一枝紅梅。眉眼盈盈,肌膚柔膩勝雪。見了燕脂,似是一怔,隨即雙手一攏,笑著福身。她穿著雪白的狐裘,腰間卻束了一條綴滿紅麝珠的腰帶,腰肢纖細(xì),風(fēng)流婀娜。 燕脂笑著打量她一眼,“貴妃今日好精神?!?/br> 從上次王嫣送天佑回來,她就一直未見過她。上次一別,已覺得她似與尋常不同,今日一見,這種感覺益發(fā)明顯。 王嫣宛然一笑,眼睛眨眨,有幾分羞澀,“臣妾……這幾日睡得不錯,卻是沒有認(rèn)床?!?/br> 她還想說時,燕脂的目光已投向匆匆而來的海桂。 “皇后娘娘,貴妃娘娘,皇上等著將您們二位哪?!?/br> 流云浦的溫榮華,十一月初七晚觀月,不慎從桐華臺摔下。 溫如玉,鳳翔府太守溫道遠(yuǎn)之女,建安元年入宮,姿容秀雅,人淡如菊。在皇上大婚之前,頗得圣寵。長伴君王于九洲清宴殿,建安三年身懷龍裔,風(fēng)頭甚至壓過了剛剛?cè)雽m的燕晚洛。 作者有話要說:不要拍我,堅定信念。 ☆、73回宮 流云浦的溫榮華,十一月初七晚觀月,不慎從桐華臺摔下。 溫如玉,鳳翔府太守溫道遠(yuǎn)之女,建安元年入宮,姿容秀雅,人淡如菊。在皇上大婚之前,頗得圣寵。長伴君王于九洲清宴殿,建安三年身懷龍裔,風(fēng)頭甚至隱隱壓過了剛剛?cè)雽m的燕晚洛。 燕脂的手一松,“啪”一聲,帶著火紅漆印的密報已落到地上,王嫣似是被這聲音一驚,飛快的抬眸望她一眼,燕脂顧不得她在場,抓了皇甫覺的手,急切說道:“皇甫……皇上,怎么辦?” 皇甫覺只覺掌中的手冰冷潮濕,用力握了握,眸中有奇異的光掠過,“不用急,已然發(fā)生的事,急也沒用?!?/br> 王嫣由驚愕專為傷心,“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溫榮華肚里的龍種……” 燕脂一時間已是急得滿頭滿頭細(xì)密的汗,七個多月的胎兒,一旦有失,母體便有極大風(fēng)險,指甲狠狠掐進(jìn)皇甫覺的掌中,她猶自不覺。最初的慌亂過去,肺腑之中卻燃起一把無聲無息的火焰, “皇上,安排快馬,盡快回宮?!?/br> 皇甫覺道:“好,朕即刻讓海桂準(zhǔn)備快馬,日月兼程,趕回盛京。只是,你須得留下?!?/br> “不!”燕脂與王嫣同時出聲。 王嫣急急向前一步,“皇上,不可?;噬陷p騎上京,萬一路上有變,龍體有失,臣妾等只怕萬死猶悔。宮中有太后,有韓瀾……” 燕脂極輕及堅定的打斷她,“我同你一起去?!?/br> “皇后娘娘!”王嫣怒視著她。 燕脂剪水雙眸直視著皇甫覺。 皇甫覺皺皺眉,淡淡說道:“朕意已決?!?/br> 十八匹大宛名馬,馬上人俱是玄黑勁裝,為首之人手已揚起,卻在半空中緩了一緩。 斜長的鳳眸掃過驛站旁巨大的石碑,嗓音清冽,“出來!” 一匹漂亮的小母馬邁著輕快的步伐從石碑后出現(xiàn),馬上人用織錦鑲毛斗篷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卻是亮若點漆。 皇甫覺皺著眉頭:冷冷說道:“回去。” 燕脂不說話,沉默著堅持。 皇甫覺的語氣稍稍緩和,“燕脂,不要讓我擔(dān)心。” 她望著他,晨間的霧氣蘊(yùn)藉了她的眸光,輕聲說道:“帶我去?!逼咸亚白邘撞?,擋在他的馬前,眼里深深的懇求,又重復(fù)一遍,“帶我去。” 烏龍親熱的打著噴鼻靠近葡萄。 兩個人沉默的對峙。 馬蹄得得,踏破北地的寧靜。黑色的駿馬像颶風(fēng)一樣席卷過大地。 燕脂被他緊緊的攬在懷里,耳旁狂風(fēng)怒號,胸前始終有一份安寧。他們已經(jīng)沉默的趕了兩天路,皇甫覺很生氣,兩天來,她的任何一句話都得不到回應(yīng)。 只是,她仍然被照顧的很好。 葡萄被他留下,他一直帶著她共乘一騎。昨天晚上錯過了過夜的地方,他也這樣抱著她,在火堆旁坐了一夜。 馬突然停了下來。 燕脂從皇甫覺的披風(fēng)內(nèi)探出頭,看見有兩騎正向前面的小鎮(zhèn)走去。 夕陽斜斜西下,兩只烏鴉倦倦的在樹枝上收攏著翅膀,半空中有炊煙升起。 燕脂心下詫異,看皇甫覺目無表情望著前方,便問海桂,“為什么停下?” 海桂細(xì)聲細(xì)氣的說:“皇后娘娘,時辰不早了,準(zhǔn)備進(jìn)城住一宿?!?/br> 燕脂一怔,隨即拉拉皇甫覺的袖子,“皇上,時間還早,我們再趕一程吧?!?/br> 皇甫覺只冷冷的瞥她一眼。 海桂笑著小聲說:“皇后娘娘,下個鎮(zhèn)子離得還遠(yuǎn),天黑之前咱們是趕不到的。那個……大家都累了,歇歇也耽擱不了趕路的?!?/br> 燕脂皺皺眉,總是為了自己的緣故,她覆住皇甫覺執(zhí)韁的手,“皇上,我不累,繼續(xù)趕路吧。” 皇甫覺低下頭,視線在她的身上慢慢轉(zhuǎn)了一圈,唇角一勾,開口說道:“皇后既然不累,那便先行吧?!?/br> 燕脂還來不及說話,腰間一緊,人已被他手中的黑鞭卷到了地上?;矢τX看也未看她,徑自打馬向前走。 燕脂愣在當(dāng)?shù)亍?/br> 海桂愁眉苦臉的從馬背上爬下來,牽著馬,“皇后娘娘,您就當(dāng)憐惜奴才,奴才給你牽馬,您快上馬吧?!?/br> 小鎮(zhèn)不大,只有一家客棧,只有一間上房。 燕脂進(jìn)去的時候,皇甫覺已洗過澡,就倚在床頭,深邃的鳳眼看不出情緒。 燕脂悶悶的看他一眼,繞過了屏風(fēng),去換衣服。 屏風(fēng)后有一個大浴桶,熱騰騰的冒著白氣,上面甚至還漂著曬干的玫瑰花瓣。黃楊木的高杌凳放著一套褻衣褲,雖不是上乘的料子,卻也細(xì)致柔軟。 燕脂悄悄的抿了抿春。 衣衫脫下來之后,她卻不敢直接進(jìn)浴桶。大腿內(nèi)側(cè)的皮膚已經(jīng)全被磨破了皮,不少地方還泛著血絲。 正想咬咬牙進(jìn)去的時候,一抬頭,便看見皇甫覺陰沉的可怕的臉。 纖細(xì)的腳踝被人抓在手里,雙腿大大的張開,男人慢慢卻持續(xù)的深入,細(xì)細(xì)研磨,九淺一深。 燕脂捂著唇細(xì)細(xì)哼,水汪汪的眼睛可憐兮兮的望著他。 他似笑非笑的斜睨著她,只不輕不重的撩撥。 等他心滿意足的吃完,燕脂已躺在床上,渾身都被汗打濕了,只能慢慢順著呼吸,又嗔又怨的望著他。 皇甫覺披衣下床,濕了毛巾與她收拾,她想合攏雙腿時,他的手便在她大腿內(nèi)側(cè)狠狠一按。 燕脂痛呼一聲,眼睛馬上便濕漉漉的,卻再也不敢亂動了。 皇甫覺又給她抹上一層藥膏,拿棉布纏好,自己平躺下,屈指彈出,燭火無聲息滅。閉上了眼,冷冷說了兩個字,“睡覺?!?/br> 燕脂躺了會兒,被褥中有清爽的陽光氣息,明明很累,卻沒有絲毫睡意,悄悄向外靠了靠,臉貼到了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