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將門弱女在線閱讀 - 第279節(jié)

第279節(jié)

    老道士連忙搖手:“哪里!哪里!”

    平遠侯堅持說:“今晚一定請道長與我共進晚餐,我們可以聊聊?!?/br>
    老道士心說吃飯就可以了,聊聊就算了,點頭說:“好好,多謝侯爺,哦,我還有個師弟,他……這個……在睡覺?!泵┑篱L天天在房子里躲著,不敢出來。

    平遠侯說:“一起來一起來!人多吃得才熱鬧呀!”老道士笑著行禮,平遠侯帶著李氏,叫了張允釗一起走了。

    老道士松口氣,小道士低聲問:“師傅,這也是個不準的吧?我在他臉上看見了骷髏……”

    老道士點頭:“當然啦,準了的話他現(xiàn)在不會在這里?!?/br>
    小道士說:“那還是不準的好,不然他肯定沒法請我們吃飯了。”

    老道士嘆:“你怎么為一頓飯就把師門的尊嚴給忘了呢?”

    小道士驚訝:“這么嚴重?什么叫師門的尊嚴?我們有這個么?”

    老道士挺胸:“當然有啦!我過去很準很準的!”

    小道士小聲說:“那都不算數(shù)了……”

    老道士的胸塌了,可說道:“我們今天能在這里是誰的功勞?你別忘了!再頂嘴我晚上不帶著你去吃宴席?!?/br>
    小道士叫:“師傅怎么能不帶我?我才是師傅的徒弟!師傅為何一定要帶上師叔?”

    老道士小聲說:“你師叔過去在宮里,保不定得罪了誰,和平遠侯搭上關系,也多層保護不是?”

    小道士撇嘴:“師傅對師叔那么好!”

    老道士拍小道士:“我對你最好!你這個小沒良心的!還吃醋!”

    小道士笑了,說道:“宴席上我不好意思夾菜,師傅要幫幫忙呀!”

    老道士哼聲:“你還好意思說?!有讓師傅夾菜的嗎?!”

    小道士摩拳擦掌:“那我去給師傅夾!”

    老道士忙說:“別!別了!還是我來吧!”

    其實晚上宴席,小道士根本不用擔心吃不夠,張允釗坐在一邊,使勁給他夾菜,席后讓他撐得直不起腰來了。

    葉大公子與三皇子一起出的皇宮,可是他沒有隨三皇子出城,而是忙跑回家告訴葉中書這個驚人的消息。葉中書皺著眉,聽葉大公子講述了朝堂上的種種,然后問道:“三殿下說那些策論是四皇子寫的?”

    葉大公子一個勁兒地點頭,葉中書說:“快,將那些《路人談古》還有后面路人寫的有關水利和強兵論的稿子都找出來,我們去見簡老夫子。”當初他們父子兩個都懷疑路人是四皇子,可是因為四皇子表面謹慎避事,他們都不信四皇子會寫出這么犀利的文字?,F(xiàn)在既然三皇子說自己的策論都是四皇子寫的,就得讓簡老夫子讀讀這些稿子,看看有沒有四皇子的筆風。葉中書有些后悔自己怎么沒想到這一點,當初一懷疑是四皇子,就該去找自己的老師才對。

    他們兩人到了簡府,很快就見到了簡老夫子。把來意一說,簡老夫子接過稿子,說道:“我過去也讀過幾篇路人談古,可是從來沒有往那邊想。我也讓你們看看我收著的幾篇他們兩個的策論,你們也對比一下?!?/br>
    于是簡老夫子讓人找出了當初三皇子四皇子所寫的幾篇簡老夫子認為有保存意義的文字,讓葉中書和葉大公子通讀,自己則快速翻看著他們帶來的書稿。不到一個時辰,三個人都讀完了,葉中書看簡老夫子,簡老夫子點頭:“是四皇子。雖然論調不同,但一些遣詞造句的習慣,總是會露出來的。”

    葉中書說:“若是這些策論都是四皇子所寫,他還是藏了拙?!彼⒉恢肋@其間四皇子另有際遇,自然想法不同了。

    簡老夫子點頭:“正是!后面的路人談古和其他言論,立意比那些策論更加新穎高遠,他寫策論沒有盡全力?!?/br>
    三個人沉默了片刻,簡老夫子嘆了口氣:“四皇子的確更適合為帝。”

    葉中書皺著眉:“只是,不知他性情如何……”自己家可是追隨三皇子的,四皇子是不是會記恨?

    簡老夫子也不肯定:“當初,他說話小心,不搶風頭?!?/br>
    葉中書表情一點也沒有松懈——這種能控制自己的人更可怕。

    葉大公子說:“不管怎么說,我還是跟著三皇子吧,他反正也需要幕僚,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br>
    葉中書很不愿自己的長子離開京城,可是此時政局混亂,也只好先如此,就點了頭。葉大公子當夜就去了城外,在三皇子的中軍住了。

    四皇子的外家蔣府,變得特別熱鬧。來訪的人絡繹不絕,一直到深夜。蔣老官人嚇得托病,什么人都不敢見——說是三皇子讓了江山,這可能嗎?萬一三皇子殺個回馬槍,自己一家可就是滿門哪。所以蔣府的人對來人一律禮貌地回絕,什么禮物也不接,以免落下把柄。

    老皇帝中風了,三皇子推辭江山,四皇子會成為皇帝!這個消息如野火般,很快就傳遍了京城。

    沈汶早上聽說了三皇子氣勢磅礴的進城,心情稍微好了些,有了些精神,還下床坐了會兒。她并不知道皇帝中風了,她知道三皇子至少該被冊為太子,他帶著勝利之軍進城,這份力量也足以讓群臣俯首,皇帝低頭。皇帝活不了太久,三皇子就會登基了。

    到了晚上,該吃晚飯的時候了,蘇婉娘進來將食盤放在桌子上,對沈汶說:“還是下床來吃些東西吧?”沈汶原來半躺在床上,聽見蘇婉娘的聲音有些古怪,無力地說:“好吧。”蘇婉娘來扶沈汶,沈汶懨懨地把手搭在蘇婉娘的胳膊上,抬眼瞥見蘇婉娘神色不對:蘇婉娘表情有些凄惶,看著剛剛哭過,兩眼通紅。

    沈汶起身下了床,搭著蘇婉娘的手臂往桌子方向走邊問道:“你怎么了?”

    蘇婉娘還沒有說話就開始流淚,沈汶站住,驚訝地問:“出了什么事?”她不覺得現(xiàn)在該有什么危險的事發(fā)生了。

    蘇婉娘忍不住了,哭著說:“四皇子……要登基為帝了……”若是四皇子是閑散王爺,自己作為鎮(zhèn)北侯府的義女,還能和他有姻緣??墒撬幕首尤绻腔实郏麄儍蓚€人的緣分就斷了。她不可能入宮,與眾多女子共享一個丈夫,就是貴為皇后,又能如何?更何況,以她的身世,在青22樓待過的人,哪里能進宮為后?當個小妾還差不多??伤趺茨苓`父訓為妾呢……原本的戀人,從此就再無可能了……蘇婉娘心碎。

    沈汶停步,失聲問:“怎么會是這樣?!”

    蘇婉娘抽泣著說:“聽人說,老皇帝中風失語了,三皇子不當皇帝,帶兵出城了,讓四皇子為帝……”

    沈汶驚得瞪大了眼睛:“這不可能!”

    柳氏正走進門來,聽到了語末,說道:“是真的,我祖父方才讓人帶了信,說四皇子為帝,朝臣已經(jīng)在籌備典禮,五天后登基……”

    沈汶一陣頭暈:四皇子?!他知道自己是怎么設計了太子,他跟著自己去了邊關,明了自己的部署……幫著自己進宮……眼看著自己謀算他的父兄……他一旦成了皇帝,最忌憚的就是自己!

    沈汶眼睛一黑,向后倒去,蘇婉娘急忙扶住了她,失口哭叫:“小姐!”

    沈汶?yún)s沒有聽見,她全心都是恐懼:她原來想為自己家除去太子這個禍患,可是現(xiàn)在卻為自己家樹立了一個比太子更強大的敵人!新的皇帝!這個人對自己知根知底,自己完全喪失了于暗處的優(yōu)勢!沈汶閱世千年,深知皇帝的可怖:無論多么雄才偉略平易近人的人,一旦為帝,都會為了保住自己的權勢,猜忌能臣,濫殺忠良。四皇子是目睹過自己行為的人,他成了皇帝,怎么能容下敢于挑戰(zhàn)皇家的人?他善弈,必然心思縝密,日后手段防不勝防,自己家剛剛脫險,現(xiàn)在就又陷入了新的困境中,只是這次更可怕……

    突然,沈汶感到深深的疲憊!她自重生以來,已經(jīng)精心籌劃了十五年!可長年累月的算計帶來了什么?!到頭來,老夫人死了,新的皇帝是一個了解自己底細的人!她忽然想,如果自己死了,是不是就能減緩些新帝的忌憚,讓自己家有時間脫身?反正大哥二哥都知道邊關之戰(zhàn)后應該退隱,現(xiàn)在老夫人逝去,自己的父親也必然要守孝,正好回家……對,自己死了就好了,就如當年老侯爺,因為推崇過另一個皇子,在新君登基后,就自入了敵人的埋伏,死在了邊關……

    沈汶經(jīng)過這么多天的不思飲食,身體已經(jīng)十分虛弱,加上情緒消極,這個念頭一動,陽氣無力攝魂,她一下就從自己的身體里脫身而出。沈汶在空中看著在自己的身體旁邊大聲呼喚的蘇婉娘和柳氏兩人,有些木然。她周圍是她過去十分熟悉的帶著灰色的迷蒙,難道她這次還要流連不走嗎?沈汶沒有了那種力量,她報了仇,只是命運之手抹去了她的成就,到頭來,卻是一場空。沈汶萬念俱灰,一片黑暗襲來,沈汶無奈地面對著這行進到來的痛苦——她犯下了無數(shù)血債,在她的復仇之路上,有多少人無辜受戮,她怎么都要負些責任,現(xiàn)在是她體會那些人的感受的時候了。忽然,一雙手拉住了沈汶的手,沈汶倏然轉身……

    ?

    ☆、夢境

    ?  她身后站著的女子看來有三十歲,渾身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芒,帶著青春的活力和成熟的魅力。沈汶驚呆了,喃喃地說:“祖母……”她沒有聽見自己的聲音,可是這思緒明顯被對方聽到了,“老夫人”微笑了,她拉著沈汶在空中往上走了兩步,沈汶覺得每一步都非常艱難和沉重,雖然是在虛無中,可是自己的身體卻像是陷在了無形的沼澤里,有強大的力量要把自己拖下去。

    黑暗的浪潮涌來,吞沒了沈汶大半個身體,如果沒有老夫人帶她走的那兩步,沈汶就會在那黑濤中沒頂。無數(shù)人的悲呼,攜帶著無盡的絕望和痛苦,拍打著沈汶的靈體。沈汶知道這是她訴諸暴力的反噬,就是她沒有親手殺人,也有無法回避的后果,她的意識將在這凌厲的沖擊下被撕得粉碎……沈汶終于怕了,可老夫人身上的光籠罩住了沈汶,她在意念里對沈汶說:“我在這里,這些都不會傷害到你?!?。

    果然,黑色浪濤的洶涌里,沈汶體會到了她所影響的人們的情緒和思維,可是她并沒有被摧毀,更多的是對那些人的所作所為感同身受的理解,是對那些被牽連而無辜死去人們的一個正視。沈汶對老夫人說:“我明白我也傷害了人,可是我不得不那么做??!我恨哪!”

    老夫人使勁拉了一下沈汶的手,可是沈汶似是被定在原地,再也無法上升,“老夫人”對沈汶說:“你看……”她的另一只手舉起,指向天空,順著她的手指,黑暗迷蒙的所在,開啟了一個通道。在通道的盡頭,有一縷藍色的光芒,渺渺然卻一往無前,直落入了沈汶的意識中。

    驀然間,沈汶覺得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了,那束光芒照徹了她的靈魂,雖然此時沒有時間,也許是剎那的剎那,可是沈汶覺得比那還要快,她的意識如門窗般豁然敞開,她沐浴在了一片光明中。她“看到”了極遠方浩瀚遞升的祥云,宛若海市蜃樓的重重仙境,和那其中湛然的藍色光?!錆M了能量的愛!這最深沉的愛的力量,締造了無數(shù)的宇宙,維持著一切的存在。這愛強大得無可抗拒,所有接觸了它的光輝的,都不得不立即臣服——沒有任何存在可以拒絕被愛。

    沈汶感到自己被無條件無限度地接納在了愛中,她感到了無比的快樂和平和,忽然,她明白了這愛的真義:不僅是她,所有的存在都被這樣深切地愛著,她所知的一切生靈,也都被這種愛意接納而珍惜。這大愛給予了所有人最寶貴的禮物——自由的選擇,它甚至允許有人蒙蔽了自己的智識,遠離了愛,墮入邪惡。從大局看,即使生靈選擇了消極,也同樣會被允許生存,因為那些正在進化的靈魂們需要一個磨練的場地:如果無需面臨險惡,選擇善良和正直怎么能顯得可敬?如果沒有危急關頭,犧牲自己怎么能顯出高貴?如果不需要披荊斬棘,實現(xiàn)理想怎么能顯出不凡?……

    沈汶明白了——人間實際是一個考場,正邪兩方似乎是在永無休止地戰(zhàn)斗著,大多時,正義一方總處于弱勢,可實際上,這只不過是一個游戲,那些所謂邪惡的生靈,有朝一日,一旦轉身,瞥見了這愛的輝煌和溫暖,也會立刻改弦更張,飛蛾投火般撲向這愛的懷抱。所以,最終的結局早已注定:大愛必然完勝,這個考場存在到解體的過程才是一首激蕩的長詩。

    在這首動人心弦的長詩中,所有的善惡都會得到報償,結果不是目的,最關鍵的是,在這過程中,人們如何一步步地修煉心性,學會愛。漫長的征程中,人們會在血腥中殘殺,在貪婪里爭奪……可也會有無數(shù)感人肺腑的忠誠和獻身,純潔和美滿。為了幫助人們通過考試,世間還有各種補習班——無數(shù)志士仁人,代代前來,呼吁和平和善良,開啟人們的靈智,在世間鋪墊了數(shù)不清的修行之路,引導人們覺醒,改變人間的苦難,加快整體靈魂的進階。他們有的留下了浩瀚的經(jīng)典,有的留下了最簡單扼要的指示:你只需要愛……

    沈汶感慨她不能像那些得道的人們一樣,在每個瞬間,對每種人和事都充滿愛和慈悲。自己何嘗不是個狹隘計較的人?為了一己之冤屈念念不忘,徘徊千年不思放棄。可雖然她的靈格還遠遠沒有進化到那樣高的層次,她也開始理解死亡不過是一次更衣,看得出人的選擇和品味,卻不是人靈魂的滅亡。而且,世事往復,按照游戲的規(guī)則,就是她不出手復仇,那些為惡的人也會終有所報,那些屈死的靈魂會因通過了考驗而更上一層靈格,離那愛的中心更近了一步。她留下或者不留下,是她為自己的安心做出的選擇?,F(xiàn)在,她已經(jīng)盡了力,可以放下她執(zhí)著了千年的仇恨,無需再糾纏過去的得失。

    此念一動,一團黑色的霧氣如無數(shù)煙蛇般從沈汶胸口處飄逸開去,沈汶突然感到那禁錮了她的沉重消失了,她感到無比的輕松,冉冉地從黑色的圍困中升起,拉著老夫人的手向上飄去……

    這夜,許多人都做了稀奇古怪但是活靈活現(xiàn)的夢。

    蘇婉娘見沈汶昏死過去,忙讓人去找郎中。沈汶過去也昏死過,蘇婉娘不知道這次是不是沈汶計劃中的一步,老夫人去世不久,楊氏一直精神不振,蘇婉娘和柳氏都覺得不能告訴楊氏這件事,她們兩個人把沈汶抬上床,希望沈汶還會想過去那樣活過來。只是這次,沈汶不僅沒有呼吸,連身體都漸漸冷了,只余胸口一絲熱氣。蘇婉娘守著沈汶一直哭,直到昏沉沉地睡著了。

    她夢見自己回到了十歲時的光景,母親和弟弟相繼死去,她從母親的手帕中找出了線索,接著苦練歌舞,成為**魁首,在清倌人之夜,她穿著七彩的舞衣,持著短劍刺向太子……

    柳氏夢見送走了孩子,投繯自盡……

    楊氏夢見自己走入了火中……

    平遠侯李氏夢見自己擋在了小兒子的身前,可是還是沒有護住他。她惦記著二兒子,直到看著他穿著女裝被押著走來,猜想他該能逃出去,才閉了眼……

    她夢里的張允錚也在京城兩百里之外的一個村落小客店中掙扎。他夢見自己穿上了女裝,御林軍圍住了自己的小院,護院和他的小廝們都在抵抗中戰(zhàn)死,他惦記著母親,走過內院,看到了母親看向他的眼睛……這些是他過去天眼所見,可是這次,他還看到了后面自己多年的苦苦纏斗,直到最后痛苦的死亡……他終于醒了,一下子就坐起,使勁推睡在身邊的張允銘:“醒醒!快點!我要出發(fā)了!”

    張允銘睜眼,使勁晃腦袋:“怎么回事?我方才夢見我和三皇子還有沈三,都被射死了……哦,就跟……”

    “就跟她說的一樣!我要馬上回京!她要走了!”

    張允銘不解:“什么意思?我怎么……怎么不懂……”

    張允錚匆忙地起身穿衣,說道:“她要走了!她要走了……”話中竟有哭腔。

    張允銘也穿衣服:“誰要走?要去哪兒?”他正說著,張允錚已經(jīng)出門了,不久,一陣馬蹄聲,在黑夜里遠去。

    張允銘嚇著了,也趕緊收拾好,出門搖動張丁玉蘭和月季:“醒醒!你們公子出去了!”

    三個人糊里糊涂地醒過來,張丁皺著眉:“我怎么剛才夢見咱們府被圍,我被……”

    “御林軍!御林軍來殺人,我死了……”月季說,玉蘭也結巴著:“我也……也被一刀砍死了……”

    張丁點頭:“我看見了,你小子死了還去抱了人家的腿,我過去就給了他一劍,幫你報了仇?!?/br>
    玉蘭高興:“真的!太謝謝你了!”

    張丁對月季說:“你最棒!脖子都被砍斷了一半了,還用斧頭殺了一人……”

    月季說:“那人死了嗎?太好了??上Я硕霹N,扮成了個丫鬟,本來是能出去的,可是他見我們被圍攻,竟然也拼死了……”

    張允銘不耐煩:“快走!快走!你們公子都已經(jīng)離開了!”

    幾個人匆忙收拾,出門時張允錚早就遠了,他們只知道張允錚牽了三匹馬,看樣子是要輪著騎。他們也多牽了幾匹馬,張允銘告訴其他人跟上,自己帶著三個小廝,摸著黑,追著張允錚而去。

    遙遠的燕城,許多人也怪夢連連。同宿在沈堅議事的屋子里的嚴氏和沈堅幾乎是同時醒來,兩個人知道夢里是怎么回事,在暗夜里,只相互摟在了一起。

    季文昭夢見自己是太子的幕僚,一直為太子出謀劃策,可是最后卻因阻止太子聯(lián)合北戎被刺死,他臨死時悔恨交加,自己識人不淑,誤投匪人……他醒來后睜眼,在床上仔細回想著夢里的情景,終于領悟到,當初那個博弈生死劫,就是為了改變他夢里的命程,把他與太子隔開。他現(xiàn)在知道那必是沈汶的手筆,不禁再次感嘆沈汶當初的策劃。失之分毫,差之千里,那時的一個小小改動,今天他守在燕城,而沒有死在太子東宮的階下。

    天一亮,季文昭就出了中軍去找季嚴氏。季嚴氏來燕城找他,他總覺得季嚴氏不懂事。季嚴氏沒有給他添什么麻煩,還一直在做著后勤的事,但是他一想到季嚴氏就在燕城中,守城時就得打點起十二萬分小心,讓他覺得很累??纱藭r,他卻慶幸季嚴氏在這里了。

    季文昭到季嚴氏的院子時,季嚴氏早就起床。聽說季文昭回來,忙迎了出來。雖然季嚴氏笑著,可是季文昭還是看到了她哭過的痕跡。兩個人回到屋里,季文昭馬上對季嚴氏說:“我對不住你?!?/br>
    季嚴氏強笑著說:“怎么能這樣說?只要你能讓我和你在一起,就是對的住我了……”她又要哭了:“我做了夢,我與夫君生不能同枕,死不能同xue……”

    季文昭抱了季嚴氏,低聲說:“那只是個夢,有人并沒有任其發(fā)生……”

    季嚴氏沒在意季文昭的語病,點頭笑著說:“真的,那是個夢……”

    嚴二官人和夫人也在相互安慰,嚴二夫人說:“我做惡夢了!真嚇壞我了,夢里北戎到了咱們家附近了,咱們女兒自盡死了,我們開始逃難,我邊走邊哭啊……”

    嚴二官人點頭:“后來你我在逃難途中落水而死?!?/br>
    嚴二夫人拍著胸口說:“我們幸虧來邊關了呀!我寧可在這里,也不要像夢里那樣!”

    嚴二官人有些不屑:“夢里的事怎么能當真?”

    嚴二夫人追問:“那我們怎么夢見了同樣的事?”

    嚴二官人說:“就是碰巧了唄,又不是真的。”

    可是有人把夢當真了,這就是吐谷可汗。在他的夢里,有人打開了燕城的北門,北戎大軍直沖而入,成功地占領了燕城。在夢里,吐谷可汗甚至可以嗅到破城后空中飄飛的灰燼和血腥氣,可以聽到破城時萬千哭喊……他攻破燕城后,一路向南……后來,他成了南朝新的皇帝……

    吐谷可汗從夢里醒來,深深震撼了:這是上天向他降下的神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