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強寵,弟弟饒了我、強歡小舅舅、重生呂布一統(tǒng)三國、鐵血抗戰(zhàn)918、逆天作弊器之超級游戲、暖暖的奇跡穿越Ⅱ、綠茶女配被按頭走劇情、重生之走出大山、我有五個大佬爹[穿書]、小佛爺
張允銘鄙夷地看沈卓,說道:“我怕!我怕你到時候哭出來!” 沈卓切了一聲道:“你做白日夢了吧?”……兩個人一路小聲地斗嘴,遠遠地跟著三皇子。 各家相送的人群一直簇擁著幾萬義兵出了京城西門,真是人山人海,他們在城門外看著打著旗號的隊伍走遠。許多人眼里有淚,可是沒有多少人哭出聲,怕是不吉。 也許是與三皇子手足連心,太子站在城樓上,也同樣感慨:“……終于等到了這一天!”他眺望著人潮洶涌而去,覺得自己的心都快飛起來了。此時是二月,春意漸來,萬物孕育著生機。太子覺得自己已經(jīng)腳踏在了帝座椅子下的腳踏板上,只需一進身,就能坐上龍椅??赏瑫r,揣在他胸口的那片四公主的血書,又如炭火一般灼燒著他的心,他不敢觸摸,卻無法回避,只能用殺戮來緩解。 太子回了東宮,讓人給鄭謙傳話:“那個沈二小姐,該死了!”? ☆、幫忙 (抓蟲) ? 相比城門口的熱鬧,呂太傅府前很冷清。人們開始猜測,如果三皇子這一去凱旋而歸,太子之位是不是就得換了?對支持太子的呂家可就得躲遠些。還有人覺得如果三皇子敗落,北戎殺將過來,就快亡國了,還走什么關系?先往南邊逃吧。 呂太傅聽著有關義兵集結并離城的匯報,不加置否,反而問道:“我讓人帶話讓太子妃回來,她怎么還不回來?”他已經(jīng)多次得到消息,太子對太子妃粗鄙不堪,太子妃飽受凌虐,可是太子妃本人竟然從來不送信過來求救。他知道這個孫女心高氣傲,越是悲慘越不想回來,大概怕丟臉。他只能一次次地讓人去傳話,太子妃一次次地不理。 來人小心地說:“太子妃說,懷了孕就回來?!?/br> 呂太傅嘆氣:“讓她先回來!”實在不成,找個假孩子也行!太子妃一回來就說懷孕了,然后弄出個孩子來。這種事平常的時候無法cao作,可是在戰(zhàn)亂之時,就好辦了……當然,也不會那么輕而易舉,至少,太子在這之前得出事才行…… 呂太傅又思索了片刻,說道:“讓人順著現(xiàn)在的流言,傳揚鎮(zhèn)北侯已死,沈家軍覆滅,北戎已經(jīng)逼近!讓我們的人在朝上建議遷都!”人挪活,樹挪死。一旦遷都,那就天下大亂了。太子要是出什么意外,就不會那么扎眼……你竟然敢如此對我的孫女,罔顧我這些年對你的扶持,怎么能不讓你付出代價?! 于是朝上呂氏官員開始大肆宣揚戰(zhàn)事的惡劣,又過了幾天,東北方面讓人送來了北戎入境的奏章,引起了朝野的極大恐慌。 幾千北戎人越過山區(qū),進入了平原。匆忙糾結起來的平民在陳里長等義兵和輕傷的傷兵帶領下,去攔截敵人。義軍雖然人數(shù)有了兩萬人之上,但大多是農(nóng)人,就知道揮個鋤頭,與北方的戰(zhàn)斗民族一交手,就被打得落花流水。許多人見對方一亮長刀,轉身就跑,陳里長喊破了嗓子也沒用。于是首次交戰(zhàn)南人潰敗,北戎人搶劫了一個村莊,殺了沒有跑掉的人,臨走時燒了房屋。 地方官員嚇得連發(fā)奏章,夸張地描述北戎的強大和迅猛,說本地無法阻擋,要求朝廷快派正規(guī)軍。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如果對這路北戎棄之不管,就是平遠侯截住了西路北戎,沈家軍的殘余與北路敵人相持不下,這路東北敵軍也會抵達京城。一時間,有朝臣大聲疾呼遷都,要皇上先避開敵人,轉都南方。并且引經(jīng)據(jù)典,說了許多遷都則生,不遷都則亡的歷史事例。天子乃天下最為重要的人,君子不立危墻之下,稍有危急就該避開,何況現(xiàn)在局勢已經(jīng)如此惡劣? 一片嘰喳中,皇帝下令皇宮開始收拾細軟,以備不測。 四皇子在皇陵也沒有心思繼續(xù)寫他的權謀論了。他憑著記憶,畫了一張地形圖,掛在墻上天天看一會兒,想象幾方的動作和進展。 丁內(nèi)侍可心慌了,他天天在外面走動,聽到了無數(shù)壞消息,這日在門前接了蔣家送來的月供,匆匆跑進來,低聲對四皇子說:“聽說東邊沿海也有北戎了!不久就會過來了!殿下,您快給皇上去信,要求回京城吧!” 四皇子嗯了一聲:“不急,再過兩天?!?/br> 丁內(nèi)侍皺著眉:“那……那會不會來不及了?” 四皇子一笑,可又輕嘆了一聲,坐在桌邊,拿起一本周易釋語看了起來。 丁內(nèi)侍著急,雖然知道四皇子讀書時不能打攪,可還是小聲地說:“方才接蔣家的東西時……蔣家也帶信來,說您的外祖讓殿下盡快回城……” 四皇子抬頭:“哦,我讓他們派人參加義軍,他們可是做了?” 丁內(nèi)侍點頭:“來人說蔣家派了嫡系蔣六公子,帶了五十多家丁去投了平遠侯?!?/br> 四皇子頷首:“這樣就好,這時候可不能無所表示?!?/br> 丁內(nèi)侍擔憂:“雖然平遠侯領過兵,鎮(zhèn)北侯的沈三公子是武將之后,可怎么說,大多義兵都是家丁護衛(wèi),能打得過北戎嗎?” 四皇子哼聲:“若真都是家丁護衛(wèi),定是打不過的?!?/br> 丁內(nèi)侍又急了:“那殿下快回京吧!他們打不過北戎,京城就會受東西兩路北戎的夾擊,那怎么成?” 四皇子又拿起書:“夾擊?你什么時候懂得軍事了?” 丁內(nèi)侍要哭了:“殿下!這是外面的守陵將士說的。我還聽說有人講皇上要遷都呢!咱們不回去,皇上把您忘了,北戎來了,您可怎么辦……”他流下一串眼淚。 四皇子心說他已經(jīng)忘了,見丁內(nèi)侍真難受,就安慰道:“你先別急,我又沒說他們打不過……”然后開始看書,不想再說什么了。 丁內(nèi)侍歪頭使勁想,四皇子說,若真都是……難道義兵不都是家丁護衛(wèi)?那還能是誰呢? 平遠侯三皇子率領的義兵離開京城百里后,正式會合了張允銘從南邊山中訓練出來的義兵。南方來的義兵們裝束齊整,相比之下,京城來的就一片亂糟糟的。兩邊隊伍一并,軍隊一下子變得龐大,道路上人群擁擠,往來混亂。平遠侯不得不命令部隊停下,對義兵進行編制整理。他讓各處報上了義兵的姓名,然后劃分出弩兵、步兵,以及傳令雜務等兵種,接著又任命將領,讓有軍事經(jīng)驗的屬下領導義兵…… 張允銘找了個無人時,問平遠侯說:“父親,我們不能快些走嗎?” 平遠侯說:“不能,若不整兵,到前線就是送命。越早越好,讓將士在途中能相互熟悉協(xié)調(diào),不能等到接近北戎了才動作,那樣兵心易散?!?/br> 建立了班組后,平遠侯又命令將士們互報家門,開始簡單cao練,建立配合。自己則帶著沈卓張允銘三皇子在隊伍里巡視,與將士們見面。 三皇子終于見到了沈湘。 沈湘穿了輕甲,可是臉上用薄紗遮了半邊臉。三皇子一見到她,眼睛發(fā)熱,想要流淚。 他長大了回頭,才知道自己當初是多么魯莽!就那么直愣愣地讓這個女子等著自己來娶她!他從來沒有問過這個女子喜歡不喜歡他,從來沒有去討一下這個女子的歡心,他只顧了自己!可是這個女子沒有向他抱怨,沒有置他于不顧,這么多年來,默默地堅持不嫁,讓他一直保持著成為鎮(zhèn)北侯未來女婿的可能,也就一直有了一個堅實的靠山!他對不起沈大小姐! 三皇子走到沈湘面前,傾泰山倒玉柱,對沈湘鄭重躬身行了大禮,說道:“多謝沈大小姐援手!” 周圍的人見三皇子施此重禮,都心中震撼,暗道三皇子對沈大小姐真是用情匪淺。 沈卓看向沈湘,以為沈湘會側身避開,可沈湘根本不為所動,冷冷地回禮,特別高傲地說:“保家衛(wèi)國,是我沈家之責!”女王風范,再次讓旁邊的人膛目結舌,連沈卓都覺得沈湘太驕矜了。 可三皇子一點也不介意沈湘的態(tài)度,特別熱情地說:“我最佩服這樣的忠義!讓我們并肩作戰(zhàn)吧!”沈湘終于臉紅,圍觀眾人也受不住了,紛紛低頭或者扭開臉,沈卓咳了一聲,三皇子對沈湘綻開明亮無比的笑容,露出許多白色的門牙,又對沈湘行了個大禮才離開了。 沈湘氣得咬牙:這不是讓她當眾出丑嗎? 春綠湊過來小聲說:“小姐,那三皇子真是……” 沈湘打斷道:“厚臉皮!” 張丁送了信,一直在京城外李氏的莊子里躲著。等到義兵出了城,確定沒人在李氏莊子邊監(jiān)視著,他才悄悄離開了莊子。此時追了上來,找到了張允銘,見到張允銘時,張丁激動地行禮:“大公子!好久不見了!”當初他與沈堅一起去了北方,張允銘又去了南方,現(xiàn)在重逢,真如隔世。 張允銘也特別感慨:“丁香!你一點都沒有變,還是jian臣樣子!” 張丁好久沒有聽人叫自己丁香了,突然愣住,幾乎要哭了,像個女子那樣一擺手:“討厭啦!大公子!你說話真讓我傷心!怎么能是jian臣?至少該是jian妃才是!” 張允銘哈哈笑起來,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說:“還是得叫你張??!”他環(huán)視周圍,把張丁拉到一處無人所在說:“你來了也好,就先去你公子那里吧。跟他說我們來了,義兵比我們計劃的多,現(xiàn)在八萬都不止了,到了那邊該有十萬人。我?guī)Я藘扇f弓箭,上百床弩,如果他擋不住千萬別逞強,往我們這邊跑就是了。你可一定要把信帶到!” 張丁恢復了很鄭重的神情:“我把燕城的信都帶到了,肯定不會有錯的?!?/br> 張允銘很好奇,看了看周圍,對張丁說:“我剛回來,許多事情都不知道,燕城那邊是怎么回事?東北路的北戎攔住了嗎?你給我講講?!?/br> 張丁小聲把燕城外山脊上發(fā)生的事情講了一遍,張允銘聽后,拍了拍張丁的背:“你太棒了。這事成后,你是有功之人?!?/br> 張丁哈哈笑:“季軍師沈督事也這么說,我肯定是要升官發(fā)財了,日后也許真能成個jian臣呢!”張允銘笑著帶他去找人帶路,另備馬匹,送他去找張允錚去了。 張丁走了好久,張允銘還時常回想張丁所說的山脊之戰(zhàn),沈堅以千人退了北戎十幾萬兵馬,那計謀肯定出自沈二小姐。他才意識到,雖然他早就認為沈汶陰險,可還是低估了她!這個女子真太……太可怕了! 平遠侯原來帶過兵,自然經(jīng)驗豐富,cao作嫻熟。只四天,就將一大堆看著亂糟糟的烏合之眾,整編成了橫成排豎成列的半職業(yè)軍人,再出發(fā)就顯得兵勢威嚴整齊,不同凡響了。 他停軍整頓的這段時間,皇帝很緊張,讓人日夜來回傳遞信息,報告平遠侯的動向。只有百多里,信報非常方便?;实埸c了御林軍的鐵甲弩兵待命,如果平遠侯有任何掉頭回京的舉動,就要馬上對他下手,不能容他得逞! 好在平遠侯整頓后,又馬上起兵前行了,皇帝才放下了心。 自從義軍離城,京城里更加人心惶惶,南來北往來的全是不好的消息。 平遠侯府李氏讓平遠侯兄弟一家搬入了自己所住的一處中心院落,人們才發(fā)現(xiàn)這里形如一個小城,里面有井有廚房等不說,墻厚得能站上人。 鎮(zhèn)北侯府里,沈汶知道自己該被太子消滅掉了,她準備幫對方一把。 義兵離開后的一天晚餐上,沈汶盈盈欲泣地對楊氏說:“娘,我想去廟中為父兄和jiejie祈?!?/br> 楊氏斷然說:“不行!現(xiàn)在兵荒馬亂的,你不能出府!”接著,她想起兩次三番讓人去叫嚴氏回家,一直沒見嚴氏,問道:“二夫人怎么還沒有回來?!” 柳氏聽婆婆口氣不對,忙溫柔地說:“又讓人去請了,可二夫人把自己鎖在了齋房里,她的丫鬟鯽魚說她不抄完三百經(jīng)卷不回來,說這是對佛祖許下的愿,若是不實現(xiàn)……”她沒有說下去,以免壞了口氣。 楊氏皺著眉,剛要說什么,老夫人說道:“算啦,她在廟里待著也好,那邊清靜?!毖酝庵猓绻惺裁词?,不會禍及到嚴氏。 楊氏嘆了口氣,小聲說:“我也是怕……她回來,也好照應?!?/br> 老夫人說:“說到照應,我聽說如今京城里亂了,有來投義兵的,也有來避難的,還有來搶劫的?,F(xiàn)在義兵離開了,咱們府里的衛(wèi)隊少大半,護不住這么大的宅子了。明天就遣散下人吧,你們都搬到我那院子里,住得近了,也好照應。” 楊氏馬上點頭,侯府這么大個院子,現(xiàn)在沒人守著了,萬一進來了什么人,一家子多是老幼婦孺,出了事怎么辦?就對柳氏說:“明天就讓人去莊子上吧。你們都開始收拾用的,搬去老夫人住?!?/br> 柳氏應了,沈汶笑著說:“太好了,我喜歡和祖母住在一起?!?/br> 楊氏說:“幸虧修了下院子!” 老夫人真恨楊氏不會說話,忙語氣不屑道:“那算什么修呀,早知今日,我該蓋上十幾間房子。” 大家都笑了。 深夜,借著收拾東西,蘇婉娘和沈汶又住在了一起,兩個人黑暗里悄聲談話。蘇婉娘問:“你肯定不會有危險?” 沈汶小聲說:“我一會兒去見一下平遠侯的人,該沒事。倒是你們這里,我不在,你一定要多小心。明天,就會有人給老關送來箭矢,他和四弟帶著百人守那個院子,該是守得住。關鍵是你們一定都在祖母的院子里,千萬不要出來?!?/br> 蘇婉娘使勁點頭:“當然,我們一定不會出來的。” 沈汶想起了老道士的話,對蘇婉娘說:“那個老道士愣說四弟是煞星,說他現(xiàn)在不能說話,是有一竅未開。若是大喜大悲,開了竅,就要殺人了。你可盯著點兒,別讓他情緒太激動?!?/br> 蘇婉娘愕然道:“怎么會這樣?四弟那么憨厚的人,怎能是煞星?” 沈汶壓低聲音:“我也不信他!不用太擔心。只需一天,不到晚上,就該解圍了。” 蘇婉娘心頭砰砰跳,咬著牙說:“好,我和他們一起守,一定堅持一天!” 沈汶握了蘇婉娘的手說:“快了,就最后一兩個月,我們就要勝了!” 蘇婉娘也緊握沈汶的手:“我相信你,我們一定會贏的?!?/br> 兩個人在夜里相視而笑,蘇婉娘想起十年前,沈汶那時剛設計把她買入府中,也在這樣的黑夜,她對沈汶說的話曾經(jīng)那么疑慮重重,而現(xiàn)在,兩個人真的成了親密的戰(zhàn)友,完全信任對方。沈汶緊握著蘇婉娘的手也非常感慨:如果沒有張允錚和蘇婉娘,這十多年她會多么孤獨。 沈汶子夜后出府,在小院里對守在那里的杜鵑一一交代了細節(jié)。 次日,有“鄉(xiāng)民”給鎮(zhèn)北侯府運來了自己做的弓箭和箭矢,要給鎮(zhèn)北侯府的義兵用,可是義兵已經(jīng)出發(fā)了,老關收了下來,說會找人給義兵送去。但是全府正忙著遣散仆人丫鬟婆子,外加給柳氏一家、楊氏和沈汶蘇婉娘搬家,一來二去就耽誤下來了。 沈汶很萎靡地坐在院子里,看著夏青指揮人收拾衣物被褥,往老夫人那邊搬。等夏青帶著丫鬟們出門送東西,王志家的夏紫到了沈汶身邊,小聲問:“小姐是想去廟里祈福嗎?” 沈汶沮喪地點頭:“是呀,可是,我娘不讓我去呀,說現(xiàn)在兵荒馬亂的……” 夏紫特別殷勤地說:“也不見得出城啦,我知道城內(nèi)的鐘塔寺很有名,許多人說去求的事,無不靈驗?!?/br> 沈汶忽閃著眼睛,問道:“真的?” 夏紫連連點頭:“真的真的!” 沈汶用手絹按著下頜:“這地方離侯府多遠?” 夏紫說:“不那么遠,乘車小半個時辰就到了。小姐別告訴別人,偷偷出去就是了,為侯爺和公子們還有大小姐祈福,讓佛祖保佑他們平安哪!” 沈汶像是被說動了心,可是想了想,又憂愁地搖頭:“我也真想去給他們祈福,可我自己都走不出這個院子,最近特別累,我得帶著夏青。可我娘說不讓我出府,萬一夏青告訴我娘……” 夏紫忙說:“我可以陪著小姐出去,小姐還記得曾想去詩會嗎?” 沈汶嘆氣:“現(xiàn)在還去什么詩會呀……” 夏紫趕忙解釋:“我那時為了幫著小姐去詩會,早就跟馬車房的人說了,小姐什么時候用車都行?!?/br> 沈汶微睜眼:“真的呀?那可太好了?!甭冻隽艘豢|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