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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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卓及時地“義憤”道:“這些女子就知道要錢!竟然還看不起人!” 賈公子覺得沈三公子真是幼稚得可笑,語含教導(dǎo)地說:“小兄弟,你這就不知道了!那女子哪里看不起你?只不過是一種手段?!?/br> 沈卓表情愕然:“是這么回事?!” 賈公子用手碰了下沈卓的胳膊:“當然了!她看不起你,就是等著你去作踐她。女子們就愛玩這些小心眼,其實都是欠收拾……”他得不到,嘴上就得說些壞話。 沈卓想到這只手碰過什么,忍了半天才沒挪開胳膊,勉強笑道:“我真是孤陋寡聞,要不,我請賈公子稍飲一杯,討教討教?” 賈公子哈哈笑著:“走走,讓哥哥我好好告訴你些整治女子的手段,圣人都說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 糧食貴了,用糧食釀造的酒自然就更加昂貴,賈公子好久沒有暢快地喝一壺,聽說沈卓要請酒,馬上興致很高。沈卓卻是忍著腹中的難受,帶著賈公子進了個酒家,點了酒菜,勸賈公子喝酒。賈公子甜酒下肚,話匣子打開,告訴了沈卓許多后院的秘事和對待女子的方法,以致沈卓在送走賈公子后,扶著墻大吐了一場,回到府中還拉了一天肚子。嚇得楊氏以為他在外面吃壞了,叫了郎中來給他看了看。 可是這次酒飯極大地拉近了兩個人距離,以致酒后賈公子大度地再三邀請沈卓前來參加他府里的蓮花會,沈卓“只好”答應(yīng)了。 再見到張允銘時,沈卓惡狠狠地說:“你欠了我的,你記住,你欠我欠大發(fā)了!惡心死我了!” 張允銘莫名其妙:“我那位弟弟的小廝扮成女子不該有那么難看吧,怎么惡心了?” 沈卓指肚子:“是這里!這里難受!我一聽那個賈公子說話,就肚子不舒服。” 張允銘不相信:“怎么會呀?大概是你吃東西不小心。” 沈卓憤怒:“下次你去長樂侯府,你聽聽就知道了!” 張允銘說:“那是自然,他們已經(jīng)發(fā)下了五月蓮花會的帖子了,你給我?guī)?,我提前去長樂府走走?!?/br> 沈卓擺手道:“我不想去了!萬一我在那里鬧起肚子來可怎么辦?” 張允銘微嘆:“我meimei也得了蓮花會的帖子,我其實不想讓她去?!?/br> 沈卓皺著眉,沒再說什么。 四公主及笄的儀式十分簡陋。禮部都沒有插手,是一個宮中理事的妃子給四公主cao辦的。 按理說及笄禮,父母雙親都要出席,可四公主的母親是廢后賈靜妃,在冷宮,就是她想來也來不了了:她現(xiàn)在床都下不來,自然無法來給四公主插簪。而皇帝因為春旱嚴重,政事繁忙,不想花一兩個時辰參禮,只在開始時來坐了片刻,給四公主賜了字,受了四公主的禮拜后就走了。四公主的長輩里還剩下了一個舅母,長樂侯夫人,可太子怕長樂侯府的人去看賈靜妃,傳出什么一定要四公主嫁入長樂侯府的話來,就有意不讓長樂侯府的人進宮,只對四公主說長樂侯夫人身體有恙,不能前來。 四公主本來就不想嫁入長樂侯府,舅母不來,也沒什么遺憾。只是如此一來,皇帝走后,及笄禮上就沒有了長輩,余下的典禮就顯得沒有份量。留下觀了全禮的,除了惦記著朝堂有些愁眉不展的太子,就是宮里的嬪妃們。四公主可以明顯看出這些嬪妃們也不是一心前來為自己慶賀的,皇帝在,她們都眼冒亮光地使勁看皇帝?;实垡浑x開,她們就變得心不在焉。 四公主過去看不起那些京城的貴女小姐,沒結(jié)下宮外的閨蜜,結(jié)果她的及笄禮上,連一個同齡的贊者都沒有。 鑒于觀眾們坐立不安的樣子,掌管典禮進程的嬪妃就將繁瑣的禮節(jié)一再簡化,很快就到了插簪儀式。宮中的及笄禮,應(yīng)該是皇后給插簪,可現(xiàn)在后位空著,上前給四公主插簪的,是四公主都不認識的一個年輕嬪妃,聽介紹是薛貴妃。四公主也聽到過傳言,說這是皇上最寵愛的人,剛剛被提升為貴妃。 薛貴妃比四公主也就大了四五歲,竟然得到了及笄禮上最尊貴的插簪人這一角色,這本身就含著羞辱:宮中年長的嬪妃中無人想為四公主插簪,象征四公主得不到長輩的祝福,四公主在眾人眼里或多或少看到了譏笑。 她心中甚是憤恨,只能一遍遍地告訴自己,總有一天,她要回來嘲笑這些一輩子被關(guān)在這里的賤人們! 四公主現(xiàn)在覺得自己飽嘗人情冷暖:那些太監(jiān)宮人們,看向她的眼神總帶著不恭!無論她怎么打罵,也無法抹去那些人臉上的譏諷。她們在笑話她!她的母親曾經(jīng)貴為皇后,可現(xiàn)在卻重病在冷宮!這是多么大的恥辱!這是失?。∷枰晒?!作為女子,最成功的,就是有一門好婚事!嫁個拿得出手的夫君!夫家富裕顯貴!她一定要翻身,一定要洗清母親被廢這個污點,讓大家對她充滿羨慕! 無數(shù)次,她回想起張允銘散漫的笑容,瀟灑的姿態(tài),一身華貴的服飾……她一定要得到他!無論要用什么手段,無論要犧牲什么,她都要與他成婚!那是她的希望,她的保障!只要她能得到他,那么她就能重新站起來!她會有嶄新的生活,再次充滿自信和快樂,讓那些看不起她的人都看看,她比她們都過得好! 張允錚和宋夫子在四公主及笄禮后的一天回到京城,他們向平遠侯講述了過程,大家笑了一場,當夜,張允錚就拉著張允銘去院落了。 沈汶高興地發(fā)現(xiàn)自己開始抽條了:原來上下一般粗的身體伸展開了,腰部顯出了明顯的曲線,胸部也開始疼痛,有了小山丘。沈汶將衣服勉在身后,掐出腰身,對著蘇婉娘扭來扭去:“你看我瘦了嗎?” 蘇婉娘點頭說:“真的瘦了,也長高了呢?!?/br> 沈汶說:“如果有人再敢說我是豬,我就跟他急!” 蘇婉娘記得沈湘總說沈汶是豬,笑著說:“大小姐那是喜歡你,把你當成了自己親近的人才那么叫。哪有隨便叫人豬的?若是外人,叫人家豬,那還了得?人家不拼命呀?只有家里人才這么叫,傻豬豬、小豬豬、笨豬什么的,都是愛稱。過去小雅辦了傻事,我就總說他是豬?!?/br> 沈汶心頭亂跳,小聲說:“我可不覺得他是在用愛稱?!?/br> 蘇婉娘還以為沈汶在說沈湘,笑著說:“怎么不是呀?雖然平時不多走動,可真有什么事,大小姐肯定是幫忙的。大小姐仗義,絕對會護著自家姊妹,你難道沒看出來嗎?” 沈汶想到張允錚何嘗不是個仗義的人,為自己做了那么多事,該算幫了多少忙?一時轉(zhuǎn)開身不敢面對蘇婉娘,怕她看出自己的窘迫。蘇婉娘倒是沒有注意到,小聲說:“那藍色雨燕的料子真是好,我做好了,你今晚就能穿上。” 沈汶想起這料子也是張允錚給的,小聲說:“料子能好到哪兒去?” 蘇婉娘嘖一聲道:“你這就不知道了,剪開線頭不散,摸起來卻一點都不厚重。那燕子在光下一晃,像是能飛起來似的,做了夜行衣真的可惜了?!辈坏壬蜚牖卮?,蘇婉娘又感嘆道:“可不做夜行衣也做不了別的,你說這黑色料子,得給老年人吧?但這雨燕翩飛的,老人們怎么穿?若是當夜行衣,男子也不能用這圖案,太輕巧了,得給女子。女子有幾個會夜行的?你會輕功,正和了燕子的寓意,這料子倒是像專門為你訂做的呢?!?/br> 沈汶聽得心驚rou跳,不敢再想,只支吾著說:“怎么會?定是湊巧了。” 當夜,沈汶穿上了新的夜行衣,往院落去了。一路想著張允錚該是快回來了,到了院落果然看到屋中亮著燈,胸間突突亂跳,都不敢馬上叫門。在院子里醞釀了片刻,才把沙土扔在了窗紙上。 門馬上開了,張允銘手搭著門板笑著說:“好久不見啦,小胖鴨,你看著挺高興呀?!?/br> 沈汶抿了下嘴唇,也微笑著說:“那是因為你們事情辦得好呀?!?/br> 張允銘動了下眉毛:“你怎么知道事情辦得好?” 屋子里張允錚說:“憑什么沒辦好?!” 張允銘讓開路,沈汶進門,張允銘在她旁邊小聲說:“他現(xiàn)在驕傲得像只小公雞,你得打擊他一下!” 張允錚大聲道:“說什么呢?!你嫉妒了吧?” 沈汶見張允錚站在桌子旁邊,眼皮半垂,嘴角上翹,一副傲慢加著得意的神情,可她一點也不想打擊他,只笑得甜蜜地說:“那快給我講講是怎么回事呀。” 張允錚聽到沈汶這副腔調(diào),立刻皺了眉,對張允銘說:“我懶得再講一遍了,你告訴她吧!” 張允銘就把劫糧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沈汶很滿意,連連點頭。 張允錚瞥了她一眼,扯了下嘴角。 張允銘講完了劫糧,問道:“我們府里收到了長樂侯府蓮花會的請柬了,你們府有帖子嗎?” 沈汶搖頭說:“沒有,長樂侯府不會邀請鎮(zhèn)北侯府。” 張允錚說:“不去才好。” 張允銘笑著說:“沒事,你三哥被賈公子口頭邀請了。 沈汶笑著對張允銘說:“看來,他們該是在蓮花會動手吧?長樂侯府是太子的舅家,他們想來個甕中捉鱉?!?/br> 張允錚對張允銘說:“哥,他把你說成鱉?!?/br> 張允銘對著沈汶像瞄準一樣瞇起眼睛,沈汶忙說:“其實你比鱉狡猾多了!” 張允錚竟然哈哈笑了,張允銘捅了他一下:“你站在哪一邊?!” 沈汶笑著看張允銘:“他們真是瞎了眼,抓你干嘛?到時候還會被咬一口?!?/br> 張允銘對沈汶慢慢搖頭:“你是在報復(fù)我?因為我叫你小胖鴨?” 沈汶面露不解地回答:“怎么會?只是因為他們是這么設(shè)計你的呀?!?/br> 張允錚不喜歡沈汶一進來只跟張允銘這么言來語去的,就從桌子上抓起一個小紙包遞給沈汶,說道:“給你的!” 張允銘皺眉了,看向張允錚,張允錚不看他。 沈汶拿起來打開,里面是一包紅紅的果干,張允錚竟然又給自己帶了東西?沈汶決定要珍惜這種示好,就拿起一片,放在兩排牙齒間細細地嚼,她的眉毛不由得皺了起來:真酸哪!可酸后又有種淡淡的甜味,像其他果干一樣,是女孩子們喜歡的口味。 張允錚一邊眉毛挑起:“你喜歡吧?” 沈汶看著張允錚盯著自己的亮晶晶的眼眸,不由自主地點了下頭,張允錚馬上輕蔑地哼聲:“我猜也是!當?shù)厝硕寄眠@個喂豬,說小豬吃了長得胖……” 張允銘嘎嘎大笑,沈汶想起蘇婉娘的話,一時竟然臉騰地紅了,瞪圓眼睛看張允錚,張嘴說:“你這渾……”球?不對,聽著粗俗了!蛋?更不對,淑女怎么能這么說話?她想要端莊些…… 張允銘見沈汶張口結(jié)舌的樣子,“好心”地提醒道:“人!渾人!這很合適吧?” 沈汶轉(zhuǎn)臉對張允銘撒氣說:“你用不著來替我想詞!”與此同時,張允錚也對他說:“你別在這里搗亂!” 張允銘訝然道:“我怎么里外不是人了?” 張允錚說:“當然,方才不是說了?你是要被人釣起來的那個!” 張允銘怒道:“你不就是用泥巴糊了臉,拿著鋤頭去打倒了人嗎?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在外面裝蒜時,你還在府里抹眼淚呢……” 張允錚一拳打來:“誰抹眼淚了?” 張允銘躲閃:“就是你!別不承認!哭著讓我背著你來回走,讓我?guī)愠鋈ネ妗?/br> 張允錚臉通紅,繼續(xù)出拳:“你胡說!” 張允銘站起來來回回地跳躍,嘴里說:“我可沒胡說!你這么年輕記性就不好了?” 沈汶大聲說:“不許打架了!我們有事干!” 張允錚停了手,臉上還有些紅,沈汶見他也臊了,就不再追究他,去開了密室的門,說:“我都畫了好多圖了?!彼ツ贸鏊@段時間畫的圖,放在案子上。張允錚一邊翻看,一邊又緊皺了眉頭:“這些是什么?!看著跟亂草一樣!” 沈汶嘆氣:“好啦好啦,你趕快畫清楚吧,該開始造武器了?!?/br> 于是張允錚從第一張圖開始問問題。沈汶決定要回來后,好好地研究了這個時代的武器,默記了后代對弓弩等武器的改良??墒撬约翰⒉皇鞘裁次锢韺W家,也不懂什么力學原理之類的,完全是死記硬背的書本知識。被問道為何如此,或者如果這樣做不來,能怎么替代,她就不知道了。張允錚只好把細節(jié)和問題都一一記下,準備自己去慢慢琢磨或者日后去問匠人。 張允銘被行將到來的蓮花會攪亂了心思,無法專心到對種種武器的細究上,就在一邊干坐著,看張允錚在那里與沈汶核對著草圖記筆記。他越看那些形狀猙獰的武器,越忌憚沈汶。能設(shè)計出這么多殺人利器的女子,如果嫁給自己的弟弟,那自己不得擔一輩子的心?可是現(xiàn)在沈汶的設(shè)計明顯需要張允錚去完善,無法把兩個人分開,他只有長吁短嘆。 看時間差不多了,沈汶放下圖,張允錚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沈汶知道他才回來不久,旅途勞頓尚未恢復(fù),就說道:“這些圖我都講得差不多了,你不用每天過來了?!?/br> 張允錚點了下頭:“十天吧,我畫完再過來,你講其他的?!?/br> 張允銘想到蓮花會可是在十天內(nèi),說道:“蓮花會前還是見一面?!?/br> 沈汶說:“好,那就在那倒數(shù)第二夜。你只需記住,蓮花會如果四公主去,五公主也一定要去。不然,你就別去了?!?/br> 張允銘點頭,可是有些無奈地說:“但是具體該如何……” 沈汶說:“我看一下地形就能告訴你。我去過那府里,有個印象,但是不知道細節(jié),我可以去看看……” 張允銘想起沈卓說的話,忙說:“你還是別去了,你三哥說那里的人很齷齪?!?/br> 張允錚狠狠地瞥了眼沈汶:“瞎跑什么?老實在家待著!” 張允銘說:“我去畫張地形圖來,你指點下就行了。” 沈汶笑著說:“好吧,你也不用太緊張啦,走桃花運是喜事,嘻嘻?!遍_門走了。 張允銘還不及反擊,張允錚看著關(guān)上的大門說:“又不好好道別!” 張允銘對沈汶感覺很矛盾:他不喜歡心機如此重的女子,可真發(fā)生事了,又得依靠著人家出主意,嘆氣道:“她才多大?你以為都跟meimei似的?特別有禮?” 張允錚問:“meimei有禮嗎?” 張允銘想起張允錚都沒有跟張允錦相處過,說道:“被娘教管得特別有規(guī)矩?!?/br> 張允錚一撇嘴:“哪天我得見識見識?!闭f完就到了隔壁臥室,一頭倒在了床上,睡著了。 張允銘給張允錚蓋上了被子,本來想回府,可見張允錚睡得死死的,就決定也在這里過夜。臨睡前,他到張允錚的床前小聲說:“你對那個小胖鴨要硬氣!明白嗎?別對她動心!”說完才到隔壁的躺椅上睡了。 沈汶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馬上把紙包塞給蘇婉娘,小聲說:“婉娘jiejie,你嘗嘗,這個特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