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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將門弱女在線閱讀 - 第82節(jié)

第82節(jié)

    沈汶是絕對不能服軟的!回罵:“你這個跑不快的笨蛋!短腿蟹,賴腳蝦,沒頭沒腦的木疙瘩!”她盡量用豐富的詞匯來表達她的機智。

    張允銘拉了張允錚說:“走!回家!你們兩個以后別見面了!”

    張允錚與張允銘往外走,邊說:“誰想見她!是她來找我的!”

    沈汶大聲說:“我根本就不該去見你!把我的麻雀還給我!”

    張允錚一下被將住,扭著頭對沈汶說:“麻雀還不好找?我可以給你抓十只!”

    沈汶知道麻雀跑了,就叫道:“我就要我當(dāng)禮物的那只!我在它額頭上點了墨!別蒙我!你賠!十萬……不,百萬兩銀子!”

    張允錚已經(jīng)出了門,還回頭叫:“貪婪鬼!我看了,哪里有墨?騙子!把餛飩吐出來!那也是百萬兩銀子!”

    沈汶追出來:“真小氣,請碗餛飩還記著!”

    張允錚使勁扭頭:“你呢?送禮送麻雀?!慳吝鬼!”

    沈汶跳腳:“我恨你!”女孩子的殺手锏!

    張允錚不甘示弱:“我也恨你!”聽著怪怪的。

    張允銘哈哈笑,回頭對沈汶說:“你去把燈滅了,別把屋子燒了,才買了多久?”兩個人走遠了。

    沈汶一個人回到空落落的屋子里,長長地出了口氣——她竟然覺得很痛快!肯定是因為從此就再不愁錢糧,將邊關(guān)的糧食問題徹底解決了。沈汶吹熄了燈火,破屋子也沒有什么鎖。她心情舒暢,腳步輕快地回府了?;氐礁兄粊淼眉皳Q了衣服,也沒睡成覺,因為不久人們就開始起身洗漱,準(zhǔn)備出發(fā)了。

    春游只有一天,早去才能有時間游玩踏青。所以凌晨,天還黑著,鎮(zhèn)北侯府的車隊就出發(fā)了。

    可他們到了城門處等著出城時,平遠侯府的車隊也到了,接著是三皇子騎馬陪伴著五公主的皇宮車隊,葉府的車隊,還有其他兩家的車隊也先后到達,城門內(nèi)馬車和馬隊排出去了好幾條街。城門開處,這些車隊用了兩刻鐘才都出了城門。即使在清晨的微光里,城門內(nèi)外圍觀的民眾們還是看清了這些人鮮衣怒馬,侍衛(wèi)彪悍,不由得議論紛紛,嘆為觀止。

    這隊車馬在城外延儷而行,排出了好幾里地路。三皇子在馬上,遙遙地看見一襲紅色的身影,在前面鎮(zhèn)北侯的車隊里時常閃現(xiàn),就常常走神。好幾次,馬偏離了大路,他都沒有及時發(fā)現(xiàn)。

    四皇子則將車簾打開,眼睛不錯珠地看著外面。田野上春意盎然,蘇婉娘是不是也在看著同一片風(fēng)景?他摸著袖子里的一支玉簪,是他昨天又把母親的首飾翻弄了半天才挑出來的。這是一只由整塊玉雕出的蓮花簪,最可貴的是兩朵蓮花瓣的尖端,有淡淡的粉色,讓這只簪子剔透晶瑩之外,還有種靈氣,他覺得正配得上蘇婉娘那絕美的容顏。只是不知道怎么才能給她,雖然在這短短一天的春游中,能與蘇婉娘單獨見面的可能幾乎沒有,四皇子還是希望自己能有機會親手交給蘇婉娘這支簪子。

    本來一個時辰的路,這隊人馬走了一個半時辰,到了香葉寺時,太陽已然高升在空。鎮(zhèn)北侯府的人知道周圍的地形,引著人到了開闊地帶,各家仆從開始卸車,為女眷支起帷帳,男兒們都下馬下車。四皇子被丁內(nèi)侍扶著下了車,一瘸一拐地跟著三皇子和五公主。

    眾人都涌到兩個皇子和五公主面前,一家家見禮。

    張允銘想起沈汶說的五公主要和番的事,就在行禮時看多看五公主一眼,正對上了五公主脈脈地望向他的眼神。五公主從小就模仿陳貴妃的作態(tài):看人必是要含笑,眼神必是要溫柔可親,別人看來時,必是要微低頭表示謙遜,半垂眼簾,面帶羞澀……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嫻熟自然,與張允銘的眼神一對,立刻微垂眼簾,抿唇淺笑,低了下頭表現(xiàn)回禮。

    張允銘的舉止一向瀟灑超然,見此嘴角微翹,面不改色,可將手中扇子打開,扇了兩下。那邊,五公主再抬眼,看到張允銘這番做派,想起冬狩時,張允銘大冬天都拿把扇子狂扇,臉上笑意深了些,面頰有些微紅。

    大家對皇家人士表示過敬意后,就相互見禮。張允銘介紹張允錚:“這是我遠房的兄弟,張允錚,他那邊數(shù)二,張二公子?!彼绱肃嵵氐赝瞥隽藦堅叔P,大家都明白這個少年是張大公子很親近的人,紛紛對這個長相俊美,可面目表情僵硬的少年抱拳。張允錚拘謹(jǐn)?shù)脜柡?,咬著嘴唇,一一回禮,偶爾說一兩句話,還有些結(jié)巴,大家都以為他只是因為沒見過世面而如此緊張,也不在意。只有沈卓莫名覺得這個少年有些眼熟,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張允錚馬上皺眉,一副冷淡的樣子,可額頭見汗。四皇子心中同情,瘸著腿向他走了幾步,笑著問:“張公子原來是哪里人?今年幾歲了?”

    張允錚剛剛拜見過四皇子,眼睛盯著四皇子胸前繡著祥云的黃色錦服,結(jié)巴著說:“是……是……人,今年十……十六……”如果沈汶看到這一幕不知道該多高興。

    四皇子微笑著說:“我和你一般年紀(jì)?!?/br>
    一邊的張允銘也笑著說:“四皇子最是平易近人,常在觀弈閣下棋,我從來沒有贏過他。你有空可以與四皇子下一局。”

    張允錚直爽地點頭說:“我也喜歡下棋,我們現(xiàn)在就下一盤吧!”簡直跟個小孩子一樣,一說就當(dāng)真。

    四皇子要假裝瘸腿,不想多走路,就說:“好吧,我們就在那邊樹蔭下擺盤,臨著果樹林,還可看見滿樹新葉花朵。”

    張允錚本來就不習(xí)慣與眾人在一起,見那邊是片空地,就答應(yīng)了。

    四皇子向三皇子告了別,由丁內(nèi)侍扶著往遠處樹下走。丁內(nèi)侍扭頭吩咐人帶著桌子和棋盤跟上。張允錚也馬上跟著去了,他看著四皇子瘸著腿走路的樣子,心里覺得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少年比自己慘,就漸漸放松下來。

    張允銘見沈堅和沈卓看自己的眼神里多了層意思,其實很想跟著沈堅他們?nèi)ビ瓮?,可又不放心張允錚一個人和四皇子在一起,怕這個愣頭愣腦的弟弟說出什么泄密的話來,就讓平遠侯府的人帶些茶點和自己也過去。

    到了樹蔭下,丁內(nèi)侍讓人支起了小桌子,擺放了棋盤棋罐,在地上鋪了厚厚的氈墊,扶了四皇子盤腿坐了。張允錚沒有什么社交經(jīng)驗,見丁內(nèi)侍在四皇子對面也鋪了厚墊,自然地就坐下,根本沒客套,直接就拿了棋子與四皇子猜子。

    四皇子還沒見過與自己這樣直來直去什么廢話也沒有的人,一時很輕松,與張允錚下起棋來。

    張允銘在一邊看著,想到這個弟弟原來一直被關(guān)在家里,只有自己陪著他下棋,現(xiàn)在終于能出來和別人對弈了,心中喜悅,也有些酸楚。

    平遠侯府一向講究,旁邊的人支起了小泥爐,開始燒水備茶,還有丫鬟過來,給幾個人一一上了擦臉的手巾。

    張允銘看了一會兒,就忍不住指點張允錚的棋步,張允錚一點面子也不給他,立眉道:“我要自己下!你要是想下,就和他單獨對局!”

    四皇子心中驚訝這個不知道哪里來的遠房兄弟對平遠侯的長子真是不客氣,而且,跟張允銘說話可是一點都不結(jié)巴,簡直是反客為主,該算是窩里橫。他見張允銘一臉郁悶,心中同情,就笑著說:“張大公子一邊閑著無事,不如也開一局,我一人可以同時與你下?!?/br>
    張允銘從來沒下贏過四皇子,這時還謙虛了一下:“這樣,對殿下很不公……”

    四皇子微笑:“若是你能勝我,自然不公……”這話是說他根本勝不了。

    張允銘臉皮再厚,這時也撐不住了,回頭說道:“再支一桌,我陪殿下練練手。”

    四皇子笑著說:“別殿下殿下的,多見外,就還是蔣公子吧,像我們認(rèn)識時那樣稱呼?!?/br>
    張允銘記起自己怎么被沈卓暗算,對人說:“去請沈三公子來,說我們在這里大戰(zhàn)蔣公子,讓他來助助陣?!?/br>
    張允銘在四皇子身邊新支的小桌邊坐了,和四皇子開始對弈。

    因是出來春游,沒那么嚴(yán)密的男女大防。大家下車一起向皇子和公主見禮,并沒有男女分開。在隨后的紛亂相互打招呼行禮中,才逐漸分了男女。沈卓伸著脖子往平遠侯張家的群體里看,張允錦規(guī)矩刻板的姿容在人群間一閃而過,她都沒有看到自己,那個張允錚卻對自己怒目而視。

    沈卓甚為遺憾,馬上跑到一邊,折了一尺長短的一根樹枝插在了頭發(fā)上,立刻達到了鶴立雞群的效果。然后沈卓就繼續(xù)與其他人行禮,被人笑著問他在干什么,他就說自己是為了應(yīng)景這春游,大家都笑。不久,女孩子那邊也對這邊指指點點,張允錦看過來,自然見沈卓遙遙地對她咧嘴笑,張允錦咬著牙,低聲說:“嘩眾取寵!”可還是忍不住笑了。

    沈卓見狀,又去找了朵野芍藥插在了鬢邊,可還沒容他再多表演,就有人來對他說,張大公子有請。

    沈卓氣悶,知道張允銘這又是在阻撓自己,但現(xiàn)在與平遠侯有合作關(guān)系了,只能背了手,板著臉來到了下棋的地方。

    張允銘一見沈卓腦袋上又插樹枝又插花的樣子,就暗自慶幸自己把沈卓叫來了,不然沈卓肯定是要去禍害自己的meimei,臉上卻笑著說:“沈三公子一向自詡高手,可不能錯過這個機會?!?/br>
    沈卓見他們兩個對四皇子,就打抱不平地說:“你們在欺負人吧?”

    張允錚正埋頭和四皇子在激烈對弈中,一時開不了口,張允銘說:“我們是勉強支撐呀,等著看你大顯身手呢。”

    沈卓到旁邊看了片刻,就發(fā)現(xiàn)張允錚和張允銘都明顯打不過四皇子,搖頭道:“我原來還以為你在謙虛呢,可看來你們是真的不行啊!”

    張允銘斜眼看沈卓:“沈三公子也可支一盤?!弊屗涯阋惨粔K兒料理了吧!

    沈卓開始摩拳擦掌,雖然從來沒勝過四皇子,但也許不會像張允銘輸?shù)媚敲磻K。所以見四皇子對他笑著一點頭,就也支上了桌子,和四皇子下起棋來了。

    四皇子自己離開了,葉大公子,沈堅等青年就圍攏在三皇子身邊。沈堅笑著說:“到了這里,還是該去登高一望的?!?/br>
    三皇子馬上同意:“那我們就去登山吧!”

    一群人烏泱泱地就往不遠處的山坡上走去。一開始,還是大群人一起走,可慢慢地,人群就變成了一條長線,最后,走在前面的,就剩下了平常有武功健步如飛的沈堅和三皇子,還有個一邊抱怨他們走得太快可卻沒有被落下的葉大公子。

    女眷這邊,各家的女孩子們相互介紹,也是一片熙攘。五公主拉了張允錦和沈湘,先是抹了通眼淚,然后就相偕在往林間走去,一路走,一路低聲聊天。她們?nèi)齻€在冬狩時一起逃命,這種交情比其他人都深得多。

    龐大的帷帳撐起來,錦緞鋪地,女孩子們有的戴了帷帽,到四周果林內(nèi)游覽,有的在樹蔭下坐了,談笑甚歡。

    沈汶因為“大病初愈”不能太活泛,就找了個有太陽的地方,眾目睽睽下虛弱地坐在躺椅上曬太陽,其實是補覺,夏紫在一邊伺候著。

    蘇婉娘卻沒有和沈汶在一起,她正跟著沈強漸漸地離開了女孩子們的圈子。

    沈強平時就起得早,這天早上就像知道他們要出來玩一樣,院子里一有動靜就起床大鬧起來,楊氏只得同意沈堅帶了他出府。到了馬車上,他卻睡著了,一路睡到了香葉寺,等到他們都卸了車,支好了帷幕,人們都玩了好一陣,時近中午,他才醒來。被人服侍著吃了飯喝了水,精力格外旺盛起來。

    這是沈強頭一次到了野外,他快瘋了。在女孩子們的圈子里,跑來跑去,簡直像撒歡兒的小狗一樣,誰的話也不聽了。因為平時只有蘇婉娘還能管住他一二,所以沈汶就讓蘇婉娘去專門看著沈強,蘇婉娘一來,丫鬟婆子們見了,都樂得撒手,到一邊歇著去了。

    蘇婉娘追著沈強在草地上來回跑,滿頭大汗,好容易用一個彩球把沈強誘惑過來,一把抓了沈強的手,牽著他,帶他離開了讓他興奮的人群中央,到了不遠處的看月亭。

    沈強見是個亭子,就里里外外地看,扒石頭,剝漆皮,好好地安靜了會兒。

    蘇婉娘終于能坐下來歇會兒。她看著這亭子,比上次她來時更顯殘破。她想起三年前在這里與季文昭的相見,恍如隔世。那時她才十歲出頭,雖然她現(xiàn)在也只是個十四歲的少女,可在她心中,自己已經(jīng)長大成人,再也不是那個糊里糊涂的孩子。

    沈強緩過了勁兒,拿了彩球狠狠地一踢,彩球飛出老遠,他尖叫著跑了,蘇婉娘只能趕快站起來去追他。

    與四皇子對弈的三個人中,張允銘和沈卓已經(jīng)投子認(rèn)輸,張允銘輸?shù)枚嘈?,讓沈卓很得意。只有張允錚死死糾纏,怎么也不認(rèn)輸。明明大局已定,可他就是在那里負隅頑抗,幾次死里逃生,一次次地反撲。

    四皇子在心中暗暗驚訝,這個與自己一般大小,看著不諳世故,還沒怎么見過世面的少年怎么能如此堅韌不拔。就憑這股心勁兒,日后何事不成?四皇子看著張允錚認(rèn)真專注的面容,竟然很喜歡這個有些粗魯?shù)纳倌辍?/br>
    張允銘倒一點都不驚訝,弟弟就是這樣,平時與自己對弈,也許是舍不得自己走,也許是不喜歡自己贏,每次他都要死纏爛打,玩命般爭奪每個眼,拼到最后一息。

    沈卓已經(jīng)看出四皇子必勝,沒有耐心看張允錚的垂死掙扎,就起身說要去監(jiān)督午餐的安排,一會兒踏青的人們回來,是要吃喝的。張允銘見女眷那邊已經(jīng)立起了帷帳,知道沈卓不會輕易能過去,就放沈卓走了。

    終于,張允錚下了最后一子,長出了一口氣說:“我下完了?!?/br>
    四皇子甚至有些感動,說道:“張二公子這份堅毅實在讓人欽佩。”

    張允錚愣愣地說:“哪里有什么堅毅?就是要下好每一步呀?!?/br>
    四皇子點頭說:“正該如此。我平時常會在觀弈閣下棋,你有時間就去與我對弈吧。”如果季文昭是四皇子邀棋的第一人話,張允錚算是第二個。

    張允錚點頭可又搖頭說:“額……我馬上就去南方了,等我回來,肯定常去找你下棋……”

    兩個人正說著,余光里一道七彩的光芒飛來,席地而坐的三人同時看去,只見一個七彩的球從空中落到了他們左近的草坪上,一個黑乎乎的小男孩咧著嘴,掛著晶瑩的口水,正飛速跑過來,后面一個女孩子氣喘吁吁地追著。?

    ☆、獻言

    ?  四皇子的心砰砰地大跳起來,那個女孩子正是蘇婉娘。這么長時間沒見,她長得越來越美了。四皇子馬上看張允銘和張允錚,張允銘正看著那個男孩子對張允錚說:“那個姑娘我認(rèn)識,是沈二小姐身邊的,那這個孩子該是他們家最小的公子了。他才多大就這么到處跑?他們家真敢放手,小弟都快八歲了,娘這次都不讓他出來呢……”

    張允錚一聽是沈家小公子,想起沈汶提到過太子要謀害她的小弟,立刻對這小黑孩心生好感,招手說:“過來,小黑豆!”看來他好像沒注意到后面的女孩子,四皇子松口氣。

    沈強一扭臉,見有人搭理他,立刻呲著小白牙,張著手跑過來,人沒到大家就已經(jīng)看出他前胸的圍嘴已經(jīng)被口水打得透濕。

    張允銘剛笑著說:“這么濕,天下雨了嗎?”沈強就一鼓作氣一頭沖到了他的懷里,把張允銘沖得向后仰去,急忙用手肘支著地,才沒倒在地上。張允銘叫了一聲,剛要抬手去抓沈強,沈強飛速地從他身上爬起來,四腳并用,撲到了四皇子身上,扳著四皇子的肩頭,把嘴抬到了四皇子的臉前,就在四皇子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驚愕中,大大地親了四皇子一口,為四皇子留下了半臉口水。

    剛剛趕到的蘇婉娘大口喘氣彎腰,蹲下來,一邊笑一邊道歉,過去一手抓著沈強的一只胳膊,想把他從四皇子的身上拉下來,一手下意識地從懷中抽出手帕,順手往四皇子臉上一擦,為他擦去了沈強的口水。

    這一切發(fā)生得太快,四皇子臉還沒來得及紅,沈強已經(jīng)從四皇子身上下來,掙脫了蘇婉娘的手,向他還沒有征服的目標(biāo)——張允錚——進攻。張允錚看到其他兩個人的遭遇已經(jīng)有了準(zhǔn)備,在沈強撲上來時,一把握了他的腋下,把他抱起放到了肩頭,從地上站了起來。

    沈強猛地長高了,激動得啊啊大叫起來。張允錚就把沈強又舉起,讓他分腿坐在了自己脖子上,兩手握著沈強的腿,之字形大步跑動起來。沈強抱著張允錚的頭,高興得尖聲叫得更響。

    張允銘知道張允錚孩子心性,怕他把沈強摔了,趕緊也起身,跟著過去一個勁兒地說:“你小心點!”

    在四皇子身邊的蘇婉娘正要跟過去,四皇子輕聲說:“張大公子是個謹(jǐn)慎的人,不會讓小孩子出事的,你可以歇歇?!?/br>
    蘇婉娘扭臉對四皇子一笑:“沒事兒,跟著他跑還能強身呢?!?/br>
    她剛剛跑著過來,身體散發(fā)著少女特有的體香,吐氣如蘭,臉色白里透紅,眼神清亮得映出了四皇子的面容,四皇子臉紅了,半垂眼,小聲問:“你近來好嗎?”

    蘇婉娘卻突然想起了沈汶昨日讓她給沈堅傳的話——讓三皇子有機會建議皇帝今夏買入糧食以防谷賤傷農(nóng),就又回到四皇子身邊,雙膝跪坐了歇息著,低聲說:“若是你有機會,就向三皇子說一聲,去年大熟,今年又是個豐年,谷價低廉,農(nóng)人工本無收。可豐年不可能連續(xù),應(yīng)該買入谷物,助農(nóng)而備災(zāi)年,一舉兩得,何樂不為?!?/br>
    四皇子低聲問:“這可是你主人之意?”

    蘇婉娘看向四皇子的眼光一閃,四皇子忙說:“若是你主人不信我,你也不必說。只需向他致敬,說我佩服他的棋藝?!?/br>
    蘇婉娘心里一松,知道四皇子并沒有猜出是沈汶,一定是像季文昭一樣,以為自己的主人是個男子。她對著四皇子微笑,低聲說:“我的主人算出明年會一連大旱四年接著大澇,可公子不必言明這些,我只想讓公子知道,公子如果讓三皇子提出此議,應(yīng)不會有錯?!?/br>
    面對著蘇婉娘的笑容,四皇子頭腦中思緒亂飛:他喜歡蘇婉娘還是叫他公子,讓他記起他們當(dāng)初相遇時的樣子……鎮(zhèn)北侯府一定藏了個誰也不知道的高人,指使又傻又笨的二小姐和她的丫鬟來辦事……蘇婉娘不會和那個高人有什么吧?這么絕色的女子,聰明又警覺,誰能不喜歡?……

    四皇子癡癡地看著蘇婉娘,蘇婉娘被盯得臉微紅,垂目輕咳了一下。四皇子猛地覺醒,自己也臉紅了,忙低頭說:“你放心,我會去對三皇兄說的?!?/br>
    蘇婉娘嗯了聲,就要起身去追走得遠了的張允錚他們,臨走對四皇子說:“你別坐得時間太長了,春天要多走動,去那邊看看吧,花開得可好了。”

    四皇子忙說:“你等等!”

    蘇婉娘已經(jīng)半站起來,聽見四皇子的話又蹲坐下來,等著四皇子說話,四皇子的臉紅紅的,從袖子里拿出了那支玉簪,遞向蘇婉娘。

    蘇婉娘再遲鈍,現(xiàn)在也明白了,臉又紅了,想起自己當(dāng)初勸沈湘的話,此時竟然落到了自己身上!四皇子就是表面還是殘廢著,可也是個皇子。日后會有正妃側(cè)妃。自己是個丫鬟,自然當(dāng)不了正妃,難道去當(dāng)側(cè)妃?那不是妾嗎?父親給自己的家訓(xùn)是什么?她對與別人共享丈夫的婚姻也實在沒興趣,就低頭小聲說:“不……我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