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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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汶小聲問道:“肯定管用嗎?” 段增像受到挑戰(zhàn)一樣抬下巴:“你說什么呢?我做的東西能不管用?!而且,我還用我?guī)煾翟嚵艘幌??!?/br> 沈汶一下子笑了:“他說什么?” 段增“哼”道:“他根本不知道,以為他自己喝多了。 沈汶笑:“你凈欺負你師傅!“ 段增點頭道:“我就欺負他,誰讓他不讓我出走行醫(yī)的?!?/br> 沈汶問:“你為何那么想走呀?” 段增嘆氣:“我也不知道,就是想離開這里,在路上走,見各種各樣的人,看各種各樣的病。每天在一個屋子里坐著,我要悶死了?!?/br> 沈汶嘟囔說:“這在以后有個名字呢,叫多動癥?!?/br> 段增問:“你說什么?” 沈汶忙說:“你幫了我這么多忙,那我三四年后出城時,你就跟著我走吧?!?/br> 段增懷疑地打量沈汶:“你一個女孩子家,怎么出城?” 沈汶揮手道:“你別管啦!也別告訴別人!反正我要去很遠的地方,到時候,應(yīng)該!我是說應(yīng)該有車有錢,不那么艱難?!?/br> 段增再次警惕地看沈汶:“你這么小,就打算那時的事了?你哪里有錢,肯定是騙吃騙喝,又是仙人跳?” 沈汶扁嘴:“你別管啦!走還是不走?吃住行都該是免費的喲!” 段增終于笑了:“當(dāng)然走!” 沈汶說:“那你要是想和我們一起走,可就得在京城等著,不然我們走時就沒法找到你了,這期間別和你師傅離開?!?/br> 段增撇嘴:“他才不會離開呢!他總說沒錢。” 沈汶驚訝:“不該呀,你們出診不少,應(yīng)有盈余吧?!?/br> 段增郁悶地說:“我?guī)煾嫡f把掙的錢都帶給他老家的人了,他有個高齡的母親,還有夫人和一大堆孩子。” 沈汶疑惑:“那他怎么不把家人接過來?” 段增回答:“他愣說養(yǎng)不起!每次還跟我借錢!凈干些左手給我錢右手又要回去的事!我才偷偷地攢了幾個錢,他就哭窮!說什么家里有人捎信來了,他的母親身體不好了,家里沒飯吃了什么的。我就得給他錢!我對他說那他就回家去唄,他又不想回去,說那是個小地方,沒有京城這么多病人。他回去也不會種田,掙不到錢。我覺得他是在耍陰謀詭計,用這法子不讓我存夠了錢,不讓我走,還說我太小什么的??蓺?!你說我怎能不欺負他?!” 沈汶勸他:“哪天你真出去了,就知道京城的好了。” 段增翻眼睛:“女孩子就是見識淺,人家都說大丈夫志在四方,你知道嗎?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你聽說過嗎?我生來就有這種感覺,你不會理解的!” 沈汶咬牙:這小屁孩竟然教訓(xùn)上我了!沒辦法,要求人家?guī)兔?,不能跟他吵架?/br> 見沈汶皺眉不語,段增得意地挺胸,自覺很偉大。 到了正廳,老夫人和楊氏都在,眾丫鬟婆子守在旁邊。段增行禮后拿出一個小包裹,說道:“這是我?guī)煾到o老夫人做的安眠香餅……” 沈汶一副好奇的樣子湊過去,接了打開,鼻子下面一聞,說道:“真好聞呀!祖母,你聞聞!” 老夫人笑著說:“這是助老人睡覺的,哪里能隨便聞?” 段增笑著說:“稍微聞一下沒事,也是有安神養(yǎng)心之用?!?/br> 沈汶把小包捧到老夫人面前放了,手疾眼快地把五六個梅花型的香餅都挑了出來,雙手握了,耍賴地說:“這些我要了!” 老夫人呵呵笑著,拿起一塊香餅聞著,說道:“真的好聞!” 楊氏嗔責(zé)沈汶:“小孩子家,怎么能要那些,快放回去!” 沈汶還是忍不住扭動身子:“我不!我要這些!” 老夫人遞給楊氏一塊:“你聞聞,可真舒服?!?/br> 楊氏一聞,不由得說:“真的,那我也要幾塊吧。” 老夫人笑:“你看你!”她轉(zhuǎn)頭問段增:“這個小孩子聞了沒事吧?” 段增說:“聞聞自然沒事,就是別燒,燒起來,香就濃了,能讓人馬上睡了?!?/br> 老夫人點頭說:“那就好!我巴不得呢!” 沈汶扭身跑:“這些是我的了!” 楊氏喊道:“你可別燒呀!” 沈汶遠遠地回答:“娘,我知道……” 老夫人笑著,讓人給了段增錢,還說讓他師傅多做些個。自己與楊氏分了余下的香餅。? ☆、狩宴 ? 轉(zhuǎn)眼北風(fēng)漸強,冬狩的日子近了。 皇帝在朝事后,把谷公公叫到了書房。 谷公公向皇帝行禮,然后沉默地等著皇帝的示下。 皇帝微笑著說:“朕有件事,要你去辦。” 谷公公躬身道:“奴婢萬死不辭?!?/br> 皇帝輕松地說:“也沒到要命的時候,就是這次冬狩,你跟著三皇子去吧?!?/br> 谷公公先是面無表情,可接著說道:“奴婢遵旨?!钡珱]有馬上退下,似乎等著皇帝的進一步解釋。 皇帝的指節(jié)在椅子把手處敲了幾下,揮手道:“你下去吧,把事干好了就行了。要是出了岔子……” 谷公公躬身道:“奴婢罪該萬死?!?/br> 皇帝呵呵一笑,說道:“你怎么總死呀死的?!庇忠粩[手,谷公公默默地退下去了。 當(dāng)夜,太子就得到了消息,對著一屋子幕僚官臣和心腹皺眉道:“父皇怎么把谷公公給老三了?” 一個幕僚說:“是不是皇上對太子的策劃有所察覺?” 又一個幕僚忙說:“此事十分機密,皇上定然不知?!?/br> 一人說:“不見得,就是知道了,皇帝沒說什么,是不是就是默許了?” 再一人道:“那皇上就不會將武藝高強的谷公公給三皇子了,這是不是在警告殿下?” 太子沉吟著:“也許,父皇想借此除掉谷公公?” 一個撫掌道:“對呀!一個太監(jiān),任他武功再高,怎么抵抗住這么多人的合攻,況且,那些人還有江湖必殺之器團雨毒針!也許皇上只是想借著殿下的手殺了他罷了。” 另一個人壓低聲音說:“太子殿下,您要小心許純道,有人聽他曾私下談?wù)撜f,殿下心懷不寬,行事狠辣,恐招禍端?!?/br> 太子皺眉,問道:“此人知道我們這次行事嗎?” 眾人搖頭:“他在殿下冊封太子后才投靠的,吾等謹慎,許多事還未曾讓他插手?!?/br> 太子失笑:“未曾插手就說我心懷不寬,行事狠辣,他指的是什么?” 一人小聲說:“他認為陳貴妃之死必與殿下有關(guān),皇后為三皇子指婚的事,也是殿下的意思?!?/br> 太子拍案道:“混賬東西!什么都沒弄清楚呢就在這里胡說八道!” 大家趕快勸解:“殿下息怒!”“此人不知天高地厚……”“信口開河……”“不必認真……” 太子吸氣,平靜下來,問道:“這次他去冬狩嗎?” 一人回答:“應(yīng)該是去的。” 太子冷笑:“那天,就讓他在我身邊吧!” 有人忙答應(yīng)了。又有人說道:“聽說四皇子這次也要去冬狩……” 太子失笑了:“那個瘸子去那里干嗎?” 馬上有人笑著接茬:“自然是去看看熱鬧。他每日總出去下棋,大概現(xiàn)在想出城看看。” 太子從鼻子出氣道:“怎么看也沒他的份兒,不用管他,那些事情都準備好也反復(fù)核查了?” 一人點頭道:“正是,那天宴會之初,太子和三皇子坐首席,旁邊一席,四公主會叫上那個鎮(zhèn)北侯的二女兒同席。那時三皇子身邊該只有那個太監(jiān)是懂武的,殿下身邊分散著四十來個侍衛(wèi),會見機行事。其他府中的侍衛(wèi)都不會在宴席上。那三十余眾會扮成幫助搬抬獵物的鄉(xiāng)民,送獵物到太子面前讓太子過目……” 太子皺眉:“怎么不能在賓客之中?” 有人解釋道:“能入宴席的賓客,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要經(jīng)過御林軍的關(guān)口驗了身份才可入內(nèi)。這些江湖人士,是刀尖舔血的刀客,做不來那些世家的模樣,只能扮成仆從。若是入席,就要有世家或者權(quán)貴之家作為掩護,否則恐御林軍中有人深究。委托世家就容易落下痕跡……” 太子不耐煩地擺手:“那作為鄉(xiāng)民就不怕惹眼了?事后會不會被追查出來?他們怎么帶武器進來?” 幕僚解釋道:“冬狩之處,跨四五個鄉(xiāng)村之域,各處鄉(xiāng)民都會來幫忙,以求小利,比如前來賣菜賣糧。各府帶的侍衛(wèi)不多,他們也充腳力,幫著搬運等等,要想偽裝身份很簡單。事后,也無從追查。他們過御林軍時也得被搜身,武器會藏在那些被獵殺的野獸身體里。吾等會通融一下,讓那些軍士不要毀壞野獸的身體,以存皮毛。” 太子緩緩點頭:“那我到時候,只要把他們喚到席前,就沒事了?” 幕僚說道:“正是。我們到了那里,會讓那些人熟悉三皇子和鎮(zhèn)北侯府沈二小姐的樣子,就這兩個人,他們不會失漏的?!?/br> 太子說:“還要加上那個谷公公和你們剛才說的那么許什么,當(dāng)然,讓他們可別舍本求末!第一要做掉的人是誰,他們該清楚!別到時候,只殺了個姓谷的和姓許的,別人都沒事兒!” 眾人忙諾諾。太子不知道,前世,因為谷公公奮力抵抗,以一當(dāng)十,最后送上了自己的性命,加上沈堅和沈卓等人來得及時,結(jié)果真的就成了他說的情況——只有谷公公和他身邊的文官許純道被殺,三皇子還真的沒事。當(dāng)然那次,太子只想做掉三皇子,而這次,還捎帶上了個沈汶。 臨出發(fā)的前兩日,蘇婉娘到了沈湘的院子里。 春綠笑著說:“婉娘jiejie來了?”雖然蘇婉娘的“府名”是夏婉,但是沈汶堅持叫她“婉娘jiejie”,弄得幾個親近的人也跟著叫。 蘇婉娘也笑:“我得來問問大小姐幾個招式,好久不練了,都忘了!” 春綠捂嘴:“這時候是不是有點晚了?咱們后天就得出發(fā)了吧?” 蘇婉娘嘆氣:“前一陣子不是忙嗎?我們那位小姐是什么也不管的。” 春綠給蘇婉娘一邊打簾子一邊說:“大小姐也就擦那些刀劍什么的,其他也是不管的?!?/br> 里面的沈湘還真的正在侍弄她的一把劍,抬頭笑著說:“這么明目張膽地說我壞話!你們可真的夠大膽的了。” 春綠笑:“這是好話呀,說你和二小姐是親姐妹呀?!?/br> 沈湘笑著迎了蘇婉娘進來,對春綠說:“你就知道貧嘴,還不快去讓人倒茶來?!边@就是讓她走的意思,春綠明白,放下了簾子到外面去指使小丫鬟去了。 蘇婉娘和沈湘一起到桌邊坐了,用極低地聲音說:“這次冬狩,會有事兒。” 沈湘剛坐下又猛地站起來:“你怎么現(xiàn)在才說?!我們就要走了,干脆我們不去了……” 蘇婉娘輕拉了她一下,示意她坐下,接著小聲說:“去當(dāng)然要去,而且我們只需要……”她在沈湘耳邊悄語半晌。 沈湘臉有些紅,一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