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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魔醫(yī)相師之獨(dú)寵萌妃在線閱讀 - 第194節(jié)

第194節(jié)

    “啊啊啊啊啊——”接著一道慘烈恐怖的拔長尖叫聲回蕩在空谷山峽之中,久彌不散。

    “嗤嗤嗤嗤~像這種廢物,除了拿來喂渡鴉~”嫉看著那倒在地上,被渡鴉啃啖得面目全非掙扎求饒的太監(jiān),勾唇露齒森森一笑,啟唇道:“——還有何存在的價值?”

    四周護(hù)送隊伍趕至朝淵國聯(lián)姻的紫衣軍隊目不斜視,就像根本沒有看到這場血腥的劇目,而公主車輦窗欞剛才掀開的一角不知道何時放下,內(nèi)里只有一名抱著腿蜷縮成一團(tuán),瑟瑟發(fā)顫害怕的小公主。

    ——

    當(dāng)虞子嬰紆回一段路回返康城的時候,在城門口看到了下了馬車,正朝著城門口內(nèi)不斷緊張張望的肖寶音,還有守在馬車旁,一副已經(jīng)不耐煩等待的宇文三兄妹。

    宇文煊在這些人當(dāng)中算得上是耳力最佳,他第一個聽到身后有人靠近,一轉(zhuǎn)過身來便看到虞子嬰等人,當(dāng)即一怔。

    “你們……”他想問的是你們什么時候出的城?但話還沒有說話,卻聽到虞子嬰率先道:“我?guī)С鰜淼娜四???/br>
    這話當(dāng)然不是對宇文三兄妹所說的,肖寶音一聽虞子嬰的聲音在背后響起,立即急轉(zhuǎn)掉頭,驚喜喊道:“嬰jiejie?”剛喊完,她又看到虞子嬰身旁的怒與已經(jīng)丟了幕蘺,露出真顏跟在虞子嬰身后的司。

    “怒哥哥你也沒事啊,不過……他是……誰???”雖然心中有幾分猜想,卻不敢肯定,于是肖寶音略帶遲疑地問道。

    “他嘛,音妹——音兒不是跟他獨(dú)處接近大半月嗎?難道會認(rèn)不出人來?”怒曖昧一笑,有意將話題帶到令人浮想聯(lián)翩誤會的方向。

    他看虞子嬰在場,也不想隨便喊別的女子meimei了,便喚了一個兄長意味的稱呼,他只想將別人帶溝里,可不想一并掉溝里去。

    “始???”肖寶音驚訝不已,她當(dāng)真不知道始原來竟長這模樣,因?yàn)樗恢辈粶?zhǔn)她看他的樣子,但光聽他的聲音,她想像之中的始該是一副英氣勃然頑劣不堪令人頭痛的模樣,而不是現(xiàn)在這種……呃,難以形容的弱氣。

    “我讓你帶出來的人呢?”虞子嬰對他們這種對話完全沒興趣,她看著肖寶音的眼睛,再次問道。

    肖寶音被虞子嬰那雙黯黑泛涼的眼眸一看,當(dāng)即回過神來,堂堂一國公主竟像是婢女一樣小心翼翼回答道:“哦哦,他在車?yán)铮瑢α?,還有——”

    虞子嬰沒耐性聽她說完,便無視那尚未從怒跟司兩人身上回過神來的宇文兄妹,徑直掀開了車簾,只見里面躺著的赫然不止一個老乞丐,還有一個是……華铘?!

    “他怎么在這里?”虞子嬰問道。

    肖寶音踮起腳,從縫隙中順著虞子嬰的視線一看,才憂心忡忡道:“你說寶黛公主啊,其實(shí),就是昨天我們剛出城沒多久,他就一個人也出來了,不過他好像哪里不舒服,一出來就倒在地上,一個晚上過去了,一直都昏迷不醒?!?/br>
    虞子嬰跨上馬車,就近觀察華铘臉色一瞬,發(fā)現(xiàn)他臉上依舊戴著寶黛公主所制的假面具,實(shí)難辨真實(shí)面容,只能替他診脈,片刻方自語道:“竟是中了毒——”

    ☆、第八十六章 騰蛇皇族現(xiàn)世

    “中毒?!”肖寶音聞言一訝,擠進(jìn)腦袋望向那一直暈迷不醒的“寶黛公主”。

    “你是怎么看出來寶黛公主是中毒的?”宇文曄靠在車梁旁奇怪地問道,之前他也曾親自檢查過“寶黛公主”的身體,卻沒有察覺出什么異樣,只見他面色常像是陷入沉睡一樣,與中毒者的模樣相差甚遠(yuǎn)。

    宇文煊亦靠了過來,他與宇文曄并肩,俊毅的面容帶著幾分狐疑:“你懂醫(yī)?”

    虞子嬰沒有多余的閑心回答他們這種無意義的問話,而是將華铘放好后替老乞丐也順便檢查一下,發(fā)生他只是疲憊過度,精神力受損導(dǎo)致昏睡養(yǎng)魂時,才放心地下了馬車。

    “這位玄姑娘,雖我等非朋非友但好歹亦是一同患過難相伴一路的同行者,只不過是區(qū)區(qū)回答我們兄弟一個簡單的問題便讓你如此不屑嗎?”宇文曄撐在車梁的指尖節(jié)驟然拽緊,他扯動嘴皮,笑得不陰不陽。

    虞子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很淡漠,不帶任何性緒卻令宇文曄一震,像是一盆涼水澆頭,渾身的guntang的血液瞬間冰涼。

    看宇文曄終于“安靜”了,虞子嬰一語不發(fā)地走到怒身旁。

    怒此刻沒有繼續(xù)戴著銀色面具,俊朗不羈的面容雖受損留下了一道瑕疵,但這并不妨礙他本身那凌霄意氣的魅力散發(fā),特別是當(dāng)他看著虞子嬰時,之前那永遠(yuǎn)與世隔膜的狂囂一改,青年笑意吟吟,晨曦的光線灑落他輪廓分明的面龐,于他風(fēng)流瀟灑的眉宇間渡了一層暖意。

    “他中什么毒了?”

    對于怒撿他尾問了相似的問題,宇文曄露出一種惡意嘲弄看好戲的表情。

    “這種毒并不算是毒,而是類似安眠藥,亦就是迷藥一樣的東西,只不過迷藥有藥性褪盡后蘇醒的時候,而它沒有?!庇葑計胂肓讼氲?,她此刻的講解不能不說很詳細(xì)。

    宇文曄一聽,杏眸一瞪,卻直接氣得內(nèi)臟一陣膠痛,險些氣厥過去。

    “嬰meimei,你可是還要回康城一趟。”怒環(huán)臂,眸有深意地笑睨了一眼氣慘的宇文曄,身子俯下刻意靠近虞子嬰幾分,一只干燥寬大的手掌放于她肩上。

    “嗯,不過……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你替我守著他們?!庇葑計氩挥X有異,她的眼神掃了一眼車內(nèi)的人……與一臉不安藏在她身后的司。

    丟了幕蘺的遮掩,讓司明晃晃地面對眾多既驚訝又驚艷的目光,明顯讓他手足無措,無法適應(yīng),簡直恨不得挖個坑將自己埋進(jìn)去。

    聽到虞子嬰對怒的話可是有問必答,對他們兩兄弟卻是愛理不理,更吝于回答一句話,別說宇文曄不忿,連宇文煊的臉色都很難看。

    ——這分明是*裸的打臉!

    肖寶音一根筋,倒是沒覺著什么,也或許是她對虞子嬰的崇拜已經(jīng)到了一種盲目的地步:“嬰jiejie你太厲害了,竟能一眼就看出他是中了毒,我們這么久還都以為寶黛公主只是睡著了,你要進(jìn)城……難道是替寶黛公主拿解藥嗎?”

    她一雙晶亮的眸子,明凈清澈,燦若繁星,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仿佛那靈韻也溢了出來。

    “嗯?!庇葑計胂笳餍缘鼗貞?yīng)了一聲。

    肖寶音這話說得完全沒有任何心機(jī),亦沒有另有所指,但落在有心人耳中卻有幾分奚落的感覺,特別是聽到肖寶音提到“我們”兩字的宇文櫻,她那膠著在司與怒兩人臉上的視線終于舍得移了過來,略帶惱怒地瞪了肖寶音一眼,又頗為嫉恨不屑地瞥了虞子嬰。

    她沒想到這個女人年齡看起來不大,頂多十四、五歲,看著冷冰冰的模樣,卻暗中是一個喜歡胡亂勾搭男人的狐媚子,這高大魁梧的俊朗的男人想必就是之前戴著銀色面具鬼蜮國的怒侯,而這長得陰柔如幽蘭空谷般漂亮的少年想必就是那經(jīng)常戴著幕蘺的神秘男子吧。

    想不到這兩個如此優(yōu)秀特殊的男人都盡被她收納于掌下,這女的看似純潔無暇,實(shí)則卻是個人盡可夫!這么一想,她心中曾經(jīng)對她的忌憚與隱忍淡了幾分。

    不過,宇文櫻狐疑地瞇起眼睛,她怎么越看越覺得虞子嬰長得有幾分眼熟,一路上她不曾主動介紹過自己,其它人亦不曾提及,仿佛憑空出現(xiàn)的她就該跟他們一路,比起鬼蜮國怒侯與鬼蜮公主還有那寶黛公主對這個女人那親切無間的態(tài)度,對他們卻是排斥隔離,非必要連話都不愿意與他們多交談幾句。

    這不公平!那個跟冰塊一樣的女人有什么好的?!

    心胸狹窄且嫉恨成病的宇文櫻哪里還記得當(dāng)初若非虞子嬰示意帶上他們,那幾人根本不會對他們側(cè)目一分,更不會與他們同路,不懂感激的人永遠(yuǎn)只懂得怨恨。

    雖然虞子嬰回來前重新在臉上蒙了一層黑巾,可透過光線射落那模糊透出的輪廓,卻讓宇文櫻越看越像他們曾經(jīng)遇見過的那個可惡女人。

    ——她為什么要隱藏面容?

    ——她是那個女人嗎?

    看虞子嬰交待了一聲,轉(zhuǎn)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轉(zhuǎn)瞬消失在城門口時,宇文櫻正準(zhǔn)備沖口而出的質(zhì)疑被重新咽了下去。

    她板著小白花似的清麗小臉,面色鐵青——可惡的女人!她憑什么又要讓他們無條件地等!

    眼看朝淵國舉行的選妃分明即將要開始了,他們卻一再耽擱在這窮旮瘩里,聽那羅剎公主說這城中危險重重,她祈禱這個女人這趟獨(dú)自前行能夠有去……無回!

    ——

    剛?cè)氤?,虞子嬰便發(fā)現(xiàn)這座康城哪里不一樣了,之前那籠罩在這座城上空那青靄的霧瘴消彌了,和煦的陽光像是無孔不入的潮水溢滿了整座空蕩而死寂的城鎮(zhèn)。

    仿佛透過光線看到了那埋藏在灰燼中尸骸中的生機(jī)正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復(fù)蘇過來,虞子嬰伸出光潔無暇手遮于眼前,透過指縫觀察躲下的陽光,她再進(jìn)一步觀察,又看到了那隱藏在希望之下的毀滅正在一步一步地靠近……這就像是在徹底墮入地獄之前最后一個寧靜的黎明早晨吧。

    放下了纖骨玉手,虞子嬰一抬眼,并不意外看到了一群老幼不齊的人站在了大街的對面。

    “你……你真的活著從煉油坊出來了?!”人群當(dāng)中的權(quán)七叔怔愣不已。

    “昨晚極淵山脈左翼傳來垮塌那么大陣仗的聲響,是你弄出來的?!”除了權(quán)七叔,剩下那些人都此起彼伏吃驚不已。

    虞子嬰面對他們一個又一個的問題保持著沉默,待他們終于停歇下來,目光灼灼地期待她的回答時,虞子嬰?yún)s答非所問道:“你們當(dāng)中誰是騰蛇七宗的宗主?!?/br>
    騰蛇七宗的人面面相覷,似在猶豫又似在等待,這時從他們之中步出一名中年男子,他穿著一件低調(diào)樸素的長大褂,褂上吊著許多五顏六色的手絹,他手持一圓晶手杖,面容端正,神色沉穩(wěn)而冷靜,盡管他身上氣質(zhì)那種儒雅智者十分突出,但亦無法掩飾他眼中的犀利審視與警惕。

    “是我?!?/br>
    他一出聲,其它人都統(tǒng)一噤聲,并且統(tǒng)一退后一步,留出空間與時間讓他們好好談話。

    虞子嬰在觀察騰蛇宗主時,他亦在觀察著虞子嬰。

    這名少女雖看似稚幼,看一身從容沉澱萬千浮華的氣質(zhì),卻是連他這種年紀(jì)都難以達(dá)到歷練,她雖然沉靜而淡漠,屬于極易令人忽略的類型,但一旦注意到她,她就會像是磁鐵一樣深深地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就像擁有一種令人難以抗拒的魔力。

    “想必關(guān)于我的事情,權(quán)七叔他們已經(jīng)向你匯報過了。”她說的是陳述句,似對自己的判斷并有半分懷疑。

    宗主頷首:“的確,不過關(guān)于你的身份,我想……”

    “那就好,我還有事情需要緊張?zhí)幚?,我并沒有寬裕的時間與你們慢慢相互試探,我知道你們想讓我表態(tài)證明我的身份,現(xiàn)在……我便如你們所愿?!?/br>
    虞子嬰打斷了宗主的欲言又止,她這一次返城并非是肖寶音所猜測是來替華铘尋找解藥的,因?yàn)樗廊A铘的解藥早就隨著那個狐貍精逝世便很難尋得到了,畢竟她曾經(jīng)將她身上所有的毒藥都收刮一空,并且還對榕宅亦進(jìn)行一番搜索,都不曾發(fā)現(xiàn)過解藥的蹤跡。

    華铘了毒只有盡快趕到了朝淵國找舞樂來診治了。

    除了解華夜的毒之外,亦是為即將到來的朝淵國選妃一事,所以虞子嬰的時候真的很緊。

    但再緊有些事情是不可規(guī)避或拖延的,于是她很干脆地扯下了臉上面巾,露出那一張雪粹冰顏,不待他們反應(yīng),她闔眸再度一睜,一雙璀璨似破曉黑暗的黃金瞳亮起,那一刻,一種無形的力量壓軋至守主與權(quán)七叔等人身上,他們看著虞子嬰,竟有一種君臨天下想要頂膜禮拜的錯覺。

    “吾就是騰蛇皇族——虞子嬰?!?/br>
    她的聲音既干脆利落,又威嚴(yán)慎重,那如同雪花兒一般干凈的嗓音在此刻帶上幾分寒凜氣勢不甘的威壓,足以嘹亮又一絲不茍地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

    宗主腦袋一炸,整個人震撼了,其它人與他的情況亦差不多,或者有些更甚。

    其實(shí)證明騰蛇皇族身份還有另一種途徑,就是那紋在她腹部的騰蛇圖騰,但那種隱敝的地方她是不可能大庭廣眾之下展示給他們看的,所以眼下只有一種途徑,就是代表皇族血脈蘇醒來召喚萬蛇替她證明。

    嘶嘶嘶嘶~從城中四面八方涌出成千上萬條斑斕成群的毒蛇,它們?nèi)缤坞x于煉獄黑海的使者,眾星拱月一樣圍繞著虞子嬰身旁,那場面……一下就將剛才還沉浸在虞子嬰身份震愣的人頓時嚇得七魂失了六魄,倒吸一口氣后,駭?shù)眠B連后退。

    唯有宗主臉上的表情可謂是復(fù)雜至極,他一時驚駭,一時震驚,一時驚喜,一時興奮,一時激動……

    “吾,吾皇啊!”

    宗主撩擺,顫抖著高大的身軀,朝著虞子嬰的方向跪下,而其它人在驚詫后亦想到了其中的關(guān)鍵,當(dāng)即一張張鮮新生明的臉露出狂喜,亦一道激動莫名地跪下。

    ——黃金瞳雙眸,能召萬蛇臣服于腳下……種種匪夷所思的現(xiàn)象,都毋庸質(zhì)疑她就是騰蛇皇族僅存于世的嫡傳血親!

    雖然他們不曾聽聞過騰蛇皇族有人擁有這般神秘迷人的黃金瞳,但能轉(zhuǎn)換純色瞳便已充分證明了她的騰蛇血脈的族人。

    由于小青蛇還沒有回來,這次召集蛇群當(dāng)真是全憑虞子嬰的本能,想cao控這么多蛇當(dāng)真耗費(fèi)了她不少玄氣,是以在確認(rèn)他們信服之后,便將蛇群趨散了。

    “起來吧,時歷十六年,吾騰蛇一族已不需要再隱性埋名修養(yǎng)生息了,我要你們盡你們所擁有的一切力量,將一切能利用的勢力統(tǒng)統(tǒng)納入我騰蛇勢力范圍……”

    虞子嬰背負(fù)雙手,以稚齡之姿做出成人深沉之態(tài),一般來說會有違和之感顯得如同穿上龍袍亦不像太子一樣的格格不入,但由于她周身氣勢煉化,那凌駕于一切高位者的神態(tài)足以令人忽略她面容身軀的稚幼,只存留她強(qiáng)勢而不容違背的態(tài)度。

    ☆、第八十七章 公主威武!

    騰蛇宗主頭皮一麻,詫異地盯著虞子嬰,訥訥道:“我、我等要復(fù)出……可是……”

    虞子嬰看得出來,騰蛇宗主因她的提議而感到興衷激動熱血沸騰,卻又因?yàn)閯e的顧及而猶豫不決。

    ——理由她當(dāng)然清楚。

    “若是因?yàn)橐笫サ膯栴}你大可不必再兢兢業(yè)業(yè)地躲藏了,一來因?yàn)樗麄兊哪康幕疽呀?jīng)達(dá)成,二來戰(zhàn)局既已擴(kuò)散至整個九洲大陸,大勢快已定暫時他們估計不會有別的動作,因?yàn)闇缡乐湟呀?jīng)正經(jīng)啟動了,他們將會預(yù)留一段時間進(jìn)行圍觀與評估?!?/br>
    騰蛇搖光族人聽完虞子嬰的分析發(fā)出了一陣嘩然與懵懂,騰蛇宗主青柯一震,敏感抓住一詞:“滅、滅世?”

    虞子嬰已恢復(fù)了一雙漆黑眼瞳,她頷首:“滅世即將來臨,一切舊桎棝將被重新推翻代替,一個或毀滅或輾新的世代即將來臨,然而險中求利卻是于我們騰蛇一族而言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jī)會,一個讓我們能夠擁有一力之爭重新奠定基礎(chǔ),從戰(zhàn)雄強(qiáng)國罅隙中重返九洲大地的機(jī)會,同時……亦是一個讓我們能為逝去的同胞族人復(fù)仇的機(jī)會。”

    虞子嬰的話無疑在搖光族中掀起了一陣既熱烈又不可思議的浪潮。

    “……”搖光族人皆變得目瞪口呆,集體似失音了一樣,只睜大一雙眼睛直愣愣地盯著虞子嬰。

    虞子嬰理解他們的心情,這就跟抗戰(zhàn)八年的解放戰(zhàn)爭一樣,士兵們突聞解放一個個都被這強(qiáng)烈而震撼的消息的沖擊得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shí)。

    “現(xiàn)在你們或許會對我的話質(zhì)疑或懵懂或抗拒,但命運(yùn)的齒輪已經(jīng)轉(zhuǎn)動,相信不需要多久你們將會明白……在這之前,我希望你們不要坐等災(zāi)難隆臨……”

    “等等,你……不對,公主您說的話是真的假的???”搖光族族長,一名年過六旬精翟的老者,他不似剛才騰蛇宗主般喚她吾皇,而是直稱其諱皇族稱號,顯然對于她是否能夠繼承大統(tǒng)存在懷疑與想法——至于虞子嬰是這世上唯一一個擁有正統(tǒng)資格繼承騰蛇皇的事情,他暫時選擇忽略,畢竟她還沒有正式到達(dá)神殿經(jīng)騰蛇先祖?zhèn)冋J(rèn)可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