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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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袁了凡在南京求學(xué)時,去棲霞山拜見了云谷禪師,他悲觀地對禪師講述了命運對人的束縛,他說:“我的命被孔大師算定了,何時生,何時死,何時得意,何時失意,都有個定數(shù),沒有辦法改變。就是要胡思亂想得到什么好處,也是白想;所以就老實不想……” 云谷禪師聽后開化他:“一個平常人,不能說沒有胡思亂想的那顆意識心;既然有這一顆一刻不停的妄心在,那就要被陰陽氣數(shù)束縛了;既被陰陽氣數(shù)束縛,怎么可說沒有數(shù)呢?雖說數(shù)一定有,但是只有平常人,才會被數(shù)所束縛住。若是一個極善的人,數(shù)就拘他不住了?!币馑际钦f,人都是受陰陽五行之氣制約的,但如果一個人能都做到極善,就能突破命運的束縛。 了凡先生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當真?” “只管去做!”云谷禪師大聲說。 于是袁了凡先生先許下做三千件善事的大愿。說做就做,每做一件善事就用筆記下來。他的妻子不會寫字,做完善事后就在老皇歷上畫一個圈。隨著善事的推進,了凡先生慢慢突破了命運的束縛,后來發(fā)生的事情開始與孔大師所算的結(jié)果不吻合了:孔大師算考第三名的,袁了凡卻考了第一名,孔大師算考不上舉人,袁了凡卻考上了舉人,命運的天平開始由袁了凡先生自己把握。 三千件善事做完后,了凡先生又許了三千件。三千件再做完,先生又許下了一萬件。己巳年,先生夫婦倆竟生了一個兒子,先生高興地為自己的兒子取名“天啟”,后來了凡先生的兒子又中了進士。袁先生因為行善積福,也順利地闖過了53歲那個坎。 晚年,袁先生將自己行善改變命運的經(jīng)歷告訴自己的兒子:“孔先生算我的命,到53歲時,應(yīng)該有災(zāi)難。我雖然沒祈天求壽,53歲那年,我竟然一點病痛都沒有?,F(xiàn)在已經(jīng)69歲了,多活了16年啊?!?/br> 了凡先生用自己的親身經(jīng)歷,改變了命運,詮釋了《易經(jīng)》“積善之家必有余慶,積不善之家必有余殃”的人生真諦,并著書立說,告誡世人不要被命運束縛手腳,要自強不息,要把握自己的命運。 這本書被后人整理后定名為《了凡四訓(xùn)》。了凡先生通過自己的親身經(jīng)歷與身邊生動的素材,告訴世人命運可以通過努力改變。這部書蘊含著深厚的文化內(nèi)涵和東方智慧,被譽為“東方第一勵志奇書”,問世以來深受推崇,流傳至今。 后來香港中華道德學(xué)會贊美袁了凡以“改造命運的精神,創(chuàng)造自己的幸福以及社會、國家,乃至全人類的光明前途”,稱《了凡四訓(xùn)》是“創(chuàng)造幸福的寶典”。了凡先生不僅在中國,而且在日本、韓國、美國、澳洲等地,也享有極高的聲譽。 所以,從幼時起,祖爺?shù)哪赣H就告訴他:“一定要做一個善人!”后來,祖爺加入“江相派”也是為了懲惡揚善,替天行道。可這么多年下來,祖爺突然迷惑了,他不知自己做的是善事,還是惡事。 祖爺?shù)淖鎵灡煌?/br> “祖爺,不好了!不好了!”祖爺正惆悵間,二壩頭驚慌地跑進來,小六子緊隨其后。 祖爺心下一驚:“怎么了?” “祖爺您看。”二壩頭將一份報紙交給祖爺。 “哪來的?”祖爺疑惑地問。 “六子進城踩點時弄的?!倍晤^說。 祖爺?shù)皖^一看,腦袋轟的一聲,強忍著沒讓眼淚流下來,手里緊緊攥著報紙,一股怒火涌上胸口。 “祖爺?”二壩頭、小六子怯怯地叫了一聲。 祖爺神色凝重,良久,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咬著牙說:“挖我的祖墳!這等陰險歹毒的手段都使得出來!” “祖爺……”二壩頭在等待祖爺?shù)臎Q策,“殺回江淮?” 祖爺不說話,眼里都是悲憤。 二壩頭和小六子一齊跪倒在地:“我們誓死追隨祖爺!” 刨墳掘尸,大壞陰宅風(fēng)水,自古此仇不共戴天!祖爺一家老小本就死得很慘,后來鄉(xiāng)親們幫忙將尸骨葬了,祖爺加入“江相派”后曾返回老家祭奠,每每想及一家慘死之狀祖爺都潸然淚下。如今左詠禪竟在江淮挖了祖爺?shù)淖鎵?,還把尸骨刨出來鞭打焚燒,更是故意把消息做大,在報紙上揚言要讓祖爺這個妖孽斷子絕孫! 江淮第一大師“鐵版先生”一下子變成了妖孽,這讓飽受恩澤的江淮老百姓非常震驚,報紙上左詠禪、蔣天承將祖爺炮制得罪惡累累、罄竹難書,人們似乎感覺“鐵版先生”真是一只披著人皮的狼。與此同時,左詠禪“善心”大發(fā),那時上海正在鬧霍亂,瘟疫瘋狂地傳播,有錢人搶救及時活過來了,沒錢的老百姓大批大批死去。閘北一天的死尸就能堆起一座小山,左詠禪親自做道場為老百姓祛災(zāi)祈福,并免費發(fā)放湯藥救濟大家。麻木的老百姓瞬間就忘了祖爺,左大善人儼然成了親爹活菩薩。 祖爺扶起二壩頭和小六子,讓他們先行退下,自己把屋門關(guān)了,拿著報紙,靜靜地思考:是誰透露了我的祖墳信息?入道十多年了,從沒有人起過我的底,怎么突然就能這么準確地找到我的祖墳?齊春福!只有他!這個叛變的老壩頭!挖我祖墳就是要激怒我,然后引我出來,這么大的陣勢不是左詠禪之流能單獨cao縱的,必是日本人在背后搗鬼想要逼我現(xiàn)身,我若此刻返回江淮,兇多吉少,兄弟們也會白白送命。忽而又想起一家老小尸骨散落,不禁心中萬分惆悵,眼淚止不住滑落。 祖爺極力克制自己的悲痛、憤怒,慢慢梳理著,謀劃著……夜半時分,終于有了應(yīng)對策略,火速召集堂會! “祖爺,殺回江淮,切了左詠禪這廝?”大壩頭狠狠地說。 祖爺搖搖頭,說:“既然要玩,就玩熱鬧點。剛起了點風(fēng)浪,我們就坐不住了,這還了得?” “祖爺?shù)囊馑际前阉當嚋??”三壩頭說。 祖爺點點頭:“渾水好摸魚?!?/br> “還摸什么魚啊,老太公老祖母的墳都被挖了,我這就和六子趕往上海,切了左詠禪那廝!”大壩頭惡狠狠地說。 “左詠禪只是臺前蹦跶的小丑,切他容易,關(guān)鍵是鬼子,我們在舟山島上壞了他們的大事,又在武漢燒死了他們的巫師,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祖爺說。 “祖爺,也許事情沒這么簡單。”剛當上六壩頭不久的小六子突然說,“祖爺且看,舟山事變已逾兩年,日軍忙于戰(zhàn)爭,根本沒有專門針對我們‘江相派’的動作,這次突然在上海發(fā)難,是不是……是不是和我們劫了他們的趕尸隊有關(guān)?” “不至于吧,不就幾張草圖嗎?”五壩頭插嘴說。 祖爺沉思片刻,突然吩咐:“把那些草圖再拿出來看看!” 祖爺和壩頭們重新打量那些草圖,山川河流脈絡(luò)分明,縣市城郭錯落有致,看了許久,依然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地方。 祖爺嘬嘬嘴:“嗯,我們權(quán)且將計就計……鬼子要跟我們死磕,那我們就奉陪到底!我們這樣……”壩頭們仔細聽著,不停地點頭。 是夜,大壩頭、六壩頭、樊一飛三人頂著月色奔往江淮;同時,二壩頭、三壩頭、五壩頭帶領(lǐng)兄弟們拿著剛繳獲的槍支按照樊一飛提供的路線搜尋其他趕尸隊。 沒過幾天,上海市開始出現(xiàn)大量傳單,傳單上說左詠禪當了漢jian,是日本人的走狗,他殺死了自己的師父——“天圣道”的前任掌門人張繼堯,又污蔑祖爺圣賢,必遭天譴。老天故意讓他的腿瘸了就是先兆,而且上天的雷神震怒了,施放天雷把他家的祖墳也給轟開了!正所謂“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左詠禪本人月內(nèi)必遭五雷轟頂,屆時五雷齊發(fā),金木水火土一同襲來,老賊頭中火雷,發(fā)中起火;胸中木雷,臟腑破裂;背中金雷,肩胛爆碎;腹中水雷,開膛破肚;足中土雷,陷地五尺! 左詠禪看了這傳單后氣得胡子都豎起來了:“好啊,好啊,我們就看看到底誰死得更快!” 嘴上雖這么說,心里也犯嘀咕。 “來人!”左詠禪叫來一個護法,壓低聲音說,“馬上帶人去老家看看墳地是不是真被毀了?!?/br> “遵命!” 那護法領(lǐng)著幾個青衣連夜趕往安徽。 幾天后,安徽黃山腳下,護法和青衣們來到左詠禪老家的墳地旁邊,一眼望去,墳地安靜整齊,野草中幾只烏鴉跳來跳去,整個墳地沒有任何破壞的跡象。 “哈哈哈哈!”護法大笑,“妖言不攻自破!” “哈哈哈哈!”山坳中傳出一聲冷笑,“傻rou,你們中計啦!” “誰?”那護法頓感不妙。 “還認得大爺不?”大壩頭在山坳中隱隱浮現(xiàn)了出來。 “你媽的!老子正找你呢!你自己送上門來了!”那護法說著就要拔槍。 砰砰砰幾聲槍響,六壩頭和樊一飛端著槍從護法身后沖過來:“別動!”幾個青衣中彈已死,護法的手臂也被打穿了,不停地淌血。 大壩頭走了過來,用槍指著護法的腦袋說:“讓你死個明白!我們根本不知道左大掌門的祖墳在哪兒,就故意放了個假消息,祖爺料到那大傻rou看到消息后必然會派人查看祖墳。果不其然,你們當天就出來了,我們一路尾隨,謝謝大護法帶我們找到你家掌門人的祖墳!” “我cao你媽……”護法惱羞成怒。 還沒等他罵完,大壩頭猛地扣動扳機,嘣的一聲,子彈射入護法腦袋,護法身子一挺倒下了,腦漿和鮮血汩汩往外冒。 大壩頭看了看六壩頭和樊一飛:“兄弟們,別愣著了,開始吧!” 三人拿出腰間纏的雷子,插進左詠禪的祖墳里,引線點火,轟的一聲,墳窩子炸開了! “為太公太祖母報仇!”小六子喊著跳進墳窩里,一通亂踹亂踩! “六爺,慢著,慢著!先把金銀細軟拿出來!”樊一飛著急地說。 “六子,小心別把頭骨弄壞!”大壩頭吩咐道。 三個人折騰了半個時辰,錢財盜光了,尸骨也糟蹋爛了。唯有一顆骷髏頭完整地保留下來,大壩頭用布裹了,又切下那護法的腦袋,血淋淋的,也用布裹了,將兩個圓球揣在腰間,三人返回上海。 深夜,剛剛落成不久的上海博物館門前,三個黑影緊張地忙碌著。 “六子,弄好沒?” “弄好了!” “一飛呢?” “沒問題!” “好!行動!”大壩頭一聲令下。 六壩頭和樊一飛腳下運力,一個助跑攀上博物館的高墻立柱,而后身體像壁虎一樣貼著墻面爬行,又一個空翻踏上館頂?shù)溺姌?,將兩顆人頭分別懸掛于兩個樓角之上,又抖下掛起的幾丈長布,上書:大漢jian左詠禪已遭天譴,天雷轟墓父母頭顱在此! 一切都弄好后,三人悄然隱去。 祖爺之所以讓壩頭們選這個地方懸掛頭顱,是因為這里的人流量最大。上海博物館建成后,首次展覽就有將近四萬五千人參觀。果然,第二天一早,熙熙攘攘的人群涌向博物館時,都愣住了,很快人群炸開了,報警的報警,尖叫的尖叫,更有前來參觀的滬報記者們拿起相機不停地拍照。 此時,“天圣道”里的左詠禪剛吃完早飯,正琢磨著派去查看墳地的護法和青衣們怎么還沒回來,忽然下人來報:“掌門,不好了,不好了!” 這一嗓子震得左詠禪的心怦怦直跳:“什么事這么慌張?” “您的祖墳果真被雷給轟了!” “啊?” 說話間,警備司令部的人來了,手里提著兩個圓咕隆咚的包裹:“左掌門,可認得這兩個人?” 包裹打開,人頭和骷髏一同滾出,左詠禪一看,“啊呀!”慘叫一聲,捶胸頓足,“我上當了!” 能做一堂之主,都是智商頗高之人,當左詠禪看到護法的頭顱滾出來時立馬就明白過來了,不用說,另一顆骷髏頭肯定是自己祖墳里的。 “啊——”左詠禪又是一聲長嘆,“此仇不報,枉為世人!”心中大罵祖爺之陰險。 大壩頭等人日夜兼程回到湖南,祖爺親自為三人接風(fēng)洗塵。與此同時,二壩頭、三壩頭等人又剿滅了幾支日本人的趕尸隊,殺了幾十口人,繳了幾十把槍。堂口大大小小的兄弟人手一把盒子炮,“木子蓮”儼然已成了小規(guī)模的武裝隊伍。 祖爺舉起酒杯,躊躇滿志:“兄弟們,辛苦!鬼子不會善罷甘休,后面還有硬仗!” “我等誓死追隨祖爺!”兄弟們齊呼。 “干杯!”祖爺和眾兄弟一飲而盡。 突然,桌上的油燈火焰慢慢變小,突突幾下,滅了。眾人四下望了望,門窗都緊閉,沒有風(fēng)吹進來。 “江相派”的大忌:“燈花自滅”。桌上的油燈無緣無故滅了,是大兇之兆,要出什么事?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祖爺。 唯獨六壩頭鎮(zhèn)定自若:“滅了再點著唄,有啥了不起的!” 祖爺心里一陣發(fā)堵,但依然笑著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有兄弟幾十人,又得軍械相助,兄弟們肝膽相照,有何懼哉?” “呵呵呵呵!”一屋子人哄堂大笑。 此時管家將燈火重新點燃,三壩頭站了起來,笑著說:“我等都是算命先生,一陰一陽之謂道,樂天知命故不憂,普通人害怕,我們不應(yīng)該害怕,我們可以預(yù)測吉兇,今年太歲己卯,地支為木,我‘木子蓮’堂口名字按五行劃分也屬木,木木相比,得太歲之助,乃大吉之相!” 五壩頭點點頭道:“三哥說的有道理?!?/br> 祖爺聽后大喜,雖是寬慰之話,但聽著舒服。黃法蓉走后,堂口有點真本事的壩頭也只有老三薛家仁和老五張崎嶺了。 “哎呀,別說那些沒用的了!”二壩頭打斷了三壩頭的話,“祖爺,我們下一步如何安排?” 祖爺點點頭:“按兵不動,靜觀其變,見招拆招,以逸待勞!” 二壩頭沒文化,只聽明白了“按兵不動”這個詞,見其他人頻頻點頭,二壩頭也跟著點頭。 古代的抽帖算命 “兩湖地面的算命先生都喜歡搞哪一套?”祖爺突然話鋒一轉(zhuǎn),“江相派”說到底還是算命騙錢的,殺人放火盜墓那不是行內(nèi)活,等風(fēng)聲過了,還得重cao舊業(yè),這個道理祖爺再明白不過了。 “據(jù)我所知,各種算命術(shù)皆有涉獵,八字、六爻、面相、手相自不必說,還有一類專門搞抽帖算命的,更容易唬人。”三壩頭說。 “抽帖?”祖爺不解。 “嗯,抽帖算命來源于抽簽算命,只不過抽簽用的是竹簽,簽上只有文字,如‘上上簽’等,下面再刻一段話來解釋這個簽,由于識字的人不多,所以抽簽算卦不容易一目了然,還需要專門的人解說;而抽帖算命就不一樣了,帖子以紅紙包裹,每個帖子有橋牌般大小,帖的正面畫著一幅畫,背面是解釋的語句,一般抽帖之人看到畫,是吉是兇就明白一二了?!比龎晤^繼續(xù)解釋。 “都有什么畫?”二壩頭也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