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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妾在線閱讀 - 第126節(jié)

第126節(jié)

    而后又有人想起來了,這死了的小太監(jiān)好像曾經(jīng)受過四皇子的恩惠來著。這件事就發(fā)生在兩三年前,這小太監(jiān)當差出了差錯,被管事的太監(jiān)拉了打板子,幾十個板子挨下去,這小太監(jiān)差點連命都丟了去,是四皇子剛好路過,為這小太監(jiān)說了兩句話,這才撿回了一條命。

    雖然到現(xiàn)在為止,這一件兩件的事都沒有確切的證據(jù)表明是四皇子干的,但一件兩件都能與四皇子扯上關(guān)系,這一件能說是偶然,兩件就一定是必然了,所以目前為止,四皇子是最重大的嫌疑人之一。

    這種事情,肯定要調(diào)查啊,將那個在最有嫌疑的鬼祟太監(jiān)提上來問,問他“去二皇子的墻角干什么?”“是誰指使你的?”等等一些問題。

    結(jié)果這個太監(jiān)嘴巴十分緊,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偷偷抬眼看了一眼四皇子,然后趁人不備含了藏在指甲里的□□七竅流血死了,死前眼睛還看著四皇子,雖是什么話也沒有說,但這跟明晃晃告訴別人就是四皇子讓我做的沒什么兩樣。不,這種無聲的效果比直接說效果更強。你要是直接說,別人或許還要懷疑一下他是故意攀誣四皇子呢。但是現(xiàn)在,好一副忠心為主打死不說的模樣,說不是四皇子都要沒人信了。

    事情走到這一步,自然還是要往下查的。

    查,當然要查,要徹查!

    ******

    而在這種時候,最為嫌疑人的四皇子的宮里,便像是彌漫上了一層陰霾。

    四皇子所居的永延宮已經(jīng)被侍衛(wèi)團團圍住,這是四皇子自己提出來的。稱既然他涉嫌用巫蠱之術(shù)謀害大皇子二皇子的嫌疑最重,永延宮自然應(yīng)該被看守起來,以防他宮里的知情人串供或出去毀滅證據(jù)什么的。

    而永延宮的太監(jiān)和宮女看著圍在外面的侍衛(wèi),雖然眼里有少許的慌張,但表現(xiàn)出來的還算震驚。太監(jiān)和宮女依舊還是井然有序的,沒有人哭天喊地,也沒有人驚慌失措,仿佛是堅定四皇子一定能度過這次難關(guān)一樣,該做什么還做什么,讓配合什么也都配合。

    鄭恩站在永延宮的長廊下,看著永延宮的這些奴才們,不得不感嘆一下四皇子御人的手段。

    平時能夠不慌不亂不算什么,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這宮里還能不慌不亂,人心一致,這才是御人的本事啊。

    鄭恩正想著,身后的房門被打開,已經(jīng)換了一身玄青色衣裳的四皇子走了出來。明明不過是十一歲的年紀,但卻讓人覺得身姿如松,氣勢懾人,讓鄭恩突然覺得有面對皇帝之感。

    難怪皇上常說,幾個皇子之中,四皇子是最像他的。以前四皇子性子顯得歡樂脫跳,皇上卻是內(nèi)斂穩(wěn)重喜怒不形于色,還不讓人覺得兩人相似,方到此時面對著這等大事的時候,鄭恩才真正承認,四皇子的確是最像皇帝的人。不僅外貌像,氣質(zhì)更像。

    鄭恩對四皇子做了個請的動作,然后道:“四殿下快請吧,皇上已經(jīng)在御書房等著您了。”

    四皇子點了點頭,道了一句勞煩公公了,然后便先往宮門口走了出去。剛出了宮殿的大門,卻看到不知在門口站了多久的五皇子。

    五皇子看著他,帶著些許擔(dān)憂的喚了一聲:“四哥?!?/br>
    四皇子拍了拍五皇子的肩膀,道:“不用擔(dān)心,我不會有事的?!?/br>
    五皇子輕輕的松了一口氣,心里放心了些許。四哥說他不會有事,他就相信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四哥已經(jīng)成了他們姐弟幾人的頂梁柱,只要是四哥的話,總是能令他們信服并深信不疑。

    四皇子又囑咐他道:“母妃怕已經(jīng)知道我的事了,這段時間你替我多陪著母妃,照顧好弟弟們,讓母妃不要擔(dān)心我,我一定會平安無虞的?!?/br>
    五皇子連忙點了點頭,向他保證道:“四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陪著母妃,不讓她擔(dān)心的,也會好好照顧六弟和七弟。”他會學(xué)著和四哥一樣,成為母妃和jiejie弟弟們的第二個頂梁柱。

    四皇子再次拍了拍他的肩,這才邁步離開,往御書房而去。而在后面的鄭恩對五皇子拱了拱手,接著跟上了四皇子。

    而等到了御書房的門口之后,四皇子才發(fā)現(xiàn),御書房的門此時還是關(guān)著的。里面斷斷續(xù)續(xù)傳來男子的說話聲,四皇子聽出來,是二皇子在里面說話。

    四皇子剛想問他要不要到偏殿去避一避,結(jié)果這時候鄭恩卻先開口道:“皇上還在跟二殿下說話,四殿下不如就在門口等一等吧?!?/br>
    這便是根本不打算避著他的意思了,鄭恩敢這樣說,便就只可能是父皇的意思。四皇子沒有拒絕,對著鄭恩點了點頭,然后便站在門口,認真的聽著的說話聲。

    二皇子略帶著受傷,又有些無奈,更多的是一些不忍傷害兄弟情分的聲音傳來:“……父皇,既然兒臣和大哥都沒事,兒臣看這件事便還是算了吧。家和萬事興,兒臣亦不希望兄弟失和。最后不管查出是誰要害大哥和兒臣,都難免在兄弟之間留下疙瘩。還不如讓這件事就此打住,當做這件事沒有發(fā)生過……”

    四皇子辨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覺,既無憤怒,也無擔(dān)憂,只是有一絲淡淡的傷感。

    鄭恩觀察著眼前的四皇子,想看清楚他聽了這些話是什么感覺,結(jié)果卻看到臉上還帶著稚氣的小少年,像是個老成滄桑的大人一般,忽而小嘆了一口氣,喃喃的說了句什么。鄭恩認真想了好一會,才聽出來,他說的好像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br>
    鄭恩也是跟著小嘆了一口氣,可不就是相煎何太急么。

    現(xiàn)在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四皇子,皇帝又疼愛四皇子,若此時打住不再調(diào)查,外人看著也只道是皇帝為了四皇子在遮掩,反而將這項罪名幫四皇子坐實了。而四皇子只怕這輩子都脫不掉一個謀害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帽子。

    若是皇帝也跟著懷疑了四皇子,只怕這輩子都存了疙瘩,就是再疼愛四皇子,只怕也不肯讓他繼位的。而就算皇帝信了四皇子,有這個名聲在,就算皇帝要立四皇子,怕也要遭到大臣的反對。

    四皇子本就不是嫡子,若想成為儲君,就只能以品格取勝,若是他品德有虧,還是謀害兄弟這樣大的帽子,四皇子怕是這輩子都與皇位絕緣了。倒是二皇子,被四皇子謀害,卻最終反過來替四皇子說話,最后倒是能落一個寬厚友悌的名聲。

    御書房里二皇子說完了之后,外面只聽得里面寂靜了一會,好一會之后,皇帝才口氣淡淡的道:“知道了。”再接著又是一句:“你先下去吧?!?/br>
    屋里二皇子眼睛垂了下去,藏在袖子里的手輕輕握了握拳頭,然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心竟然沾滿了汗。他有些緊張,就像小時候他面對著皇帝的時候,哪怕是父皇明明對他態(tài)度十分溫和,但他仍是會緊張得不知所措。而這種感覺,他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出現(xiàn)過了。

    他不知道父皇有沒有相信了這件事是四弟所為,但他卻感覺到了,父皇看向他身上的眼神,仿佛能夠看穿他的心,讓他無所遁形。

    二皇子在想,他現(xiàn)在離父皇果然還有很多??墒菦]有關(guān)系,他終有一天,會變成跟父皇一樣的明君,令萬民康寧、天下熙盛。四弟貪圖不該他所得的東西,本就失了綱常,巫蠱一事,他不算冤枉了他。

    好一會之后,他將握緊的手松了開來,然后對皇帝行了一禮,接著才轉(zhuǎn)身出去。

    等走到門口的時候,他便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四皇子。二皇子又少許的驚愕,但很快又平靜了下來。四皇子臉上也是淡淡的,上前去給二皇子行了一禮,道:“見過二哥?!?/br>
    二皇子對這個弟弟一向有一種復(fù)雜的感情,他總是令他感到嫉妒和恐慌的。過了一會之后,他才調(diào)整了自己臉上的表情,露出了一種既痛心又失望的表情,對四皇子道:“四弟,我已經(jīng)向父皇求了情,我希望這次的事到此為止,你……”他沒有說下去,可是臉上的表情總能讓人看出他未完之意的。

    四皇子沒有說什么,反正他這些話也不是說給他聽的,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和他都心知肚明。

    四皇子對他拱了一下手,道:“父皇叫了我去說話,就不與二哥多聊了?!闭f著轉(zhuǎn)身往御書房里面走了進去。讓人看著,倒是多有些像是他在仗著皇帝的寵愛,對二皇子有些不遜之意。

    二皇子像是對他知錯不改的行為表現(xiàn)失望,對著他搖了搖頭,這才離開。

    而四皇子進去后,看到的便是皇帝煢煢站在書案前,手上拿著一個烏木制成的木偶人,眼睛在上面打量著,神色莫辨。而這也是四皇子第一次見到,這傳說中由他用來謀害大皇子和二皇子木偶人。

    皇帝將木偶上的針一根一根的拔掉,最后大約是太多了,也懶得拔了,干脆將木偶直接扔到了桌子上。

    四皇子走進來,對著皇帝行了禮?;实垡姷剿曇羝降牡溃骸罢褍簛砹?,你先起來吧。”

    四皇子道了一聲是,然后站了起來。皇帝又問他道:“來了多久了?”

    四皇子回答道:“來了有一會了,剛才父皇和二哥說話的時候兒臣就在門口?!?/br>
    皇帝又問道:“聽到你二哥說的話了?你有什么想法?”

    四皇子回答道:“兒臣沒有什么想法?!?/br>
    皇帝從書案前走了出來,往旁邊的小榻走去,然后坐下來,又點了點旁邊的位置示意四皇子坐下來。四皇子拱了下手,謝了恩,然后走到旁邊的位置上坐下。順勢執(zhí)起桌上的小壺,為皇帝和自己添了一碗茶,這才安靜的等著皇帝說話。

    皇帝問他道:“你希望這件事接下去該怎么做?”

    四皇子從小榻上走了下來,對著皇帝跪下來道:“父皇,兒臣懇請將這件事交由刑部來審理?!?/br>
    皇帝默默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問道:“你知不知道將這件事交由刑部審理意味著什么?”交由刑部,那就是將這件事上升到國事,而不只是家事了。且一交到刑部,無論結(jié)果如何,就都是一死一生的狀態(tài),而這實在不是他想要看到的。更何況,刑部尚書黃崇可是個頑固的“保正統(tǒng)派”,審理的時候難免帶入了私人感情,未必能夠做到公正審理。

    四皇子道:“兒臣認為,這件事終究會傳到朝中去的,與其私下里徹查,還不是大大方方的交由刑部來審理,這是兒臣認為最好的方法?!?/br>
    皇帝還在猶豫,其實在這件事情上,他擔(dān)心的并不是四皇子,相反,他擔(dān)憂的反而是二皇子。

    而四皇子明顯也看出來了,開口對皇帝道:“父皇,您相信兒臣嗎?”

    皇帝看著他,等著他說下去,四皇子對著他認真道:“兒臣也并沒有打算和二哥弄個不死不休的結(jié)局。二哥是父皇的兒子,兒臣雖做不到將他看成五弟六弟七弟那樣,但兒臣不會傷害他來令父皇傷心?!?/br>
    好一會之后,皇帝才嘆了一口氣,然后開口道:“昭兒,你須永遠記得,無論是你大哥、二哥還是三哥也好,他們都是你的兄弟。父皇不希望你們骨rou相殘?!?/br>
    四皇子道:“是,兒臣一直銘記于心?!?/br>
    皇帝點了點頭,不再說什么。

    等到了晚上,皇帝回了玉福宮。那時候徐鶯正在給七皇子喂粥,一眼便看到皇帝有些孤寂寂寥的從玉福宮外走了進來。徐鶯有些許的驚訝,她還以為皇帝為了避嫌,這幾日都不會來了她這里的了。

    她將七皇子交給奶娘,然后走過來給他行禮。明明才半天不見,兩人見了卻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

    皇帝什么都沒說,牽了徐鶯的手走進來,先接了七皇子逗了一會。三四個月大的孩子,其實已經(jīng)會認人了,七皇子看到皇帝顯得很高興,啊啊的笑起來,笑得跟彌勒佛一樣,腿腳亂蹬。

    皇帝抱著他有一下沒一下的逗了一會,這才交回給奶娘,然后又問徐鶯道:“暎兒呢?”

    徐鶯回答道:“去五皇zigong里去了?!毕挛绲臅r候,五皇子回來陪了她一會,安慰了他四皇子沒事。而徐鶯也盡力表現(xiàn)得鎮(zhèn)定,表現(xiàn)得相信四皇子一定會沒事,一點也不擔(dān)心的樣子。

    然后五皇子等了一會,三公主也來了,兩個人大約是有話要說,但又想避著她免得她擔(dān)心,然后兩個人便約著去五皇zigong里了。六皇子也已經(jīng)知道四皇子出了什么事,然后也跟著三公主和五皇子走了。

    皇帝點了點頭,這才牽著徐鶯的手出來,坐到榻上。然后攬著她的腰,問她道:“擔(dān)心昭兒?”

    徐鶯“嗯”了一聲。

    皇帝靠著她的肩膀,小小的嘆了一口氣,接著脫了鞋子躺倒榻上,將頭靠在徐鶯的膝蓋上,然后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徐鶯問他道:“皇上是不是累了?”

    皇帝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后沒有再說話。徐鶯低頭看著皇帝臉上的疲倦之色,有些心疼。

    比起她來,或許更加難受的反而是皇帝。她雖然在玉福宮里不出門,但并不代表沒有人將皇帝的消息傳到她的耳朵里。而她這幾天便聽到,說皇帝這幾天在含章宮顯得比較暴躁,前兩日只因為一個太監(jiān)端的茶水不小心灑到了皇帝身上,皇帝便令人將他拖出去打了三十大板。皇帝對下向來寬厚,往常像這樣的小事一般不會苛責(zé)。更別說,皇帝這接連幾天都減了飯量。

    這天下再沒有比看著自己的孩子相殘更令人傷心的事,而身在皇家,這樣的事又總是重復(fù)循壞。而皇帝重情,他如普通的父親一樣愛他的每一個孩子。手心手背都是rou,無論傷了哪一個他都要傷心。

    徐鶯很是嘆了一口氣,一手放在皇帝的頭發(fā)上,一直手放在皇帝的胸前,輕輕的拍著他的胸口,然后溫聲道:“那皇上睡吧,我陪著你。”

    過了好一會之后,就在徐鶯以為皇帝已經(jīng)睡著的時候,皇帝卻又突然開口道:“鶯鶯,幸好我還有你。”

    徐鶯聽著笑了笑,然后道:“我也幸好有皇上?!?/br>
    皇帝沒有再說話,又過了一會,才又開口道:“你不用擔(dān)心昭兒,昭兒一直做得很好,他一直是我最出色的兒子,他這次也能自己解決問題的?!?/br>
    徐鶯道:“我相信皇上,也相信昭兒?!敝皇沁€是會忍不住擔(dān)心罷了。

    皇帝點了點頭,然后動了動,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xù)睡去了。

    ☆、第一百九十章

    皇帝將巫蠱一事提交了刑部審理,除了刑部尚書黃崇外,另提了大理寺卿裴緹一起陪同主審。

    為避免嫌疑,四皇子主動要求在事情未查明之前,不離永延宮半步。徐鶯為了避嫌,亦將后宮攝理之權(quán)交還了皇后,整日躲在玉福宮里。

    玉福宮的氣氛跟永延宮的氣氛一樣,總像是蒙著一股陰霾。就連六皇子都比平時沉靜了許多,唯一不變的,是什么都還不懂得的七皇子,無憂無慮笑得跟彌勒佛一樣的笑容。

    刑部尚書在接到皇帝提交給他審理的巫蠱之案之后,很有一種“哼哼,我就知道你早晚會這么做的”的感覺,仿佛早就等著四皇子干點什么事好出錯了一般。

    皇帝在立儲的事情上,一直有些態(tài)度不明。二皇子是元后嫡子,天然的嫡長子,本該是是立為太子的,但皇帝時不時的冒出點想立二皇子的念頭,很快又會被二皇子的某些行徑給掐滅了。

    但二皇子在外的表現(xiàn)上雖然平庸,但在德行上并沒有什么大錯。就是有,也被皇帝給遮掩過去了。在二皇子和宣國公府這些年的經(jīng)營下,反而還有個寬厚仁和的名聲。但現(xiàn)實就是如此,身為嫡長子,總是比別人更占優(yōu)勢的。哪怕行事平庸,也能引來一堆以“戍衛(wèi)正統(tǒng)”為名的大臣的追隨。而兵部尚書黃崇就是這種人中的一個。

    這些年,大臣上書請立二皇子為太子,以鞏固國本的聲音一直不少,只是被皇帝壓下來了。

    而四皇子呢,雖然年紀還小,也沒做出過什么驚天動的事情來。但身為寵妃之子以及皇帝最寵愛的孩子,身份本身就很敏感的,哪怕什么也不做,也很容易讓人以為他對儲君之位有什么想法。這些年朝中也隱隱在流傳,皇帝這么多年不立二皇子為太子,其實就是想要立四皇子為太子。

    在這種的情況下,無論四皇子還是徐鶯,都是很讓那些站在正統(tǒng)的制高點上的人看不慣的。而一般以來,原配嫡子又容易被看成是正義的一方,而四皇子和徐鶯自然就要被看成jian角了。所以他們既害怕四皇子和徐鶯對二皇子做出什么事,又期待四皇子和徐鶯對二皇子做出什么,又在心里認為四皇子和徐鶯一定會對二皇子做出什么事的。

    然后,終于發(fā)生了“四皇子利用巫蠱之術(shù)謀害大皇子和二皇子”之事了,然后滿朝嘩然。接著不少大臣發(fā)出一種類似于“啊,我就知道四皇子一定會做出這種壞事的啊?!币蝗欢疾粷M足他們對四皇子“jian角”的定義了。

    以前說徐貴妃是“jian妃”“妖妃”吧,說四皇子對二皇子不安好心吧,其實也找不出什么確切的證據(jù)來,如今出了這件事,仿佛終于佐證了他們對徐貴妃和四皇子在心里的定義一般,然后也等不及刑部將這件事的結(jié)果審理出來,急哄哄的就上折子彈劾四皇子和徐貴妃了。什么四皇子謀害兄長,狠厲毒辣,無兄弟孝悌之情,又言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請求皇帝重懲四皇子。而徐貴妃教子無妨,應(yīng)降品級以示懲警。

    不過聰明人都不會這時候跳出來,這時候跳出來的都是不怎么聰明的小蝦米,皇帝聽得不耐煩,革了兩個帶頭人的職,彈劾的聲音也就消停下來了。

    這又要說回刑部這里。

    黃崇對于皇帝讓裴緹和他一起主審宮中的巫蠱案是很不滿意的,審案子本就是他們刑部的事,關(guān)他大理寺卿什么事,皇帝這樣做,分明是不相信他嘛。而事實上,皇帝也確實是不相信他。

    黃崇對這很不滿,于是對一起主審的裴緹也很看不慣,而裴緹呢,對黃崇這個人也很看不上。兵部尚書嘛,你好好審你的案子就行了,結(jié)果他這個人還老愛插手皇帝的家事。皇帝想要立誰為太子他要管一管,皇帝寵愛那個妃嬪,他也要管一管,實在是個十分好管閑事的人。

    不過裴緹這個人比黃崇這個人圓滑,黃崇的不高興是直接甩在臉上,而裴緹呢,哪怕心里對黃崇十分看不上,面上還能笑呵呵的對黃崇拱手道:“以后還請大人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