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武鐵軍一行三人在武莊小區(qū)并沒有見到楊偉,只見到了滿嘴胡說八道的王成虎。武鐵軍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并沒有為難王成虎,而是把任務(wù)直接攤派給了佟思遙和刑貴,兩人回到大案組辦公室,這刑貴心里就有點沒底了,期期艾艾地問佟思遙:“佟隊,鳳城上百萬人口,咱們上哪找這家伙去,再說找著了,他也未必跟咱們來呀?別找著了,一轉(zhuǎn)眼一去他又跑那怎么辦?”

    “這倒是啊………”佟思遙也忍不住笑了,要說楊偉這無賴性格,能真辦出這事來還真不一定。末了又說道:“小貴子,你什么時候兌現(xiàn)那兩次賭約呀!”

    “佟隊,你宰人也不用這么著急吧,怎么著也得等月底工資下來呀,你還不知道我月光派的呀,一月趕一月………嘿,隊長,我問你事呢,怎么叉開話題了。”刑貴一臉詫異,這說正事著呢,一下子怎么又轉(zhuǎn)到吃上了。這佟隊的作風(fēng)還真讓人摸不著邊,正經(jīng)起來是正經(jīng)得要命,一開起玩笑,也是沒邊沒沿。

    “我的意思是這樣…………你要是提前履約了呢,我就教你一個辦法,保證能把楊偉逮出來……”佟思遙一臉神神叨叨,掩飾不住地有些捉狹的成份在內(nèi)。

    “得,你別賣關(guān)子,這次我還不聽了,反正武局安排任務(wù)說得是咱們倆人,到時候找不著人,一塊挨收拾。我臉皮厚我才不在乎呢,你看著辦?！毙藤F有點一反常態(tài),這被佟思遙捉弄的多了,這也會太極推手了。一下子原封不動地全還了回來。

    “嘿,有長進(jìn)了,居然知道借勢壓人了。呵,刑貴,你真不想知道我有什么辦法?”佟思遙一邊收拾自己辦公桌上地幾份文件。一邊說道,這話擺明了就是要勾起刑貴的好奇心來。

    “想!不過這次是你主事,我就一跑腿的,我光看還不行?”刑貴耍開小聰明了。只怕又被套進(jìn)來。

    “跑腿?我為什么需要跑腿的。我自己不會跑嗎?”佟思遙咬著嘴唇笑笑,裝做不經(jīng)意地樣子。

    “需要呀!?怎么不需要,找人不得用車嗎?我給你當(dāng)司機(jī)總成吧,要不有什么事你安排我去干就成,這總行吧?”刑貴說道。

    “不需要,不就三天嗎,到時候我讓楊偉自己跑來就成了,還用你干什么,該那涼快那涼快去!”佟思遙坐下來。揮揮手,看樣是嫌刑貴麻煩要打發(fā)人呢。

    “是不是呀?”刑貴一臉驚訝,這隊長越扯越玄乎了,要說別人給張傳票能來他相信,可楊偉還真不敢這么想。不過一看佟思遙無動于衷的樣子。刑貴只覺得心里沒底。這一想,還真惴不準(zhǔn)這葫蘆里裝的什么藥。又是懷疑地問:“隊長。你不是逗我玩吧,楊偉是個什么貨色你能不知道,武局是親手把他送進(jìn)監(jiān)獄里的人,他這心里肯定有個疙瘩,他能自個來?我都準(zhǔn)備叫幾個弟摸摸地方,把那小子抓來呢。他再厲害好漢也架不住人多不是!”

    “呵……呵……”佟思遙一聽刑貴這妙計,情不自禁的掩著嘴笑了,大案組里這幫人要說拿人,這勁頭足得很,兩把銬子往腰里一揣就敢裝四大神捕,管你什么來頭,先銬起來再說。就見佟思遙笑笑又是抬頭看看刑貴,反問道:“刑貴,你可想好,你在明處人家在暗處,你這一不留神把人嚇跑了,到時候你可得自個去追啊!”

    “那倒也是……”刑貴一摸腦袋覺得這辦法還是有點不妥,逮著了好說,逮不著跑了就麻煩了,前兩天從江西解押回來地這個逃犯,一年前刑貴就和三個組員連竄七個市都被人家跑了,最后還是這家伙自己不小心被當(dāng)?shù)毓沧チ?要不這人還真難找。在咱中國,啥都不多,就人多!要找茫茫人海中找那么一個人,不管是罪犯還是普通,都一個字:難!

    佟思遙見刑貴又開始發(fā)愣,敲敲桌子說道:“好了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你晚上把你們七組人召集起來,開個例會,這段時候我看你們又開始吊兒郎當(dāng)了,得給你們上上課了?！?/br>
    “啊!行!”刑貴一看上課,那鐵定是警容警紀(jì)和作風(fēng)整頓之類的會議,以前這會都是走走過場,大家扯會淡話再補個會議記錄就成,這佟思遙當(dāng)隊長后把這事抓得挺嚴(yán),從穿衣打扮到說話走路那樣都給定個條條框框,不過也邪性了,大案組這幫小子,還就聽女隊長這話,要擱刑貴訓(xùn)人家兩句,那毛頭小子一瞪眼就反駁,刑組,你什么樣,還好意思說我!…………刑貴一轉(zhuǎn)身要走還是不放心,回頭就又問:“佟隊,那楊偉那事,你有譜沒?”

    “呵……小貴子,不是我說你,這辦案子跟辦事是一個理,多動動腦子,別動不動就想耍橫抓人,就像楊偉這事,以前他在主動,現(xiàn)在他這出身、來歷咱們底子都摸清了,主動權(quán)應(yīng)該在咱們手里,他應(yīng)該聽咱們指揮,這次呀,我還真得讓他自己來大案組報道,你信不信?”佟思遙說道。

    “嗯……不信!”刑貴想了想,回了句。

    “要不,再打個賭?”佟思遙誘導(dǎo)著說道,那眼光里充滿了戲謔的成份。

    “不打,再打我直接成你家長工了?！毙藤F一聽,擺擺手堅決反對,又論耍腦子,十個自己加起來也不是佟思遙的對手。又怕被女隊長戲弄,這刑貴馬上轉(zhuǎn)身要走?？斓介T口這才又轉(zhuǎn)過身來,說道:“不打賭我也不相信!”。然后是有點悻悻地離開了佟思遙地辦公室。

    佟思遙看著刑貴被撩得好奇心不死地樣子,看著刑貴的背影又是一陣輕笑。這小子,估計今兒晚上又得在床上打滾失眠了………

    那么,佟思遙要用什么辦法來套楊偉這頭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倔毛驢呢?反正刑貴是拭目以待了,嗨。這拭目以待了才發(fā)現(xiàn)這隊長好像根本就把這事沒當(dāng)回事,當(dāng)天的大會就強(qiáng)調(diào)警容警紀(jì),把這喝酒地、打麻將的、在煤礦吃拿卡要的和幾個群眾投訴的警員大批特批了一頓,第二天一天,這佟思遙就坐在辦公室根本就沒出來。刑貴是心神不寧地在公安局大院里轉(zhuǎn)悠來轉(zhuǎn)悠去轉(zhuǎn)悠了一天,沒見人!

    又過了一天,還是如此,那佟思遙居然心血來潮。到幾個派出溜達(dá)了一圈。刑貴左看右看還是沒有什么特殊之處,這就納悶了,這隊長莫不是還真是逗我玩?

    第三天,眼看著快中午了,這刑貴在辦公室屁股就沒坐穩(wěn)過,一直往院子里瞟呢,這是局長安排任務(wù)的最后一天了,刑貴還真怕掉了鏈子,急火了。這次可真是按捺不住了,又來了佟思遙地辦公室………

    一下樓,這就嚇了一跳,公安局門外從出租車下來個人,賊頭賊腦地四處看看。還和門房說了點什么。眼看著就進(jìn)了公安局的大門,那人。不是楊偉是誰!

    刑貴這下的震驚可比見著個網(wǎng)上逃犯還震驚!

    那么,這三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呢?楊偉怎么回就自動來了公安局呢?且聽筆者細(xì)細(xì)道來。

    和刑貴發(fā)生爭執(zhí)的當(dāng)天晚上,楊偉回到了虎子家收拾收拾東西,還真準(zhǔn)備走,可這一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對,特別是佟思遙那句“你有黑社會背景”那句還真嚇了他一跳,莫不是公安真地掌握了我什么證據(jù)不成?如果那樣地話,楊偉還真不敢回大連,別連帶著把雪兒也扯進(jìn)來了,那才是他最不愿意看到地。這再細(xì)細(xì)捋一遍,要有事還是在錦繡那次事件上,不過那事應(yīng)該已經(jīng)過去了呀…………

    這一猶豫,又不敢走了。況且,時下光虎子和輪子和章老三這仨人像模像樣了,剩下的一幫子兄弟們這飯碗還是沒著落,楊偉這兩天邊看廁所邊尋思著給弄個什么小生意讓大伙一塊干干呢,省得一天到處惹事生非,這沒怎么著呢就出了刑貴和佟思遙這事,跟著又扯出了武鐵軍!

    “哥,你真要走呀?”虎子看收拾東西地楊偉,有點依依不舍地問道。

    “啊!咂,走也不合適、留也不合適。”楊偉搖搖頭,這還真難辦。

    “哥,那什么公安局長不會抓你吧?”虎子伸長了腦袋問,這才是最關(guān)心的。

    “噢,那倒不會?！睏顐フf道。

    “不會你為啥跑呀?”王虎子大眼瞪小眼地問。

    “虎子,這事你就不懂了?！睏顐ヅ呐幕⒆拥陌蜃诱f:“哥跟那武鐵軍的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都扯不清,說他媽有恩吧,這人幾年前親手把我送軍事監(jiān)獄里頭,我恨得牙癢癢;要說有仇吧也不至于,打我十六七上就跟著他,比咱倆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都近,現(xiàn)在你說我要是混個人模狗樣見見也無所謂,可我現(xiàn)在還是光棍一條,沒家沒業(yè),這再去見人不是眼擺著要人家關(guān)照嗎?這……”楊偉搖搖頭,看樣,這心結(jié)還是沒解開。

    “那你準(zhǔn)備怎么辦呀?”虎子問。

    “我躲兩天,我想想。這段時間你把店守好嘍!這邊要安排妥當(dāng)了我再走……”楊偉說道。

    “他們又不抓你,你躲什么?”虎子還是有點不理解。

    “哎,閻王好斗,小鬼難纏呀,那倆大案組的能放過我?這要隔三差五來找麻煩,誰受得了。我………我還是躲開他們點地好,要有什么事你直接給我打電話,電話號碼就你知道………”楊偉最后安排道,這心多少倒是有了計較楊偉第二天就出現(xiàn)在天廈,這當(dāng)下想找個人幫忙,除了陳大拿。他還真想不出別人來,在鳳城,就陳大拿和紀(jì)美鳳還有點影響。不過這事紀(jì)美鳳還真幫不上忙!不過當(dāng)天卻沒見到陳大拿,這人位置越高是越難見到了。要不是歐陽日成知道楊偉是個什么貨色,估計連行蹤都不告訴他。這次陳大拿確實有事,正在省城辦什么事呢,一接到歐陽的電話,就囑咐這歐陽無論如何把楊偉留下來。等自個回去,這就急急忙忙地從省城回來專門要見楊偉。

    兩人第三天才見著,還是楊偉自個來地天廈,見面的地點還是在老地方。天廈。2899號陳大拿辦公室。

    楊偉敲敲門,里面?zhèn)鱽砹艘宦暿煜さ穆曇?請進(jìn)!……那聲音,久違了!

    一推門而進(jìn),那陳大拿有點驚訝地說:“嗨嗨,這誰呀!我說兄弟,你還記著我呀,我可找你好長時間了啊!”?？礃硬还苁茄b地還是真地,熱情還是有的。

    “你拉倒吧。你巴不得我永遠(yuǎn)消失呢!喲,老陳,幾個月沒見,你發(fā)福了啊,我怎么看著你肚子大了一圈?！睏顐ズ完惔竽脕砹藗€禮節(jié)性地?fù)肀А顐バχf道。

    “哈……哈……唉喲。看樣我得跟你學(xué)學(xué),好好煅練煅練了啊。這都被你看出來了!”陳大拿笑著。

    兩人剛落座,這門又響了,進(jìn)了一位打扮和秀秀氣氣的女孩,給兩人送了兩杯茶,楊偉一看,那裝束又不像服務(wù)員,等人出來了這就隨口問了一句:“唉,老陳,天廈我看你人換得不少呀,這誰呀這?”

    “剛來的秘書!”陳大拿啜了一口茶,說了句。

    “嘿,這資本家腐朽啊,看樣就有事秘書干,沒事干秘書,掙挑這長得細(xì)眉眼地小姑娘!”楊偉說道。這句說得陳大拿撲的一口把茶吐了出來,半晌反應(yīng)不過來。

    “得得,兄弟,我看你這損人本事見長啊!”陳大拿倒不介意楊偉的跑火車。說道:“說吧,你不找我有事嗎,我也正好找你有事,這事還非得你幫忙不可!”

    “那你先說吧!”楊偉大咧咧地說道。陳大拿也不客氣,直接是開口了:

    原來這陳大拿還是說錦繡經(jīng)營的事,年前讓楊偉攪了一棍子,又出了黑保安械斗這事,錦繡這生意可就大大受損了,過年又是全市保安行業(yè)地整頓,原來錦繡地黑保安就被抓了一批,這逢著這事又跑了一批,劉寶剛扯著那事屁股還沒擦干凈,陳大拿怕這夜長夢多,提前就把劉寶剛送回潞城了,直到最后楊偉才大致聽明白了,這陳大拿,居然是想請楊偉來錦繡當(dāng)總經(jīng)理呢!這最后一句是:“得,兄弟,別說我不照顧你啊,你帶一幫人給咱鎮(zhèn)著場子,搞好經(jīng)營,每月直接提現(xiàn)三成怎么樣!”

    “我呸!”楊偉一聽完就叫起來了,就聽他說道:“我說老陳,我剛逑從這行當(dāng)跳出來,你再讓我回當(dāng)大茶壺去,我他媽有病是不是?”

    “嗨,這話怎么說的,讓你當(dāng)經(jīng)理都不當(dāng),你跟錢有仇還是對我有意見?”陳大拿這還真有點意外,這生意給道上其他人,這都不巴不得呢,要不是看楊偉有點義氣對人也實誠,這生意還真不敢給他。

    “拉倒,不提這事,我都不準(zhǔn)備在鳳城混了,了了其他的事我這就準(zhǔn)備走呢。”楊偉說道。

    “再考慮考慮?”陳大拿期待地說著。

    “考慮個屁,不干!”楊偉這很堅決。

    “得得,不干算我沒說,那你說你什么事?”陳大拿說道。這次倒很意外。

    “我本來還指著你給我在錦繡這群老兄弟們找個吃飯地方呢,現(xiàn)在一看,我又怕你把他們唆導(dǎo)著又干黑事呢!算吧,我再想其他辦法吧!”楊偉這說道。

    “那不正好,你這幫兄弟們也沒事干,你帶著他們來咱們錦繡,又風(fēng)光又有錢,還有漂亮妞陪著,那神仙過的日子呀!”陳大拿恬著臉引誘道。要擱陳大拿說,人活這輩子,還不就是金錢美女,紙醉金迷!

    不過這話好像沒起來作用,楊偉這一臉若有所思,還是搖搖頭說道:“老陳,不是我不幫你。你說這歌城桑拿生意,歷來和黑道上就不清不白,別那天我又把自個整進(jìn)去了。”

    這話說得陳大拿一臉驚詫,馬上接了口說道:“兄弟。都這會了,莫非你還以為你是白道上的人物不成?前兩天大案組有個女警察還來我這兒查你地底呢!不過我看他們那口氣,好像你還不是犯什么事了,你還不湊這當(dāng)會多積點人脈,多弄倆錢。將來出去也好混不是?”

    “什么什么,有女警察來查我的底,怎么回事你說說?！睏顐ヒ宦犛质菄樍艘惶?。

    這陳大拿就把那天女警察查楊為國底子的事跟他一說,不用說。楊偉一聽就知道是佟思遙?？礃尤思疫€真是摸清底子了。聽得楊偉又是一嘴苦水。自言自語道:“我說老陳,你說這叫什么事,咱倆一塊混的,我好歹還是在你手下混,這混到頭了,怎么你就成商界精英了,我出力也不小,怎么最后倒成黑社會份子了!你說這他媽我到哪說理去!要說我是黑社會,你就是巨jian大惡!”

    “哈……哈……”陳大拿被楊偉這分析逗得哈哈大笑。

    正說著楊偉這電話響了。楊偉一下嚇了一跳,這個號碼除了韓雪就虎子知道,一看是個不認(rèn)識地號碼,楊偉更是心下有點緊張,一接卻是虎子。陳大拿眼看著楊偉接著電話這臉色就有點變了………

    “又有啥事了。兄弟?”陳大拿小心翼翼地問道。

    “媽的,我就知道這倆警察放不過我這黑社會份子!”楊偉恨恨地掛了電話。和陳大拿告辭要走。

    “怎么了又,中午哥怎么著也得管你飯不是,連這面子都不給!”陳大拿佯怒道。

    “我趕著去公安局呢,顧不上跟你扯淡?！睏顐ミ@起了身就要出門。

    “去公安局干嘛!吃飽了撐得是不是?”陳大拿不解,沒好氣地說了句。

    “我自首去!這次得把你個老小子拉下水!你等著吧!”楊偉顧不上和他再說,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離開了陳大拿的辦公室。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呢?什么事能把楊偉牽著直到公安局呢?

    原來是楊偉接了個電話,是虎子打來的,楊偉一聽就嚇了一跳,連著虎子在內(nèi),十幾個常在一塊混的保安都被錦繡派出所傳喚了,有地已經(jīng)被派出所扣了一天了,也說不清是什么事,虎子這電話就是從派出所打來地。說是王英堂說了,不見楊偉的人就不放其他人。

    楊偉這才嚇了一跳,別人還真不害怕,偏偏就怕這王英堂,為啥?太知根知底了,要揪自己地小辮簡直容易地很,而且這人對自己也不錯,要翻臉還真下不了那決心。就沖人家進(jìn)看守所看自己那情份上,這事也不能做得太絕了。楊偉一出天廈打了地就要去派出所,一拔王英堂的電話,這貨居然說是在大案組等著。楊偉一忖,完了!看來警察勾結(jié)在一起算計自己,這女警察這娘們厲害,一下子就逮著要害了,知道自己的弱點在哪了……把兄弟們都收拾到派出所,這招可真是厲害,還逼得自己非出面不行。

    一進(jìn)公安局大門,那門房還要攔,楊偉一報王英堂的名,那門房指點著他去那兒那兒找,楊偉一看這架勢,是早算計好了,就等自己來呢!

    “喂喂,楊為國!……楊偉!”刑貴遠(yuǎn)遠(yuǎn)了叫了一聲。楊偉這停下步子一看,是個認(rèn)識的警察。

    “啊!啥事!喊那么大聲干什么,你咋不喊早泄呢!”楊偉心情不爽,沒好氣地接了句。

    “你怎么還真來了,我還正說沒地方找你呢?”刑貴看楊偉一幅老大不尿老二的樣子,驚訝之后又是一陣好笑。

    “少逑在這兒裝好人,媽的不是你們算計我,你以為這什么好地方,人都愿意!”

    “我……算計你了?你也太把自己當(dāng)根蔥了吧!”刑貴也是沒好氣地?fù)p了句。

    “不是你也是你相跟的那娘們!”

    兩人是良才相遇針鋒相對了,說著就一同來到了大案組的辦公室。這次除了佟思遙還有一個人在等著,卻是錦繡派出所地所長王英堂,楊偉一見這貨氣就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地說道:“老王。咱倆也多年老關(guān)系了,你這不能在兄弟背后耍人不是?！?/br>
    “呵……是我讓他這么做的!要不這么做你這大駕我還真沒辦法請來呀?！辟∷歼b一臉笑意,看樣是目的達(dá)成,掩飾不住地得意。

    “楊偉啊,這是好事呀。老上司來了,還專門上門去找你,你怎么個狗rou丸子就上不得席面呢?說不定我王英堂以后還得巴結(jié)你呢!”王英堂一臉市儈樣,笑著打趣道。不過這也沒辦法。一個是大案隊長、一個是局長。這勢壓下來誰受得了,況且人家是找老戰(zhàn)友,也不算出賣楊偉不是。

    “那你們公安了不起呀?說抓人就抓人,那虎子犯什么事了,還扣住不放是不是?你們有什么證據(jù)?”楊偉很生氣地說道。這餿主意,鐵定是王英堂想出來的。

    “楊偉,你別在看守所學(xué)了兩天法律就裝大尾巴狼,我們派出所滯留48小時我還是有這個權(quán)力地,證據(jù)嘛。我們不正在找嗎!還有啊!你別以為你們這幫混混干什么事我不知道,這段時間你小子不是搞什么小吃胡同,我怎么聽說你們里頭有人裝著城管在街上趕人家小商小販?zhǔn)遣皇?雖然這次你們沒偷沒搶,但這裝國家工作人員也是違法滴呀!還有啊……”王英堂對楊偉這套把戲是熟稔得很。那保安們進(jìn)去沒多大會。這段時間干地黑事估計都要被他兜個差不多了。

    “得得,打住。您說……我聽您地……”楊偉一臉苦相忙打斷了王英堂的話,自已這糗再抖摟就不像話了。刑貴和佟思遙一看楊偉居然被王英堂揪著小辮了,都是一陣好笑,早知道就讓王英堂去揪楊偉來了,那至于還巴巴地老遠(yuǎn)受這氣。

    正說話著,虛掩著地門開了,屋里說話地幾個人一下子都肅穆了,臉上的笑意一下子換成了正經(jīng)無比的表情,楊偉背對著門,下意識的朝后一看!一身警服、威風(fēng)凜凜地武鐵軍站在門口,那氣勢不減當(dāng)年,只是臉上黑色比原來在部隊地時候卻是更濃了些,額頭上開始有皺紋了,看上去憂心重重的,不過楊偉倒不覺得,這武鐵軍從認(rèn)識他那天起,就一直這幅憂國憂民的樣子。

    楊偉這個時候的表現(xiàn)卻令在場的幾個人都頗感意外,那臉上一幅無賴的表情瞬間消失了,腰一下子繃得筆直,又腳卡得一聲一合,目視著武鐵軍,右臂機(jī)械舉了起來,敬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軍禮,嘴里說道:“隊長!”

    軍人的作風(fēng)是刻在骨子里的,雖然那年代已經(jīng)是很久遠(yuǎn)了,不過不經(jīng)意地翻出來,卻發(fā)現(xiàn),受這東西地影響已經(jīng)很深了,這輩子都脫不下這身軍裝。

    武鐵軍看著楊偉的目光里卻是多了一份復(fù)雜,淡淡地說:“跟我來!”

    這時候,這個在鳳城牛b哄哄誰不收拾不了的楊偉,卻跟個聽話的小學(xué)生一般,老老實實地跟在武鐵軍背后上了樓,看樣是去了辦公室!

    身后,王英堂輕聲說道:“還是老領(lǐng)導(dǎo)厲害啊,這么多年我就沒見這小子這么老實過!……哎,佟隊長,那抓得那幫混混咋辦!”

    “放了吧,你還不嫌麻煩呀!我昨天看你關(guān)一屋子吵吵著我都頭疼!”佟思遙說道。這王英堂出得這主意還真不錯,一下子就把楊偉給釣來了。

    “你可注意著點啊佟隊長,楊偉這小子可不是什么善茬,惹了他,遲早他要讓你不自在,這小子膽忒大,前年給我找事,連我那警車的輪子都敢下?！蓖跤⑻锰嵝训健?/br>
    “呵……呵……王所長您放心,我沒車,我不怕他下我地車輪!”佟思遙笑笑,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