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楊復(fù)舉箸,想問什么,最終沒問出口。 在山莊里,你是否也這樣無微不至地照料另一人?他沒法不在意,只消一想到對方,便如鯁在喉。 用過膳后,淼淼本欲回五桐閣收拾一番,順道去浴池洗個澡,未料想楊復(fù)喚住他,“本王也去?!?/br> 淼淼睜大眼,“王爺去做什么?” 他面不改色,“因著腿傷,本王已兩日不曾沐浴。府上唯有你那兒有浴池,你說本王去做什么?” 好在這時候丫鬟都下去撤菜了,若是給人聽到這等沒羞沒臊的話,淼淼真?zhèn)€沒臉見人了。她想也不想,上前捂住楊復(fù)的嘴,“求您別說?!?/br> 楊復(fù)眸中含笑,委實沒再言語。 但不代表她逃過一劫,他雙腿不便,樂山便推來檀木輪椅,扶著他坐到上頭,“王爺當心。” 淼淼一路渾渾噩噩地跟著他們來到五桐閣,一直到沐室門口,楊復(fù)屏退樂山與另外兩個丫鬟,“都退下吧,沒有本王吩咐,不得入內(nèi)?!?/br> 樂山低著頭,看不到表情,“是?!?/br> 另外兩個丫鬟也聽話地到遠處守著。 淼淼手腳沒處擺放,“我,我也走了……” “回來?!睏顝?fù)淡聲,“推本王進去?!?/br> 被他一喚,淼淼雙腿定在原地,沒有辦法,只得推著他入室內(nèi)。浴池水溫?zé)脛偤?,溫?zé)崤停爸v騰霧靄,裊裊襲來。 兩人在池邊半響,楊復(fù)緩緩道:“淼淼,本王是來洗浴的。” 淼淼如夢初醒,惶惶然問道:“王、王爺要我做什么?” 楊復(fù)睨她,笑問:“你說呢?” 這下就算她想裝糊涂,也徹底裝不下去了。認命般低著頭走到跟前,半跪在他身前,為他寬衣解帶,一直褪到身下,剩下一條白色中褲,“這、這就好了吧?!?/br> 楊復(fù)停了停,“不好?!?/br> 那就是還得脫?淼淼紅透了臉,在熱氣的蒸騰下更顯粉紅,閉著眼胡亂解開褲帶,一把將褲子扯了下來,忙站起來。當了兩個月的人類,她多少知道一些男女之別,那地方羞人,她雖然不好意思,但終歸有些好奇,想看看跟魚類有何區(qū)別。 楊復(fù)抬手搭在她肩上,“扶本王下水?!?/br> 淼淼認命地扶著他,慢吞吞地將他送入水中,低頭無意間瞥到那處,仿似被灼燒了視線,耳根又紅又軟。 好……奇怪……跟魚的一點也不一樣…… 淼淼連忙別開視線,直至扶著他坐在浴池里,才松一口氣,總算大功告成。待到想抽身時,才驚覺已渾身浸在水中。 楊復(fù)摸了摸她軟軟的耳朵,“淼淼,你看到了什么?” 淼淼才不說,“什么也沒看到?!?/br> 怎知回答得太快,反而更顯得心虛。楊復(fù)低笑,并不揭穿。 反正也被他見過原身了,又一起擠在浴桶里洗過,淼淼這時候便不多糾結(jié),索性跟他一塊洗浴。她嬌憨地吩咐:“王爺閉上眼,別看?!?/br> 看著楊復(fù)閉眼,她才放心,俯身靈活地鉆入水中,在水下游了小半圈。 約莫半刻鐘后,她重新潛出水面,烏發(fā)雪膚,晶瑩剔透,儼然世間絕色。烏溜溜的眸子盈著水光,輕輕一眨,流光瀲滟。 她往上看去,恰好對上楊復(fù)深邃雙目。 ☆、第六十五日 水從浴池四角灌入,汩汩流入池內(nèi),濺起的水花迷亂人眼,香氣氤氳,使得眼前景象都籠罩在絲絲縷縷薄霧中。 在這迷蒙之中,他清楚地看到水下游動的身影,尾鰭靜靜地伸展綻放,循著白色魚尾往上,是細致光潔的玉肌。濕透的衣服勾勒出纖細楚腰,蝴蝶骨精致漂亮,無一處不完美,端是水為肌膚,花為肚腸的玉人。 如玉面頰破水而出,長睫沾著水珠,一雙妙目藏著笑意,滿眼春嬌。短衫亂糟糟地掛在身上,一邊下滑,露出圓潤小巧的肩頭,烏黑長發(fā)襯得那處皮膚更加雪白。 淼淼不滿地撅嘴:“王爺言而無信,說好了閉眼的?!?/br> 她抹了一把額上水珠,半睜著水靈靈的眸子,似嗔似怪地乜他一眼。只一眼,便看得人渾身酥麻。 楊復(fù)眸色愈深,伸手平靜道:“過來?!?/br> 淼淼將信將疑,“做什么呢?” 不等她回答,便被楊復(fù)整個撈了過去,半個身子倚在他胸膛,再想動時,已被他牢牢地桎梏住。 手下皮膚細膩光滑,嬌嫩白皙,輕輕一掐便一抔水。他才握上她的手腕,便立即浮上一個紅印,倒像是他欺負她。 淼淼低頭看著那一處紅,抽回手臂揉了揉,“王爺輕點……” 言訖,只覺得肩頭一涼,短衫便被整個剝落。她驚訝一聲,想伸手阻攔時已經(jīng)晚了,松花色短衫被他隨手扔在池邊,她手短,根本夠不著,“我的衣服……王爺脫我衣服干嘛?” 她上半身被剝得干凈,只剩下一件猩紅色肚兜,烏發(fā)雪膚,有如冰天雪地里雕琢的雪娃娃,美至極致,只剩唏噓。偏她不知道自己多美,還在一個勁兒地伸手夠衣裳,細軟噥噥:“王爺……” 楊復(fù)眼神已經(jīng)深不見底,倏然擒住她雙臂,反身將她壓在池壁上,忍無可忍地吻住這張喋喋不休地小嘴。 淼淼一聲驚呼,被他銜住雙唇輾轉(zhuǎn)吮吻,疾風(fēng)驟雨般侵襲。 他的胸膛guntang,在水下都能感受得清清楚楚,燙得她下意識往回縮。楊復(fù)怎會給她機會,一手捧著她小腦袋,強硬地吃著她的粉唇。襯她不備時,撬開她的唇齒,與其交纏不休,反復(fù)舔.弄。 淼淼被壓得透不過氣,再加上他攻勢兇猛,哪有喘氣的工夫?眼瞅著便要厥過去了,她別開頭輕輕喘息,粉頰一片潮紅,長睫輕顫,楚楚可憐,看著更像一盤可口美味的糕點,引人食指大動。 楊復(fù)從脖頸往上,再度咬住她唇瓣,怎么都嘗不夠,輾轉(zhuǎn)纏綿,一吃再吃。 小姑娘口中香甜,清冽干凈,仿佛最甜美的山澗水,能夠讓人上癮。楊復(fù)松開她雙手,撫上她纖細的腰肢,嗓音低啞,“淼淼,可以嗎?” 可以什么?淼淼已經(jīng)分辨不清了,她頭腦暈乎乎地唔一聲,緩緩睜開迷蒙雙目。 這雙眼睛蒙著一層水霧,懵懂無知地看向他,簡直有勾魂攝魄的本事。楊復(fù)定下神,手掌在觸及她鱗片時一滯,頗為惱恨地咬上她的嫩頰,“你……” 他竟然忘了,她是半條魚,跟人類姑娘并不相同! 淼淼雙臂纏上他脖頸,“我怎么了?” 問得這叫一個無辜,楊復(fù)一股邪火憋著不上不下,比往常幾次都來得洶涌。他不想再壓抑,附在她耳畔循循善誘,“淼淼,你可否記得今日答應(yīng)本王什么?” 淼淼神智行將清明,偏著頭好一通思索,“任憑王爺處置?” 楊復(fù)拭去她眼角水珠,“本王不懲罰你,只是目下有一事需要你幫忙,你可否愿意?” 她好說話的很,被他吻得有些癢,嚶嚀一聲應(yīng)道:“王爺盡管說就是了?!?/br> 音落,難耐地縮了縮肩膀,是以沒看到楊復(fù)眸中一閃而過的深色。 * 水溫越升越高,裊娜霧氣中,原本該有兩個人的浴池,此刻只剩下一個身影。 偶爾響起一聲嗚咽,盤旋在浴池上空,綿軟嬌怯的聲音:“我吃不下……” 空曠寬敞的沐室里,只余她的細聲懇求和越加沉重的呼吸。 楊復(fù)倚著池壁,眉心微蹙,一手撐著池沿,一手放入水下,“別咬……” 淼淼起初很不愿意,這也太難為情了,她從不知道還能這么做……可是她答應(yīng)了王爺,不能言而無信,只能磨磨蹭蹭地照做了。 這事很考驗人,她一開始總做不好,牙齒磕磕碰碰,似乎讓他肯痛苦。后來漸漸摸著門道,就像含著糖葫蘆似的……可是她吃不完,到最后嘴巴都酸了,可憐兮兮地冒出頭:“王爺,可以了嗎?” 不等他說完,便被楊復(fù)俯身吻住。淼淼招架不住,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人類跟他們相差好大,怎么那么多花樣…… 胡思亂想見間,楊復(fù)解開她脖子后面的系帶,身上一松,僅剩的衣裳便輕飄飄落入水中。淼淼微訝,她就剩這一件衣服了! 沒來得及詢問,楊復(fù)的手掌已經(jīng)罩上一邊,她下意識躲避,被他抵到池壁上,“乖?!?/br> 淼淼擰起眉心,被他捏疼了,“王爺輕點……” 手下一團凝脂白膩晶瑩,形狀姣好,正正適合他的手掌。楊復(fù)不由得放輕了力道,反復(fù)把玩,忽而想起一事,神色凝重,“在水里,你們是否也穿衣服?” 奇異的感覺從胸口傳來,淼淼咬著下唇,想回答他的問題,一出口卻是綿軟的嚶嚀,“穿,不過不是穿衣服……” 那是他們鮫人自己織的鮫綃,入水不濕。 楊復(fù)停頓片刻,輕聲問道:“可否有人這樣碰過你?” 淼淼搖頭,“沒有……” 她以前一直跟衛(wèi)泠待在一塊,衛(wèi)泠才不會對她做這種事,更不會這樣欺負她……淼淼癟癟嘴,不明白他為何要問這個問題。 楊復(fù)面色有所緩和,垂眸凝睇,只覺得霎是喜人。他忍不住低頭,頭上是淼淼驚詫的呼聲,他恍若未聞,細細品嘗。 淼淼渾身僵住,一動不敢動,那兒被他啜得有些疼,更多的是酥麻,“你別這樣……” 為何不能這樣,她也說不上來,潛意識覺得很羞人,以至于她雙眼洇上薄薄一層粉色,像才從水里撈出來的蜜桃,可口誘人。 * 除了魚尾巴,淼淼被他嘗得干干凈凈,到最后軟在他懷里,面色潮紅。 分明沒力氣了,還要被他誘哄著來到水下,繼續(xù)方才未完成的事。她吞咽得很艱難,在水面看不到楊復(fù)的表情,只能聽到他越來越重的呼吸聲,淼淼不免有些得意,平常高高在上的王爺,如今被她掌控在手中,這成就感可不一般。 稍一分神,猛地被嗆住,她浮出水面不住咳嗽,把嘴里的東西哇地吐出來,“這……什么……” 楊復(fù)彎起食指,拭去她嘴角津液,“沒事,吐出來便好了?!?/br> 淼淼仍舊心有余悸,好像身上沾滿了他的味道,不高興地嗔怪了句:“我剛才都白洗了。” 楊復(fù)啞聲,“那不如再洗一次?” 她可不敢,推開他到池子另一邊,胡亂搓了搓雙臂,“你快出去,我要自己洗?!?/br> 跟他待在一塊實在不安全,天曉得他會不會又提什么古怪要求。淼淼覺得,她得重新認識眼前的人,一想起剛才的情景,她便忍不住羞紅了雙頰,為了掩飾害羞,她鼓起臉頰撇開頭,端是不肯看他。 楊復(fù)清潤的笑聲傳來,“本王若是能出去,何苦還需要輪椅?” 淼淼慢慢扭回頭,這才想起來他雙腿不便。 “那、那你等著?!?/br> 沒有辦法,她只得匆匆將自己洗干凈,游回到他身旁,猛地醒悟,“可是我現(xiàn)在這樣……不能上岸,更加沒法扶你啊?!?/br> 要是想變回人,得等到第二天早上呢,她苦惱地皺眉,犯起難來。 想了半天,唯有先坐到池邊,雙手架著楊復(fù)的胳膊將他提起來,她身嬌力弱,待好不容易將楊復(fù)搬到岸上時,已是倒在一旁氣喘吁吁了。 下一瞬她猛地睜圓雙目,未料想楊復(fù)扶著一旁輪椅,起身緩緩坐了上去,末了朝她伸出手,“起來嗎?” 淼淼大驚:“你能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