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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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婷不服氣,從來沒有人敢對她這么兇,她小眼眶有些紅,說道:“憑什么?我說的是事實!再說了,她都還沒有嫁進(jìn)你家呢,成不成得了李家的媳婦兒還是兩說呢,你這么護(hù)著她干嘛?” 李妍氣急,一方面她是真的很喜歡方寶英,另一方面是經(jīng)過了退親的張子鳴之后,她最恨那種悔婚的男人!如今聽張婷這句話,明里暗里都是說李家要悔婚,只當(dāng)張婷看不起李家的人品,立即反駁道:“你亂說什么?定親就是定親!還能有什么變故?我告訴你!方寶英就是我弟媳婦兒,我今天就是護(hù)定她了,你快道歉!否則日后你都不用再踏進(jìn)我李家大門一步!” 張婷沒有想到李妍竟然說出這樣的話,臉色兇得就好像真的要打她一樣,嚇得“哇”的一下就哭了,嘴里喊著:“就不道歉!就不道歉!她就是一個丑女!就是配不上探花郎!” 李妍氣急,“啪”的一個巴掌就揮到了張婷的臉上,把她嚇蒙了,隨即更大聲的哭了起來。 京城里各家閨秀也被嚇蒙了,她們以前是有人吵吵鬧鬧,嘴里不饒人的,可是從來也沒有見過李妍這種動手打人的啊! 張慧也是一驚,雖然深恨張婷亂說話,可是李妍這樣給了自己meimei一巴掌,看樣子還要繼續(xù)打!這樣讓她回家以后怎么交代??!自然也趕緊跑過去拉住李妍。 李妍從小到大都是皮實的孩子,大家都是男孩女孩玩在一處,高興了就大家一起瘋跑,不高興了自然是拳腳相向。小的時候她甚至連男孩子都打過,什么時候都是拳頭不饒人的。 這么一鬧,賞花自然也賞不下去了,閨秀們紛紛告辭回家,李蔡氏和李徽立即過來后院問明情況。 待知道了事情的經(jīng)過之后,雖然她們兩個深恨妍姐兒沖動,出手打人,可是對了張家姐妹兩個也沒有了好臉色。 張婷看著臉色一下子就拉下來的李蔡氏和李徽,心中有些害怕,怎么事情沒有按照她的劇本來?李蔡氏和李徽不是應(yīng)該要罵李妍一頓,然后讓她給自己道歉么? 李徽只是冷著臉讓小丫鬟拿了了膏藥來給張婷擦,還拿來了一個荷包,然后說道:“兩位張家小姐,今天是妍姐兒沖動了,二位早點兒回家養(yǎng)傷吧。這些銀錢是藥費(fèi),希望張小姐可以好好養(yǎng)傷?!?/br> 張婷一看,只覺得李徽看不起自己,憑著有幾個臭錢就覺得自己了不起,狠狠把荷包和藥膏往地上一摔,說道:“不稀罕你們李家的東西。” 李徽只是冷冷地看著她,也沒有別的解釋,更沒有說一句讓妍姐兒過來道歉的話,張婷之后悻悻地走了。張慧臉紅得恨不得埋到地里去,給李徽和李蔡氏行了個禮也匆匆走了。 她們走了之后,李蔡氏和李徽都是相視哭笑,妍姐兒今天這么一弄,好名聲可是全沒了,日后可怎么辦呢?還有寶英也需要安撫,唉,今天這都是些什么事兒??!” 第48章 各自去向 第四十八章 李妍其他的客人走了,她沒有攔著,可是方寶英要走,她可就不愿意了,怎么可能讓寶英帶著這么一肚子氣走呢?一定要解釋清楚才行啊!李妍緊緊拉住方寶英的手,撒嬌求饒地說道:“寶英,好寶英,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我可不知道那個張婷會是這樣的人呢!我以前和她見面的時候她可從來沒有這樣過!以后我都不理她,不讓她踏進(jìn)李家大門一步!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方寶英噗嗤一笑,說道:“妍姐兒,你這話我可就不明白了,你這么護(hù)著我,我干嘛還要生你的氣???要氣也是氣張婷?!?/br> 李妍聽到方寶英這句話之后,眼睛一亮,狠狠抱住方寶英說道:“好寶英!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放心,日后我一定帶眼識人,不再上她那種小人的當(dāng)了,錯把jian臣當(dāng)忠良!” 方寶英雖然露出笑容安慰李妍,可是被別的女孩子當(dāng)面那樣打擊,心里哪有不生氣、不難過的?只不過粗心的妍姐兒看不懂她眼眸深處的那抹黯然罷了。 李蔡氏和李徽此時已經(jīng)處理完了張婷的事情,也匆匆趕到李妍屋里,看著兩個小女孩的樣子,教訓(xùn)妍姐兒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只是兩人一起跟著勸慰方寶英,然后留著她一個人在家里吃過了晚飯,再派小廝將寶英安全送回家了。 晚飯后,李蔡氏、李徽、李妍娘仨在屋子里聊天,李蔡氏痛心疾首地對李妍說道:“妍姐兒,你怎么能這么沖動呢?揮著巴掌就打人?你今年已經(jīng)十六歲,馬上就十七了,不是還在六七歲的那個時候!今天這個事情傳出去以后,誰還敢娶你?。 ?/br> 李妍撇撇嘴,無所謂地說道:“娘,那個張婷就是欠揍!要不是有人拉著我,我還要再痛打她一番呢!哪有這么說話的?烏鴉叫得都比她的話好聽!再說了,寶英那可是自家人啊!我怎么能不護(hù)著寶英呢?” 李徽一指頭戳到李妍頭上,說道:“好你個妍姐兒,還覺得自己有理了,覺得自己能耐了是不是?你聽話兒要聽音啊!娘有說讓你不要護(hù)著寶英嗎?娘有罵你護(hù)著寶英護(hù)錯了嗎?你護(hù)著寶英當(dāng)然是應(yīng)該的!只是你也要想想方法么?有一千種一萬種解決方法,哪怕你再罵回去啊,就算把她罵哭了也是你能耐,怎么就動手了呢!” 李妍從鼻子里面哼了一聲,說道:“姐,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們是沒有看見張婷那個囂張的氣焰!不把她打疼了不長記性!” “你!”李徽頓時對自己這個一根筋的meimei無語了,她倒是堅持自己的意見,到現(xiàn)在還覺得自己做得對呢,完全不考慮這件事情對她的影響,枉費(fèi)自己和娘為她的親事cao碎了心! 正在這個時候門口的小廝通報說李鴻過回來了,李妍一下子跳起來,沖出屋子去把李鴻過拉進(jìn)屋來,一邊拖著他一邊把今天下午賞花會上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后問道:“鴻哥兒,你說我做得對不對?那個張婷該不該打?”問的時候還不停給李鴻過使眼色,大有李鴻過如果敢說她不對就會痛扁李鴻過一頓的樣子! 李鴻過一愣,卻沒有立即回答李妍,心中只是不斷地回想著:居然有人有膽子這么說寶英?不行,寶英肯定很難過,我要去方家安慰安慰她!讓她吃下顆定心丸!于是立即就起身想要走。 李妍大力把他按住,說道:“不行,鴻哥兒,我知道你心里急著去看寶英,但是今天你非得說完再走!” 李鴻過見母親和兩個jiejie都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呢,便先耐下心來和她們分析道:“母親,大姐、二姐,今天這個事情,二姐打人我沒有覺得錯,但是你們兩個教訓(xùn)她我也沒有覺得錯。只是二姐,主要的問題還是在你身上,你想過你想要嫁什么樣的人么?只要把這個問題解決了,母親和大jiejie就都不會逼你了。” 李蔡氏和李徽聞言也盯著李妍看,想聽聽她的想法。李徽那個時候嫁給趙慶誠是被情勢所逼的,是無奈之選,是當(dāng)時那種情況下的唯一選擇。幸好趙慶誠也是一個靠譜的人,再加上李徽經(jīng)過一番變故也成熟了很多,所以她現(xiàn)在生活得不錯??墒抢铄那闆r和當(dāng)時不一樣,她的面前有不少的選擇,她可以從中挑一個自己喜歡的人。 雖然李妍一直是那種大大咧咧的脾氣,但是說到結(jié)婚這種事情,還是忍不住臉紅了一下。想到這個問題的回答關(guān)乎自己日后一輩子的幸福,李妍便說了真話:“娘,jiejie,我知道你們想讓我嫁進(jìn)好一點兒的人家,也是為了我日后能過得好,畢竟貧賤夫妻百事哀嘛,可是我實在受不了那些世家里面人的虛偽嘴臉!雖然不知道那些世家出來的男人怎么樣,可是看他們的jiejiemeimei還有娘的嘴臉,大概就知道那是什么樣的人家了,我這樣的嫁進(jìn)去還不天天和她們打架?最不耐煩別人算計我、惹我了,不報復(fù)回去我心氣兒不順!我可沒有大姐那樣的能耐,能把各種關(guān)系都處理好,所以大姐那條路我走不通的。以前你們也把我?guī)У酱蠼慵依锶?,從屏風(fēng)后面偷偷看了幾個姐夫他們的寒門同窗,可是我覺得他們文縐縐的,說話一股酸腐氣,我一點兒也不喜歡,日后怎么和他們舉案齊眉呢?我也不像大jiejie一樣喜歡讀書作詩啊,要我看,就把我嫁回永平縣里去吧,哪怕是個地主、商人或者木匠呢,那邊的人大氣,我能相處得來!京城這邊的人我還真不喜歡!” 李蔡氏聽完了以后忍不住抹起了眼淚,說道:“妍姐兒,你這是說得什么話呢?日后我們都在京城了,怎么能反倒把你遠(yuǎn)嫁到永平縣呢?日后天高地遠(yuǎn)的,萬一你婆家的人欺負(fù)你了,你連個撐腰的地方都沒有,連個訴苦的人都沒有,日子可怎么過呢?” 李妍無所謂大咧咧地說道:“娘,怎么可能呢?鴻哥兒中了進(jìn)士全永平都知道,他們怎么敢對我不好?都當(dāng)仙女兒似得供著我還嫌不夠呢!” 可是李蔡氏還是舍不得,硬是不松口。 李鴻過這個時候忽而說道:“娘,記不記得永平縣有個錢明福錢老板?他好像也給他兒子來提過親!他們在京城開了店,好像把家里也搬到京城來了。如果選擇他家的話,二jiejie倒是不用遠(yuǎn)嫁了?!?/br> 李蔡氏一愣,說道:“是有這么回事,不過他兒子已經(jīng)二十二歲了,而且到了這個年齡連個童生都考不上呢!我對這個錢老板有印象,以前你和張子鳴割袍斷義的時候,他是第一個出來支持你的人,我對他也印象頗深。所以他上門來提親,我是認(rèn)真考慮過的,可是他這個兒子我向方夫子打聽了一下他在縣學(xué)里面的情況,他于學(xué)問一途不甚上進(jìn),只有三年后最后一科有可能考童生了,可是看樣子他似乎有些不想繼續(xù)進(jìn)學(xué)了,反而想要跟著他爹做生意,連錢老板把他打了幾頓都沒有用呢,他自己都承認(rèn)他天生不是一個讀書的料!我怎么可能把妍姐兒嫁給這樣的人呢?” 李妍說道:“嗨,娘,自古又不是只有讀書一條路!考不上童生人品就不行嗎?我可不覺得!做生意也挺好的啊,我也喜歡做生意,日后成親了我們可以一起做生意,男主外女主內(nèi),一起把生意做大!而且嫁給他這樣的人,就連娘您都覺得我是低嫁了,他們怎么敢對我不好?” 李蔡氏還是有些猶豫,李徽卻說道:“娘,其實妍姐兒說得對,找個永平縣里過來的,和她還能說得上話些,以妍姐兒這樣的脾氣嫁到京城的人家里面,難免會被婆婆磋磨的,京城這邊規(guī)矩太大了,我這邊只不過是嫡母,還不是正經(jīng)婆婆呢,都有點兒吃力,妍姐兒這樣的脾氣怎么能受得了,三兩天吵翻了可怎么辦呢?” 李鴻過也說道:“是啊,娘,而且不一定是找錢老板家,也可以考慮看看別家,能搬到京城這邊更好,如果不行,京城離永平縣路程也不是太遠(yuǎn)。而且,人品一定要考察好,不一定低嫁就會幸福的,要是嫁不對人,低嫁也會吃苦頭的?!?/br> 聽完他們的話之后,李蔡氏無奈地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她看著臉上懵懂的妍姐兒心中有些擔(dān)憂:妍姐兒現(xiàn)在還是一團(tuán)孩子氣,總覺得要找個不受拘束的婆家,不愿意高嫁,可是如果日后她看著徽姐兒和鴻哥兒都過得好了,可是她的丈夫卻是個無甚社會地位的商人,會不會埋怨自己這個做娘的沒有給她找到一門好親事? 暫時解決了李妍的事情,李徽自是回家去了,李鴻過也立馬到了方家敲開了門,爭取與方寶英見到了一面,力爭不要讓她心中留下陰影。 聽說李鴻過聞訊就來看望自己,一點兒都沒有耽誤,方寶英心中很高興,她也沒有和李鴻過使小性子,說什么“你那么俊,人人都說我配不上你,你去找別人吧!”的那些酸話,只是抬眼看著李鴻過,耐心地聽著他的解釋。 有些話,她不問,李鴻過也會說的。 李鴻過自然不負(fù)她的期望,和她說好多“紅顏枯骨”“繡花枕頭”之類的種種典故,總之最后一定要告訴方寶英——在我心中你最珍貴!讓她不要有任何的后顧之憂。 并且,他甚至向方寶英承諾了:“寶英,你放心,我不但不會悔婚另娶,更加不會納妾來讓你心煩,我不會讓那些后宅的糟心事兒讓你煩心,會讓你一直是那個快樂的,鐘靈蘊(yùn)秀的方寶英?!?/br> 方寶英心中感動莫名,但是卻有些不敢相信,只是說道:“鴻哥兒,我信你,等著你用一輩子給我證明?!?/br> 李鴻過笑著拉住方寶英的手,知道她心中還是有些不信,于是繼續(xù)耐心地對她解釋道:“寶英,你真的不用擔(dān)心,自古嫡庶不分就是亂家的根源,我們大秦朝為什么能繁榮昌盛這么數(shù)百年?很少有儲位之爭?就是因為□□定了嫡庶,且歷任皇帝們都執(zhí)行得很好。再縱觀其余人家中,遠(yuǎn)的不說,就說我姐夫家中,不也是明爭暗斗的嗎?我不喜歡那種家,總覺得家不像家,親人不像親人的,我就喜歡我家和你家里的這種氣氛,這樣才是真正心貼心的一家人,所以你永遠(yuǎn)不用擔(dān)心我會做出破壞這種幸福的事情,好嗎?” 方寶英臉紅紅的輕輕點頭。以為李鴻過只是想得深遠(yuǎn),完全不知道李鴻過在黃粱夢中的那一世里面已經(jīng)深受其哭了,完全有切膚之痛! 李鴻過吁了一口氣,對她說一些正事:“寶英,我還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今天我的去向出來了,將會進(jìn)入翰林院做編修,正月十六的時候就會去那里報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