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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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丁山握著手機(jī)眼睛望著程迭戈,程迭戈斜靠在窗前他也在看她。 電話那端的人經(jīng)過短暫沉默之后輕聲問:“請問這是程迭戈的電話嗎?” “嗯,這是程迭戈的電話?!敝Z丁山垂下眼睛答:“他現(xiàn)在不在,他剛剛出去買鞋了,如果你要找到他的話半個鐘頭后再打來?!?/br> “買鞋?” 對著電話諾丁山淺淺的笑:“我鞋子壞了,出不了門,所以他去給我買鞋了,如果……” 沒有等諾丁山把話說完對方迅速掛斷了電話,一向都那樣,越是瑣碎的就越像真實“我鞋子壞了出不了門他給我買鞋去了”這句話會讓人產(chǎn)生的第一聯(lián)想是:那是一對已經(jīng)在一起生活的男女。 程迭戈的手機(jī)沒有再響起,沒有再繼續(xù)之前的工作他回到了他的房間,之后一直等到差不多天黑時間程迭戈才從房間出來,諾丁山第一次在程迭戈身上聞到淡淡的煙草味道。 諾丁山做的晚餐程迭戈并沒有碰,他就喝掉了那杯水,他和她說晚餐待會會吃。 把程迭戈交給她做的事情做完,諾丁山打算離開時程迭戈還是沒有碰擺在餐桌上的飯,他就一直坐在客廳沙發(fā)上手拿著電視遙控器,電視在不停的轉(zhuǎn)換著頻道。 諾丁山拿著包和之前很多時候一樣和程迭戈禮貌性的說程先生再見。 程迭戈的目光從電視屏幕移到了她臉上,他在看她,是那種沒有掩飾帶著觀察意味的注視。 諾丁山垂下了眼睛移動腳步朝著門口走去。 “諾丁山?!彼凶×怂骸澳憬裢淼米≡谶@里?!?/br> 諾丁山?jīng)]有停下腳步。 “你今晚得住在這里因為我需要你的幫忙。”程迭戈提高聲音,口氣很是理所當(dāng)然:“當(dāng)然,我會加倍付給你酬勞?!?/br> 諾丁山停下腳步。 “她今晚應(yīng)該會來到這里,我是說下午把電話打到我手機(jī),我讓你打發(fā)的那位今晚應(yīng)該會出現(xiàn)在這里,所以你今晚得住在這里?!?/br> 諾丁山回頭,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問了程迭戈這樣的一個問題:“程先生我問你,在我剛剛和你說再見的時候,你心里是不是這樣想我的,那真是一個特別會撒謊,特別能撒謊的可怕女人。” 終于,程迭戈臉上的觀察轉(zhuǎn)變?yōu)樾┰S尷尬,他又開始拿著電視遙控器頻頻換臺,程迭戈的反應(yīng)讓諾丁山意識到自己好像犯蠢了,而且她的犯蠢還在繼續(xù)著。 “程先生,你以后得小心一點不要讓我騙?!彼穆曇袈犉饋硎悄敲吹某錆M著嘲諷意味,聽起來也像是在賭氣:“對不起,我不會幫你,也請你以后不要打電話給我,在notting hill應(yīng)該有很多女孩子想充當(dāng)程先生的義務(wù)勞工?!?/br> 華燈初上的夜,自行車在大街小巷飛快行駛著,風(fēng)呼呼竄耳畔,諾丁山不敢讓車速慢下了,她怕車速一慢下來她的思想就會開始沉淀,在這個世界上當(dāng)真有些東西是要不得的,諾丁山一直知道。 夜變得濃墨重彩時,諾丁山戴著假發(fā),涂上鮮艷的唇彩把程迭戈公寓的門拍得劈啪作響。她的經(jīng)紀(jì)人親自把她送到程迭戈的公寓,經(jīng)紀(jì)人的話簡單明了“不想玩完的話就聽程先生的,他讓干什么就干什么?!?/br> 直到諾丁山手沒有力氣了,程迭戈才給她開門。 寶藍(lán)色的罩衫,臉上堆出了那種露出八顆牙齒的標(biāo)準(zhǔn)微笑:“現(xiàn)在氣消了沒有?” 說完之后他來檢查她的手掌,口氣熱絡(luò)得很:“手掌都拍紅了。” 諾丁山使力的掙脫程迭戈雙手的掌控。 “我把你今晚做的飯全部吃光了,一樣菜都沒有留?!彼p聲說著,語氣就像急于討好大人的孩子。 “諾丁山,幫我?!?/br> 卸完裝諾丁山走出浴室,程迭戈站在浴室門口等她,隔著三步左右距離的兩個人相對無言,諾丁山先低下頭。 “她今晚真的會出現(xiàn)嗎?” “嗯。” “她……”頓了頓,諾丁山問:“她是不是比艾米利亞更難打發(fā)?” 沉默—— 諾丁山抬頭,她看到程迭戈微微斂起的眉頭,片刻之后,諾丁山大約也猜到了程迭戈斂起的眉頭為何,看來,他是不滿意她口中的那個打發(fā)的說辭了,標(biāo)準(zhǔn)的我的小狗只有我才可以欺負(fù)的心態(tài)。 “她……就性格比較固執(zhí),比任何想象中的還要固執(zhí)?!背痰晗肓艘粫耪f。 諾丁山點了點頭。 諾丁山讓程迭戈給她一件他的襯衫,把她換下的衣服放進(jìn)了浴室洗衣籃里,她的化妝品擱在了應(yīng)該擱置的地方,然后諾丁山讓程迭戈把燈關(guān)掉就只留一盞壁燈。 幽光中,她問他。 “你真的想擺脫她嗎?!?/br> “從很早以前我就想擺脫她了,可都沒有成功?!?/br> “那好,接下來你要按照我說的那樣去做?!?/br> 十點,諾丁山躺在程迭戈的床上,程迭戈在外面的客廳里,房間門敞開了一個門縫,那是為了制造出房間主人在睡夢中被門鈴驚醒匆匆忙忙去開門的假象,也便于找上門的女人可以順利的打開房間門。 時間在流逝著。 凌晨時間,門鈴終于響起,急促且毫無章法,可見按門鈴的人心亂如麻。 程迭戈按照諾丁山說的那樣沒有急于開門,被門鈴驚醒,穿衣服然后去開門正常需要幾分鐘時間。 門鈴持續(xù)響了幾分鐘之后,只匆匆忙忙的拿了一件襯衫套上主人打開了燈一邊扣襯衫紐扣一邊打開門,門開了,周遭安靜了下來,然后…… “怎么是你?”睡意朦朧的聲音帶著很大的訝異:“你怎么來了,這么晚的時間?” “這么晚的時間不可以嗎?”女聲帶著挑釁。 “可以?!蹦腥说穆曇艋貧w了平穩(wěn):“找我有事情嗎,我們到外面去談?!?/br> 這樣的話達(dá)到欲蓋彌彰的效果。 就像是之前所預(yù)期的那樣,女人并沒有答應(yīng)男人到外面去談,而是一把推開男人,兩串腳步聲急急忙忙往著程迭戈的房間這里來,諾丁山閉上了眼睛,她在等待著去面對一張也許會憤怒也許會悲傷的女人的臉。 “不要亂來!”男人聲音帶著警告。 然后,匆匆忙忙的腳步走在房間門口停頓了下來,只是,房間門并沒有被推來,被推開的變成了浴室的門。 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女人走了,什么話也沒有說就離開了程迭戈的家,那女人真是一個膽小鬼。 女人離開了但諾丁山并不能離開,程迭戈說那位特別固執(zhí),程迭戈猜出了她的出現(xiàn)也猜出了她不會輕易離開。 “她現(xiàn)在肯定在外面,她肯定躲在外面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地方,她會等到天亮,親眼見證是不是有女人從我家里離開?!背痰甑f著。 好奇怪的女人啊,不敢去發(fā)現(xiàn)卻又等待發(fā)現(xiàn),去發(fā)現(xiàn)和等待發(fā)現(xiàn)兩者的區(qū)別在于主動和被動。 那到底是什么樣的女人,不過不管是什么樣的女人一點可以確定的是她很愛程迭戈,而程迭戈…… 此時此刻的程迭戈看著就像是累極,他閉著眼睛頭靠在沙發(fā)上。 諾丁山關(guān)掉了房間的燈在程迭戈身邊坐了下來。 ☆、諾丁山(10) 這個六月周末夜晚對于諾丁山來說特別的漫長,窗外那方天色一直都是暗沉的,仿佛永遠(yuǎn)都不會出現(xiàn)曙光,她和程迭戈呆坐在客廳沙發(fā)上。 “如果困的話可以到我房間去休息。”半晌,他說。 “不困?!彼?。 然后,誰也沒有再說話,他們在等待著天亮,天亮?xí)r她就會走出這間房間,他會回到倫敦,他們會在某一個路口像熱戀中的情侶一樣做著依依不舍的告別。 天一直遲遲不亮,倦意逐漸向著諾丁山襲來頭開始任意傾斜,那只手托住了她的頭以防她的頭往著他肩膀靠,睡意不見了。 諾丁山揉了揉臉坐直身體。 在極為尷尬的氣氛中諾丁山忽然聽到來自于程迭戈這樣的話。 “為什么你的名字會叫諾丁山?!?/br> 為什么她的名字也叫諾丁山??? “因為,我一出生就被遺棄在這里,這片街區(qū)?!?/br> “對不起?!?/br> 諾丁山笑了起來:“你對不起我什么?遺棄我的人又不是你,還有,我得讓你知道,我從來都沒有為這個難過過,相反我很高興,正因為這樣我才會認(rèn)識蘇珊娜,那是一位好女人?!?/br> “我相信她一定也是一位好母親,諾丁山是一個好姑娘,可愛聰明。”他的強(qiáng)調(diào)有些的刻意。 此時,窗外響起雨聲,夏天的雨總是來得很突然,而且雨還下得不小,很突然就下起來的雨讓程迭戈觸電式的站了起來,腳步快速往著窗前走去,手眼看就要觸到窗簾了卻又硬生生停住。 就像是做賊心虛的人一樣程迭戈離開了靠窗位置他找到了他的煙,一根煙過后雨下得更大了,天色也越發(fā)暗沉,雨還招來了閃電,閃電把房間照得如同白晝,程迭 戈抽出第二根煙,只是第二根煙遲遲沒有點上,就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樣程迭戈把煙放回去,然后再次來到窗前他揭開了深色一點的那層窗簾留下較淺的那一層。 之后,他站停在窗前,臉轉(zhuǎn)向了諾丁山,他說,諾丁山,你能不能過來一下。 諾丁山走了過去。 他們面對面的站在窗前。 閃電再次來臨時,他吻住了她。 諾丁山和程迭戈的第一次接吻就像這個夏季黎明之前那場從天空驟然落下的雷雨一樣,他吻她只是為了趕跑那個一直等待在窗外的女人。 因為閃電劃過天際的光芒可以清楚的把處于窗前的緊緊擁抱在一起的男女剪成剪影。 等到諾丁山意識到程迭戈在對她做什么之后就開始掙扎,手推他腳睬他,可那個男人單憑一直手就牢牢扣住她的后腦勺迫使她做出抬頭承受的姿態(tài),他含住她的唇瓣讓她什么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另外的一只手緊緊撈住她的后腰讓她的身體去貼他。 四片唇的糾纏沒有任何的氣氛可言,他們就像是匆匆忙忙間被送上絞刑臺的囚徒,她在憤怒他在發(fā)泄。 閃電撕開了天空一道又一道的裂口。 糾纏間她的身體被他按在墻上,他的身體緊緊貼著她,沒有一絲一毫的空隙可言讓她宛如離開水面的快要窒息的魚。 窒息間她的眼睛緩緩的,緩緩的閉上。 緊隨著閃電之后是轟隆隆的雷聲,雷聲砸落在屋頂,雷聲也砸醒了諾丁山,諾丁山牙一咬,手用力去扯窗簾,整片窗簾在她的扯動下掉落下來,蒙住那對在窗前擁吻的男女,那樣的光景看在外人的眼里肯定是愛到濃時的情不自禁。 窗簾掉落下來時諾丁山睜開了眼睛,程迭戈唇離開了她的唇,罩住他們的淺色窗簾把僅有的空間變成米白色的世界,閃電就像是鐳射燈光,她清楚的看到屬于他眼中的傷痛。 “對不起。”他嗓音低沉。 諾丁山別開臉去,透過米白色窗簾看窗外,看著天色泛白。 這場夏季的雷雨歷時十五分鐘。 雨停了,張揚的汽車引擎聲打破了黎明之前的寧靜,車子主人似乎大受刺激的樣子,她的車子在把周遭的一些障礙物一一撞飛之后揚長而去。 諾丁山扯下罩住她和程迭戈的窗簾,不知道是因為走得太急的原因她腳被窗簾絆倒,她跌倒在了客廳的地板上,還沒有換下的男式襯衫衣擺因為跌倒被推到了臀部,露出了白花花的大腿。 程迭戈依然維持著剛剛的那個姿勢,臉朝著窗外,宛如石雕。 咬牙!諾丁山從地上爬起來往著浴室走去。 諾丁山換回自己的衣服,帶上假發(fā),把化妝品收回包里,離開浴室,確認(rèn)沒有落下什么東西之后諾丁山往著客廳走,門在客廳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