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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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我說,我對你也有一顆真心呢?” 容昭看著他久久無語,眼角抽了抽,“國主還是別頂著這樣一張臉,說這種深情款款的話了,我雖然不是容貌至上的人,但對于超出正常容貌底線太多的,還是沒法真心接受的?!?/br> 那緹聞言,也不生氣,反而悶悶地笑起來,透出一如既往的恣意放肆,笑了好一會,容昭也任他笑去。 半晌,那緹不笑了,語調(diào)幽幽地道,“你又何必拖延時間呢?你派到邊城的那個侍衛(wèi)已經(jīng)被我使計拖住了,秦昊老匹夫被鎮(zhèn)國公借走了,你雖然身手不錯,也會用毒,卻也是防不住我殺秦瑄的。” 容昭秀長的黛眉一揚,“你可以試試?!?/br> 如此挑釁那緹,她也做好了準備,暗地里牢牢地抓住秦瑄的一只手。 如容昭所說,她身手不錯,但想要阻止那緹根本不可能,就算那緹重傷未愈,她也不是他的對手,何況,她還不能離開秦瑄半步,以防有緊急情況,她卻不能把秦瑄帶入空間。 那緹卻仿佛是貓戲老鼠一般,并不急于動手,他甚至閑適地走了幾步,扭頭問道,“本座自認易容術(shù)獨步無雙,你卻是如何看穿我身份的?” “你的演技真的很好,我一開始并沒有認出來,誰能想到那緹國主在汾河失蹤后,居然就躲在汾河旁邊的小鎮(zhèn)上,偽裝成一名毀容的傻子?咱們派人幾乎沿著汾河下游將每一寸沿岸甚至河底都翻了一遍,都沒找到人!果然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緹國主的魄力,真是讓容昭佩服!” “不過是迫不得已罷了,你看我這身傷,可能走遠?” 容昭也看出來了,那緹的傷勢的確不是偽裝,否則他不會刺殺時都不恢復(fù)本貌,但看上去他也絲毫不在意,從那樣的英俊狂放變成如今的丑陋恐怖,對他而言,壓根就美玉影響,就沖這一點,容昭覺得,男人和女人還是有巨大差別的,就算是換成她,若是容貌毀成了這樣,恐怕也會完全失去理智的。 “是啊,等我見到國主后,我猜到了,國主沒有急著回國,怕是不止因為臉面身體上受的傷,也是因為你內(nèi)力也受了極重的內(nèi)傷,功力一時間根本無法恢復(fù),就這般拖著重傷之體回去,在奉行強者為尊的洪詔,也未必能保證自身的安全,是吧? 還有一點就是,國主在算計什么?您怎么就那么巧地出現(xiàn)在我面前?憑那緹國主一手化腐朽為神奇的易容術(shù),看破在下區(qū)區(qū)雕蟲小技,想必輕而易舉,那么,當初您那么做,是知曉喬暮死了,秦瑄受傷了,知道我來邊境的目的,所以故意引我注意,想要借機靠近大乾軍隊,打探一些情報,是吧?今晚的偷襲,也是你一手主導(dǎo)的?” 那緹惋惜地嘖了一聲,“真可惜,我雖然算計了許多,可不是被你看破了么?這說明,你比我更善于算計?。∏噩u真是瞎了眼,居然會喜歡上你這么個心機深沉的蛇蝎女子!” “這倒不勞你費心,”被一個比她心眼子更多的人指著鼻子罵蛇蝎,容昭也忍不住諷刺了回去,“我也沒說我不是善于謀算的人哪!說什么心機深沉,蛇蝎女子,男子這般謀算便是運籌帷幄,雄心壯志,女子運用點智慧保護自己,便是心機深沉,蛇蝎心腸,嘿,原來號稱驚才絕艷的那緹國主,也不過如那些平庸男人一般膚淺狹隘。你也別總是和秦瑄比,他可是完全知曉我的真面目,可他并不介意??!這才是我容昭看上的男人!” 那緹聽了容昭的諷刺,并不在意,反而若有所思地道,“這么說,不介意你是好女人還是壞女人的男人,才能入得你眼?” 容昭真不知道他是從哪里得出這個結(jié)論的,翻了個白眼,“你這樣的就不行,明明滿肚子陰謀詭計,卻還要嘲笑別人羽毛夠黑,真是笑死個人!” 時隔多日,那緹再一次領(lǐng)教到容昭的毒舌,他有些無語,但心中原本淤積的陰暗腐朽的沼澤,表面平靜,內(nèi)里卻咆哮著想要吞噬一切的恐怖沼澤,卻仿佛被一層陽光照了下來,慢慢恢復(fù)成堅硬的地面。 嘖,怎么就是恨不起來這個女人呢? “你拖延了這么久,怎么都沒見秦昊進來?”他忽然問道。 容昭一下子攥住了拳頭,她也有這個疑問,按照她和秦昊說好的,應(yīng)該在那緹進來后就抓住他,而不可能放任他說了這么多廢話,仍然沒有出現(xiàn),除非,秦昊出了問題! 可是,這世上又有誰能傷到秦昊? 時間在沉默中艱難地走過,帳篷里越發(fā)昏暗,幾乎只能看清人的輪廓,燈花爆了一下,瞬間照亮了兩人對峙的臉,又很快黯淡下去,隱入了陰影當中。 秦昊還是沒有出現(xiàn),已經(jīng)遲了半個時辰,若那緹此時出手,說不得,她只能帶著秦瑄躲入空間了。 那緹嘴角緩緩勾起,滿臉的傷疤,讓他看上去仿若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我雖然很好奇你和秦瑄是怎么從那么深的懸崖底部毫發(fā)無傷地爬上來的,不過現(xiàn)在,這個問題可以押后——女人,你方才還在我面前叫囂你的毒術(shù),甚至提到了南疆人的蠱毒,那你就沒有想過,我那緹乃堂堂南疆國主,身邊難道還沒有一點保命的蠱毒?” 電光石轉(zhuǎn)間,容昭明白了! 臉色頓時大變! “我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哪,當初你是怎么對我的,我便怎么對付回去,同行這些天,我有的是機會下手,奇怪的是,蠱毒無論如何也進不了你的體內(nèi),所以,我退而求其次,哈哈哈……” 尹若東! 是了,南疆的蠱毒千奇百怪,很多都是令人毛骨悚然,避之唯恐不及的,尋常的毒也就罷了,還有諸如同心蠱、同命蠱、無聲無息吃空你腦漿你卻半點不知道的蠱蟲,以及能共控制人心的蠱毒,這些有著恐怖作用的蠱毒,也是大乾人對南疆人格外不友好的一大原因,誰也不想在毫無防備的時候丟掉性命,更不想生不如死,活得連畜生傀儡都不如! 那緹以小河之名和他們行走了一路,她到底是輕敵了,以為隨時看住他就沒事,可誰知,就算尹若東和他毫無接觸,也還是中了招! 也只有尹若東是秦昊毫無防備的,想要傷了秦昊并不難! “老夫雖然遭人暗算,與你還有一拼之力,你若是不信,大可以試試!” 帳篷外突然傳來一道蒼勁的聲音,飽含內(nèi)力,震耳發(fā)奎! 帳篷門無風自動,秦昊的身影一步步走了進來,他雖然是個百歲老人,從高大的身影上卻完全看不出來,光是一道模糊不清的身影,就充滿難以言述的霸氣,宛若萬丈怒濤,朝那緹洶涌而至,真不愧是武林第一人! 那緹勉力運功抵抗,到底差了一個境界,而他本身受傷也并不低,“哇”地吐出一口血,轉(zhuǎn)身便從那劃破的口子那里縱了出去,腳下連縱,轉(zhuǎn)眼飛出去不見蹤影! 秦昊眼看著那緹的身影出了軍營消失,方才走了進去,面色沉重地盯著那個破口,卻沒有追出去。 容昭有些吃驚,看到秦昊沒有追出去,心都涼了,“秦師,您……” “噗——”秦昊一口血吐出來,整個人就往后倒。 容昭飛步上前,一把托住他往后退,放到床邊的椅子上。 秦昊苦笑一聲,“唉,到底還是老了?!?/br> 如果還是他年輕銳氣凌人的時候,又怎么會受到這番重傷? 容昭卻面色微沉,緊張地顧不得說別的,“那緹那人十分聰明,我看秦師沒有攔人便知曉您受了重傷,只怕那緹也猜得到,我們還需做一些準備?!?/br> 秦昊聽明白了,但也無可奈何,他需要積攢力量保護在皇上身邊,實在不敢浪費精力去追那緹了。 “那該如何是好?”秦昊皺眉。 “秦師可還有與他對戰(zhàn)之力?”容昭冷靜地問道。 秦昊想了想,“若是想贏很難,若是想抓住他不可能,若只是想拖住他,倒是能拖片刻。” 容昭搖頭,“不用那么長時間,我希望待會那緹再過來時,秦師你能調(diào)動全力狠狠打他一掌,然后退到皇上身邊,剩下的我來!” 秦昊想來想,覺得這主意還不錯,便答應(yīng)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