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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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心中喟嘆,抬腳卻去了賈璉指揮蓋好的那座塔樓——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三章 太子胤礽從塔樓出來第二天,再次從欽天監(jiān)把賈璉請進(jìn)毓慶宮,這回待遇與從前迥然相異。 這對太子來說,這就是十分禮賢下士的姿態(tài)了。 可身為太子心腹奴才的何玉柱瞅著這賈大人,還真是穩(wěn)如磐石,十分淡定,竟有幾分寵辱不驚的味道,這在朝廷中也只有少數(shù)幾個朝臣能做到,例如張丞相張廷玉大人。 賈璉端坐在太子的下首,手指掀起茶蓋,輕輕地撇了撇浮茶。 太子剛剛可是問了他一些話,賈璉都輕描淡寫的略過了。 胤礽面上薄有慍色,但心里其實(shí)在沉吟。 他有嫡子這事情還真虧了賈璉,原來他就有幾分信賈璉的話,這回切關(guān)自身,胤礽對賈璉還真不能等閑視之了。 他是復(fù)立的太子,哪里還會坐得穩(wěn)太子之位,之前沒被廢立,他都被康熙一巴掌拍下去,痛得生生的,黨羽說唄剪除就剪除…… 胤礽其實(shí)早已經(jīng)冷了心,近來康熙對他的監(jiān)視欲甚,什么派朝臣輔助他,派侍衛(wèi)保護(hù)他——因而那個冷笑。 瓜爾佳氏得了嫡子,對自己在漢臣和漢民心中的地位是穩(wěn)固了,但汗阿瑪真會打從心底里高興? 不過,他又為什么會同意賈璉給自己“改風(fēng)水”!? 在毓慶宮里動土,一是胤礽是真的想有個嫡子,這是他和太子妃多年未竟的愿望,二是他心里藏了點(diǎn)兒心思,想試探他的好汗阿瑪?shù)降资窃趺聪氲摹?/br> 胤礽吃不準(zhǔn),但他也不是一個沒耐心的人,否則這太子怎么會一做就四十多年了。 天下有做了四十多年的太子嗎? 胤礽腦袋里反復(fù)琢磨過戾太子劉據(jù)和唐太宗的太子的下場了。 大不了是一死! 胤礽今日腦袋里特別清明,他在那個塔樓逛了一圈,看了賈璉布置的壁畫圖案又瞧了那個法神神像,雖然覺得這些都千奇百怪,但整個人在里面感覺安寧了許多…… 胤礽也不覺得奇怪,只是他心里越發(fā)的重視賈璉了,甚至想著自己的太子之位,將來會不會……他想直接問問賈璉,這才有了現(xiàn)在的這場會面。 賈璉雖然是睚眥必報的人,不敢稱之自己為好人,但卻不是一個有恩不還的人。胤礽對自己雖然談不上恩情,但畢竟他在他的毓慶宮里“動土”了,雖然他也給了這位太子爺一位嫡子,但賈璉不介意如果太子爺付出某些代價后,他伸手拉他一把。 只是,他不會吃力不討好的替他爭皇位—— 康熙大搞平衡,對太子的情分已經(jīng)耗盡,四阿哥暗中積蓄實(shí)力,再加上榮國府大房因為迎春已經(jīng)和雍親王府扯上關(guān)系,元春雖然是二房的,但到底也算是賈家的人,和太子結(jié)下死仇,種種一切考量,腦袋昏了才會支持太子。 何況,賈璉根本懶得摻合這事,對雍親王靠近些,也不過是為了往后行事方便。若是他魔力大增,不求多,只求前世大半的力量,他就能不懼皇帝。 皇帝算什么?! 賈璉手指扣在膝蓋上,表情似笑非笑的瞅了一眼太子,道:“太子殿下剛剛說的事情,在下還真的沒這樣大的能耐……將來……這畢竟是皇上的事情。” 胤礽眉毛挑了一下,現(xiàn)下屋內(nèi)只有他和何玉柱,就是賈璉了。 也不怕誰聽見,他諷刺的一笑:“賈監(jiān)正太謙虛了!不說你預(yù)測普通天象這么精準(zhǔn),孤還沒看見哪位高人能說出哪里地動就地動的,說讓我孤得了個嫡子就嫡子的……”還有老四的兒子的事情,胤礽也知道不少。 “嫡子?!”賈璉笑了笑:“太子妃不是才有喜事么,離生下還有幾個月呢。太子爺就這么肯定——” 胤礽聽了這話,玩味地一笑,“何玉柱?” 何玉柱出列,低聲對這賈大人說了一句話——“太子妃不能生了”。 賈璉不意外,瓜爾佳氏只生下一個女兒后,十來年都再沒有消息,這事大清朝的人都知道,想必因為上次生產(chǎn)糟了暗算或傷著了也不奇怪。 這正是胤礽對賈璉有信心的緣由,孩子都從無到有了,之前賈璉又說過是“嫡子”,對于瓜爾佳氏肚子里孩子的性別,胤礽絲毫沒有懷疑。 “殿下,您真是想讓我給您算算?!”賈璉笑問。 胤礽手指摸向茶杯的手停了一下,看著賈璉雙眼,道:“當(dāng)然?!?/br> 賈璉低頭斂目,沉吟了片刻。 胤礽又添了一句:“孤恕你無罪?!闭f罷,他的語氣里竟有些自嘲之意。 賈璉聽出幾許胤礽心中的猶疑和陰郁,這位太子爺自己都知道他是康熙的一個擋箭牌了。 胤礽不傻,反而是很聰明的一個人,又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太子,一直被康熙當(dāng)做下一任的皇帝培養(yǎng),結(jié)果康熙壽數(shù)比他的阿瑪順治帝長得多,此時他當(dāng)然礙了皇父的眼了。 這些事情他心里從前就模糊的知道了,只是一直不敢深思,一直想著汗阿瑪?shù)降资侵匾曌约旱?,從小汗阿瑪把自己撫養(yǎng)長大,其他皇子得到的關(guān)愛與他相比,都不值得一提。 胤礽眼中有一瞬的迷惘,但很快便變得冷淡起來。 他等著賈璉的回復(fù)。 賈璉哂笑:“回殿下的話,下臣還真不會算命,不過如是殿下真不介意,說上一說也未嘗不可?!?/br> 胤礽不置可否。 賈璉繼續(xù)道:“殿下將來的路,四阿個字——死路一條!” “大膽!”何玉柱一驚,怒喝! 賈璉嗤笑一聲,眼神都沒落到何玉柱身上,只是看著胤礽。 胤礽臉色陰沉,眼睛定定地瞅著賈璉,他的面龐上居然還浮著一絲淺笑望著自己,胤礽本應(yīng)該生氣,甚至借由應(yīng)該“懲罰”這滿嘴不敬的賈璉,但他沉默了。 “……可又破解之法?”胤礽問,他不抱什么期望,難道還真能什么法術(shù),讓自己立刻當(dāng)上皇帝。 再說,賈璉還不是自己的人,這話他不能現(xiàn)在問出口。 賈璉站起身,就要告辭。“這事無解,太子若是想得自由,倒是好辦。” “……”什么意思? 賈璉淡笑不語。 胤礽蹙眉,目送賈璉離開,若有所思了許久。 他身后的奴才何玉柱臉都要褶皺成一團(tuán)了,又暗自瞅了瞅自家主子爺?shù)纳駪B(tài),心里不僅嘀咕,不會太子爺真會相信了這賈璉的“鬼話”了吧,這人大不敬! 居然敢詛咒太子不得好死! 何玉柱腦中的念頭一閃而逝,他的注意力還是集中在主子身上。 半晌,胤礽嘆氣,“去太子妃那里?!?/br> “嗻?!?/br> “算了,你去問問汗阿瑪可有賞賜?” 胤礽走到半路停下了,讓何玉柱去打聽,何玉柱去了太子妃那里,因為胤礽和瓜爾佳氏都住在宮里,這毓慶宮離皇上的大殿又不遠(yuǎn),不過片刻,何玉柱便稟告了事情。 “哼哼,汗阿瑪真是高興吶?!必返i只一聽這賞賜的份例,就知道汗阿瑪現(xiàn)在可能不想看到自己呢。 這賞賜和大哥的福晉懷孕和四福晉懷孕時,好像別無區(qū)別,甚至佟貴妃送過來的東西,都比汗阿瑪送的東西用心。 瓜爾佳氏一直沉浸在喜悅之中,這些旁枝末節(jié)她還沒來得及想……胤礽高興之余,倒放下了孩子這事,他反而肚子一人在睡覺時,想著賈璉口中說的“自由”。 “得到自由”——胤礽喃喃了兩句,他望著床頂,單調(diào)的秋香黃色,雖然已經(jīng)是最靠近皇上的專用的明黃色了,但他從小一直就很不喜歡,金燦燦的看多了膩歪! 還有這宮里的院子,宮里的臺階和柱子,胤礽已經(jīng)在這紫禁城里憋悶了大半生了,其他的皇子只要成年娶了福晉,比自己多了幾倍的自由,而他則連出宮與否,只要汗阿瑪想知道,他就能知道。 皇宮現(xiàn)在始終是屬于汗阿瑪一人的。 賈璉想到了賈璉,和他的話,這賈璉并不想對自己說太多吶。 胤礽嘴角泛著笑,賈家—— 他還記著他們欠著自己的呢。 榮國府先給賈璉一個面子,那寧國府和王子騰,甚至榮國府的那位進(jìn)宮的賢嬪和她的母親王氏……胤礽回到書房,讓何玉柱出去傳了幾句話。 第二日,賈母剛剛從外面的知道,太子妃再次有了身孕,心里正瞅著太子爺?shù)匚辉絹碓椒€(wěn),自家的元春在宮里豈不是更艱難,甚至太子爺若是順利登上皇位,元春的將來能不能有個好下場都難說呢。 這事情她提點(diǎn)了元春的母親王夫人幾句,王夫人當(dāng)時就大驚失色。 可還沒等他們消化完這條消息時,大上午的宮內(nèi)居然來人了! 是個姓夏的傳旨太監(jiān),賈母和王夫人大驚失色,賈赦和賈政也俱是被人叫了回來,甚至連賈璉都讓賈母堅持請了回來,可惜賈璉隨意找了個借口沒回家。 賈母見全家?guī)缀醵嫉烬R,也等不了再去催賈璉,這夏太監(jiān)才慢悠悠的掏出圣旨——旨意上大意蕓蕓,你家賢嬪怎么怎么好,皇上和貴妃怎么怎么想關(guān)照宮內(nèi)的各位娘娘,但礙于宮規(guī),只能讓有限的幾個嬪位和妃位的娘娘回家省親,省親別墅則自家負(fù)擔(dān),皇上準(zhǔn)許各位娘娘在別墅里見家人…… 王夫人胸脯一起一伏,臉色漸漸的紅潤了起來,眼睛里的神采也是越來越盛! 元春! 她的好閨女!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四章 皇上體恤后宮嬪妃的思家之情,特意開恩讓有省親別墅的人家可以申請省親,但這也是宮內(nèi)嬪位以上的幾個娘娘有的恩典,即使受寵的貴人或者不受寵的嬪也是輪不到的。 賢嬪之家榮國府可比有些妃子家顯赫,例如從宮女子升上去的德妃,雖然元春也是如此,但人家可是堂堂國公府出身的千金小姐,元春有省親的意思,王夫人更想借機(jī)振奮二房在府內(nèi)的地位,甚至依靠娘娘的威勢,將來也未必不可期…… 賈母是不想錯過省親的事情的,但家里的銀子——她讓人去叫賈赦和賈政過來,又心里想著林姑爺那里他怎么也會出些吧…… 黛玉還是要接過來住的,兩個玉兒在一起才是天作之合呢。 王夫人在自己房里則想著,薛家那里能借來幾十萬兩,在再跟娘娘說一聲,若是寶釵得了娘娘的首肯,老太太也反對不了。 王夫人眼角堆起了兩條紋路,笑了笑。 …… 賈赦從賈母那里回來,氣呼呼的把賈璉喚來。賈璉從欽天監(jiān)回來,還沒吃晚膳呢,他一猜就知道賈赦急什么呢。 “老爺何必著急,不想出銀子,就分家唄,咱們大房不沾二房的光,這又有何難的?!?/br> “你說的輕松,那大丫頭將來恐怕是越來越得寵了。怕就怕將來——”這不,皇上點(diǎn)的幾個省親的就有她嘛。 賈璉表情似笑非笑,譏諷道:“老爺現(xiàn)在還想著咱家指靠著女人才能榮光嗎?” “混說!”賈赦吹胡子瞪眼,“我就是指望也是指望著你meimei豈不是更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