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jié)
蕭清宇面色陰黑,手指輕彈,一股不大不小的力道朝著窗子射了過去。 來人一驚,快速側(cè)身,內(nèi)力擦著他的肩膀劃過,將他的衣服劃開了一道大口子,驚聲高呼穿透云層,響徹云霄:“蕭清宇,你謀殺啊?!?/br> 蕭清宇淡淡瞟他一眼,手指又是一彈,強勢力道直沖屋頂而去。 沐雨棠隨著力道向上一望,只見屋頂?shù)耐弑唤议_了一片,某人那雙清亮的眼睛正笑瞇瞇的注視著室內(nèi),看到強勢力道,翻身一滾,避開了襲擊。 蕭清宇收回真氣,面色陰沉的更加厲害,捏起一只白瓷杯,毫不留情的砸向房梁。 隱在房梁上的身影抬手接下瓷杯,卻被杯子帶的強勢力道震的跌落下來,墨藍色的身形修長且消瘦,俊美的容顏略帶青澀,說出的話卻老氣橫秋:“雪塵公子,別來無恙吧。” “十三,你怎么會在這里?”沐雨棠看著少年,滿目驚訝。 段子熙把玩著白瓷杯,笑的高深莫測:“來祝賀你大婚啊。” 沐雨棠視段子熙為好友,朋友前來恭賀新婚,是件值得高興的事,但是:“你剛剛登基為帝,就放下國家大事來青龍國,不太好吧。” 段子熙不以為然的擺擺手:“我已經(jīng)把那些煩人的政事暫交我母后了,讓她替我管幾個月,她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白虎國在她的治理下絕對會蒸蒸日上,就算我在外面玩三五年,白虎國也會秩序井然,一絲不亂?!?/br> “這到是。”葉歌雖是女子,能力卻不輸男兒,宮變是她一手促成,她也沒有刻意封鎖消息,白虎國新舊帝更替一事,很快傳遍了世間各國,沐雨棠一路走來,所過之處,都在議論這位白虎國葉太后,百姓們談論著她當年的不凡事跡,稱贊她,崇敬她,也有少許的人斥責她,低貶她,但很快就被淹沒在對她的贊揚聲里。 葉歌能有此政績,真真是位非同尋常的傳奇女子。 屋外的人見室內(nèi)的交談和平,友好,沒有半分劍拔弩張,毫無顧及的推門,推窗走了進來,安墨楓,蕭天燁等等五名年輕子弟,每個人都身份不俗,武功高強,內(nèi)力深厚,難怪能越過雪衣衛(wèi)的攔截,潛到慶云殿。 蕭清宇面色陰沉,眸底暗芒閃掠:“你們不去宴廳喝喜酒,來這里做什么?” “當然是鬧洞房了?!卑材珬餍Φ牟粦押靡?。 蕭清宇幾不可見的蹙了蹙眉,黑曜石般的眼瞳里彌漫著暴風驟雨:“今天不鬧洞房。” 安墨楓看著他陰黑的面色,心情格外舒暢:“蕭清宇,別這么小氣,你見過誰家成親不鬧洞房的?!?/br> “慶云殿里就不許鬧?!笔捛逵钋鍧櫟穆曇衾锿钢c點咬牙切齒的味道,朝著殿外吩咐:“雪衣衛(wèi),請他們出去。” 眼看著數(shù)十名雪衣衛(wèi)涌進房間,滿身冰寒,滿目肅殺的準備趕人,安墨楓急忙道:“好好好,不鬧就不鬧,不過,蕭大世子,你是不會去宴廳招呼客人的吧,我們就在這里敬你幾杯?!?/br> 蕭清宇瞟他一眼,冷聲回道:“慶云殿沒酒。” “我們帶來了。”安墨楓手一揮,七八只大酒壇‘砰砰砰’的擺到了桌子上,圓圓的桌面瞬間被占的滿滿的。 沐雨棠挑挑眉:“只是敬幾杯酒而已,一壇酒都用不了,你拿這么多做什么?” “蕭清宇是新郎官,也是青龍國十全十美的雪塵公子,我們每人敬他十杯,這些酒都未必夠用。”安墨楓神神秘秘的說著,笑的高深莫測。 “酒壇那么大,別說敬十杯,就算每人敬二十杯,也未必用得了一壇酒……”沐雨棠清靈的聲音在看到安墨楓拿出的酒杯時戛然而止,白底藍鼬的瓷器哪是什么酒杯,分明就是吃飯用的大碗,用它當酒杯敬酒,幾碗就能讓一壇酒見底,幾人輪著敬下來,七八壇酒,確實不一定夠用。 安墨楓手一揮,酒壇騰空而起,瞬間將桌面上一字排開的十多只大碗齊齊倒?jié)M,他微微一笑,風度翩翩的禮讓:“蕭大世子,請吧!” 蕭清宇看著十大碗明晃晃的香醇美酒,面色黑的快要滴出墨汁來:用這么大的碗當酒杯,他們的本意,可不止是單純的敬他酒。 安墨楓見他站著不動,沒有要飲酒的意思,傷心的揉了揉胸口:“你是新郎官,我們敬的每一杯酒,都是對你最深的祝福,你不喝,可是拂了我們的一片好心善意!” 好心善意?十碗十碗的灌他,哪是什么敬酒,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段子熙認識的蕭清宇清雋高貴,運籌帷幄,難得見他面面陰沉,滿眼怒色的模樣,他的心情很是舒暢,順著安墨楓的意思,笑嘻嘻的刺激:“蕭世子,我這個剛剛十五歲的人,都愿意舍命陪君子,你這十八歲的新郎官就不要拒絕我們的好意了?!?/br> 沐雨棠瞬間滿頭黑線,他們喝酒是一比十,段子熙喝一杯,蕭清宇喝十杯,一壇酒,段子熙只需要喝半碗多,剩下的全歸蕭清宇,這也叫舍命? 蕭清宇深邃目光輕掃過安墨楓,段子熙,蕭天燁,淡淡道:“既然是諸位的好意,清宇自然不會拒絕?!?/br> 他們幾人是故意來找他麻煩的,就算他能把酒推掉,他們也會想到其他理由給他制造麻煩,詭計不得逞,他們絕對不會走,今天是他的洞房花燭夜,再和他們繼續(xù)僵持,完全是在浪費他的時間。 安墨楓眼瞳里浮上一抹詭計得逞的笑,端起了一大碗酒:“我先干為敬!”話落,他一口飲盡了碗中酒,碗底朝上,半滴不漏。 蕭清宇看著他炫耀的目光,揮手掃起十碗美酒,一碗一碗的快速飲盡,本該是豪放粗獷的豪飲,在他做來,卻優(yōu)雅高貴的讓人錯不開眼。 安墨楓,段子熙,蕭天燁……一個接一個的朝蕭清宇敬酒,沐雨棠清楚看到,蕭清宇的面色清清淡淡,黑曜石般的眼瞳卻漸漸迷蒙了起來,淡淡的清蓮氣息也被清甜的酒氣遮蓋的無影無蹤。 “別喝了,別喝了?!便逵晏哪孟铝耸捛逵钍掷锏木仆?,伸手扶住了他有些踉蹌的身軀。 蕭清宇輕靠著沐雨棠,朦朧的目光看到了她擔憂的小臉,眼瞳里浮現(xiàn)一抹清笑:“我沒事!” 溫熱的氣息帶著淡淡酒香噴灑在小臉上,酥酥麻麻的,沐雨棠身體顫了顫,狠狠瞪著他:“都醉成這樣了,怎么可能沒事?!?/br> 安墨楓看著恩恩愛愛的兩人,心里有點小小的疼痛,不滿的嚷嚷:“蕭清宇,別停,別停啊,陳兄敬你的酒還沒喝完呢?!?/br> 沐雨棠皺著眉頭瞪向安墨楓:“他喝了五十多碗酒,已經(jīng)醉了,你就別再灌他了,剩下的酒,改天再喝?!?/br> 安墨楓非常不贊同的搖搖頭:“蕭清宇酒量好的很,怎么可能會醉,就算是醉了,那也是裝的?!?/br> 沐雨棠明媚的小臉瞬間黑了下來:“五十多碗酒,六七壇,你們誰能喝這么多酒,還不醉?” 是啊,蕭清宇喝了七壇酒了,酒量再好的人,喝七大壇酒,也差不多醉了! 安墨楓深邃的目光越過一只只空酒壇,落到了蕭清宇身上,只見他眼睛半瞇著,眉宇間浮現(xiàn)淡淡的疲憊,俊美的容顏上染著兩抹醉后的暈紅,身體的大半重量都壓在了沐雨棠身上,沐雨棠扶著他,有些吃力。 “新娘子關心新郎官,咱們就不打擾他們夫妻恩愛了,酒也敬的差不多了,咱們?nèi)パ鐝d用膳?!倍巫游跣Σ[瞇的說著,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慶云殿。 蕭清宇醉了,他們的目的達到了,自然沒必要再在慶云殿久留。 蕭天燁幾人也慢騰騰的向外走去,路過蕭清宇,瞟他一眼,悠悠的道:“確實醉了?!逼届o的聲音里透著說不出的成就感。 安墨楓走在最后,踏出殿門前,洋洋得意的瞪了蕭清宇一眼:蕭清宇搶走了他喜歡的女子,他就灌醉蕭清宇,看他還怎么洞房,哼哼…… 殿門徐徐關上,隔絕了里外的視線,安墨楓幾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蕭清宇眼睛輕閉,頭枕著沐雨棠的肩膀,輕輕淺淺的呼吸,淡淡酒氣噴灑在耳畔,沐雨棠無奈的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扶著他躺到了床上,正準備打盆熱水給他擦擦臉,不想,手腕一緊,她被拉到了床上。 后背觸到了柔軟錦褥,蕭清宇欣長的身軀壓了過來,清笑著看她,黑曜石般的眼瞳光華璀璨,閃耀人眼,哪還有半分醉酒的迷離與朦朧。 “你沒醉?”沐雨棠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那可是滿滿七大壇酒,就算是喝水,也要把人撐醉了。 蕭清宇看著他震驚的目光,眼瞳里浮現(xiàn)一抹清笑:“我一邊喝酒一邊用內(nèi)力將酒力逼出了,當然不會醉?!苯裉焓撬男禄榇笙仓?,他怎么能醉。 沐雨棠不解的眨眨眼睛:“地上怎么沒水漬?”酒力也是水狀的酒,逼出體外后會滴落,形成水痕。 蕭清宇白玉手指輕輕摩挲著沐雨棠細膩的小臉,淡淡道:“我將逼出的酒力灑到了衣袖里,再用內(nèi)力烘干?!卑材珬鳎巫游醵际俏涔Ω呤?,如果蕭清宇將水漬滴到地上,他們就知道他在作弊,怎么會像剛才那樣中計離開。 沐雨棠點了點頭,酒氣全灑在了衣袖上,難怪會濃郁的遮去了他身上的青蓮香…… “雨棠,我們終于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笔捛逵钋鍧櫟穆曇舻统涟祮?,黑曜石般的眼瞳里氤氳著暗沉的幽芒,薄唇輕輕覆上了她粉色的唇瓣。 沐雨棠心里一陣緊張,潛意識的捧著他的臉,與自己拉開了些許距離。 “怎么了?”蕭清宇不解的看著她。 沐雨棠目光不自然的閃了閃:“我臉上撲的粉太厚了,很不舒服,我想洗掉。” 沐雨棠的小臉十分精致,唇也極紅,一看就知道是上了濃妝,蕭清宇觸碰過她小臉的指腹水水潤潤的,沾滿了胭脂水粉,淡淡的脂粉味幾乎都要將她獨有的清新氣息遮去,粉撲的確實太厚了。 “我來!”蕭清宇嘴角彎起淺淺的笑,下床走到屏風后,拿來一條浸透了溫水的棉帕,輕輕擦試沐雨棠的臉頰,厚厚的脂粉在他輕柔的動作里清除怠盡,露出她的原膚色,白里透紅的小臉清麗絕色,明媚動人。 蕭清宇輕輕俯身,薄唇輕覆著她的粉唇,白玉手指探到她腰間,輕輕扯開了她的紅色腰帶。 沐雨棠身體一僵,心里非常緊張,脫口而出:“我喜歡睡前沐浴……嗯嗯……我先去洗個澡。” 見沐雨棠推開他,慌亂的下床,蕭清宇幽幽的嘆了口氣:“雨棠,我知道你還沒有準備好做我的妻子,我不會逼你的,我可以等。” 沐雨棠逃跑的動作猛然一頓,看蕭清宇慢騰騰的摘下發(fā)冠放在桌子上,自自然然的動作透著點點孤單的味道。 沐雨棠暗自懊惱,其實,她不是不愿意,而是,她兩世為人,在這種事情上完全沒有經(jīng)驗,真面臨著那種事情了,她一緊張,就有點想逃避。 蕭清宇脫下喜服,見她怔怔的站著,眼瞳里浮現(xiàn)一抹清笑:“又解不開衣扣了?!?/br> 白玉手指伸到她衣襟上,一顆一顆,慢慢解著繁瑣復雜的衣扣,他的動作很溫柔,他的目光很純凈,只是單純的想讓她好好休息,沒有其他意思。 沐雨棠眼瞳里浮現(xiàn)復雜的神色,女子嫁人后,都必須覆行自己的為妻之責,她不愿,蕭清宇便不強迫,事事順著她的意思,對她很包容,很愛護。 她已經(jīng)成親了,和自己夫君結為一體,是很正常的事,早晚都會有那么一天,晚一天不如早一天…… 沐雨棠捧著蕭清宇的臉,主動親了上去。 香軟的觸感直達心臟,蕭清宇觸扣子的動作猛然一頓,抬起眼瞼,看著沐雨棠半瞇著眼睛,生澀的親吻他,眼瞳里閃掠一抹暗芒,攬著她倒在了床上,這一次,不再是淺嘗輒止的吻,而是深情無限,熱情如火的激吻。 情深意濃里,沐雨棠的衣襟被扯開,嫁衣滑落肩頭,露出她精致的鎖骨和大片雪白肌膚,蕭清宇眸底的神色黯淡了幾分,看著她緋紅的臉頰,輕顫的睫毛,他在心中微笑,他的雨棠很聰明,很善良,卻總是看不清自己的心,他自然要幫幫她,讓她不再抗拒他,心甘情愿成為他的世子妃。 蕭清宇彈指一揮,紅色帳幔徐徐落下,遮去了滿床春色。 紅帳里,被翻紅浪,沐雨棠三千青絲就像花瓣一樣,灑了大半張床,與蕭清宇相依相偎著,抵死纏綿。 “唔……疼……”她低聲痛呼,迷蒙的眼瞳里浮現(xiàn)絲絲痛楚,晶瑩的淚珠自眼角滑落,沒入鬢間。 “別怕……”蕭清宇聲音低沉,帶著淡淡的隱忍,指腹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晶瑩水珠,輕吻她粉色的唇瓣,漸漸拉著她,一起墜入漸深漸遠的迷朦里。 紅帳外,滿室寂靜,高桌上的紅燭烈烈燃燒著,發(fā)出輕微的聲響。 與此同時,皇宮御書房,宮女,太監(jiān),侍衛(wèi)們都被遣到了門外。 皇帝坐在龍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上官燕身上的素色長裙,眼瞳里浮現(xiàn)一抹意味深長,淡淡道:“天凌,燕兒真不是你劫持的?” “回父皇,當然不是。”蕭天凌否認的斬釘截鐵:“兒臣和太子妃無冤無仇,根本沒有劫持她的理由?!?/br> 皇帝目光沉了沉,看向上官燕:“燕兒怎么看這件事情?” 上官燕悄悄望了蕭天凌一眼,正對上他望來的冷銳目光,墨色的眼瞳就如琉璃一般清透,讓人神暈目眩,她不自然的眨眨眼睛:“回父皇,燕兒也覺得,真兇不是三皇子。” 皇帝挑了挑眉,天駿和天凌一向不和,上官燕抓到了天凌的把柄,沒有緊咬他,還準備放他,倒也算聰明。 他的兒子,他了解,如果天凌真要劫持上官燕,絕對會押到別人尋不著的暗室,密道里,不會送進人人都找得到的茶樓雅間,天凌確實是被人算計了,就算上官燕誣陷天凌,他也是不會信的。 蕭天凌倒是沒料到上官燕會為他說話,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蕭天駿目光沉了沉,沒有說話。 皇帝看著三人,淡淡道:“事情雖不怪天凌,但他沒有及時和天駿解釋清楚,還起了矛盾,回華陽宮面壁思過五天,以儆效尤,至于燕兒,賞人參,雪蓮補補氣,壓壓驚,另外,這件事情不許傳揚,僅限咱們幾人知道。” “多謝皇上?!鄙瞎傺啵捥祢E,蕭天凌三人施禮謝恩,各懷心思。 蕭天凌站在華陽宮窗前,看著祁王府的方向,眼眸里閃爍著幽冷寒芒,吉時過了一兩個時辰了,蕭清宇,沐雨棠肯定已經(jīng)入了洞房,都怪蕭天駿,一狀告到父皇面前,父皇派暗衛(wèi)宣他回宮對質(zhì),害他錯過了潛進祁王府一看究竟的大好機會,再見面,沐雨棠肯定已為人婦了。 “貴妃娘娘到!”太監(jiān)特有的尖細嗓音傳來,蕭天凌立刻收斂了滿身的陰冷與怒意,長身玉立,面如冠玉,儼然一位溫文儒雅的翩翩貴公子,嘴角彎起的溫柔淺笑,讓人如沐春風。 “母妃!”蕭天凌朝著進殿的蔣貴妃微笑行禮。 蔣貴妃面色陰沉,揚手甩了他一巴掌,清脆的聲響震人心弦,守在殿外的宮女,太監(jiān)們身體顫了顫,眼觀鼻,鼻觀心:沒聽見,沒聽見。 蕭天凌的俊臉被打偏過去,半邊臉上瞬間浮現(xiàn)一座鮮紅的五指山,他轉(zhuǎn)過頭,驚訝的看著蔣貴妃:“母妃,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我還要問你呢,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上官燕是蕭天駿的太子妃,你招惹她干什么?如果太子告你欺辱長嫂,你的一世清名就徹底毀了。”蔣貴妃氣憤的聲音里透著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蕭天凌松了口氣,不以為然的道:“母妃,你想多了,上官燕的事情,只是誤會,蕭天駿做事又處處小心謹慎,在沒有想通事情前因后果前,他不敢輕易誣陷兒臣?!?/br> 蔣貴妃看著他自信滿滿的目光,輕哼:“蕭天駿沒想通事情原因,你可想通了?” 蕭天凌的目光不自然的閃了閃:“兒臣的確想通了,兒臣和上官燕,都是被人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