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節(jié)
焦急的呼喚剛剛落下,林婉筠突的出現(xiàn)在她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笑盈盈的道:“姑娘無家可歸,我家郡主深表同情,但是,祁王府人員滿滿,真的不需要下人了,姑娘還是另謀高就吧,今日郡主大婚,姑娘來者是客,這是給姑娘的賞錢?!?/br> 林婉筠將一角銀子放進沐云嘉手里,悠哉游哉的去追沐雨棠了。 沐云嘉看著手里的小小銀子,氣的咬牙切齒,五兩銀子,沐雨棠打發(fā)要飯的啊。 她是沐雨棠同父的親meimei,父母,弟弟都不在了,她來投奔沐雨棠有什么不對?就算沐雨棠不想帶她進祁王府,也應(yīng)該出銀子幫她置辦一座宅子,保她衣食無憂,給五兩銀子就想打發(fā)她,做她的春秋大夢。 現(xiàn)在的沐雨棠是去前廳了,那里眾人云集,多的是貴族家眷,她就當著她們的面,講出自己的悲慘遭遇,以及她和沐雨棠的關(guān)系,看沐雨棠還敢不敢對她不聞不問。 沐云嘉打定了主意,就要朝前廳飛奔,兩名雪衣衛(wèi)憑空出現(xiàn),一左一右的抓了她的肩膀,腳步如飛的向后拖去。 沐云嘉身體騰空,腳不沾地,耳邊刮過呼呼的冷風,肩膀也被捏的生疼,拼命掙扎著,卻掙不脫雪衣衛(wèi)的掌控,驚慌的大喊:“你們干什么,干什么……救命……救命啊……” 魔音穿耳,雪衣衛(wèi)緊緊皺起眉頭,提著她來到高墻下,甩手將她扔出了延王府。 “??!”墻外傳來沉悶的聲響,一道凄厲的慘叫穿透云層,響徹云霄,震驚了走在后面的幾位貴婦。 她們對望一眼,暗暗輕嘆,沐雨棠早和沐國公斷絕了關(guān)系,沐國公府的任何事情都再與她無關(guān),她給沐云嘉銀子,是出于一片好心善意,沐云嘉貪心不足,被教訓也是活該。 延王府客廳安然靜溢,南宮延坐在上首,看著一身嫁衣,款款走來的沐雨棠,心神一陣恍惚,女兒都要出嫁了,時間過的真快…… 沐雨棠在客廳中央站定,朝著南宮延盈盈一拜:“女兒告別,義父多保重。” “你也保重,好好照顧自己?!蹦蠈m延上前幾步,扶起了沐雨棠,心中很是不舍,女兒剛剛認回,他本想多留她一段時間,可蕭清宇急著娶妻,都不留給他們父女相處的時間。 沐雨棠頂著紅蓋頭,看不到任何情形,只覺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來,淡淡青蓮香縈繞鼻尖,她的手被人輕輕的牽了起來,那人的手掌白皙如玉,溫暖怡人,帶著讓人心悸的電流。 南宮延看著害他們父女分離的‘罪魁禍首’,長身玉立,俊美無籌,清雋高貴,和沐雨棠站在一起,般配的就像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璧人,他滿腹警示化為一聲輕嘆:“好好照顧雨棠。” 蕭清宇看向沐雨棠,她蓋著蓋頭,他看不到她的樣子,卻知道,蓋頭下的她,一定清麗絕美,他黑曜石般的眼瞳里浮現(xiàn)點點柔情:“岳父放心,只要有我在,絕不會讓雨棠傷到一分一毫!” 清潤的聲音鉆入耳中,直達心臟,沐雨棠心里浮上絲絲甜意:得夫如此,此生無求! 蕭清宇一言九鼎,南宮延信得過,可看著即將離開的女兒,他還是有些傷感:“走吧,別誤了吉時?!?/br> 蕭清宇點點頭,牽著沐雨棠的手緩緩朝外走,兩人腳下到外面花轎處都鋪著大紅色的毯子,兩名丫鬟站在左右邊,不停往兩人身上灑著片片花瓣,映著湛藍的天空,美的如夢似幻。 蕭清宇今日也是一身大紅色的喜服,襟口和袖口繡著淡金色的箭紋,相比他平時常穿的似雪白衣,多了幾分尊貴,也多了幾分絕代風華,一路走來,毫無意外的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俊美無籌的蕭清宇,攜著沐雨棠緩緩走來,兩人身穿同色的大紅婚服,淡金色的絲線圖案更是相輔相成,快要融為一體,眾人怔怔的看著,久久錯不開眼,只覺那五顏六色的花瓣在半空飛舞,一片片匯成了讓人羨慕的詩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走到紅毯邊緣,蕭清宇擺手拒絕了喜娘,親自掀開了轎簾,送沐雨棠上了花轎,轎子是用上好的紫檀木打造,朱漆鋪底,金飾雕花,端莊大氣,坐在轎子里,平平穩(wěn)穩(wěn)的,絕不會感覺顛簸。 沐雨棠嘴角彎起一抹淺淺,蕭清宇為她設(shè)想的很周到。 鞭炮聲聲,鑼鼓震天,大紅花轎在司儀的高唱聲中緩緩起程,祁王世子娶親,婚禮辦的極是隆重,迎親隊伍前有雪衣衛(wèi)護街開道,左右兩側(cè)是吉祥如意數(shù)的丫鬟們正裝打扮,手提花籃,一路傾灑,片片紅色花瓣飄揚,所過之處,揚起陣陣芬芳。 后又有樂隊一路吹吹打打,再加上一百二十抬的嫁妝,整個隊伍長近百米,聲勢浩大,極為壯觀。 京城里萬人空巷,人人都爭相涌向城中的主干道,想一睹青龍國第一世子的風采,蕭清宇一襲紅衣,坐在白色駿馬上,高天孤月般的容顏,俊美的讓人錯不開眼。 眾人看著他,連連稱贊,很多年以后,蕭清宇依然是京城所有女子心目中最俊美的新郎官,沒有之一。 迎親隊伍浩浩蕩蕩,走過一條又一條街,跨過一道又一道路口,熱鬧的余音回蕩耳邊,讓人回味無窮,眾人沉浸在這喜悅的熱鬧里,久久回不過神。 突然,一道驚慌失措的高呼傳入耳中:“馬驚了,閃開,快閃開啊?!?/br> 眾人驀然回神,只見一輛馬車發(fā)瘋一般朝著前方急馳而去,十多米外的路口上,走著祁王府新娘子的花轎,抬轎的轎夫也看到了沖來的馬車,急急忙忙的調(diào)轉(zhuǎn)。 可前有侍衛(wèi),后有樂隊,花轎一時半會兒的根本轉(zhuǎn)不開,眼看著就要和馬車撞在一起,蕭清宇深邃的眼瞳猛然一瞇,手指輕彈,強大的力道使得轎夫和花轎瞬間調(diào)轉(zhuǎn)了90度。 發(fā)狂的馬車與花轎一側(cè)輕輕擦過,速度不減的朝著前方急馳而去。 蕭清宇沒理會逃離的馬車,足尖輕點,瞬間來到花轎前,掀開了轎簾:“雨棠,你怎么樣?” 轎里的新娘穿著紅嫁衣,蓋著紅蓋頭,懷抱著吉祥物,坐的端端正正,聽到蕭清宇的詢問,輕輕搖了搖頭:“我沒事?!?/br> 蕭清宇目光凝了凝,壓低了聲音道:“馬上就到祁王府了,別擔心。” “我知道?!便逵晏狞c點頭,清靈的聲音極是輕松,沒有受驚,害怕的意思。 蕭清宇黑曜石般的眼瞳里浮上一抹高深莫測,輕聲安慰沐雨棠幾句,放下車簾,坐回快馬上,迎親隊伍吹吹打打,繼續(xù)前行。 百姓們看著漸漸遠去的隊伍,連連贊嘆著,三五成群,議論紛紛:“蕭世子武功好高,在電光火石間錯開了馬車和花轎。” “是啊,是啊,剛才好驚險,幸好新娘子沒事,能和蕭世子成親生子,白頭到老……” 蕭天凌站在茶館二樓的雅間窗前,聽著眾人的碎碎細語,犀利的眼瞳里閃過一抹輕嘲:沒事?呵呵,新娘子都被調(diào)換了,還能叫沒事? 他昨天,前天都派了暗衛(wèi)潛進延王府,想抓走雨棠,可延王府的戒備極是森嚴,他的暗衛(wèi)們?nèi)加腥o回,無奈之下,他便安排了剛才那出戲,在馬車和花轎并列的瞬間,調(diào)換里面的女子。 蕭清宇心急沐雨棠,沒有追趕馬車,是他的失誤,掀開了轎簾,沒有掀新娘的紅蓋頭,更是犯了大錯,等他拜堂成親,進入洞房,揭下冒牌貨的蓋頭,一切就成了定局,必須守著冒牌貨過一輩子,休想再消想沐雨棠! 而雨棠,注定會是他的。 ‘吱’微閉的房門被推開,兩名侍衛(wèi)架著一名身穿紅嫁衣,頭蓋紅蓋頭的女子走了進來,將女子扶到床塌上坐好,侍衛(wèi)們深施一禮,退了出去。 蕭清宇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新娘是假的,立刻就能猜到是他動的手腳,所以,他沒將沐雨棠掠進皇宮,也沒關(guān)進他的別院,而是帶到了這人來人往的茶樓,蕭清宇費盡心思,也絕對想不到,他會將沐雨棠藏在這里。 蕭天凌緩步走到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女子嫁衣上的絲絲線線,嘴角彎起一抹輕嘲,蕭清宇連沐雨棠的嫁衣都親自為她挑選,對她真是用情至深,可惜,他再盡心盡力,也娶不到自己想要的女子。 “雨棠,我早說過,你會是我的?!笔捥炝铚睾偷穆曇衾锿钢а狼旋X的味道,伸手拽下了女子的紅蓋頭,女子美麗的容顏讓人一見傾心,卻不是他期望中的那個人。 “上官燕!怎么是你?”蕭天凌滿目驚訝。 上官燕抬起頭,只見淡金色的陽光照進房間,在蕭天凌周身縈繞了一層淡淡的光暈,越發(fā)顯得他溫和俊美,卓而不凡,她心神一陣恍惚,嘴唇動了動,剛想說話,一道深藍色的身影竄進房間,手中寒芒閃爍的長劍狠狠刺向蕭天凌。 蕭天凌皺著眉頭避開襲擊,反手一掌剛想拍向來人,目光看清了來人的相貌,微微一怔:“蕭天駿!” 蕭天駿將上官燕緊護在身后,手中長劍直指著蕭天凌,聲音冷若寒冰:“蕭天凌,誰指使你劫持燕兒的?” 蕭天凌眼瞳里浮上一抹輕嘲:“我才沒閑情逸致劫持你的太子妃,你應(yīng)該問問她,為什么會穿著紅嫁衣,出現(xiàn)在我和朋友約定的雅間里?”紅嫁衣上的香氣,他很熟悉,正是給那名冒牌貨準備的,怎么會穿到了上官燕身上。 蕭天駿看向上官燕,繡著金色絲線的嫁衣,紅的刺眼,太子東宮積了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他就沒陪燕兒去祁王府,沒想到,半個時辰前宮女來報,燕兒被人擄走,他帶著暗衛(wèi)四下查訪,尋到了這里:“燕兒,究竟怎么回事?” 上官燕沉了眼瞼,低低的道:“我出了皇宮后,心里想著……祁王府的事情(算計沐雨棠的計策),后頸突然一痛,我就失去了意識,再醒來,就在這里看到了三皇子,身上還穿著紅嫁衣?!?/br> “蕭天凌,敢做就要敢當,何必遮遮掩掩的?”燕兒穿著嫁衣出現(xiàn)在這里,著實讓人費解,但是,蕭天凌的暗衛(wèi)武功極高,完全能夠悄無聲息的抓走燕兒。 蕭天凌看著他冷冰的面色,不屑的輕哼:“我是青龍國皇子,身邊不缺美麗女子,一只殘花敗柳,激不起我任何興趣,我劫持她做什么?!?/br> “你!”蕭天駿看著蕭天凌,眼瞳里怒火燃燒:“燕兒被抓是事情,不管是不是你做的,本宮會上報父皇,讓他來公斷!” 話落,蕭天駿收回長劍,攬著上官燕大步走出了雅間。 蕭天凌沒理會他,邁步走到窗前,看向祁王府的方向,眼瞳里暗芒閃掠,一定是蕭清宇洞察了他的計策,于是,將計就計,將忌恨沐雨棠,也準備設(shè)詭計的上官燕打昏了,換上紅嫁衣,送來他的雅間,再讓雪衣衛(wèi)通知蕭天駿來救人。 蕭天駿找到了這里,氣憤難忍,會一狀告到父皇面前,就算人不是他抓的,他也會被訓斥。 難怪蕭清宇不追馬車,他早就知道花轎里的是真正的沐雨棠,并沒有被換走,他不掀蓋頭,是想麻痹他,讓他以為自己的計策得逞了。 阻止了上官燕的詭計,打亂了他的計策,還不費吹灰之力的狠狠教訓了他和上官燕,一箭三雕的好計策啊,蕭清宇真是腹黑的可惡! 與此同時,沐雨棠的花轎來到了王府前,蕭清宇掀開轎簾,扶著沐雨棠下了轎,耳邊響起震耳欲聾的鞭炮聲,美妙動聽的絲竹樂聲,以及陣陣喜悅的歡呼聲,沐雨棠莫名的有些緊張。 蕭清宇緊緊握住她有些發(fā)涼的小手,在她耳邊柔聲安慰:“別怕,一切有我!” 淡淡暖意透過指腹神經(jīng)傳到心間,沐雨棠砰砰亂跳的心漸漸靜了下來,輕輕點點頭,牽著紅綢隨蕭清宇走向喜堂。 祁王爺,祁王妃端坐在喜堂上首,看著蕭清宇,沐雨棠緩緩走進喜堂,大紅婚服上的金色絲線連一線,流光溢彩,閃耀人眼,祁王妃輕聲贊嘆:“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璧人!” 喜堂兩旁站滿了前來觀禮的賓客,一個個笑容滿面,安墨楓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看著那一襲大紅嫁衣的女子,墨玉般的眼瞳里浮現(xiàn)淡淡的惆悵。 歡聲笑語縈繞耳邊,久久不散,司儀在祁王的示意下走上前,高唱:“吉時到,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蕭清宇眼瞳里浮上幾不可見的淺笑,一手拿著紅綢,一手牽著沐雨棠的小手,悠悠的走出了喜堂。 蕭清憲站在祁王身側(cè),看著身居高位的官員們笑呵呵的朝蕭清宇道賀,言語,態(tài)度頗為恭敬,他眼瞳里閃掠著別人看不懂的情緒,漫不經(jīng)心的四下打量。 大紅的喜堂布置的高貴典雅,就連角落里的小飾品,都價值不菲,喜堂前方放著皇帝賞賜的禮物,十分貴重,他的父親,嫡母都笑盈盈的給他最深的祝福,因為蕭清宇是他們的嫡長子,身份高貴的祁王世子,所以,他擁有這無上的殊榮! 蕭清憲嘴角彎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目光看到了身旁的宇文曦,卻見她正緊盯著沐雨棠,那繡著金絲線的大紅婚服,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她漆黑的眼瞳里盈著點點水光。 蕭清憲俊美的容顏微微陰沉,就連宇文曦,也是心向著蕭清宇么!他衣袖下的手,緊緊握了起來。 慶云殿里大紅的喜字,大紅的帳幔,大紅的錦被,大紅的錦褥,配著梨花木的床,紫檀木的桌椅板凳,光潔透明的地面,不僅不俗,還在喜慶透出了點點別樣的雅致。 蕭清宇站在床前,接過喜娘遞來的如意秤,緩緩挑起了鴛鴦戲水的蓋頭。 沐雨棠眼前有了光亮,輕輕抬起了頭,正望進蕭清宇黑曜石般的眼瞳里,墨色的眼瞳就如一汪深潭,讓人沉溺其中,再也觸不到岸,沐雨棠怔怔的看著,忘記了如何反應(yīng)。 喜娘看著新郎俊美無籌,新娘美若天仙,兩人四目相對,眼睛里只有彼此,再也看不到別人,不由得悄悄笑了笑,故意輕咳幾聲:“新郎,新娘請喝合巹酒!” 沐雨棠驀然回神,不自然的眨了眨眼睛,取過一只酒杯,與蕭清宇手臂相交,交頸而飲,清爽可口的酒液帶著淡淡的清香,流入心間,她美麗小臉浮上一抹霞色。 蕭清宇黑曜石般的眼瞳里浮上一抹清笑,淡淡道:“都下去吧?!?/br> “是!”丫鬟,嬤嬤們領(lǐng)命,眨眼間退了個干干凈凈。 沐雨棠看著只剩下她和蕭清宇兩人的內(nèi)室,怔了怔,隨即想起,蕭清宇有潔癖,不喜別人進他房間,前來道賀的貴婦,千金們?nèi)冀o阻在門外了,一個都沒放進來。 淡淡青蓮香縈繞鼻尖,是蕭清宇坐到了她身邊,強有力的手臂輕攬著她的小腰,將她拉向懷里,沐雨棠心里一陣緊張,正猶豫著要不要提醒他天色太早,卻覺頭上一輕,蕭清宇摘下了那頂沉重的鳳冠。 沐雨棠頓覺一身輕松,輕輕揉了揉壓酸的脖頸,美麗小臉因剛才的想法,微微泛紅。 蕭清宇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深邃的眼瞳里浮上一抹清笑,翻身將她壓到了大紅色的錦褥上,薄唇重重的印到了她粉色唇瓣上…… ------題外話------ (*^__^*)嘻嘻……大婚了,啦啦啦,票票有木有哇…… ☆、第188章 洞房花燭 “唔!”沐雨棠猝不及防倒在床上,低低的痛呼一聲,柳眉輕輕蹙了蹙。 “怎么了?我壓疼你了?”蕭清宇一驚,離開她寸許。 “不是!”沐雨棠搖搖頭,手指著錦褥道:“這下面有東西,硌的背疼?!?/br> 蕭清宇松了口氣,拉起沐雨棠,一把揭開了正紅色的錦褥,只見花生,棗子,蓮子等等寓意早生貴子的瓜果密密麻麻的鋪了大半張床。 蕭清宇俊美的容顏微微陰黑,寓意干果放幾顆意思一下就可以,怎么鋪這么多?袖袍輕揮,干果們瞬間飛進了高桌上的青籮里。 仔細望望寬闊的梨花木大床,確認再無漏網(wǎng)干果,蕭清宇拉下錦褥:“沒事了……” 話還沒說完,他突然頓了聲,凝神細聽,一道幾不可聞的腳聲漸行漸近,避過雪衣衛(wèi)們的把守,無聲無息的來到了后窗,手指戳開薄薄的窗紙,墨玉般的眼瞳湊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