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沒想到的意外
被容權(quán)留下來護送容成祉回太子府的大臣一直等著容成祉等人過去,可等了許久都不見他們動作,幾人商量幾分,只好率先走了過來,“殿下,這一路上殿下辛苦了,眼下殿下人已經(jīng)到了容國地界,就不用再怕了!我等這就送殿下回建州!” 他高仰著頭,神色之中更無半分敬意,景戰(zhàn)聞言便要出手,被容成祉攔下,“你是何人?” 見堂堂容國太子竟是連容國的大臣都認不清,身后幾人互看了幾眼,輕聲笑了起來。 “下官乃是容國大學(xué)士朱成吉,太子離開容國時還小,不認識下官很正常?!?/br> 一句話,即表明了自己尊貴的身份,又道容成祉幼年離國,這太子之位可謂是名不正言不順。 秦蓁將那衣衫披在自己頭上,用前人高大的身子擋住自己,朗聲道,“殿下,這朱大人的意思,應(yīng)該是您成為太子的時候他的官還沒做的這么大,是而后不知怎么努力才到了如今這地位,殿下,朱大人可真厲害!” 容成祉彎了嘴角,明明讓人將她帶了下去,怎得還這么活潑? 朱成吉臉色微變,他是想諷刺這以色侍人的太子,才不是她說的那樣! 可他左右看了又看,卻不知道何人在說話。 聽那聲音稚嫩清脆,定不年長! “是誰躲在背后說話,敢做不敢當么!” “一句話就被激怒臉紅脖子粗的,殿下,我可愈加佩服朱大人了,照著朱大人這性子還能坐上大學(xué)士之位,定是有別的長處!” 秦蓁還嫌對方臉色不夠難看,字字說的清楚,落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容成祉不著痕跡的將人納入身后,擋住對方視線,“有勞朱大人帶本宮回去了?!?/br> 人家說一句,小丫頭就說了十句頂回去,他又何必再給這位“朱大人”添堵? 朱成吉找不到人心中郁結(jié),可明面上到底這容成祉還是太子,只好鞠躬道,“太子哪里的話,能替太子效勞,是下官的福分。” 容國國都喚名建州,這幾年雖說比不上元國,可比周邊小國是綽綽有余。 百姓們知道今日那被困在元國十幾年的太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回到了容國,都鬧哄哄的圍在街上看熱鬧。 朱成吉給容成祉安排了轎輦,卻見他將一嬌小的人抱上了轎,“殿下,這是——” 確認她已經(jīng)坐好,容成祉才徑直上了轎輦,“怎么,朱大人對本宮的房內(nèi)人也有興趣?” 朱成吉微闔了嘴,心中倒是很不服氣。 誰不知道這容成祉表面上說好聽點是太子,是為了容國前去元國當?shù)馁|(zhì)子,可說難聽點,當年容帝既然能夠把他送去元國,說明便是顆廢棋。 有什么好得意的。 秦蓁看的仔細,扯下那衣衫,說著風(fēng)涼話,“跟著殿下來容國,我還真是大開眼界,容帝身子骨尚好,殿下這太子之位怕是要再坐上許久才是,此為意外之一;殿下在容國并不得民心,不過是個有名無實的太子身份,此為意外之二?!?/br> 雖說這些大臣沒將容成祉放在眼里,可禮數(shù)倒是也不敢少。 轎輦上放了些許糕點和清茶,秦蓁餓的不行,伸手便撈了一塊塞進嘴里。 她吃的快,糕點碎末站在她的嘴角,引人發(fā)笑。 容成祉伸手替她抹去,道,“容權(quán)有自己的兒子,與本宮相差兩歲,在本宮和他之間,你以為,他們會選誰?” 秦蓁一愣,這倒是……意外之三了。 “且,”他看著她呆愣模樣,甚是可愛,“本宮這太子之位,無論容權(quán)生或死,都坐不久?!?/br> 一來,就如同他所說,容權(quán)之子與他爭奪帝位,他毫無勝算。 二來,容權(quán)既然身子骨硬朗,可他出了地道才得到消息,他身邊之人,定是有容權(quán)的眼線。 要抓住此人,絕非易事。 秦蓁艱難的咽下糕點,正覺得口干舌燥,那人就遞給她一杯清茶,“如此,殿下倒是出了龍?zhí)?,入了虎xue?!?/br> “夫人可是怕了?”容成祉看著她的眼睛,不曾放過一絲一毫。 怕? 填飽了肚子,秦蓁隨意往后一靠,透過簾子朝外看了眼。 不知是抬轎的人力氣不足,還是說這城中道路太過顛簸,他們行進速度慢的猶如蝸牛。 只不過這兩個理由,都過分牽強。 城中百姓都湊在一起指指點點,即使秦蓁聽不見,卻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話。 “秦蓁若是怕的話,便不會跟殿下回容國?!?/br> 她來,自是做好了萬全之策。 她說過的,會助他奪得帝位。 似乎是看出她心中所想,容成祉嘴角微微上揚,“如此,本宮倒是放心了?!?/br> 太子府建造半年有余,為建州南邊方向,距離皇宮不足十里路,原本的地基更是塊風(fēng)水寶地,風(fēng)景宜人,著實是下了功夫的。 秦蓁下轎前打量了好幾眼,在對方拉自己下去時偷偷附耳道,“即使容帝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該能夠預(yù)料到半年后的情況,他怎么就能知道半年后元國就會出事,你能夠回來呢?” 這太子府,可不是為他準備的。 容成祉笑而不語,見她目光狡黠,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子。 朱成吉脖子拉的老長,就為了見一見那太子護的緊的人,可無論他怎么看,都沒看到半分對方的面貌,失望至極。 “既然殿下已經(jīng)安全回府,我等就先行回去了,府里有皇上特賜的奴才婢女伺候,殿下務(wù)須擔心,皇上囑咐過,太子這一路上舟車勞頓,可以多歇息幾日再去上朝。” 說完,眾人離開。 秦蓁眼眸微挑,眼中含意捉狹,容成祉,可是撿了個大便宜啊。 “殿下,那朱成吉如此目中無人,您為何不讓景戰(zhàn)教訓(xùn)他一頓?” 景戰(zhàn)可都忍了一路了,殿下坐在轎輦,他與那朱成吉騎馬,路上可沒少說讓他想要揍人的話,可殿下不讓他動手?。?/br> “容帝本就愁抓不到你家殿下的把柄,你若是真動了手,倒是幫了他一個大忙?!鼻剌栉亲樱谌莩伸砩砗蟠髶u大擺進了太子府,“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不知景戰(zhàn)可要從喂豬做起?” “你!” 自家小姐走遠了,秦湘自然要跟上,抬腳將礙人的景戰(zhàn)撞到了一邊,“別擋路。” 景戰(zhàn)怒火中燒,這秦蓁有殿下護著他沒辦法也就算了,這秦湘憑什么也這么對他! 太子府自門外用心程度就可見一斑,這到了府內(nèi),更是處處表明了容帝對這太子府的上心程度。 越往里走,秦蓁便愈發(fā)覺得容成祉賺了。 “殿下,府里有二十個家丁,二十個婢女,如何處置?”徐伯晚他們一步進屋,拱手稟報。 他們一行人自元國回來,除了暗探,不過幾人有余。 “先留著吧。” 剛回來,就不下容帝的面子了。 “容帝言你可以多歇息幾日再去上朝,可殿下若是想那本就傳千里的壞名聲不再腐爛下去,還是趁早去的好?!鼻剌桦S意找了個座兒,上好的桃花木,紋理極其清晰,用料精良。 那原本的主子,該是要恨透容成祉了。 “夫人說的有理,徐伯,替本宮備好明日上朝的朝服,還有,記得將夫人的院子安排在本宮的一旁。” 徐伯稱是,退了下去。 秦蓁看著他行事匆匆,皺眉,“殿下這是?” “進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