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把溫柔處理好之后,溫婉出來又開始罵江承宗:“你也真是的,怎么把孩子搞成這樣,也太縱容她了吧?!?/br> “沒辦法,當媽的不管她只顧和別的男人談情說愛,我除了順著她還能怎么辦?難道我還能扒了她褲子打一頓不成?” 小柔湊上來笑道:“江叔叔,什么叫談情說愛?” 江承宗適時避開了孩子,以免身上的臟東西沾她衣服上,抬頭卻對上溫婉一臉的怒容。于是他道:“沒什么,就是聊天的意思?!?/br> “是嗎?那江叔叔,我也跟你談情說愛吧?!?/br> 溫婉差點讓自己的口水咽死,過來推搡江承宗:“行了,你也趕緊洗洗吧,再下去得發(fā)臭了?!?/br> 江承宗不懷好意沖她笑笑,起身往洗手間走。小柔還在后背糾結談情說愛的問題,正好這時有人來敲門,她一看是秦真領著她兒子過來,便索性把小柔往那小豆丁懷里一推,讓他們回秦真那屋玩去了。 于是房間里就只剩下她和江承宗兩個人了。江承宗在里面洗澡,她則在外面想著怎么處理女兒的臟衣服。剛把衣服拿起來就聽浴室里江承宗沖她喊:“給我拿身衣服進來。” 溫婉走到門邊:“什么情況?” “忘了拿換洗衣服?!?/br> “多事?!睖赝襦洁炝艘痪滢D身去開對方的箱子,忍著羞澀從里到外挑了一整套過來。然后捧著走到浴室邊,抬手敲了敲門。 浴室門打開了一條縫,江承宗一只光溜溜的手臂伸了出來。溫婉一看臉就更紅了,估計他這會兒肯定全光了。于是她默默轉頭不去看對方,只把衣服送了上去。 結果手剛伸出去,突然就覺得手腕一緊。一股強大的力氣直接扣了過來,拉著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她整個人就撞在了門上,直接把門撞開,又撞進了一個光溜溜的懷抱里。 溫婉突然好想尖叫。 ☆、第56章 羊入虎口 江承宗的皮膚溫暖而光滑,摸上去手感相當不錯。 溫婉幾乎有片刻的陶醉,但很快她就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隨即便開始奮力掙扎。 “喂你放開,你快放開我。你再不放我喊啦?!?/br> “喊吧。” 江承宗的淡定讓溫婉一愣,就在她以為對方會說出那句經(jīng)典的臺詞時,江承宗卻不緊不慢道:“我想別人看到了,一定會以為你色心大起想要占我便宜。” 溫婉突然很想問候他母親,拼命忍住了才沒爆粗??伤男倪€是砰砰直跳,兩眼目視前方,絲毫不敢往下瞟。 江承宗這會兒應該光著,萬一看到不該看的地方。 哎呀,溫婉眼皮直跳,雖然臉上像火燒似的,可越是克制反而越是想看,就跟有個魔鬼住在心里一樣,拼命在那里鼓動她。 看吧快看吧,一定很壯觀。 這么想著,溫婉的兩只眼睛就不自覺地向下飄去??蓜傦h到一半又迅速收了回來,裝出一臉一本正經(jīng)。她自己不覺得異樣,可看在江承宗眼里說不出的令人想笑。 于是他道:“想看就看吧,我的牛仔褲上大概有朵花。” 溫婉被這話弄得腦子一懵,還沒反應過來另一只手又被人抓住,直接往下一拉。然后她就感覺到了手心里布料的觸感。 如果罵人能賺錢的話,溫婉覺得自己現(xiàn)在肯定是百萬富翁了。 這個該死的江承宗,就這么喜歡戲弄她嗎? 她氣得七竅生煙,心里罵了一串三字經(jīng)。江承宗卻淡定從容,轉身拿起扔在洗手臺上的襯衣:“沾了西瓜汁,你給一并洗了吧?!?/br> “為什么?” “反正你也要洗小柔的衣服。” 溫婉還想吐槽幾句,卻被江承宗不由分說推出了浴室。當門即將關上的時候,她一個用力伸手頂住了門。然后她終于看清了江承宗此刻的打扮。 上身赤/裸下身完好,難怪他剛才那么囂張。 江承宗見她不想走,索性把門打開:“行,那我繼續(xù)脫,你慢慢看。你還可以把衣服抱進來洗,反正對我沒影響?!?/br> 說完他轉過身去,直接解皮帶扣。溫婉又叫了一聲,迅速將門拉上,砰得一聲巨響暴露了她此刻內心真實的想法,慌亂又忐忑。 她覺得自己快要被江承宗給玩死了。 小柔在秦真那里玩得很歡樂,一點兒也沒回來的打算。溫婉抬手看看表,離吃飯還有點時間,就琢磨著等江承宗出來時順手把衣服洗了。 江承宗是個厚臉皮,一副免費勞動力不用白不用的派頭,除了襯衫外,毛衣牛仔褲也一并扔了過來,甚至還打算讓她幫他洗內/褲。溫婉氣得直跳腳:“這東西你自己洗!” “為什么,我沒幫你洗過嗎?” 溫婉語塞。好像不久之前他才幫她洗過衣服,可是她并沒有求他洗啊?,F(xiàn)在是怎么樣,以此作為要挾嗎? 溫婉決定不理他,站在水池邊默默洗小柔的毛衣。江承宗也不多話,拿了個盆過來接水,就在她旁邊搓自己的褲子。 明明是很居家甚至有點那什么的畫面,可配上江承宗美得不像話的臉,偏偏就成了一幅精致的畫面。溫婉甚至覺得他不是在洗褲子,倒更像是在洗手帕之類的東西。 洗著洗著,江承宗突然來了一句:“溫婉,我們結婚怎么樣?” 平淡無波的語氣,就跟問今天中午吃面條好不好一樣,可內容卻十足勁爆,簡直比拿槍頂著溫婉的腦袋更讓她膽戰(zhàn)心驚。 見對方不回答,江承宗又補了一句:“不,應該說是復婚。” 嘩嘩的水聲充斥著整個浴室,冰冷的水打在溫婉的手背上她卻一點沒有感覺,依舊機械地重復著剛才的動作。小柔的那件毛衣在她手里搓了又搓,幾乎都快被搓出一個洞來。 江承宗終于忍不住出手,關掉了水籠頭,又按住了她的手:“只是一個提議罷了,不用嚇得連話都不會說吧。好還是不好,你給個答案?!?/br> 溫婉艱難地咽了下口水,費了半天勁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好端端的為什么提這個?” “你是盼著出點什么事情,我才能來找你復婚?” “不是,就是覺得有點奇怪。我們明明什么也沒有……” “沒有嗎?溫婉,別睜著眼睛說瞎話。從竹園小區(qū)爆炸案到今天,我們一共接了幾回吻,你摸了我身上多少地方,我們一起吃過多少頓飯。我對小柔如何,為她為你我都做了什么。溫婉,你就算是石頭,也該被捂熱了吧。” 溫婉想說,她從來就沒有涼過??墒虑椴皇悄敲春唵蔚?,他們兩人早已不是從前的模樣。 “我們不合適,身份背景差異太大,不可能再走到一起了?!?/br> “男未婚女未嫁,職業(yè)正當學歷相當。我想不出我們有什么不可以在一起的理由。如果你想說小柔的話,我的態(tài)度你應該能感覺到?!?/br> “我知道,可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情,你有家庭你的父母。還有……”溫婉說到這里頓了頓,隨即吐出一個名字,“隋忻。” “我和她沒關系?!?/br> “你確定嗎?江承宗,你敢說你們真的什么關系也沒有?” “如果真要說有,確實有。五年前我們分手之后,我在美國和隋忻拍過一套婚紗照。這個事情我從來沒跟你說過,因為五年來我們沒遇上過。今天我準備和你結婚了,所以這個事情我會跟你報備。關于當年的那些細節(jié)你想知道什么我都會說,你隨便問。” 溫婉只覺得雙手冰冷,那冷意透過手上的皮膚直達心底,讓她整個人都覺得寒冷起來。 “我不想知道什么,你跟隋忻怎么樣我不關心。我只想維持現(xiàn)在的生活,我和小柔兩個人過得挺好的?!?/br> “真的好嗎?小柔想要一個爸爸,而你,需要一個丈夫?!?/br> “就因為這樣,我就得接受你嗎?” 溫婉有點生氣,把手里的衣服往洗手池一扔,借著怒意走出浴室。她其實是在氣自己,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將她重重包圍。 江承宗也跟了出來,站在離她幾米遠的地方,語氣平靜道:“不只這些,還包括,我依然愛著你?!?/br> “可我已經(jīng)不愛你了?!?/br> “是嗎?溫婉,你不擅長撒謊,特別是在我面前。” 溫婉背對著他,表情有點扭曲:“我們能不談這個問題嗎?結婚得雙方你情我愿。你愿意可我不愿意這事兒就成不了。小柔愿意也沒用,這事情得我說得算。” “所以你不準備給我個理由,只是這么蠻橫地就拒絕?溫婉,你是不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不敢讓我知道?!?/br> “我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溫婉連驚帶嚇,忍不住大叫起來。吼過之后又覺得自己太過激動,不敢回頭去看對方,雙手緊緊握拳貼在褲腿上。 江承宗看著這樣的溫婉,心里涌起一股心疼。他本來還想逼問幾句,卻一下子熄了這個念頭。他想了想又說:“我給小柔做了一份親子鑒定?!?/br> 溫婉腿一軟,眼前發(fā)黑幾乎要暈倒。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撐著站在那里不動的,感覺好像全世界的風暴都朝她涌了過來。 但江承宗接下來的一句話又迅速將她拉出了風暴眼。 “結果出來了,我原本以為小柔是我的女兒,現(xiàn)在看來我果然太自信了?!?/br> 溫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柔明明是江承宗的女兒,怎么會? 原本覺得全世界都黑暗了溫婉,猛然間又抓到了一絲光明。她艱難地轉過頭來,慢慢問出一句:“你是說真的?” “你指哪方面?” 溫婉一個激靈,迅速改口:“我是說,你真的去做了親子鑒定?” “是,這事情本來應該經(jīng)過你允許的,但我不是圣人,說到底我也不比別人高貴多少。所以我背著你做了這件事情。對于這點我向你道歉。” 這完全不是溫婉在意的重點。她現(xiàn)在一時有些理不清頭緒,但僅有的理智告訴她,這是一個機會,她必須抓住。 于是她佯裝生氣道:“早跟你說小柔是我跟別的男人生的,你為什么不相信?” “我相信,溫婉,我一直都選擇無條件地相信你。不管你當初的說辭多么不堪一擊,我依舊選擇相信你。不相信你的人是你的女兒,親子鑒定是小柔拜托我去做的。她主動拔了自己的頭發(fā)給我,希望我能幫她。她為什么會這么做溫婉你不明白嗎?她多希望能有一個父親,而你明明可以給她,卻不愿意給她。溫婉,你不了解你的女兒,也不能明白一個孩子渴望父愛是什么樣的感覺?!?/br> 溫婉啞口無言。她確實不明白,無論她多愛小柔,從小缺乏父愛的那種感覺卻是她怎么也體會不到的??山凶诳梢?,嚴格來說他和小柔是一樣的人生。從小沒有父親,被母親養(yǎng)大。小柔唯一幸運的是自己家條件還可以,至少在物質上她沒有欠缺什么。 溫柔突然覺得很對不起女兒。 溫婉和江承宗的談話陷入了僵局。 她既無法答應對方的求婚,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拒絕。偏偏江承宗還跟頭狼似的,嗅覺靈敏地圍在她周圍,那寸步不離的占有欲表現(xiàn)得實在太明顯,搞得其他人私底下都對溫婉既羨慕又嫉妒。 只有溫婉自己覺得苦不堪言。 他們在農(nóng)莊里住了一晚上,原本晚上大家要開篝火晚會的??梢幌氲角皫滋鞙赝袼麄兊穆渌录九d致勃勃的老同學們全都偃旗息鼓,吃過晚飯就各回各屋了。 江承宗自然賴在溫婉房間里不走。一開始溫婉還隱諱地提醒他,可見他一點反應也沒有,也只能挑明了說:“你趕緊回房吧,我們要睡了?!?/br> 還在看電視的小柔頭也不回嚷了一句:“mama我不困,我還要看電視?!?/br> 江承宗朝溫婉笑笑,那笑里明顯帶了幾分得意。溫婉就有點惱火,沒好氣道:“我要睡了,你趕緊走人?!?/br> “去哪里?” “回自己房間啊?!?/br> “這里就是我房間。” “什么?” “我就開了一間房。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