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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農(nóng)女喜臨門(種田)在線閱讀 - 第40節(jié)

第40節(jié)

    余為有些為難地說道:“回童大人的話,那位貴人是余為碰巧遇到的,在聽說了余為和馨兒的事情之后,出于善意這才給了余為一張保命藥方,只是她不想被外人所知,已經(jīng)云游四方去了?!?/br>
    “原來是這樣,也不知何時能再遇到這位貴人,到時候老夫一定要好好謝他?!蓖洗ㄓ行┻z憾地說道。

    “童大人不必介懷,我已經(jīng)差人去尋這位貴人,她不但是馨兒的貴人,更是我的貴人,沒有她,我和馨兒可能就天人永隔了,所以我也一定會好好謝她?!庇酁殡m然對童南川說了一些謊話,但最后這句卻是真情實意的,他一定會好好感謝臨青溪,將這份恩情永記。

    “說得對,我們都應(yīng)該謝謝那位貴人。余為,馨兒身體也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你也回去休息一下吧。過幾天,就是你師婆的六十大壽,你總不能這個樣子出門見人。”自從童寧馨的病情好轉(zhuǎn)之后,童南川對余為的態(tài)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把他當(dāng)成了自己的準(zhǔn)女婿看。

    “余為遵命!”

    雖然身心疲累,但是余為是開心的,回到自己家舒服地洗了一個澡,正打算上床休息一會兒,卻發(fā)現(xiàn)屋子里不知何時坐著一個人。

    “四師兄,最近真是春風(fēng)得意,看來童小姐的病已經(jīng)好了!”衛(wèi)玄坐在余為房間的軟榻上,手里捏著一枚黑色棋子。

    軟榻上還有一個四方矮桌,桌子上是一個縱橫交錯的棋盤,上面黑白兩方正在激烈地廝殺著。

    “七師弟不在小竹院陪伴佳人,怎么有空來我這里?”余為穿著白色里衣,很是瀟灑地坐在了衛(wèi)玄的對面,拿起白子開始下起來。

    “四師兄,莫要胡說,溪兒她還是個孩子,不要污了她的清譽(yù)?!毙l(wèi)玄臉色如常地說道。

    余為不禁笑出聲來,像是看穿衛(wèi)玄一般,說道:“七師弟,你給為兄說實話,你……真得把溪兒當(dāng)成了孩子?哈哈哈,可不要欺負(fù)老實人,你看溪兒的眼神不一樣,可不是哥哥看meimei的樣子?!?/br>
    “我不是哥哥,她也不是我meimei,她還是個孩子。”衛(wèi)玄更專注地開始下棋。

    余為又笑了,臨青溪在衛(wèi)玄的眼中還是個孩子,但是衛(wèi)玄卻沒有把她當(dāng)成孩子,想來也真是有些可笑,臨青溪現(xiàn)在可還只有九歲,而衛(wèi)玄也已經(jīng)十六七了。

    “七師弟,等到溪兒及笄之年的時候,你可都是個老男人了,你覺得那時候師公、師叔會讓她站在你身邊嗎?”經(jīng)過藥方一事,余為覺得他對臨青溪的了解還太少,而且衛(wèi)玄他們似乎還有很多關(guān)于臨青溪的事情瞞著他。沒關(guān)系,這些秘密他遲早都能知道。

    “我的事情沒人能做主,溪兒的事情,自有她自己做主,至于年齡,四師兄覺得,我會介意嗎?”衛(wèi)玄不以為然地笑了,在余為面前,他的隱藏與偽裝會更少一些。

    這樣霸道的話也只有衛(wèi)玄能說得出來,只是他的身份與普通人不同,有些事情他也未必能自己做主,只是這時候他敢如此理直氣壯地說出這樣的話來,可見他已經(jīng)開始謀劃以后的路了。

    “你是不介意,可依照為兄看,溪兒未必會不介意。怎么看那丫頭都只是把你當(dāng)成一個普通的師哥,真要是論交情的話,她對我似乎比對你還要親近一些?!庇酁楣室庑χf道。

    拿著棋子的手頓了一下,衛(wèi)玄也笑了,語氣平靜地說道:“師兄可不要忘了,你的童小姐能活下來可不只是那一張藥方的功勞,有些事情要懂得適可而止?!?/br>
    “七師弟,為兄錯了,錯了,哈哈,你別和我一般見識,下棋,下棋!”別人或許還不知道惹惱衛(wèi)玄的下場是什么,但余為可是親眼見過,而且他十萬個不愿意衛(wèi)玄用那樣的手段來對付他,小小年紀(jì),還真是有些令人害怕。

    “師婆六十大壽那日,我沒辦法去,禮物我會派人送上?!眲偛诺恼勗捀嬉欢温?,衛(wèi)玄又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你不會是想要派我去吧?!”說心里話,余為最不喜歡豪門貴族的宴會,總覺得和他有些格格不入。

    “不是!不過,你也一定要去!”衛(wèi)玄落下一子,宣告棋局結(jié)束,余為輸了。

    “為什么?我不去!馨兒的病剛有好轉(zhuǎn),我要留在家里陪她!”余為輸了也不介意,將白子往棋盤上一丟,盤腿而坐地?fù)u頭說道。

    “師婆今天給溪兒特意送來了請?zhí)?,有師兄在,我會安心一些!”黃氏此舉令衛(wèi)玄有些擔(dān)憂,這場壽誕對臨青溪而言怕是一場艱難的考驗,黃氏不會那么輕易承認(rèn)她。

    “師婆又不是母老虎,你怕什么?”說是這樣說,但余為也清楚,這場壽誕他是逃不掉了。

    “師公說她是,你覺得她會不是嗎?”衛(wèi)玄高深莫測地笑道。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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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九章 討黃氏嫌

    “心安,心安!安安……安安,起床了,快點起床了!”一個溫柔慈愛的聲音在林心安的耳邊響起。

    “院長mama,天亮了嗎?”林心安揉著惺忪的睡眼坐起來說道。

    “早就亮了,快點起床,你不是說今天要去參加好朋友的生日聚會嗎?別去晚了,快點起來穿衣服?!痹洪Lmama笑著說道。

    “嗯!院長mama,今天我能穿粉色的公主裙嗎?”福利院里有一件女孩子們心目中很漂亮的公主裙,只有在特別的日子里,其中一個女孩子才有權(quán)利穿上它。

    “當(dāng)然可以了,小懶蟲,快起來了!”院長mama轉(zhuǎn)身去拿那件粉紅色的裙子。

    林心安今天非常高興,不僅僅是因為她有機(jī)會穿上了那件夢寐以求的公主裙,還因為她的好朋友小嘉今天要過生日,而她也為小嘉親手制作了禮物,相信小嘉會很喜歡的。

    快走到小嘉家時,林心安就看到班里的幾個女孩子正圍在小嘉面前高興地說著什么,為了給她們一個驚喜,她故意輕手輕腳地走到她們身后不遠(yuǎn)處,想要嚇?biāo)齻円幌拢瑳]想到卻聽到她們談話的內(nèi)容。

    “小嘉,你今天生日也邀請林心安了嗎?我真是一點兒都不喜歡她,她爸爸mama都不要她了,而且她看起來好土?!?/br>
    “是呀,小嘉,我也不喜歡和她一起玩。上次,她都不小心把我的娃娃給弄臟了,而且我的七彩筆不見了,我懷疑是她偷偷拿走的?!?/br>
    “她穿得衣服看起來都好破,就像乞丐一樣,老師還常常讓我們幫助她,給她錢花,可是我上次看她背著我們偷偷去買雪糕,以后我再也不捐錢給她了。”

    “哎呀,我也不喜歡和她玩呀,可是她就喜歡粘著我,老師還讓我?guī)退o導(dǎo)作業(yè),害得我成績都下降了。”

    “她就是個笨蛋,小嘉,你就是再幫她,她也不會考得好的,那么笨的人,和她在一起玩,你也會變笨的?!?/br>
    “要知道,我就不邀請她了,以后,我們都離她遠(yuǎn)點吧,不能都像她一樣變成笨蛋傻瓜?!?/br>
    “好呀,以后我們一起玩!”

    ……

    林心安最終沒有踏進(jìn)小嘉家的家門,她想,就算她不去,朋友們也會不在意的,說不定還會玩得更開心。就算穿上漂亮的公主裙有什么用,她依然是無父無母的孤兒,是朋友們心目中的“笨蛋”和“傻瓜”。

    從那之后,她就明白了自己和很多人是不一樣的,她沒有父母親人,沒有高貴的身份和背景,沒有錢,也沒有知心的朋友,唯一剩下的就是尊嚴(yán),但如果自己不努力,就連尊嚴(yán)也會被人踩在腳下。

    所以,她拼了命地開始學(xué)習(xí),努力地去做好每一件事情,用自己的真正實力來獲得別人的認(rèn)可。最終,她成功了,可是老天爺這時候又跟她開了一個玩笑,將她“發(fā)配”到權(quán)力高于一切的古代。

    在這里,她是楚國一戶普通農(nóng)家的女兒,在這里,能力和才學(xué)比不上一個高貴的身份,在這里,她首先要學(xué)會的就是低下頭小心地維護(hù)著她那點可憐的尊嚴(yán)。

    她知道,黃氏并沒有打從心底里認(rèn)可她,她也知道,自己之所以被陸志明、張顯等人看重,是因為她對他們“有用”,只不過在利用與被利用之間有些真情罷了。

    林心安也好,臨青溪也罷,兩世的她都不是那種錙銖必較的人,也不是那種知道被人利用就惱羞成怒的人。能被別人利用,至少說明你有存在的價值,如果連利用的價值都沒有了,那么別人就能像踩死一只螞蟻那樣踩死你。

    她對所有的一切都心知肚明,而且她現(xiàn)在甘于被利用,因為她是一只還沒長出翅膀并跌落山谷的雛鷹,只有在野獸密集的叢林里找到出口,然后踏著一路荊棘站到最高的山峰上,等到她羽翼豐滿之時,便是她自由翱翔于九天之日。

    黃氏六十大壽的前一天,淮紹之派人給她送來了壽宴當(dāng)日要穿的衣服,是臨青溪從未見過的錦繡衣衫和華美襦裙,還有幾樣漂亮的首飾。

    她覺得這些衣服、首飾和她有些不相配,而且她也認(rèn)為自己穿上之后會覺得很別扭,這就是一場古代上流社會的宴會,而她不過是最底層的一個農(nóng)家丫頭。

    此時的臨青溪還不知道,她究竟要參加的是怎樣的一場壽宴,而當(dāng)她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她的左腿已經(jīng)踏進(jìn)了當(dāng)朝宰輔家的大門。

    “青溪小姐,你怎么了?”夏蓉是淮氏今天特意派來照顧臨青溪的,可她發(fā)現(xiàn)臨青溪就像被人點住xue位一樣,跨在了大門檻那里,低著頭不往前走了。

    “夏蓉jiejie,師公、師婆到底是什么人?”臨青溪有些迷茫地抬起頭看著夏蓉問道。

    “青溪小姐,你……沒事吧?”淮氏交代過夏蓉,等到臨青溪一進(jìn)入宰相府,就要把她先帶到自己的如意院里,她怕幾人的身份經(jīng)由別人的嘴說出來,臨青溪會被嚇到,而淮紹之曾對淮氏說過,他就是想看看被嚇到之后的臨青溪會是個什么樣子。

    “我沒事,夏蓉jiejie,咱們走吧!”臨青溪扯起嘴角勉強(qiáng)一笑,繼續(xù)跟著夏蓉走。

    夏蓉把臨青溪直接帶到了如意院,然后讓臨青溪在廂房里等一會兒,而她先去稟告在主院幫助黃氏招呼女眷的淮氏。

    臨青溪自始至終沒有說話,也沒有抬頭,只是跟著夏蓉的腳步有些機(jī)械地前進(jìn)、轉(zhuǎn)彎、停止。

    淮氏走進(jìn)廂房的時候,就見臨青溪低著頭站在那里瞅著地面,似乎要把地看出一個窟窿來?;貋淼穆飞?,夏蓉已經(jīng)告訴她臨青溪在進(jìn)門的時候問了淮紹之和黃氏的身份,但是夏蓉沒有說。

    “溪兒,怎么不坐下?是不是嚇到了?”淮氏走到臨青溪的面前,有些關(guān)心地拍了一下她的小肩膀問道。

    臨青溪臉色如常地抬起頭,笑著喊了一聲:“師娘,您回來了!”

    沒從臨青溪的臉上看出什么異樣,淮氏心里驚訝閃過,但也很快恢復(fù)平靜,說道:“溪兒,你是不是已經(jīng)猜出了你師公、師婆還有師父、師娘的身份,有沒有怪我們?”

    臨青溪搖搖頭,她的確是從進(jìn)門的時候開始猜出來了,自己的耳朵可是很靈敏的,那些客人說的話,她全都聽了進(jìn)去,稍加分析就能猜出來。

    “溪兒,不管我們的身份是什么,對你而言,我們只是你的師公、師婆、師父和師娘,還有你那些師伯和師兄也是,不要把他們的身份當(dāng)成你的壓力,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可以了?!被词虾完懼久鳌⒒唇B之等人都不同,她把臨青溪當(dāng)成半個女兒來疼,也當(dāng)成自己的徒弟來教導(dǎo)。

    “謝謝師娘,溪兒記住了!”臨青溪很感激地說道。

    “聽說溪兒在小竹院一直給你師婆準(zhǔn)備壽禮,能不能先拿出來給師娘看看?”待會兒是當(dāng)眾進(jìn)獻(xiàn)壽禮,淮氏很了解自己的娘黃氏,到時候,還不知道她怎么為難臨青溪呢。

    臨青溪繡好賀禮之后并沒有拿去裝裱,一是時間上來不及,二是她的確是囊中羞澀,最后衛(wèi)玄告訴她,黃氏不會介意的,直接將這幅繡品拿出來,就足以震撼世人。

    不太懂古代的規(guī)矩,臨青溪也就聽了衛(wèi)玄的話,沒有拿去裝裱,直接疊好用紅布包了一層,然后揣進(jìn)懷里就來了。

    淮氏接過臨青溪從懷里掏出來的紅布包,然后打開觀看,只一眼,她就從坐著的椅子上站了起來,臨青溪還被她嚇了一跳。

    “師娘,怎么了?”該不會是自己繡的這幅繡品有什么問題吧?臨青溪有些擔(dān)憂地想到。

    “溪兒,這是你自己繡的?”淮氏見過臨青溪繡的東西,她那種繡法的確奇特,自己也跟著學(xué)了兩三種針法,只是這次臨青溪用的是她從未見過的針法。

    也難怪淮氏沒見過,臨青溪教給秦氏、吳氏、淮氏還有村里女孩的那種針法是湘繡的基本針法,而這次她是用自己最拿手的蘇繡針法來繡這幅壽禮的。

    “師娘,是不是這幅繡有問題?這是我繡的?!迸R青溪照實說道。

    淮氏趕緊重新將繡品小心珍惜地疊好,然后又用紅布包好,這才坐下將臨青溪拉到自己面前,有些嚴(yán)肅地說道:“溪兒,以后像這樣的繡品不要輕易拿出來,看過你這幅繡品的還有誰?”

    “衛(wèi)玄師兄和他的兩名手下,我兩個哥哥。師娘,為什么我不能拿出來?”臨青溪還等著這蘇繡在壽禮上一鳴驚人,然后回去再繡幾幅繡品賺錢呢,她現(xiàn)在很缺錢的。

    “溪兒,你可知早慧易傷,如今你在你師父、師公和師伯、師兄面前表現(xiàn)得已經(jīng)太過聰慧。記住,你只是個孩子,你的身上不應(yīng)該被太多人傾注過多的希望,在你還沒有能力保護(hù)自己或者反抗別人的時候,學(xué)著做一個快樂的‘傻’孩子,明白嗎?”淮氏之所以對臨青溪說這些,實在是因為她自己也曾經(jīng)和臨青溪一樣,是個自小就聰慧異常的女孩。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淮紹之和黃氏對她比對她的jiejie更為嚴(yán)厲,從小到大,她雖然得到的稱贊比自己的jiejie多,但是卻并沒有自己的jiejie活得快樂和瀟灑,如果不是因為遇見了陸志明,她想她的命運(yùn)應(yīng)該就是宮中那一朵慢慢枯萎的花。

    這些話,她以前沒有對臨青溪說過,那是因為她覺得淮紹之和黃氏是不會有機(jī)會見到臨青溪的。是她想得太簡單了,回到宰相府之后,淮紹之對臨青溪的看重比對她當(dāng)年更甚,如果再加上一個黃氏,那么臨青溪想再回云州府臨家村,怕是沒那么容易了。

    “師娘,您的話讓溪兒有些糊涂了!”臨青溪是真得有些糊涂,淮氏當(dāng)天讓黃氏來小竹院見自己,不就是讓自己得到她的承認(rèn)和喜愛嗎?怎么這會兒又變得不一樣了呢?

    “溪兒,師娘當(dāng)然很想你得到你師公和師婆的喜愛,只是有時候他們的‘喜愛’對你來說可能是一種甜蜜的負(fù)擔(dān),甚至以后只會變成負(fù)擔(dān)。你告訴師娘,你是不是很喜歡臨家村那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自由自在的生活,不用每天被逼著練琴棋書畫,而是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淮氏知道臨青溪是個聰明人,那么有些話今天她就有必要和她說明白。

    臨青溪非常使勁地點點頭,她本來就不喜歡什么琴棋書畫,自己也不是什么大家閨秀,就是當(dāng)初學(xué)習(xí)刺繡也不是因為有多喜愛,而是為了賺錢養(yǎng)家。

    “那就好,溪兒,師娘也看出你不是一個愛攀附權(quán)貴的孩子,如果你是,今日這番話,就當(dāng)師娘沒說,如果你不是,就聽師娘一句話,千萬不要討你師婆歡心,而是讓她嫌棄你。因為,如果她開始喜歡你,就會把你打造成一個真正的名門閨秀,哪怕你是一塊朽木,她也會傾盡全力讓你按照她的方式徹底改變。溪兒,我娘有時候真得很可怕!”淮氏說完這些的時候,有些傷感。

    在淮府一直有個不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關(guān)于淮府嫡三小姐早夭的真相。當(dāng)年,整個京城都知道淮府有三個漂亮可愛的嫡小姐,只不過嫡長女天資不足,嫡次女是個神童一般的小才女,至于黃氏最小的女兒除了精通琴棋書畫外,更是有一手連宮中繡娘都稱贊的繡技。

    于是,黃氏對二女兒和三女兒尤為嚴(yán)苛,不但找來專門的師父教習(xí)她們琴棋書畫,更是請來宮中繡娘專門教自己的三女兒繡技。

    淮氏性格稍微內(nèi)向怯弱,就算自己再不喜歡練琴和畫畫,她也不敢對黃氏說,但她的小meimei就不一樣了,說不練就不練,整天就想著出去玩,甚至把所有的繡布都剪爛了,以示反抗。

    黃氏對于三女兒毫不讓步,她覺得自己這個母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女兒好,等到女兒長大之后就會感謝她。所以,她就用更嚴(yán)厲的方式對待自己的小女兒,以至于小女兒為了逃避責(zé)罰從樓上摔了下來,不治身亡。

    自己小女兒死亡的真相,黃氏至今還不知道,淮紹之告訴她,是有惡賊不小心闖進(jìn)府里來,他們的女兒為了逃跑才不小心摔死的,而淮紹之不知道的是,淮氏知道所有的真相。

    臨青溪現(xiàn)在的年紀(jì)和自己meimei當(dāng)年的年紀(jì)一樣,而且同樣繡技出色,淮氏擔(dān)心黃氏會像對待當(dāng)年自己的小妹一樣對待臨青溪,與自己的小妹相比,淮氏覺得,臨青溪比她還更渴望自由自在的生活,渴望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悲劇有一次就夠了,反正現(xiàn)在黃氏對臨青溪還沒有徹底承認(rèn),只要她不喜歡臨青溪,那么臨青溪就能再回云州過自己的鄉(xiāng)村小日子。

    “師娘,溪兒不想做什么大家閨秀,溪兒就是個野慣了的農(nóng)家女,師娘的話溪兒記住了,只是,溪兒該拿什么給師婆做賀禮呢?”臨青溪現(xiàn)在很后悔,當(dāng)初在第一次見到陸志明的時候,她就不該寫下那一首詩,只是現(xiàn)在很多事情后悔也來不及了。

    “溪兒,你就用最普通的針法繡一個最普通的荷包出來,不知道時間還來不來得及?!被词蠐?dān)心地說道。

    “師娘,來得及,我很快就繡好!”這繡她能往最好的方面繡,也能往最普通的方面繡,臨青溪這方面還是很拿手的。

    于是,臨青溪就從剛才那幅繡品的邊角上剪下一塊繡布來,用最快的速度繡好了一個樣式十分簡單的荷包,而荷包上是很端正也很普通的一個“壽”字。

    淮氏翻來覆去看了看臨青溪繡好的荷包,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說:“溪兒,你做得很好。你先前這幅繡品先拿回來,放在師娘這里也不妥當(dāng)?!?/br>
    臨青溪本來還想說先前這幅繡品送給淮氏呢,但想著這幅繡品原本是給黃氏祝壽的,送給淮氏也不是很合適,那就自己先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