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離婚前夕、農(nóng)女喜臨門(種田)、海賊之圣光劍豪、如人飲冰、重生之導(dǎo)演人生、不遇傾城不遇你(豪門隱婚)、總裁追妻很上心、果園飄香之獨寵醫(yī)妃、大齡世子妃、后宅那些事兒
少爺莫要整日的想著那個什么宋四小姐,照他看,這個靳小姐也很好的。雖然她不像宋四小姐那般美,可也是十分的出色。 廉夫人聽出四九話中意思,笑了起來,可笑容只一會兒便是僵在臉上,她問道:“你說那小姐姓什么?” 四九回:“姓靳,我問過他們家福伯了,說是李家的表小姐姓靳,不過叫什么我倒是不知道的?!彼缛魡柸思倚〗忝M,怕是會被打出門吧? 聽聞這個姓氏,廉夫人呆滯,半響,她言道:“我記得,我記得淑貞是姓李的。李家別院,靳家小姐,相像……”廉夫人呢喃,她驚喜的看廉先生:“會不會,會不會救了煒霆的,便是當年的桑姐兒?” 廉先生遲疑一下,“我們這樣揣測也是無用,不如明個兒登門道謝的時候問一問?” 廉夫人立刻點頭。 “那小姐是不是十三四歲的樣子?”她追問道。 廉煒霆點頭,提到這個桑姐兒,煒霆倒是也是識得的,他記得,那小丫頭似乎是比他小上五歲,兩家在蘇州關(guān)系極好,他父親與桑姐兒的父親同是書院的先生,兩人的母親也算是閨中密友,只在他八歲那年,他們便是舉家搬到了上京,后來聽到的消息竟是她家的敗落,今時今日,他猶是記得她天真可愛又胖嘟嘟的樣子。 “看樣子是的。也許,真是她也不一定?!睙橏⑿?,如若真是那個小胖妹,倒是很不錯的。 “那明個兒我親自過去道謝?!绷蛉思印?/br> 四九這才想到:“那個……回稟夫人,我記得今日靳小姐似乎說她身體不好的。還說怕傳染我們,我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兒了?” “不管怎么樣,都要見了人才知道,你們誰也別想攔著我?!?/br> 廉先生和廉煒霆相視苦笑。 桑柔怎么都沒有想到,廉夫人會登門道謝,雖然言稱身體不好,可是她還是出門見客,廉夫人見她,一下子便是激動起來,桑柔和她母親足有六七分相似,被廉夫人認出來也不足為奇。 “你可是……桑姐兒?”廉夫人倒是也不顧禮數(shù)了,直接開門見山問道。 桑柔一怔,隨即打量廉夫人,她并不記得這個人,只能這么親切稱呼她這個名字的,也只有當年在蘇州認識的人了吧? “您是?” “你真的是桑姐兒,我是你廉伯母呀,還記得么,就是小時候住在你家隔壁的廉伯母。你時常來我家吃酒,記得不,你小時候還說要給我家煒霆做新娘子的?”廉夫人是個熱情的大嬸,幾乎是毫不遲疑的拉住了桑柔的手,這就不想放開了。 桑柔被她嚇了一跳,她最近似乎總是被人嚇到呢!緩和了一下,桑柔回想往昔,依稀記得,應(yīng)該是真的有這么一個人的。 “小時候的事情,我都不大記得了。更是不記得自己說過那個話呢,只……廉伯母我倒是有印象的。廉伯母似乎特別英姿颯爽?”桑柔回憶道。 廉夫人忙不得的點頭:“可不正是,那個時候呀,我就說你娘是個外柔內(nèi)剛的性子,我便是外剛內(nèi)柔。”憶起往昔,廉夫人也不勝感慨。 “廉伯母可還好?” 廉夫人:“好著呢!這次廉伯母來,還要多謝桑柔你的救命之恩,如若沒有你,你煒霆哥哥怕是就要被水淹死?!绷蛉藝@息一聲,自己兒子為情所困,這可如何是好。他怎么就不能喜歡桑姐兒這樣好的女子呢! 桑柔連忙言道:“其實是福伯去河邊碰見的。也是他救的廉公子,我實在是沒有使上什么力氣,而且我近來有些出疹子,大夫說這病癥傳染,倒是也不能和夫人長久敘話的?!彼⑿Γ行┎缓靡馑?,“如若傳染給廉伯母就不好了。” 廉夫人仔細打量桑柔:“我看看你哪里不妥。”言罷就要動手,她太過熱情,桑柔倒是更不好意思,只這謊既然撒了,就不能不圓。 “我沒事兒的,您且離我遠些就是。待他日好了,我必然與廉伯母好生閑話家常一番?!?/br> 廉夫人點頭,待到廉夫人離開,還是一股子依依不舍的勁頭。 小桃笑瞇瞇的與桑柔言道:“小姐,奴婢看這位廉夫人很喜歡您呢!” 兩人不過說了一小會兒,桑柔便是有些想起這位廉夫人,說起來,他家搬到京城的時候,自己不過三歲,能記得她已經(jīng)是不易。 “她是母親的舊友。對我有好感也是應(yīng)當,好了,今日這事兒也不需宣揚,免得徒惹人揣測?!鄙H峤淮?。 桂嬤嬤回是。 其實說起來,桑柔這個病人裝的還蠻不像的,不過她也并不十分上心,左右誰也不能扒開她的衣服看,她偶爾吹吹風見見人也無大礙吧! 傍晚,桑柔坐在院子里吹簫,她父親靳遠可謂多才多藝,許多樂器均有涉獵,桑柔小時候耳濡目染,也是學(xué)了不少。這些年在李家她并不曾多練習(xí),如今再撿起來,竟是有些生疏了。 一曲吹吧,桂嬤嬤和小桃均是拍巴掌,她靦腆的笑:“我吹得不好吧?” “誰說的?簡直棒呆?!蓖回5哪新暡辶诉M來。幾人回頭,見是宋楚瑜,桂嬤嬤就覺眼前一黑,這個活閻王怎么又來了。 楚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溜達到了這里,不過,他真的只是出來消食兒哦。 楚瑜看桑柔,就覺得她這是超級多才多藝,每次都能給他驚喜呢,“我覺得你吹得比我四姐吹的都好。聽了讓人覺得心里暖洋洋?!?/br> 桑柔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也太能扯了,要知道,你四姐可是在天家面前都表演過的,你這樣不是忽悠我么?太假了好不好?” 楚瑜急急反駁,“什么假呀,我說的都是真的,音律這種東西,一萬個人聽有一萬種感覺,我偏是覺得你更好,這樣也不行么?我才不喜歡四姐那種賣弄技巧的吹奏方式,聽了就無趣?!?/br> “你這么會夸獎人,你家里人知道么?”桑柔被他逗笑。 楚瑜忙不迭點頭,“我家里都知道的,我母親說我是最貼心的兒子。”認認真真回答。 桑柔長長的“哦”了一聲,楚瑜不好意思的撓頭笑:“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不會騙人?!背るp眼亮晶晶的看桑柔,補充:“你真的吹得很好的?!?/br> “就算你不補充,我也一樣會相信你的?!鄙H嵝ρ浴?/br> 楚瑜呆萌問:“為啥!” 桑柔挺胸,略微傲嬌的揚了揚下巴:“因為你是在夸獎我呀。我心里隱隱得意呢!” 楚瑜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以后我見天兒夸獎你?!?/br> ☆、第16章 雖然李家將桑柔放在了別院,但是也不代表就完全不管她了,這根本不可能。所以理所當然的,李大人知道了廉夫人拜訪之事。提到廉家,李大人微微牙疼,廉先生也算是一個傳奇,他曾經(jīng)是大齊最年輕的狀元爺,也是唯一一個沒走仕途,反而是做了先生的狀元爺。 驪山書院是大齊最顯赫的學(xué)堂,能出任先生的,無不是驚才絕艷,而這位廉先生更是深得皇上器重,雖叫先生,卻是驪山書院的院長。 廉先生性子耿直,對學(xué)生的要求一絲不茍,從來不會在入學(xué)試上放水,因此直到今日,他家臻兒也不曾進入驪山書院。李大人微微嘆息,學(xué)習(xí)自然是在哪里都可以,可驪山書院所能帶來的附加利益,卻全然都得不到了。 滿朝文武,達官顯貴,九成都在驪山書院就讀過書,就連他自己曾經(jīng)都是驪山書院的學(xué)生。這樣好的人脈,是別的地方永遠都比不上的。且不說才學(xué)并不能代表一切,單看在在驪山書院學(xué)習(xí),也是極有好處的,才學(xué)上更容易精進一步,畢竟,先生全都是頂級的。 想到這里,李大人將交代身邊阿大:“備車,我要去看看桑柔?!?/br> 李大人突如其來的話讓阿大有些吃驚,不過卻還是言道:“是。奴才這就準備。” 桑柔本以為自己住在別院也算是清凈,但是如今卻是覺得,全然不是如此,廉夫人隔一日便是會來看她,更遑天天傍晚會出現(xiàn)的宋六少。如今,連舅舅都要來了么? “桑柔見過舅舅?!鄙H嵊话荨?/br> 李大人看她微笑:“阿桑身體可有好些?”雖然他母親言稱阿桑身體患病,但是他是怎么都不能相信的??窗⑸H缃駌ourou的小臉蛋兒,說是胖了也不為過,怎會是身體不好。 桑柔連忙回道:“一切都好,多謝舅舅關(guān)心?!?/br> 李大人坐在亭子里,示意桑柔坐下,如今已是傍晚,桑柔實在是有些怕宋六少突然出現(xiàn),有些忐忑不安,不過饒是如此,她仍是坐在了李大人身邊,“舅舅怎么會突然過來呢?嬤嬤,快為舅舅備茶?!?/br> 桂嬤嬤哎了一聲離開。 李大人看桑柔似乎比以前豐腴些,感慨母親這步棋走的對,李家雖然人并不十分多,但是到底也不是那么順心,住在這里倒是讓桑柔心情放松了。 “這里住的可好?沒什么人來打擾你吧?”李大人笑問。 桑柔:“除卻廉伯母,其他人倒是不太過來的。廉伯母是母親在蘇州時的舊友,之前福伯救了廉公子,廉伯母登門道謝認出桑柔,因此便是時常過來?!鄙H崧牼司诉@般問,揣測他是故意問自己,連忙回道。左右這事兒也瞞不過人的。 “這位廉夫人,八成便是驪山書院廉大人的夫人吧?不想meimei與廉夫人竟是舊識?!崩畲笕送nD一下接著言道:“如若早知廉夫人與meimei是舊識,我倒是要厚著臉皮登門拜訪了?!?/br> 桑柔只是笑,也不接話。李大人看自己這個小外甥女兒,就覺得當真是女肖父兒肖母。桑柔雖然外貌像足淑貞,但是性格卻更似靳遠,機靈的很,真是一個鬼靈精。 “阿桑想來也是知道的,你哥哥臻哥兒身子不好。”嘆息一聲,李大人也不兜圈子了,直言道。 桑柔點頭,舅舅想干嘛! “驪山書院入門,一定要考文武兩項。你表哥文是一定沒問題,只在這武上,他已經(jīng)接連兩年被拒。如今他也死了心,不肯再去??删司酥挥姓楦鐑哼@一個兒子,自然希望他好。阿桑,不曉得你能不能幫幫舅舅和你表哥?”李大人殷切的看著桑柔。 桑柔終于明白舅舅的意思,她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李大人,幾乎沒有什么遲疑便是點頭言道:“好,我去問廉伯母,可是,我不知道能不能成?!?/br> 李大人笑了出來:“當真是個孩子。這事兒哪里只能你說,如此倒是顯得我們不妥當。這樣,趕明兒舅舅差大夫好生為你檢查一下,如若你病好了。咱們設(shè)宴款待一下廉先生一家人可好?也不叫別人,只我們幾個。如何?” 桑柔乖巧點頭:“好。” 看她這樣可愛的模樣,李大人想到了meimei小時候,他忍不住揉了揉桑柔的頭,“真是難得的像你母親呢!” 桑柔繼續(xù)笑瞇瞇,這是把她當成狗狗么?她是大姑娘了呀,竟然揉腦袋,這習(xí)慣真不好! 第二日,桑柔便是與廉夫人提了李大人要宴請他們一家,順便的也暗示了一下下,似乎自家舅舅是有盤算的,不過廉夫人倒是一口應(yīng)了下來。 雖然知道舅舅這樣做不太好,但是桑柔還是希望表哥能夠去驪山書院。說起來,表哥也是最先對她釋放出善意的人。她自然是希望表哥好。她就是這么幫親不幫理!捂臉! 李大人選的日子很近,說來也是,他自然是著急的,李臻年紀不小,早日上學(xué),也是好事兒。 三日后,廉家一家人俱是登門。眾人一番寒暄后落座,雖然本朝大防并不太過,但是男女同席總歸有點少見,桑柔覺得自己有一咪咪的尷尬,不過只那么一會兒便是化為烏有,廉夫人性格開朗,十分善于炒熱氣氛。 桑柔只是負責坐在那里做一副壁畫,還是鑲邊兒的。 “實在沒有想到,廉夫人竟然與舍妹是舊相識。當真是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煺埧煺?!”李大人十分客氣,這客氣不光是有求于人,還是因為廉先生的身份,廉先生也算是當代大儒,十分有才學(xué)?;噬隙甲鹬匾欢?,更遑他們這些人。 “那時在蘇州呀,我與淑貞處的極好。只是卻不知她家竟是這般的顯赫?!绷蛉藶槿丝墒譄崆?,不似廉先生冷淡。 李大人微笑,并不提meimei因為嫁給靳遠幾乎與家中決裂。 “meimei慣是為人低調(diào)?!?/br> 廉夫人笑:“這話對?!蓖nD一下,想到舊日好友已然不在,廉夫人又有幾分惆悵。 “廉伯伯、廉伯母,你們嘗嘗這個,這是我們家中自個兒腌漬的梅子,作為餐前開胃小點,十分爽口呢?!鄙H峥礆夥詹缓?,忍不住開口,雖然有些傻,但是總歸是不讓氣氛彌漫憂傷氣息。 廉夫人微笑:“個小丫頭。”又瞪一眼自個兒兒子,“你什么時候就能如桑姐兒這般貼心?!?/br> 廉煒霆挑眉笑。 “你看看,我說話,他們父子倆便是這般,都是一個不回答,可憐我呀。每日伺候他們,倒是讓他們厭煩了?!绷蛉顺骶慵选?/br> 廉先生躺槍了! “廉伯母這般說笑,阿桑可會當真哦?!鄙H嵝Σ[瞇。一個合適的壁畫也不好做,偶爾還需要出來打下圓場的,嗚嗚! 廉夫人開朗、李大人有意巴結(jié)、桑柔又不斷串場,倒是讓這頓晚飯吃的頗為開懷。就連廉先生都是笑容滿面,見此情形,李大人終于開口:“說起來,今次邀約,實則有事相求。如今再說,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br> “既然不好意思,那就別說?!绷壬挷欢?,但是倒都能用在刀刃上,桑柔差點笑出來。 廉夫人翻白眼:“你也太不會來事兒了。李大人,你可別將他的話當成一回事兒,這人最是沒有心眼兒,說話十分無狀。你看,如今他已經(jīng)沒有朋友了?!毖粤T,廉夫人還嘆息一聲,這話一出,連李大人都忍不住勾起嘴角。 “廉夫人玩笑了,誰人不知廉先生之才?!?/br> “你看,我說做人,你說才華,可見,你還是覺得他不會做人?!?/br> 桑柔第一次發(fā)現(xiàn),廉夫人這么能說會道,她拉住廉夫人的手,笑言:“廉夫人可莫要再玩笑了,不然我舅舅就要尷尬死了。廉先生一定也不好意思了。” 廉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再次感慨:“多貼心。好了,聽你的,不開玩笑。其實呀,我也知道你的意思,你是為了你家公子吧?” 李大人看廉家似乎廉夫人更能說的算些,思考自己原來是不是走錯路線了? “可不正是小犬。如今小犬雖年紀不小,可身子卻一直不太好。書院的武試,實難通過。也不瞞兩位,我為此確實十分焦心。只盼著,廉先生能多通融通融……”李大人并不是第一次找廉家,只廉先生一貫的拒絕,實在是讓他很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