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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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山海市區(qū)不知有多少公里的偏僻鄉(xiāng)村,荒無人煙的野地里,高樹密布,中間孤零零地立著一座小木屋,外面站著幾個身形彪悍的男人,無所事事地抽著煙,時不時地說幾句不入流的笑話,低俗地瞄瞄木門。 鐘皈此刻就在門里,一邊打量屋內(nèi)陳設(shè),一邊戒備地瞪著朝她走近的李老板。剛才推她進(jìn)門時,有個男人在她后頸處打了一針,她不知道是什么液體,但肯定不是好東西,加上心理作用,她覺得身體開始酸軟無力,思維也再度模糊起來。 相較于她的緊張狼狽,李老板則是一臉的志得意滿,隨意地穿著背心短褲,手里晃著杯紅酒,學(xué)有錢人的瀟灑閑適。 可惜他麻桿一樣的腿與肥碩下垂的啤酒肚完全破壞了那份瀟灑,他卻好像沒有察覺,自我感覺良好地呲出黃黑相間的牙,沖鐘皈猥瑣地笑:“娓娓啊,你不要害怕,叔叔不是壞人。你小時候不是挺喜歡叔叔的嗎?叔叔還抱過你,你還收下了叔叔給你買的洋娃娃跟糖果呢。” 鐘皈皺皺眉。幸虧母親警覺,老早就看出這個猥瑣男的不良心思,以后都沒再讓自己單獨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范圍內(nèi)。 越是這樣,李老板越是惦記,念念不忘了這么多年,想到今天終于能如愿以償,興奮得綠豆眼都掙成了銅錢?!罢娴?,我就是想好好跟你說說話喝個酒,不讓別人打攪。” 說著就伸手摸了把鐘皈沾了黑灰的臉蛋,“你看你,非要這么倔,受罪了吧?不過沒關(guān)系,等下叔叔給你嘗樣好東西,保證讓你飄飄欲仙?!?/br> 鐘皈本能地想躲開他的手,但對上他迷幻的眼神,心里的警鈴響得更厲害:好東西,不會是毒品吧?那她更要抓緊時間自救了。 忍著惡心讓李老板的手貼上自己的臉,鐘皈一邊歪著頭以臉蛋蹭了蹭他的手指,一邊朝他勾唇嬌笑,垂眼看看綁住自己雙手雙腳的繩子。 李老板沒料到鐘皈這么乖順,頓時被她又甜又媚的神情迷了心智,想著應(yīng)該是打的針起了作用。 再看看鐘皈的衣服,一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長袖長褲連體衣,不給她解開,他待會兒也沒法施展。但都解開,他又怕人不老實。想了想,先解開了她手上的繩子,笑瞇瞇地說:“乖娓娓,待會兒咱們喝完了酒,叔叔再松開你的腳?!?/br> 鐘皈沖他笑笑,費力地起身往放著紅酒的茶幾方向挪,結(jié)果剛走了兩步就渾身無力地朝前摔下去,被緊跟過來的李老板一把扶住,摟到茶幾旁邊的沙發(fā)坐下。 鐘皈盡力忽略李老板爬到自己身上的手與他露骨的眼神,用雙手端起紅酒杯。李老板欣喜地笑著把自己的杯子湊過來,還沒碰到她的杯子,鐘皈就手一抖,無力地任杯子摔在了地上。 李老板見藥效明顯,似乎有些驚訝,不悅地皺眉說:“阿彪他們太不知輕重了,怎么能對你下這么重的藥,回頭我一定好好地責(zé)罰他們。” 鐘皈心里輕嗤,不屑他的假模假樣,但面上卻不顯,又朝他眨眨眼睛,可憐兮兮地指指自己的腳,又指指簡易的廁所。 李老板笑嘻嘻地捏捏她的臉蛋:“要上廁所嗎?我可以幫你呀?!闭f著就要伸手來解鐘皈的衣服扣子。 鐘皈抓住他的手,拿手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嫌棄地對著沾在手上的油跡黑灰搖頭,又揉揉頭發(fā),表示要洗澡。 李老板一了解到她的意圖,整張老臉都樂成了菊花,腦子里盡是鐘皈洗得白嫩嫩香噴噴的美妙畫面,一點猶豫也沒有了。馬上把她腳上的繩結(jié)打開,扶著她軟弱無力的身體往廁所走,還體貼地把廁所門帶上,自己在外面等著。 鐘皈站在狹窄的廁所里,一邊打量四周一邊活動著手腳。在看到一米多高的油桶與它上方的窗戶時,心里一喜。本來她是打算找機(jī)會沖出門的,但外面守著好幾個彪形大漢,即使她出了門也不一定能跑掉,從窗戶出去,成功率就大多了。 但是怎么擺脫李老板呢?鐘皈擰眉犯難,她剛才仔細(xì)觀察過,木屋里東西不多,她唯一有把握能用來控制住李老板的工具就是沙發(fā)后面的消防柜里頭的斧頭,前提是她能避開李老板順利拿到。 然而那需要時間,她越來越無力的身體不允許,李老板也沒那個耐心,就這短短一兩分鐘的時間,他已經(jīng)敲了三次門,等到第四次,就直接推開了門?!靶℃告?,叔叔來陪你洗澡了?!?/br> 他手上捧著洗浴用品跟毛巾,臉上掛著□□,身上居然什么都沒穿。 鐘皈本來就頭昏腦漲的,看見他這副丑陋的模樣,差點沒吐出來,側(cè)身迅速從上衣內(nèi)側(cè)口袋里取了之前藏的折疊眉刀掩在身后,另一只手連同身體一起靠過去,繼續(xù)制造自己脫力且順從的假象。 李老板咧著嘴接住鐘皈,空著的手順著她彈翹的臀部開始往上摸,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就是此刻了。 鐘皈冷眼看著他,搭在他肩膀上的左手忽地往后一伸,猛地拽住他的頭發(fā)。李老板還沒驚叫出聲就感覺喉嚨被什么利器劃過,一陣刺痛,隨即眼前陰影一閃,只聽見“噗”的一聲,他的右眼頓時傳來劇痛,他只覺得眼里稀里嘩啦地往外流著什么,就看不見了。 這個賤人! 李老板憤怒地推開鐘皈,張嘴要喊人,喉間的疼痛卻讓他發(fā)不出聲音,嘴巴稍微張大一點,喉嚨處的傷口就嘩嘩地流血。 他更加惱怒,踉蹌著去抓鐘皈。鐘皈顫抖著看著他可怖的模樣,心里怕得不行,但仍穩(wěn)住情緒,幾腳把人踹倒在地,踢到廁所外邊,然后奔到消防柜那里取到斧頭,再折回廁所準(zhǔn)備跳窗逃跑。 李老板躺在地上,似乎沒了聲息,但卻在鐘皈經(jīng)過他身邊時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腳踝,死死地抱著不肯松,喉嚨里發(fā)出咕嚕咕嚕的動靜,想引起門外幾個人的注意。 鐘皈腳腕處被他掐得生疼,怎么也掙不掉,又擔(dān)心門外的人闖進(jìn)來,舉起手中的斧頭就砍下去,也不知道砍在了什么地方,只聽見李老板悶哼一聲終于松開了手,就連忙跑進(jìn)廁所爬上油桶,去開窗戶。窗戶被木條從里面釘死了,鐘皈又拿斧頭迅速砍斷木條,不管臉上脖子上被飛起的木屑和玻璃刮到的小痛,把斧頭別到腰帶里,撐著手臂爬上窗戶,慢慢地摸索著跳了下去。 這時候,前面?zhèn)鱽眭唛T聲與咒罵聲,肯定是阿彪他們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了。鐘皈站起身,不顧崴到的腳,忍著痛意想往遠(yuǎn)處跑,但沒跑幾步就在屋角處撞上鐘騰達(dá)。 鐘騰達(dá)看了她兩秒,轉(zhuǎn)臉就要喊人,還沒開口,就倒下了。 鐘皈收回斧背,心里雖然寒涼,也沒有多傷心。這樣禽獸不如的父親,她早就不抱希望了。也幸虧這樣,才能搶在他喊來人前先動手。 前方是一片樹林,又高又濃密,黑黢黢的看著十分嚇人,此刻對鐘皈來說卻是救命稻草。她躲到那里去,那些人一時半會也找不到。 不過她沒有立刻往那邊跑,而是脫下鞋拎在手里,朝相反的河邊走去。到了河邊,她一邊支棱著耳朵聽阿彪幾人的動靜,一邊把一只鞋隨意地放在河沿,看起來像是自己不小心掉下河去的樣子。 然后她才轉(zhuǎn)過身,在不發(fā)出響動的情況下,以最快的速度往樹林跑了一段,隨即掄圓胳膊,把手里的另一只鞋朝河中心丟去,發(fā)出噗通一聲響。 阿彪跟虎子還在屋里。本來他們想先送老板去醫(yī)院的,但老板顯然被那丫頭氣得不輕,咬牙切齒地示意他們?nèi)プト耍笥胁话阉帐傲司筒浑x開這里的意思。兩人只好先把他喉嚨跟腹部的傷口簡單包扎了下,然后再在瘦猴跟黃皮的吆喝聲中出去追人。 瘦猴指著波光粼粼的水面說:“剛才那里傳來響聲,會不會是那女人跳河了?” 三個人過去查看,發(fā)現(xiàn)了鐘皈的鞋。 屋后又傳來黃皮的喊聲:“那女人把老鐘打暈了!” 阿彪摸了下巴笑了笑:“那丫頭真是心狠手辣又機(jī)靈膽大,我都有點佩服她了?!?/br> 接著朝樹林那邊一揮手,“去那邊,這肯定是她的障眼法?!?/br> 樹林里,鐘皈挑了枝葉最密、最高的樹爬了上去,縮在樹杈間喘氣,渾身不受控制地抖動,越來越厲害。 她意識到,那針?biāo)幩谄鹦в?,不僅讓她的身體痙攣脫力,還讓她理智漸漸模糊,眼前跟腦海里都出現(xiàn)了幻象。如果再沒有人來救自己,就算那些人暫時找不到她,她早晚也會掉下樹去,摔得粉身碎骨。 不遠(yuǎn)處閃著燈光,伴著阿彪幾人的罵聲,越來越近。自己的小伎倆被他們識破了。 鐘皈把嘴唇都咬破了也扯不回急速昏聵的意識,立刻擼起袖子,用斧刃在手臂上劃了一下,雖然疼得差點腳下打滑,卻起了作用,神志清醒了一點。 下一瞬,她好像聽到了整齊沉重的踏步聲,接著是阿彪他們的哀嚎聲與求饒聲,最后是螺旋槳的轟鳴聲中,傅南陌充滿擔(dān)憂的焦急高呼:“娓娓,娓娓,我是老公,你在哪里?” 鐘皈不敢置信地?fù)P起臉。 傅南陌真的來救她了嗎?不是自己的幻覺嗎? 這時,衣袋里的追蹤器開始閃燈,還發(fā)出嘹亮的警報聲。鐘皈又聽見傅南陌說:“在樹林中央,靠過去,小心點。” 他接著又喊:“娓娓別怕,我找到你了?!?/br> 數(shù)十秒鐘后,整片樹林被照亮,如同白晝,一架直升機(jī)停在鐘皈眼前,傅南陌就隔著不到半米的距離望著她,泛紅的雙眼盈滿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