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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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間一聽,有點急:“通報我沒意見,不進菁英組我也接受。但調(diào)崗位是什么意思?我這幾年一直在摸索,好不容易研究清楚山海的市場需求,正跟大伙兒干到關(guān)鍵處呢。而且我手上還有幾名客戶,怎么能突然撂挑子呢?” “行了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金總監(jiān)瞪他一眼:“這是集團的決定,已經(jīng)對你很寬大處理了,不然你連工作都要沒了,還能在這討價還價!你如果對我跟老譚有意見,你就在這兒挺著!等我們倆被開除了,就找你開公司,給你打工!” 林間垂下眼皮,不吭聲了。 金總監(jiān)跟阮主任對視一眼,放緩了語調(diào):“林間,你是個優(yōu)秀的年輕人,人品、能力都很出眾,公司很需要你,也希望你懂得珍惜。除了工作規(guī)范外,你也要格外注重私德修養(yǎng),男女交往要有限度,不要因為兒女情長而一時沖動,毀了自己的前程,更不能妄想不屬于自己的人跟感情。你如果在這上面粗心大意了,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公司也救不了你?!?/br> 最后一句的警醒意味濃厚得讓林間心頭猛震,隨即苦笑。 行了,他也不用去問阿姨了,她知不知情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再不停止深究,就真的自毀前程了。先是公司總監(jiān)打電話訓(xùn)斥,再是集團領(lǐng)導(dǎo)當(dāng)面警告,讓他扎扎實實地認識到那個男人非同一般的背景?,F(xiàn)在他寧愿相信鐘皈心性不定,也不愿認定她是為權(quán)勢所迫。如果是后者,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鐘皈痛苦,卻沒有解救她的能力,自己也會跟著痛苦。 而且現(xiàn)在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江,又有什么立場去逞英雄呢? 看來以后只有加倍努力、更加用心工作,讓自己強大起來,才能有資格爭取、保護自己在乎的人。 至于鐘皈,只能說兩人有緣無分。哪怕是在那個男人身邊待得不情愿,林間也相信她能憑借敏慧理智過得不那么艱難。這是自己的希望,也是目前唯一能做的自我安慰。 **** 鐘皈是被下身的涼意喚醒的,艱難地睜開眼睛,才覺得眼皮繃得不行,嗓子又干又緊,身上也不斷地傳來隱隱的痛意。她往下一看,頓時驚道:“你干什么?快放開我?!?/br> 只見自己兩腿光溜溜地被傅南陌錮著,他正拿手指從一個小盒子里挑著不知是什么的膏狀物,給自己涂著。 “別動,上藥呢?!备的夏耙凰膊凰驳囟⒅膫?,語氣嚴(yán)肅得很。昨晚他確實做得過了,這嬌軟地現(xiàn)在還紅腫著,看著都疼。 鐘皈知道他涂的是藥,也就不動了。一則自己現(xiàn)在渾身疼,連腰也彎不下去;二則有了昨晚的教訓(xùn),她是真不敢再跟這霸王對著干了,不然遭罪的還是自己。 傅南陌見她乖巧地讓自己上藥,心里立時就軟得一塌糊涂。上完藥洗完手,就把她抱在懷里,喂她喝水,然后親親她水潤潤的唇瓣:“媳婦兒,你可嚇?biāo)览瞎?。以后不許再這樣了。有什么事咱們好商量,不要因為不相干的人傷了感情,好不好?” 鐘皈本來都決定以后順著他了,結(jié)果一聽他這顛倒黑白的話,氣性又上來了,但是嗓子疼得說不了話,只能氣鼓鼓地瞪他。 傅南陌就被瞪笑了:“是我用詞不當(dāng)。昨天晚上是老公不好,老公的錯,我跟你道歉。等你好了,再好好罰我,成不?” 鐘皈現(xiàn)在沒力氣跟他打嘴仗,眼皮一搭,又想睡了。傅南陌卻輕輕搖著她,不讓她睡,又忙捋平她要皺起的眉頭:“何嫂在做早飯,等下我陪你吃完再睡。不補充足營養(yǎng),身體怎么能恢復(fù)呢?” 鐘皈覺得有道理,就點了點頭。不過傅南陌一提吃的,她倒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馬上坐直身子看著他:“藥。” “什么?”傅南陌眼神微變。 “藥?!币娝幻魉?,鐘皈有點急,在他胸前動來動去。 傅南陌輕咳一聲,臉突然紅了:“你身體條件不允許,等你好了的?!?/br> 鐘皈眨眨眼,“我說避孕藥?!边@人天天的精蟲上腦,她都這樣了還能聯(lián)想到那事上去。 傅南陌眼神瞬間冷了下去:“不要吃,太傷身體?!?/br> 鐘皈不理他,起身就要下床,只是身體酸疼無力,半天也沒站好。 傅南陌又好氣又心疼地扶住她:“你身上有傷,怎么能亂動?!?/br> “那你把我手機拿來?!辈荒艹鋈ベI藥,那就讓藥店送上門。網(wǎng)絡(luò)時代還是很便捷的。 傅南陌好說話地把鐘皈的手機拿還給她,就見她點開了一個外賣軟件,選了藥品分類,然后認真地搜索起避孕藥來。 這沒良心的,以前為了她母親跟自己在一塊的那段還掩飾一二,現(xiàn)在倒好,毫無顧忌了。 閉了閉眼,扯過她的手機就扔了出去?!拔艺f不許吃藥,你沒聽見嗎?我們這個年齡,也該要孩子了。還有你這個手機也別要了,動不動就跟別人湊個情侶的,膈應(yīng)?!蹦翘靺R報時他看見林間的手機,當(dāng)時恨不得搶過來砸了。 你才膈應(yīng)呢。 鐘皈看著地上摔成幾片的手機,覺得自己再跟傅南陌來氣就是找罪受。這個霸道不講理的,分分鐘能讓她氣十八回。 于是她只眨了眨眼,平靜道:“我沒有生私生子的愛好?!?/br> 傅南陌一聽,好像才想到什么似的,朗笑幾聲:“我當(dāng)什么呢,我家娓娓原來計較的是這個。怪我,有樣?xùn)|西忘了給你看?!?/br> 說完就轉(zhuǎn)身出了臥室。 鐘皈氣呼呼地坐下,倒是有些好奇他說的東西。不過不管是什么,她都不可能給他生孩子! 傅南陌很快回來,手里捏著兩個薄薄的小本兒,紅通通的皮兒,黃燦燦的字兒,鐘皈熟悉得很。 她不可思議地掙大眼睛:“你都結(jié)婚了,不會找你老婆生孩子嗎?” 傅南陌垂臉看著自己老婆,忽然有點猶豫:要不先不生呢,這智商,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孩子。 鐘皈對上他關(guān)愛傻子的眼神,心頭猛地一跳,一把扯過小本兒,抖著手翻開,實實地看了幾眼,尖叫著朝他扔出去:“傅南陌,你混蛋!”眼淚伴著憤怒與心寒噴涌而出。 傅南陌心思深沉、會耍手段、行事無忌,這她都有體會。只是沒想到,他把自己戲弄得這么徹底。當(dāng)時自己還為順利離了婚、奔向新生活而欣喜不已,還為著做情兒的事跟他討價還價、姿態(tài)十足呢?,F(xiàn)在想想,他根本就沒把自己的想法當(dāng)回事,從頭到尾地控著場,在一旁冷眼看自己跟跳梁小丑似地瞎蹦跶,把自己當(dāng)成調(diào)劑品跟笑話看! 越想越悲憤,先前的計劃也泡了湯,往后的生活也糊成渣了,自己就跟被線扯得緊緊的風(fēng)箏、被籠子關(guān)得死死的小鳥似的,自由就在眼前,卻永遠夠不著。 絕望的情緒蔓延,鐘皈也顧不上喉嚨疼痛了,扯著嗓子就哭起來,邊哭邊把床上的東西朝傅南陌身上扔。“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要這么算計我?我當(dāng)初纏著你嫁給你是我的不是,你干嘛拿來懲罰自己?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我是不是挖了你家祖墳?zāi)??你天天跟一個不待見你的女人糾纏有意思嗎?你活得太滋潤了也不用這樣犯賤吧?” 傅南陌預(yù)料到了她的反應(yīng),但沒想到她這么激動,對自己這么排斥,又聽她越罵越不像話,潑皮得沒邊,臉色也難看起來,低喝道:“別鬧了,像什么樣!” 鐘皈頓了頓,嚷得更大聲:“我怎么鬧了,我跟你說的話都是認真的,是你自己不愿意聽。你就會獨斷專行、主觀臆斷,隨便干涉別人的人生,從來不懂得尊重我。我不像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現(xiàn)在才有意見是不是有點遲了?我告訴你,這就是我的本色,我也沒打算改,你趁早離我遠遠的,省得丟臉!” 傅南陌本來沉著臉聽她叫嚷,聽到后面就忍不住笑出聲:“媳婦兒,你說相聲呢?我怎么就這么稀罕你這個調(diào)調(diào)。坦白說,你一早就這么個樣兒,咱倆孩子都滿地跑了,哪還有那么多幺蛾子。” 說著就搶過去坐下,連人帶手地收到懷里,柔聲道:“剛開始你鬧著要分開,我確實很驚訝,也有點好奇。要真是撒了手,又怕你跑得沒邊沒沿兒了,所以才做了個戲。后來我就慢慢地喜歡你,真心實意地想跟你在一起了。自從跟你在一起后,我就再也沒有過別的女人。哪怕咱倆分開的那段時間,我也沒待見過別的女人,就一心一意地想著你。我家娓娓香噴噴、嬌嫩嫩,又可愛又直率,誰也比不上。我承認我是控制欲強了些,但我那也是擔(dān)心你、愛護你。你是心思坦蕩、活在陽光下的,不知道人壞起來的時候能有多壞。不過我也在學(xué)著換位思考、替你著想。我不想你去表演,但我知道那是你的工作跟生活,你也喜歡,所以就忍著脾氣沒阻止你,這不算尊重你嗎?你現(xiàn)在看不見我的真心沒關(guān)系,咱倆有的是時間。以后你就看我表現(xiàn),好嗎?” 鐘皈默然地垂著腦袋,情緒慢慢平靜下來,心里對傅南陌佩服得不得了。 這人真是個全才,商場混得、戲場走得,忽悠人都不帶打草稿的。這么一番疑似推心置腹的話,就輕描淡寫地把自己幾個月以來的焦慮、驚恐、痛苦抹去了,把自己以后的安穩(wěn)日子打破了嗎?□□家跟何嫂不是傳銷頭目,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