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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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鄭府在喧囂過后漸漸歸于平靜,夜色降臨,一道飛快的黑影幾番起落,翻進(jìn)了一間屋子里。 如意坐在桌邊,一整壺茶都快喝的差不多了,見江承燁進(jìn)來,她又叫人添了茶,繼續(xù)一邊喝茶一邊聽報告。 江承燁干巴巴的將鄭老爺和鄭澤的話以及鄭澤和月娘的話轉(zhuǎn)告了她,末了,他抬眼看了看如意:“鄭家的事情復(fù)雜,想必會牽扯到汴京那些人,你該不會要插上一腳吧?” 見如意不說話,江承燁好心的提示她:“你讓鄭澤和李恒才狗咬狗,如今他們也算咬的歡暢,你既能看好戲又能的清靜,何必自找麻煩?!?/br> 如意放下茶杯,神色是從未有過的篤定:“不,這一次,我還非得插上一腳!”她轉(zhuǎn)頭望向江承燁:“敢不敢和我賭一把?” 江承燁有些看不懂她為何忽然這么有斗志,他點點頭,也來了興趣:“賭什么?” 如意看著手中的水杯,說:“就賭李恒才和鄭澤誰死得更快更酸爽!”她將手里的水杯重重往桌上一放:“我押李恒才,程公子,請下注!” 江承燁定定的看著她,沒有說話,如意笑了笑,揉了揉自己的右手:“忽然覺得我的右手又有力氣了,看來我馬上就能回百味樓了,趁這個機(jī)會,我再想想御廚甄選那日,我要做什么好!” 江承燁因為她這句話而冷了臉——她明明說過不會參加,不會離開這里,為什么現(xiàn)在要反悔? ------題外話------ 看著小安子的嚴(yán)肅臉,聽小安子說幾句話吧! 女主尊的尊的尊的不會一直這樣,看著大家對她的嫌棄,小安子都快沖動的刪大綱直接跳著寫讓你們看到一只狂拽酷炫的瑪麗蘇了……(這當(dāng)然是不可以的!╮(╯▽╰)╭) 一定要我劇透嗎?一定要嗎?劇透就是你們會直接從“好為她的智商捉急”變成“啊啊啊啊媽蛋這也可以???” 嚶嚶嚶~t_t~你們說我慢熱也好說我癡迷寫蠢女主也罷,我會證明給你們看滴!╭(╯^╰)╮!看我嚴(yán)肅臉! ☆、第一百一十二章 無意得知陳年事 如意的手恢復(fù)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李恒才的耳朵里,還沒等李恒才將人找過去,如意已經(jīng)主動去見了李恒才。 李恒才再見到如意,關(guān)切之意十分的明顯,就差拉起她的右手放在手心里捧著親兩下了。如意一面和李恒才保持距離,一面和和氣氣的笑道:“李老板,如意今天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和您商量?!?/br> 李恒才一揮手,似乎是有些不滿:“你是第一日在我手底下做事嗎?哪回不是你說什么我都遷就了你,你也在百味樓做了一段時間,不需要這么客氣!” 如意也笑:“李老板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老板,如意初出茅廬,能遇到李老板這樣的知位人,實在是如意之幸。不過今日如意要說的話,卻帶著些傷感?!彼D了一頓,略帶歉意的看了李恒才一眼:“李老板,如今我的手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我也找了大夫好生的看了,大夫說以后都不會有什么大礙。所以我覺得自己應(yīng)當(dāng)是可以參加幾日后的甄選?!?/br> 李恒才聽著很是欣慰:“既然如此,你就更應(yīng)當(dāng)好好準(zhǔn)備!以你的實力,拔得頭籌絕不在話下!”李恒才越說越興奮,目光忽然一轉(zhuǎn),壓抑了一下面上的欣喜,面色忽然變得深沉起來:“如意,你總歸是我百味樓里頭出去的廚子,往后你定然是前途不可限量,我沒有什么別的想說,只是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百味樓的地位與其他的酒樓不同,所以難免會遭到暗害,你在百味樓的這些日子,我李某人當(dāng)真是十分看重你,但接二連三的發(fā)生這些意外,我也實在是力有未逮。” 如意不動聲色的順著他的話說:“發(fā)生這些事情,李老板也是無能為力,如意很理解。如意在百味樓的時間,李老板都格外的關(guān)照,如意定當(dāng)銘記在心!” 李恒才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說道:“如意,你若是當(dāng)真感激我,可否幫我做些事情?” 如意面露疑惑,但見李恒才模樣誠懇,她笑了笑:“李老板有什么話不妨直說?!?/br> 話題終于引到正頭上來了!李恒才搓了搓手,又將手?jǐn)n在唇前輕咳兩聲,說道:“如意,你大致應(yīng)當(dāng)記得我曾經(jīng)告訴過你,若是你進(jìn)到宮中,我依然能為你好好安排!須知這深宮之中,有許多事情是你即便再有本事,也會無能為力的,若沒有一個人為你鋪路,只怕路不好走。” 李恒才原本是與如意隔著一張高腳方桌,說到這里的時候,他忽然起身走到了如意身邊,伸出手握住了如意的肩膀,微微彎下身:“如意,須知這世上有許多事情,一個人做不好的,若是多幾個人,就會變得容易。我大可為你將前路鋪一鋪,但同樣的,我也希望你能在宮中多加照拂我這個老東家!” 如意抬眼看了看李恒才,眼中似乎帶著些迷惑。李恒才笑了笑,直起身子道:“百味樓不止東橋這一家,可若是想脫穎而出,甚至比汴京的老店更加響亮,那整個東橋百味樓都會變得更好,我也更加方便為你牽線搭橋……” 李恒才頓了頓,繼而發(fā)出大招:“你大致是曉得,當(dāng)今圣上極愛美食。你如今姿色越發(fā)出眾,手藝更是一絕,若是有人幫你打點打點,讓你見一見圣上……”李恒才的眸子笑瞇瞇的,仿佛毒蛇一般:“往后飛上枝頭當(dāng)鳳凰,就當(dāng)真是一輩子享福了!” 如意有些呆愣:“李老板……這……” 李恒才擺擺手示意她不用多說:“我要說的便是這么多,你仔細(xì)的想一想,就會曉得這當(dāng)中的好處!” 這可真是大大的好處,如意在心中冷笑兩下,面上卻是欣喜若狂卻又拼命壓抑的樣子,可是這樣開心了沒多久,她忽然望向李恒才,眸子里的算計即便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她微微低下頭,再抬起頭來時,目光中帶上了些期盼:“李老板……我今日其實并不是來和你說這些,不過如意確實沒想到……一旦進(jìn)了宮,還能有這樣的好事情,可……可如意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和李老板商量……” 李恒才微微挑眉,他都已經(jīng)說了這么誘惑的條件,但凡是個女人都不應(yīng)該會抗拒!她竟然還有事情要商量,且會比這件事情更讓她記掛? 李恒才給了她一個說下去的眼神,如意笑了笑,帶著些膽怯道:“李老板……先前……如意和李老板曾簽過契約,如意想……若是等如意被錄選,能有幸進(jìn)到尚膳監(jiān)為云總管效力,那定然是極好的!可這樣一來,如意自然就不會在百味樓做事……那那張契約……”如意的聲音越來越?jīng)]有底氣,最后仿佛是下定了什么決心,將話完完整整的說了出來:“能不能就此作廢?。俊?/br> 如意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中帶著期待和狡黠,仿佛正在打著什么小算盤。而李恒才在聽到這番話后,卻是微微瞇起了雙眼打量起如意。 那張契約,說得好聽的是合同契約,說的難聽點,就和半張賣身契無異。當(dāng)初李恒才是想用這個來綁住她,所以往連三爺身上潑了臟水,讓她惶恐無措下簽下契約以求自保??扇缃瘢谷贿€記掛著這件事情…… 如意一連看了李恒才好幾眼,每每對上他的目光時,都像一只小兔子一般有些驚慌心虛的避開。 就這樣沉默了好一陣子,李恒才緩緩道:“哦……你說的是那張契約啊。”他似乎是才想起來這件事情似的,笑了笑,但語氣中的熱絡(luò)終究少了幾分:“一旦你能選上,有機(jī)會進(jìn)宮,不在百味樓做事,那這張契約自然無效,我李某人一介草民,總不至于和官家搶人不是?” 他這一番話說的輕松,如意也跟著笑了起來:“李老板這樣說,如意就放心了。其實也不是擔(dān)心別的,只是想著如果要進(jìn)宮,身上還有什么牽絆那就不好了……”她似乎是覺得自己哪里說的不妥,立馬補充:“不過李老板放心,你方才說的那些,如意很愿意去做!” 如意算是對李恒才表了衷心,可是李恒才的目光卻再也熱切不起來了,他笑著點點頭:“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這次選拔,好好表現(xiàn)!” 如意似乎是松了一口氣,笑著點點頭:“那這幾日我會好好準(zhǔn)備,李老板您放心?!?/br> 李恒才瞇著眼睛看著如意臉上雀躍的神色,再次點點頭。 等到如意退出去,李恒才的心腹從外頭進(jìn)來。李恒才看了一眼如意離開的方向,對身邊的心腹道:“叫那幾個好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要是想讓家中的人相安無事,就乖乖聽話!” 心腹眼中閃過訝色:“老板……這何如意,不用了?” 李恒才冷笑一聲:“人還沒進(jìn)去就已經(jīng)急著要跟我們劃清界限,我還能放心讓她做我們的內(nèi)線?要是她真的闖出名堂來,只怕到時候也是鞭長莫及,無法將她拽在手心!” 心腹皺了皺眉:“或許……我們也可以將她的家人……” 李恒才抬手打斷了他的話:“何如意是連劉閣老也記掛著的人,動了她家里的人威脅她,我還擔(dān)心她會跟我使什么絆子。屆時再惹出什么麻煩枝節(jié),誤了正事就不好了?!?/br> 心腹立馬會意:“那咱們只要一天拿著契約,她就一天別想脫身!” 李恒才冷笑一下:“行了,去做事?!?/br> 心腹領(lǐng)命,躬身退下。 如意從百味樓離開,還沒走兩步路就被人撈到了巷子里,江承燁的手握在剛才如意被李恒才握過的肩膀上,冷冷道:“你們剛才說的什么契約?” 如意沒想到他已經(jīng)能神出鬼沒到這個地步,動了動肩膀,沒能掙開他的手,他的手極有力道,可是這樣不容反抗的鉗制著她,卻并沒有弄疼她。如意隱隱能感覺到江承燁的不滿,所以乖巧的將契約的事情告訴了他。 江承燁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后他忽然放開了如意,退開一步:“何如意,這件事情,你為什么沒有告訴我?”他似乎隱忍著極大的怒氣,如意和他對望一眼,正準(zhǔn)備開口解釋,他忽然再次上前來,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所以,你是不是要等到李恒才拿著契約來威逼你的時候你才準(zhǔn)備告訴我這件事情?何如意,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還是你懷疑我的能力?” 如意沒有說話,就是這么靜靜地看著他,直到江承燁沖動過后,覺得自己的確是魯莽了,這才放開她,看著她下巴上多出來的紅印,心中有些自責(zé)。 如意并沒有生氣亦或是難過,她只是平靜的看著江承燁,淡淡道:“難道你不記得我曾經(jīng)跟你說過,我得好好煮一鍋亂燉嗎?燉食本來就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得看火功。不告訴你這些并不是因為不信任你或者是沒有見你當(dāng)做重要的人,只是我不想事事都靠著別人,那些你否定我的話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一句,我也只是想用自己的辦法做成些事情,難道到了你這里就真的這么罪無可恕嗎?” 江承燁的唇動了動,還沒來記得說話,如意已經(jīng)立刻示軟的湊到他懷里,軟軟的說:“我知道你只是擔(dān)心我,也正是因為有你,所以我更加不用害怕任何事情,不是嗎?”她仰起頭,臉上的笑容恍若燦陽:“你這么能干,我有什么好怕的!” 江承燁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女人已經(jīng)越來越會取悅他,契約的事情,對他來說的確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人沒了,還怎么拿著契約來威脅她?江承燁忽然有種我家傻貨初長成的感覺,看著她的笑容,他忽然明白了自己對她的感覺中的其中一種——縱容! 她還不知道他能給她帶來什么,但此時此刻,他開始想要看看她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樣。在他的保護(hù)之下,能否讓他更加無法自拔? 江承燁的神色總算是松緩了些,如意敏銳的捕捉到他氣息的變化,笑得越發(fā)燦爛:“好了,這些事情你根本不需要cao心,我保證自己不會怎么樣!” 江承燁卻是嗤笑一聲:“李恒才擺明想讓你做內(nèi)線,你這個時候提出契約的事情,他再傻也能看出你根本無意和他一條心,你想怎么樣?” 如意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江承燁,眼中閃過狡黠:“我還怕他太相信我呢!別擔(dān)心,沒事的!” 江承燁淡淡笑了笑,任由她拉著手往回走。只不過,這件事情他不必?fù)?dān)心,并不代表別的事情就可以這么算了。 當(dāng)天夜里,李府發(fā)生了怪事! 李恒才一覺醒過來,竟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右手不能動了!看了無數(shù)大夫,都查不出癥結(jié)在何處!李恒才頓時惶恐無比,原先如意說她的胳膊莫名其妙不能動的時候,他還有些懷疑,可現(xiàn)在不能動的是他自己??!李恒才慌忙去請教如意這個病該怎么治,如意見到垂著一只手臂晃來晃去的李恒才,說不驚訝是假的。 如意被李恒才鬧得不行,最后脫口而出道:“會不會是睡姿問題?” 最后的最后,李恒才自然只能留下一個蕭瑟的背影像一只可憐的獨臂人一樣打道回府。如意看著他一臉惶恐不知所措的樣子,差點沒忍住笑出來,她轉(zhuǎn)身跑進(jìn)東屋,對著床榻上閉目養(yǎng)神的男人一頓追問,她問他是不是扎了他哪個xue道,嚷嚷著也要學(xué),最后江承燁微一勾唇,將她整個人撈上了床榻,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肌膚上一寸一寸的挪,一個xue位一個xue位的教…… “如意?”門口傳來了女人的聲音,江承燁的動作滯了一滯,如意正好逃脫了他的魔掌,一邊收拾著自己一邊朝外面走。 大門口,香芝和柳兒一并站在那里。香芝如今是被休在家的棄婦,發(fā)飾自然不是少女的發(fā)飾,而是將一頭黑發(fā)盤了起來,她們幾個的年歲其實都差不了多少,可如今這樣一看,香芝倒更顯得穩(wěn)重成熟,與從前那個撒潑耍賴的女人,簡直是判若兩人。 見到如意出來,兩人臉上的紅暈總算消退了些,如意大致猜到她們是聽到了剛才的嬉笑打鬧。吉祥也從西屋里出來,一點沒有才被何婆子他們鬧過的尷尬,招呼起來很是熱情。 如意看到香芝,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告訴她:“我今日去過百味樓,那里可比我想象的要更差人手。我還是那句話,若是你真的有心出來干活補貼家用,倒可以去廚房里幫著做些細(xì)碎的活兒?!?/br> 香芝的一雙眸子倏地亮了起來:“如意,這是真的嗎?你……你真是太好了!” 一旁的柳兒和跟著附和:“是啊香芝,咱們的都是好姐妹,如意可是向來都幫著自家人的!” 香芝激動地點點頭,望向如意的目光更加熱切,何柳兒也一同望向如意,可她的目光就是忍不住擦過了如意的身側(cè),望向了緩緩從東屋里走出來的男人…… 江承燁不緊不慢的走出來,在如意身邊站定,看著過來串門子串的有些勤快的兩個人,連一個點頭問好都欠奉,徑直往后院走。香芝自然也是看到了江承燁的,在她看來,這個男人不知道比鄭澤好看了多少倍,每每她心中不平的時候,也只能安慰自己,好歹鄭澤比這個男人有錢有地位,如意這根本就是在養(yǎng)小白臉!只不過,就算她認(rèn)定了江承燁是小白臉,一雙眼珠子望過去了,仍舊是挪不開。 如意將兩個人的目光收入眼底,并不說破。何柳兒到底比香芝更敏感些,發(fā)現(xiàn)如意看著她,她立即收回目光,笑著望向如意:“如意,我今兒個來,是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商量?!?/br> 吉祥在一邊聽著,比如意要熱情的多:“啥事情?” 何柳兒踟躕幾分,帶著些尷尬說明了來意:“其實……也不是別的。吉祥,如意,你們也知道,咱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哪來的隔夜仇呢。其實我娘一直都記掛著你們,她現(xiàn)在懷著身孕,走動不方便,所以很少過來??墒撬駜簜€找我過來,還是想跟你們說說,吉祥成親那天,咱們一家人能不能都來給吉祥送送親?” 何柳兒的一番話說得極為親和,真真是說到了吉祥的心窩里,吉祥趕忙點頭:“這還有啥說的,都過來吃杯喜酒吧。” 何柳兒卻是不確定的望向了如意。如意看著她略顯擔(dān)憂的臉色,真真是一副識大體的模樣,遂點頭笑道:“大姐都說了,我自然沒話說,成親那天,讓二嫂和奶奶他們都過來喝杯喜酒吧?” 這話一出,連香芝都開心起來:“那真是太好了!我這就回去跟我娘說!” 何柳兒也笑著告辭,如意并沒有多留,站在門口看著她們離開。 香芝和何柳兒從前就是一直被人比較著,兩個人幾乎從來沒有這般和聲和氣的走在一起。 兩人走出一段距離后,香芝看著何柳兒的神情,忽然笑道:“柳兒,怎么說我也比你出嫁的早,這男男女女的事情,我可比你懂。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瞧上了那個程公子?” 猛地被說中心思,何柳兒羞紅著臉瞪香芝:“你……你別胡說!” 香芝卻略顯同情的看了她一眼:“你瞧瞧你都魔障成啥樣了。要我說,這程公子雖好,可說不準(zhǔn)啊是個……”她左右敲了敲,壓低了聲音煞有其事的說:“吃軟飯的……”何柳兒眼珠子一瞪,越發(fā)的惱怒:“何香芝你別噴屁話!程公子家中可顯赫著呢!他、他是因為受了傷在如意家里養(yǎng)著,所以……所以……” 香芝一副很是吃驚的樣子:“既然是這樣?我的天哪……這……”她眼中既有遺憾也有羨慕:“我左右是嫁了人,還嫁了個混蛋,肯定是攀不上程公子這樣的男人了。可為啥就是如意救了他啊,你說要是別的姑娘救了他,興許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如意的戲了!” 香芝三言兩語,就將何柳兒最大的不甘心給說了出來——沒錯!憑啥什么都是何如意撿了好處?。咳绻?dāng)初是她救了程葉,那程葉就一定會愛上她! 香芝將何柳兒的神色盡收眼底,眼中帶上了微不可查的得意,揮揮手與她作別:“我看啊咱們還是少想這些了,吉祥成親那天,咱們跟著喝喝喜酒也算是沾了光了……這命啊,得認(rèn)!” 香芝和何柳兒告別后朝著自家走去,何柳兒的腦子里卻一直響著香芝的話,越想越覺得不公平,她的手緊緊握成拳,做好的指甲都嵌入了rou里,她帶著一絲狠戾往家中走,心中卻越發(fā)的堅定——如果這是命,她偏不認(rèn)! 兩人已經(jīng)離開很久,如意站在門口,看著她們離開的方向,臉上是耐人尋味的笑意。 江承燁從灶房里走了一圈都沒找到吃的,正準(zhǔn)備讓如意去做一些,卻發(fā)現(xiàn)她站在門口看著空蕩的外頭,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在想什么?”江承燁一只手撐上門板,微微偏過頭打量著她的神色。 如意看了他一眼,笑容更甚:“我在想,從前水火不容的兩個人,又是一起來又是一起走,要不是看她們住的是兩家,我還真當(dāng)她們是親姐妹呢?!?/br> 她話語中的調(diào)調(diào)有些怪,江承燁皺皺眉:“她們?你懷疑她們?” 如意搖搖頭:“我不懷疑她們?!彼焓帜笞×私袩畹哪槪骸拔覍λ齻兒?!有!信!心!” 有信心?江承燁嗤的一聲笑:“罷了,隨你怎么樣。” 如意卻歪歪腦袋一臉無辜:“錯了啊,這回不是隨我,是隨她們怎么樣!” 江承燁對這些早就沒興趣,他伸手將人拉回了房間里,關(guān)上東屋門以免吉祥聽到動靜,立馬繼續(xù)探索剛才的點xue課程! 如意的名號,自從和霍云一戰(zhàn)后,在青城和東橋鎮(zhèn)都十分響亮。先前聽說這個厲害有本事的小廚娘并不會參加選拔,大家都覺得不過是女人家家見不得大場面,寧做雞頭不做鳳尾??墒沁@才沒幾日,就又有傳言說這小廚娘不過是因為手受了傷,如今人已經(jīng)康復(fù),自然是要參加選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