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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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請先生的錢比送去學(xué)堂自然要貴不少,如意說到這里,忽然眼珠子一轉(zhuǎn),悠悠道:“我看王秀才就不錯,為人忠厚又老實(shí),讀的書又多,不如……”話還沒說完,面前的男人就已經(jīng)將她拽到懷里,幾乎是鼻尖對著鼻尖,曖昧而又充滿了威脅:“不許請王秀才過來!不對,不許請男先生!” 如意笑著推開他,繼續(xù)道:“等把金玉滿堂都安頓好,我就要賺更多更多的錢,這樣才能保證他們以后衣食無憂,等我賺到很多錢,就開開店,做做生意,或者買幾個山頭當(dāng)當(dāng)山大王……” 江承燁被她這個冷笑話給逗笑了:“就你這樣的腦子,還想做生意?擔(dān)心被人吃了都不曉得?!?/br> 他將她收攬入懷,嗅著她身上淡淡的桂花香:“你身上總是這么香,是不是因?yàn)槟菈鸹ㄡu?我倒覺得你安安分分的給我做一輩子小廚娘才是正經(jīng),有這個閑工夫,我更想多嘗嘗你的手藝?!?/br> 如意安安分分的窩在他懷里,笑容不減:“好,你想吃的時候,我就做給你吃。” 兩人就這樣擁著,直到屋里變得更加安靜的時候,如意才緩緩的從他懷里坐起,輕聲道:“我今日碰到上回為你治傷的封先生了。他上回匆匆忙忙的離開,似乎是有急事,不過他的事情似乎還沒有辦完,說不準(zhǔn)哪一日就又走了。總歸是為你治過傷的,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江承燁在聽到封千味這個名字的時候,目光沉了沉,如意始終笑著看他,江承燁眼中的沉色一閃而逝,望向如意的時候,又變的溫柔而寵溺:“好,你做主?!?/br> 對于何婆子他們過來鬧騰這件事情,如意除了覺得有些鬧得慌之外,并沒有什么大的困擾,可她也發(fā)現(xiàn)了些不對的事情。按理說何婆子他們過來,最有可能是因?yàn)橄胍獡菩┖锰?,可香芝出嫁之后的嫁妝并不少,雖說上回如意借著她治病的那件事情,找了個人很坑了她一筆,差不多將香芝那點(diǎn)嫁妝折騰完了,可都這么久了,難道香芝還沒在鄭澤那邊過關(guān)? 王鳳嬌這回過來,身上的衣裳也穿回舊的了,先前還能看著她帶上個簪子什么的,現(xiàn)在都沒了,香芝的確是專橫,難道她真的能嫁入大戶就真的連爹娘也不要了? 如意把這個想法告訴江承燁,江承燁正在研究如意的那一壇桂花醬,聞言頭也不回道:“這關(guān)你什么事?” 如意拍拍腦子,也覺得自己有問題,她們一家要怎么鬧騰,和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過好自己的日子就不錯了,這些人的事情,還是能不想就不想吧。 然而,事實(shí)證明,王鳳嬌他們這一家的事情還真沒完。這邊王鳳嬌才剛剛罵完香芝是個白眼狼,忘恩負(fù)義,一轉(zhuǎn)頭的功夫,香芝竟然哭哭啼啼的被鄭家送了回來! 香芝被鄭澤給休了! 這件事情一經(jīng)傳開,全村大概除了如意和江承燁之外,沒有誰是對這件事情不感到驚訝的,茶余飯后的談資頓時都成了香芝被休回家的種種猜測。香芝被休,人都快哭暈過去了,王鳳嬌罵罵咧咧的要去找鄭澤算賬,可香芝卻拼了命的拉著王鳳嬌不讓她去,甚至到了以死相逼的地步,哭喊著:“娘!你給女兒留點(diǎn)臉吧!村里的人都曉得這件事了,你還要鎮(zhèn)上的人都認(rèn)得你嗎!” 王鳳嬌自然是個要臉的,她狠狠地罵了香芝幾句,最后也只能一家人躲在屋里,不敢出來,原本就不怎么富庶的日子,一時間變得更加清苦! 對于香芝被休的事情,如意出了說一句“自作自受”,也再沒其他可說的,就像江承燁曾跟她說的一樣,香芝論美貌才學(xué)都不如裴玉容,一直以來非但沒能幫鄭澤做點(diǎn)什么,反倒是處處拉后腿,退一萬步講,即便鄭澤當(dāng)初抬她做姨娘真的是一時沖動而非有什么其他目的,就香芝這種水平,遲早都得被拋棄。 可如意很快就發(fā)現(xiàn)有不對的地方。 自從香芝回來以后,除了在家里哭,就是如同鬼魅一般的忽然出現(xiàn)他們家后院的墻邊,露出一個頭來,又或者是在前院的門口,像個受委屈的小媳婦一樣站在那里,手里的手絹都快被扯爛了。 一家人起先都會被香芝給嚇一跳,時間久了,如意只當(dāng)做沒看見,她愛怎么站就怎么站??伤墚?dāng)做沒看見,并不代表家里其他人裝作看不見。偶一個時間,如意前腳剛出門,后腳吉祥就看不下去的將香芝叫到屋里去坐了,等如意回來的時候,香芝已經(jīng)哭成淚人了。 因?yàn)榻袩畹纳矸菀呀?jīng)曝光,所以沒什么好遮遮掩掩的,等她回來的時候,吉祥她們在堂屋里面安慰香芝,金玉滿堂一個給她遞手絹一個給她端熱水,一邊的東屋門口,江承燁更是抄著手靠著門邊看著堂屋里的樣子。 香芝顯然是見過江承燁了,每每抬頭見到這個男人正盯著她看的時候,就越發(fā)剖心泣血的痛哭。 吉祥在如意開口趕人之前把她攔?。骸澳阆嚷犅犗阒サ脑捲僬f!” 在如意看來,香芝的話都沒有去聽的必要,她水平太低,多聽會拉低智商。 但如意沒想到,香芝這回來不是為了訴苦博同情,而是來懺悔! 一張帕子都已經(jīng)被眼淚浸濕,香芝腫著兩只眼睛泡子哽咽著道:“如意,都是我的錯,是我太貪慕虛榮,才會去做鄭澤的小妾??晌以趺匆矝]想到,鄭澤根本就不是個東西!她抬我做妾,根本就不是因?yàn)橄矚g我,而……而是因?yàn)樗肜梦医咏?!?/br> 香芝越說,臉上的神色就越是凄苦,到最后,她甚至苦笑了一下:“可我這么笨,咋能做好什么呀……你說好笑不好笑,他想利用我接近你,可我卻一次次的跟你們鬧,還把關(guān)系搞得那么僵……這么說起來,也是我自作自受不是?” 香芝說著說著,忽然就抬頭看如意,神色帶著些尷尬和愧疚:“如意,雖然我從前的確是討厭你,愛和你鬧,可我對天發(fā)誓,我真的從沒想過要害你,更沒有幫著鄭澤接近你!我也是如今才曉得他這么壞!因?yàn)槲覜]能幫著他接近你,他就對我又打又罵,還把我關(guān)起來,不然我到處走動……我……我聽見府里的人說我爹娘他們來找我……我想出去啊,我想見他們!可鄭澤居然叫人把我爹娘趕走!從上回我連治好之后,身子一直都不好,他連一口水都不給他們喝……”香芝說道激動地地方,又氣又恨,眼淚跟掉線的珍珠似的不斷地往下掉。 吉祥早已經(jīng)難過的不行,連連安慰香芝:“快別哭了,讓你爹娘看著也該跟著難受了!” 香芝咬咬唇,點(diǎn)點(diǎn)頭,接過吉祥的帕子擦了眼淚,不經(jīng)意的看一眼東屋的門口,她自己都不曉得自己為啥要看那邊,可是看著東屋門口已經(jīng)空落落的,她心里也跟著空落落起來,收回目光,哭的更加認(rèn)真。 如意一直很平靜的聽香芝說完,她看了一眼同情心開始泛濫的吉祥,淡淡道:“所以,你今日是來懺悔的?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走吧,叫二嬸看見了又該鬧了,我最近睡得不好,經(jīng)不起折騰?!?/br> 吉祥略顯責(zé)怪的看了如意一眼,轉(zhuǎn)而安慰香芝:“你也別太難過了。其實(shí)你這樣兒的,還是能找一個過得,只是如今回來了,就得安安分分過日子了。人一輩子總不會時時富貴,即便日子清貧了,好歹是時時都踏實(shí)的!” 香芝梨花帶雨的從吉祥笑了笑,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說到最后,香芝該懺悔的都懺悔完了,她有些尷尬的看了看如意,弱弱的開口:“如意,我聽說你挺能賺錢的,我們家現(xiàn)在不比以前了,我爹娘也都上了年歲,所以你有沒有啥路子幫我指一指?” 她說到這里,立馬又開始給自己找臺階:“我……我曉得你不喜歡我,即便我現(xiàn)在曉得錯了,以前做的那么些事情,也不能說讓你消氣就消氣……可我真的已經(jīng)知道錯了,我不需要啥好的活兒,只要能掙些錢過日子,我都能干,哪怕是幫你刷個碗生個火啥的,我都行!” 從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的姑娘,如今能說出這么一番勵志的話來,的確是一副很“浪女回頭”的模樣,可如意的神色始終淡淡的,看的香芝一點(diǎn)底子都沒有。 吉祥在一旁扯了扯如意的衣袖,如意接收了吉祥的眼神,表情總算松活了些,給了一個相當(dāng)于沒給的答案:“這件事,我考慮考慮……”發(fā)現(xiàn)吉祥的眉頭皺起來,如意馬上補(bǔ)充道:“因著我自己的手也還沒好,所以我也不會去上工,你要是急著想做事,百味樓最近忙著準(zhǔn)備甄選的事情,應(yīng)該有很多細(xì)碎的活兒,要是你愿意,我就幫你看看?!?/br> 香芝的眸子里立馬露出了感激,她點(diǎn)點(diǎn)頭:“我能干!只要能給家里賺些錢,我都愿意!”說著,她又帶著幾分愧疚看著如意:“如意……我從前那么對你……你還能幫我找活兒干?!?/br> 如意扯了扯嘴角:“你也說了,是從前的事情,無妨?!?/br> 香芝跟著笑了笑,低下頭去。 吉祥這才松了一口氣,笑道:“這就對了,都是自家姐妹,哪來的隔夜仇。香芝,現(xiàn)在日子不比從前,可你也得好好過活,就一定能越過越好!” 香芝一番懺悔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看了一眼如意,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還有什么要說的一并說完吧?!比缫鉀]給她欲言又止的機(jī)會,香芝又踟躕了一番,這才期期艾艾的開口:“其實(shí)……現(xiàn)在想起來,自從我進(jìn)了鄭家,jiejie一直對我很好……是我不懂事,才一次次沖撞jiejie……鄭澤這個人根本就不值得我喜歡,他……他把我關(guān)起來好些時候,之后把我放出來,就立馬休了我……還……還又抬了一個姨娘,我打聽了一下,竟然是那種地方的臟女人!而鄭澤之所以放了我,還是jiejie給我求了情……”香芝又有些泫然欲泣,可這回她沒顧著哭,繼續(xù)道:“我現(xiàn)在才覺得,jiejie和那個女人一比,簡直好太多……我看不下去,可也沒有被的法子了。” 她看了一眼如意,說:“如意……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鄭家的人,可我曉得jiejie常常和你來往,興許你們關(guān)系好一些。如今鄭府都被那個臟女人占著,只怕jiejie的日子……更不好過。我沒法子去報答jiejie,能、能不能麻煩你……” 香芝說的這個jiejie,指的自然是裴玉容。而在她提到“臟女人”的時候,如意幾乎立刻想到了東橋的花魁,月娘。 將香芝送走,吉祥還想著安慰幾句,如意卻沒那個功夫了,她躥進(jìn)東屋一把將床榻上悠閑看書的男人抓了起來:“幫個忙!” 江承燁被她的風(fēng)風(fēng)火火弄得有些無奈,將人拽到懷里:“什么事急吼吼的?” 如意掙開他:“一句話,幫不幫!” 江承燁攤了攤手:“遵命。” 鄭府的小院里,鄭老爺面色蒼白的走到院子里。裴玉容端著藥碗過來,見到喁喁而行的鄭老爺,立馬走過去將藥碗放在了石桌上,扶住了鄭老爺:“公公,外頭風(fēng)大,你怎么出來了?” 鄭老爺?shù)哪樕n白且惱怒,他一把抓住裴玉容,連咳好幾聲,喘著問道:“玉容!我今兒瞧著府里的下人少了一半,逼問了奴才才知道,阿澤是不是接了什么單子,被人家給害了?。俊?/br> 被害了?裴玉容眉頭一皺,很快又平靜下來,笑著對鄭老爺?shù)溃骸肮?,您哪里聽來的這些話,阿澤的生意,哪里是下人能知道,您別想太多了!” 鄭老爺并未就此罷休,他甚至有些惱怒的一把拂開裴玉容:“你、你們一個二個都當(dāng)我老了沒用了是不是?。糠置骶褪前杀蝗私o害了,這批訂單要趕著把貨交出去,所以他才會把府里一半的下人都帶到作坊里去了!玉容!你休要再騙我!”話剛剛說完,鄭老爺又是一番咳嗽,仿佛下一刻就接不上氣來! 裴玉容正在著急,下人忽然來報,說如意姑娘過來了! 裴玉容此刻哪里還顧得上如意?她令人去將如意請進(jìn)來,便立馬將鄭老爺扶進(jìn)了屋里,將藥端給他:“公公,您現(xiàn)在養(yǎng)病要緊。做生意的,哪里有不失手的時候,興許的確是有些岔子,只要能補(bǔ)救回來就好了!” 鄭老爺連連咳嗽:“你、你叫他回來見我!馬上回來見我!” “喲,公公這可是找鄭郎啊?!币还勺酉銡鉀_了進(jìn)來,裴玉容皺了皺眉,還沒來得及開口,月娘已經(jīng)笑盈盈的由丫鬟扶著走了進(jìn)來。 月娘不過將將被抬進(jìn)來,鄭老爺休養(yǎng)著,并不曉得這件事情,連裴玉容也是早幾分才曉得的。 裴玉容安頓好鄭老爺,走到月娘面前,將聲音壓低了些:“公公現(xiàn)在很累了,你不過剛剛進(jìn)門,往后有的是機(jī)會請安,現(xiàn)在先回去吧?!?/br> 月娘卻是笑的得意:“jiejie,你這話可就有意思了,只許你照顧公公,就不許我這個做小的為您分擔(dān)一份了?” 鄭老爺聽到月娘的話,猛地一震:“玉容,這個女人是誰?” 月娘搶在裴玉容面前開口:“公公,我是鄭郎新抬進(jìn)門的姨娘,聽說您的身子不好,特地過來瞧一瞧,順帶請安!” 鄭老爺?shù)哪樕ⅠR變了,月娘身形妖嬈語態(tài)妖媚,比起那個何姨娘,風(fēng)sao之氣有過之無不及,鄭老爺看一眼便覺得心中冒火,立馬呵斥道:“誰讓你進(jìn)來的!滾出去!” 可他終究是病的重,不過呵斥了一句,人就已經(jīng)連連咳嗽。裴玉容急了,對月娘也不滿起來:“還不出去?” 月娘也收了笑意:“jiejie這么霸道,難怪鄭郎一而再再而三的寵幸他人,這女人啊,就該溫順些,jiejie您你這樣堵著我,討好了公公又如何?鄭郎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月娘正要開口,另一個聲音將她打斷:“看來新來的姨娘還真是孝順,知道的以為你是和鄭夫人枕著孝順鄭老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這個院子的女主人,呵,這架勢可不得了啊?!?/br> 如意一只手端著一個餐盤緩緩走進(jìn)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月娘一見到她,神色都跟著冷了幾分,如意的話擺明了在說她勾搭鄭老爺,她臉色冷了冷,沒有說話。 裴玉容對如意過來有些意外,如意將手里的一碗藥膳遞給她,道:“在前廳聽說鄭老爺是肺陰不足,夫人這幾日忙著照料,我閑著也是閑著,就冒昧的到廚房里走了走,見有材料,就教下人做了這個。這碗藥膳是肺陰不足之人吃的,藥性雖沒有正兒八經(jīng)的藥來的快,但勝在入口比苦藥來得好,夫人若是信我,便將這個給鄭老爺吃上幾日,應(yīng)當(dāng)能緩解?!?/br> 裴玉容自然是萬分感激,道了聲謝,轉(zhuǎn)身就給鄭老爺送了過去。 月娘還站在這里不肯走,目光卻是打量著這個房間。如意看了看月娘,笑道:“這位姨娘,既然鄭夫人忙著照顧?quán)嵗蠣?,不如您就幫著招呼招呼我這個客人吧。” 裴玉容在那一邊轉(zhuǎn)過頭來,略帶歉意:“如意,今日我是真的走不開……你……” “我來招呼吧?!痹履锝舆^話,笑盈盈的望向如意,微微抬手:“請?!?/br> 鄭府的偏廳里,下人上了茶,月娘以女主人的姿態(tài)請如意用茶,如意端著茶杯,笑著感嘆道:“世上的事情還真是說不好,前一日這鄭府里頭橫行霸道的還是我那個姊妹香芝,想不到轉(zhuǎn)眼,寵妾變棄婦,花魁成姨娘。” 月娘并未被如意的話觸怒,只是微微一笑,款款起身走道如意身邊,彎下腰壓低了聲音道:“莫非如意姑娘今日過來,就是為了給你的姊妹們抱個不平?要真是這樣,你可就來錯了。當(dāng)初騙鄭澤簽下訂單的人是誰,月娘就不多說了。鄭澤如今要還是不曉得那是騙局,那就真是傻子了。是以他見到我不殺我就算好的了,又怎么會為了我而對結(jié)發(fā)妻子和寵妾始亂終棄呢,姑娘可別冤枉我!” 如意看了看她,恍然大悟的點(diǎn)點(diǎn)頭,似笑非笑道:“照這么說,那一定是有一個充足的理由,讓鄭澤非得納你為妾?” 月娘忽而一笑,極盡妖嬈:“這……是我和鄭郎之間的小秘密!” 如意嗤笑一聲,點(diǎn)點(diǎn)頭:“也罷,我這個人不愛打探旁人的隱私,你們就繼續(xù)守著你們的小秘密吧,我這幾日閑的很,鄭夫人前幾日便邀請我來府中小住,現(xiàn)在正是時候。還要麻煩月娘幫我準(zhǔn)備一間客房了。” 月娘的臉色冷了冷,看著面前笑容淡淡的女人,她有些看不懂她究竟要做什么,可她還是要提醒她:“如意姑娘,我們都是為三爺辦事,沒必要彼此為難,是不是?” 如意從容點(diǎn)頭:“你也只是為了三爺,跟鄭夫人沒什么干系,更和養(yǎng)病的鄭老爺沒有關(guān)系,你也無需時時為難他們是不是?” 月娘看著如意,忽然笑了起來,她妖媚的湊近她,吐氣如蘭:“如意姑娘要這么想,那可就大錯特錯了,不只有關(guān)系,這個關(guān)系……還很大呢!” 月娘成功的在如意的臉上看到了冷色,笑容越發(fā)深:“所以,姑娘您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月娘的事情,姑娘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彼f完這話,退開幾步站直身:“那月娘現(xiàn)在就去為姑娘準(zhǔn)備房間,姑娘大可盡情小??!” 如意看著月娘的身影一路消失于拐角,這才沉下臉來,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鄭澤很快就從作坊中回來了。府里一半的下人都在鄭家的作坊里幫工。如今木材也處理的差不多了,還有幾日時間,連夜趕工的話,應(yīng)當(dāng)不會有問題。只不過,鄭澤的人剛一踏進(jìn)府中,就被人傳話叫到了鄭老爺那里。 裴玉容照顧了鄭老爺一整日,到她自己都累的臉色發(fā)白的時候,才強(qiáng)行被鄭老爺趕回去休息,鄭澤的人才剛踏進(jìn)房屋,一盞茶杯就照著他的肚子砸過來! 鄭澤忍住了這一下,看了看早已經(jīng)怒不可遏的鄭老爺,啞聲道:“都已經(jīng)病成這個樣子,為何不好好休息養(yǎng)病?!?/br> 鄭老爺沒有理會他這番話,而是將他抓著一番逼問:“你說!是不是作坊里出了什么事?!你說??!說?。 ?/br> 看著鄭老爺呼吸急促臉色漲紅,鄭澤終究還是皺了眉將他扶到床榻上:“沒什么事情,不過是一批貨物要連夜趕出來,人手有些不夠。是不是服侍的人不夠?要不要再買些人回來?” “啪!”一聲脆響,鄭澤的叫火辣辣的疼起來。鄭老爺抖著手指著他:“還想騙我?只是普通的貨物,你需要動到那樣?xùn)|西?阿澤,知子莫若父,你現(xiàn)在回頭還來得及!你真要讓玉容一輩子恨你嗎?!” 說到裴玉容,鄭澤的手微微一抖,鄭老爺喘了口氣,說道:“當(dāng)初裴家遭難,有多少人盯著他們家?阿澤,你聽爹一次,我不管你這批貨是給誰做的,立馬給我停了!該賠多少我們就賠多少!那個東西你絕對不能用!” 鄭澤的臉色忽然就凌厲起來,他將鄭老爺安放好,緩緩直起身冷冷道:“爹,我說過,鄭家只有我才能撐起來,我會讓鄭家和從前的裴家一樣!這張訂單我絕不會反悔!” “你!”鄭老爺急火攻心,鄭澤立馬叫人來照看,又請了大夫。 “看著老爺,不要讓老爺跟夫人胡說。老爺如今神智不清,莫讓老爺說了什么嚇到夫人?!编崫傻淮?,轉(zhuǎn)身離開,將鄭老爺伴著咳嗽的責(zé)罵聲拋于腦后。 鄭澤回到房間中時,月娘已經(jīng)等在里面,鄭澤見到她,側(cè)過身指著外面:“滾?!?/br> 月娘笑呵呵的走過去,鄭澤卻避如蛇蝎:“不要讓我說第二次?!?/br> 月娘看了他一眼,終究退來一些:“我只是想告訴你,你交代的事情,我已經(jīng)辦妥了。等到百味樓選拔的那一天,肯定就有好戲看!” 鄭澤冷冷的看她一眼,忽然道:“你這個女人可真是不簡單,明明是東橋的人,卻成了李恒才派來接近我的人,最后卻反幫著我將李恒才一軍,連我都好奇,你究竟是哪一邊的人?!?/br> 月娘依舊是笑呵呵的:“鄭郎這可就冤枉我了,當(dāng)日的確是王有財讓我迷住你簽下訂單坑你一把,可我也坦白了跟你好生道過謙了不是?我已經(jīng)說過了,東橋這邊看百味樓不舒服很久了,讓我假意接近李恒才騙取信任,當(dāng)然就是為了捅他一刀,可我也不曉得他是哪里聽說我曾和公子你有一夜夫妻的情緣,便哄著我來你這里,我知道你最近恨李恒才可恨的牙癢癢,我?guī)湍憧刹痪褪菐臀易约??再說你身邊還有誰比我更能反將李恒才一軍的人?” 鄭澤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道:“那王有財為何要找我做這次生意?” 月娘有些不耐煩:“自然是當(dāng)真需要這些,若是東橋真能拿下整個鎮(zhèn)子的酒樓,自然就需要大干一番,王有財做生意想要耍些手段得些便宜,有什么好奇怪的。”她看著鄭澤,嬌嗔道:“鄭郎還不信我?難不成是要月娘再伺候一次,鄭郎才肯曉得月娘的誠意?” 鄭澤的回答是頭也不回的離去,月娘笑了笑,回了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