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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柳氏阿蕊在線閱讀 - 第47節(jié)

第47節(jié)

    紀淮這一忙就是接連三日不曾回過后衙,每每都是讓書墨回來告知柳琇蕊無需等他,亦是讓書墨拿了日常所需之物去。柳琇蕊只知道他如今每日在衙內公理完公事后便帶著兩個得力的差役外出,具體在忙些什么倒不甚明了。

    這幾日,那新來的名喚青青的青倌倒是透了幾回話過來,意欲前來拜見知縣夫人,可柳琇蕊又哪有那個閑心去應付她,收留她一來是因她乃紀淮上峰所贈;二來也是想看看紀淮的態(tài)度,否則按她的性子,早就命人打發(fā)出來了,又哪會讓她在自己家中礙眼!

    又過了一日,連日里也不知忙些什么的紀淮終于抽空回了趟后衙,見妻子笑顏如花地迎上來,溫柔小意地服侍自己用膳,心中自是愉悅非常,那些疲累仿佛一下子便消失怠盡了。

    柳琇蕊一邊替他揉捏著肩膀,一邊柔聲問,“力度可還好?”

    “好好好,好極了!”紀淮簡直是受寵若驚啊,他自認識這只偽兔子以來,何曾得到對方如此溫柔對待,哪怕對方完全沒有掌握住力度,他都覺得渾身上下舒暢至極。

    果真是小別勝新婚,他不過才幾日沒有回來罷了,這偽兔子便這般思念自己,如此柔情蜜意,真是……說不出的受用!他越是想便越是飄飄然起來,渾然不覺身后的柳琇蕊神色越來越古怪。

    “哎呦哎呦,夫人、娘子、阿蕊,你這是做什么?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他正享受地微瞇著眼,耳朵突然一痛,感覺被人緊緊地揪住了,睜開眼一望,便見柳琇蕊冷笑著提著自己的耳朵,一手叉腰,氣呼呼地道,“是不是覺著溫柔小意很受用?你這招蜂引蝶的壞胚子,竟敢惹了別的女子回來,瞧著我好欺負不是?”

    紀淮冤啊,一邊嗷嗷地裂嘴呼痛,一邊抱屈道,“夫人饒命,為夫冤枉啊!”

    “你哪里就冤枉了?人家都把人送上門來了,若不是你與那什么青青姑娘對上眼了,人家揣摩出你的心思,又哪會巴巴地把人送了過來,還敢喊冤?”柳琇蕊憋屈了幾日,也忍耐了幾日,只因怕打擾他做事這才將所有的不耐情緒壓到肚子里,如今他好不容易回來,再不發(fā)泄一番,她都怕自己遲早得憋死。

    “什么青青姑娘白白姑娘?哪來的青青姑娘?為夫真不知道??!”紀淮無辜地朝她眨巴眨巴眼睛。

    那青青姑娘進府后便被挽琴安排到了后衙西側的廂房內,柳琇蕊也不再過問。挽琴揣摩她的心思,猜測著她大約也是不喜此女的,是以每日得空了便過去刺上幾句,更別說將她的日常用度安排妥當了。府里的下人見那新來的美嬌娘被晾到一邊,加上又見府中頗為得臉的挽琴姑娘如此不客氣地待她,心知這青青姑娘想來入不得大人夫人的眼,是以亦不怎么上心。而佩珠與藍嬤嬤等人雖知曉此情形,可她們是柳琇蕊身邊的人,更不樂意見有人來分自家主子的寵,也是裝作不知,任由挽琴作踐她,如此一來,那青青姑娘日子便不怎么好過了。

    可這些亦不會有人報到紀淮處,不說他這幾日忙得抽不開身,便是不忙,后宅之事他向來是不理會,全由柳琇蕊作主的,府中下人自然清楚這點,這樣一來,他倒是真的不曉得上峰送了這么一個燙手山竽來。

    柳琇蕊可不管他說什么有的沒的,又是用上幾分力一擰,痛得紀淮差點飆淚,這偽兔子,實在是、實在是……

    “娘子娘子,你要明察秋毫??!為夫真的不認得什么青青姑娘白白姑娘,更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這般陷害,真真是六月飛雪,滿是冤屈無處訴啊!”紀淮欲哭無淚,也不顧被她揪得腰都挺不直,只拱著手不停地作揖,他這是招誰惹誰了?竟惹得家中河東獅吼,讀書人的風骨、節(jié)氣此時此刻真是徹底化作一縷青煙,蹤跡全無了。

    柳琇蕊被他這番滑稽樣逗得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連忙松開擰著他耳朵的手,裝模作樣地咳了咳,“牛不喝水,別的還能強按著它不成?定是你行為不妥,落到旁人眼中便是與那青青姑娘郎情妾意,否則怎的不曾聽說那劉知州給別人送美嬌娘了?哼,整日便是招蜂引蝶,從今夜起自個到書房睡去!”

    睡書房?紀淮猛地瞪大眼睛,這懲罰也太嚴厲了吧?他也顧不得揉揉被擰痛了的耳朵,回過身后死死抱著柳琇蕊腰肢可勁地喊冤。

    柳琇蕊被他這番死皮賴臉的作派弄得哭笑不得,恨恨地伸出手去推開他,“不許碰我!”

    紀淮見她不像說笑,只得乖乖地垂著手站立一旁,可憐兮兮地道,“夫人、娘子,我已經連續(xù)幾晚不曾睡過好覺了,書房里的床榻*的……”見柳琇蕊嘴角動動似是有話要說,他慌忙又道,“我認床、認床,到別處去也睡不好!”

    柳琇蕊懷疑地望了望他,他滿眼坦誠地回望過來,兩人對視了一會,柳琇蕊終究心疼他忙了這些日子,只得退讓道,“那便容你留在屋里!”

    紀淮暗暗松口氣,有軟軟香香的小妻子不能抱卻要去睡書房,這般慘無人道之事他怎能經受得住,自然得想方設法留下來!

    只是他到底想得過于美好了,當兩人各自沐浴更衣過欲安歇時,他不敢置信地瞪著床榻上那兩床錦被,以及床中間用薄毯隔成的楚河漢界,“這、這是……”

    柳琇蕊得意地抿嘴一笑,“你認床啊,可我偏又心里不痛快,所以如今這般最好不過,兩全其美!”

    紀淮嘴角微微抖動,這哪是兩全其美,分明是活受罪??!嬌滴滴的小妻子就在身側,可他卻不能碰!他垂頭喪氣地展開屬于自己的那床被褥,心中暗暗痛罵那找麻煩的劉知州。

    天色漸亮,柳琇蕊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秀氣地打了個哈欠,卻感覺自己的腰肢被人緊緊地抱住,半邊身子窩進了一個溫暖寬厚的懷中,那‘楚河漢界’早就不知被踢到了何處去。

    “紀書呆,你醒醒,快醒醒!”她用力搖了搖身側酣睡著的紀淮,紀淮仍有幾分困意地睜眼,見是她便露了一個笑容,“阿蕊,怎的這般早……”

    “誰允許你越界的?”柳琇蕊使勁睜大眼睛瞪著他,氣鼓鼓地道。

    “我以為抱的是錦被,而且,這是我的被子!”紀淮無辜地眨眨眼。

    柳琇蕊仔細一望,見兩人蓋著的確是昨夜分給他的那床錦被,而她自己的那床卻是掉到了地上,她不禁在心里直嘀咕,她的睡姿有那般差嗎?

    紀淮見她滿臉的納悶,心里樂翻了天,床下那床被子是怎么掉下去的,他很清楚,可這些不需要如實報告。

    柳琇蕊煩惱地撓撓頭,從她記事起便是自個睡的,也從不曾聽家人說她有什么睡癖,如今這樣,倒真是出乎意料。

    “罷了罷了,起吧,今日我還要到那知州府衙去呢,知州夫人前些日子送了帖子過來,說是請我到她府中賞花去,也不知這一去得耗到何時,那幫夫人聚在一起,除了衣裳首飾,便是兒子女兒,偏這些我又插不上口,可又不得不裝著感興趣的樣子聽著,間或還得隨聲附和夸贊幾句,悶也得悶死個人!”柳琇蕊翻身下床,一邊穿著衣裳,一邊念叨道。

    紀淮失笑地搖搖頭,也是,她與那些夫人年紀差得太遠,又哪能說一塊去,可她的身份又局限了她不能去尋同齡的姑娘小媳婦,這才弄得如今這般憋悶尷尬。

    “夫人、夫人!”兩人正說著話,便聽得外頭傳來佩珠有幾分驚慌的聲音。

    “出什么事了?”柳琇蕊隨手披了件披風,出了里間。

    “夫人,西院那青青姑娘出事了!”

    ☆、第七十一章

    柳琇蕊大吃一驚,雖說她不待見這些個瘦馬,可亦沒想過要為難她。

    “她怎么了?”

    “也不知她怎的與挽琴起了沖突,挽琴氣起來失手推了她一把,把人給撞傷了,流了許多的血,人也昏過去了!”佩珠也不敢隱瞞,連忙將事情經過道來。

    柳琇蕊聽聞有人受了傷,也顧不得追究事情起因,急忙問,“可著人去請了大夫?”

    “藍嬤嬤吩咐人去請了大夫,現已經讓人將那青青姑娘抱回了屋里!”佩珠一邊回稟,一邊親自動手替披散著頭發(fā)的柳琇蕊挽了個發(fā)髻。

    穿戴妥當的紀淮走了出來,眉頭緊皺,他正打算著尋個法子將這什么青青白白送走,如今她倒是先在府中出了事,如此一來,他倒也不方便開口趕人了。

    “那邊出了些事,我過去看看,你記得先用些早膳再出去?!绷L蕊見他出來,細細叮囑了一番。

    紀淮點點頭,一邊上前幾步幫她將披風系好,一邊柔聲道,“你去吧,若是有了麻煩便讓人到前頭通知我?!?/br>
    柳琇蕊應了一聲,便帶著佩珠急急忙忙地出了門。這青青畢竟是紀淮上峰著人送來的,如今不過在府中呆了幾日便出了事,傳揚出去說不定會讓人懷疑紀淮故意落劉知州的面子。

    “可知這兩人因何起了沖突?”一路上,柳琇蕊抽空問了問緊跟在她身后的佩珠。

    “奴婢也不清楚,問挽琴她也是不肯說,只說那青青姑娘是個不知廉恥的,更不是個安份的?!迸逯槲⑽⒋瓪獾馈?/br>
    柳琇蕊蹙眉,這挽琴是怎么回事?如此三緘其口,難不成此事還真的全是她的責任?還是那青青抓了她什么把柄,讓她縱是吃了虧亦不敢輕易外道。

    將到西院,遠遠便見有小丫頭領著頭發(fā)花白的大夫出了西院門,想來是已經診斷過了,她不禁加快腳步進了院,迎面遇到藍嬤嬤正站在那青青姑娘的房門外吩咐著小丫頭著人煮藥。

    藍嬤嬤見她進來,急忙上前見禮,“夫人!”

    “她傷得如何?如今人可醒了?”

    “回夫人的話,青青姑娘傷在額頭,頗有些重,大夫說不排除日后會留疤的可能,如今人卻是剛醒過來,倒也不曾哭鬧,只一聲不吭地躺著?!彼{嬤嬤低聲回道。

    柳琇蕊一怔,會留疤?別說她那等以色侍人的煙花女子,便是大戶人家的姑娘,也是斷斷忍受不了自己容貌有半分損傷的。如今此女不吵不鬧,是性情如此,還是別有心思?

    “我去瞧瞧她!”她也不欲多想,沖著藍嬤嬤點頭示意,藍嬤嬤連忙伸手推開房門,引著她進了屋。

    躺在床榻上的青青聽聞知縣夫人到了,掙扎著靠坐在床頭上,柔柔地為自己的不便行禮告了罪。

    柳琇蕊安慰了她幾句,見她額上纏著白布條,如花嬌顏如今卻是蒼白如紙,整個人給人一我見猶憐之感,憑心而論,確是位難得一見的佳人。

    她打量著對方的同時,那青青姑娘亦是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見她不過十五六歲之齡,眉目清秀,一派明媚照人的氣息,看得出自小便是極得家中人寵愛的,便是婚后亦得夫君愛重,相由心生,是以容貌才能如此平和朝氣。

    她暗暗嘆息一聲,果然是個得上天眷顧之人!

    “挽琴沖撞了姑娘,連累姑娘受了傷,我定會給姑娘一個交待,還請姑娘放心養(yǎng)傷?!绷L蕊安慰了她一番,又說了幾句場面話后,便正色地許諾道。

    青青見她年紀雖小,可卻自有一派官家夫人氣度,猜測著她或許并不像外表瞧來那般天真不諳世事,連忙收起心中那幾絲輕視之心,垂眉凄楚地道,“青青不過風塵女子,哪受得住夫人這般禮待,挽琴姑娘不過一時錯手,并非有意為之,還請夫人莫要怪罪于她,否則青青更是無顏留在府上了!”

    柳琇蕊也不接話,只是勸慰她好好養(yǎng)傷,若是有什么需要的盡管吩咐丫頭們去做,佩珠輕輕推門進來,提醒道,“夫人,該起程了,遲了便要誤時辰了!”

    青青聽得這話,又是為自己耽擱了柳琇蕊好一番告罪,柳琇蕊自又是一番安慰,這才帶著佩珠出了門。

    門外的藍嬤嬤知她趕著赴宴,也不敢耽擱,只是在柳琇蕊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后壓低聲音回道,“夫人放心,老奴定會查明此事當中內情?!?/br>
    柳琇蕊見她如此上道,滿意地點點頭,放心地帶著佩珠上了往錦城知州府的馬車。

    錦城知州的原配夫人娘家姓吳,京城人士,與劉知州育有兩女,劉知州除了原配夫人吳氏外,另有妾室五名。

    柳琇蕊自到了耒坡縣后,倒不曾見過這吳氏,如今接到她的帖子倒是有幾分意外,但考慮到對方畢竟是知州夫人,她新來乍到的自然不好落對方面子,是以雖不喜這些應酬,可卻仍準時赴宴。

    馬車到了劉府,自有下人趕著上前迎接,柳琇蕊客氣了一番,便由著劉府的下人引著她進了后衙。

    今日出席的除了錦城轄內的各知縣夫人外,還有城中的官家夫人,以及其他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夫人,場面之熱鬧倒是出乎柳琇蕊意料。

    聽聞耒坡知縣夫人到了,原還熱絡的氣氛不由自主地凝住片刻,如今這錦城當中哪個不知耒坡縣來了位本朝最年輕的狀元郎知縣,娶的新婚夫人亦不過妙齡,在這一大幫貴夫人當中顯得極為扎眼。

    柳琇蕊有些不自由地抿抿嘴,對落在她身上的灼熱視線極為不適應,這種被圍觀的感覺無論經過多少回她都覺得難以接受。

    “紀夫人!”東道主劉夫人吳氏率先便迎了上來,笑容滿面地招呼道。

    柳琇蕊客氣地與她回了禮,眼神不易察覺地打量了她一下,見她眉目含笑,著一身正紅緞地繡花百褶裙,頭上挽著芙蓉歸云髻,插著的一枝點翠步搖,隨著她的走動而在鬢間搖曳著。

    “劉夫人!”

    吳氏笑盈盈地夸贊了她幾句,不外是紀大人年輕有為與紀夫人真乃天作之合之類的場面話,這才親自拉著她的手落了座。柳琇蕊被她的熱情洋溢弄得更是不自在,可眾目睽睽之下也只得堆起滿臉的笑意順從地跟在她身后,在她身側的椅上落了座。

    “據聞紀夫人與紀大人一般,均是長于燕州,不知可有此事?”吳氏抿了口茶,故作不經意地問。

    “確有此事!”柳琇蕊倒也不瞞她,她那頗有幾分離奇的身世相信錦城內不少官家夫人都知曉,況且這也不是什么不能外道之事,是以她便干干脆脆地承認了。

    “可算是巧了,妾身府中倒也有一位來自燕州的姨娘,說不定紀夫人也認得,翠雨,請章姨娘過來!”吳氏一臉的驚喜,絲毫不理會在場諸人的想法,轉身吩咐站立在身側的婢女。

    那婢女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柳琇蕊眉頭微微蹙了一下,這劉夫人這是要做什么?今日這種場合,出席的均是大戶人家的當家夫人,她這般請府中的妾室前來見自己,到底是想落自己的臉,還是想著借機羞辱那‘章姨娘’?

    在場的各家夫人亦是心思一動,均暗暗猜測著劉夫人此舉用意。

    片刻的功夫,那名為‘翠雨’的婢女便回來了,她的身后跟著一身淺綠衣裙,作婦人打扮的年輕女子。

    那女子一出現,柳琇蕊便先暗自吃了一驚,皆因那不是旁人,正是前不久上門尋過自己的章碧蓮!原來她竟是錦城知州劉大人府中妾室,怪不得!

    章碧蓮原平靜無波的臉在看到柳琇蕊后微微一變,作為劉府最為得寵的妾室,她自然知曉出席今日出席這場宴會的均是些什么人,也清楚吳氏這般讓人叫她絕對不是什么好事,只是她一向與吳氏互不相讓,更不怕她敢在府中當著那么多有頭有臉的夫人為難自己,是以便大大方方地跟著翠雨到來。

    可是,柳琇蕊不是旁人,她是那個曾家世不如自己、總跟在自己身后的小丫頭,當年她在柳琇蕊面前有多大的優(yōu)越感,如今面對她便有多羞憤。為人妾室,曾經那人人稱羨有個好夫君的章碧蓮,如今卻是個不入流的妾室,這讓她情何以堪!

    吳氏一直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自然沒有錯過她臉上的異樣,心中暗暗冷笑,“我倒要看看在這種場合之下,那紀夫人可會與你這賤蹄子姐妹情深!”

    一時間,屋內的十幾雙眼睛齊唰唰地落到柳琇蕊身上,人人都在等著這年紀輕輕的紀夫人會如何做。

    柳琇蕊來回各自瞄了吳氏及章碧蓮一眼,突然便醒悟過來,她這是被牽扯進了劉府的后宅爭斗了。她雖沒有接觸過這些妻妾之爭,可出嫁前李氏及關氏沒少教導她,不論是作為官家夫人應該如何待人接物,便是后宅里的陰私手段亦不瞞她。

    只是,如今這劉夫人所作所為卻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下乘手段,便是今日章碧蓮被羞辱了又如何?她在自己舉辦的宴會上如此作為,更是讓人不恥。畢竟哪家夫人也不愿意自己赴宴時突然被扯著與主人家的妾室聚舊。

    大商國嫡庶分明,正室夫人自是瞧不上與人為妾的女子,更不必說與對方結交了,如今吳氏這一步棋,真可謂是臭到了極至。

    說起來她也是急了,章碧蓮自進府后一直隱隱有壓她一頭之勢,劉知州每月倒有半月有余宿在章碧蓮處,好不容易她借著身邊的丫頭分了章碧蓮的寵,可這劉知州突然便對新來的耒坡縣令賞識起來,三番四次示好,而那章碧蓮竟又向劉知州道出她與耒坡知縣夫人的交情,這一下,接連在紀淮處達不到目的的劉知州大喜過望,這段日子待章碧蓮自又是如珠如寶般了。

    柳琇蕊雖不滿自己被人當槍使,可臉上卻是一派平靜,神色自若地呷了口茶,這才沖著吳氏道,“章家jiejie有夫人這般大度寬厚的主母,果真是福氣不淺?!?/br>
    低著頭掩飾眼中狠厲與酸澀的章碧蓮聽得她如此說,心中一動,上前幾步恭恭敬敬地向吳氏行了禮,“能在大人及夫人身邊侍候,確是妾三生修來的福氣,紀夫人所言極是!”

    吳氏臉上神色僵了僵,待察覺柳琇蕊臉上已是明顯不悅時,心中一個激靈,猛地醒悟自己犯了大錯了,便是這紀夫人當眾否認了與那章碧蓮的關系,讓這賤蹄子在夫君面前得不到好又如何?她如今這般做卻是活生生得罪了紀夫人,夫君還能饒得了她?

    她悔得腸子都要斷了,都怪這幾日被這賤蹄子氣得失了方寸,如今還不知該如何補救。

    柳琇蕊雖惱她利用自己,可亦不打算撕破臉,只是神色淡淡地坐立一旁,而章碧蓮則趁此機會向吳氏行禮告退,吳氏哪還有心思理會她,自然是揮揮手讓她走了。

    如此一場鬧劇便這般糊里糊涂地落幕了,稍聰明的亦能猜得出這年輕的紀夫人無辜受了連累,同情地望了柳琇蕊幾眼,便移開了視線。自然亦有不少自持身份的夫人暗暗罵這吳氏一聲‘蠢貨’,如此無腦之人也難怪收拾不了府上妾室。

    柳琇蕊一聲不吭地坐在一旁品茗,這當中出乎意料的倒有幾名往日或持輩份或清高的夫人主動上前攀談,讓她有幾分意外,待見對方神情當中含著幾絲同情,她頓時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