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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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新學(xué)期開學(xué)前一天的午后,沈悅之拜訪了費家。 “你jiejie呢?”沈悅之看到費瀾從客廳里走出來,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 費瀾的手里還拿著一杯葡萄酒,有些驚訝這個男人的出現(xiàn),但是稍稍的晃神以后,無奈地聳了聳肩:“失蹤了?!?/br> “報警了嗎?”沈悅之駕輕就熟地走到客廳,將公事包放在一邊,“警察怎么說?” “警察說她明天就可能回來了,”費瀾跟著轉(zhuǎn)過身,看到沈悅之霸占了整張沙發(fā),只好盤腿坐到另一張單人沙發(fā)上,然后拿起葡萄酒瓶向沈悅之示意。 沈悅之迅速拒絕:“我等下還要去公司,這個還是免了吧?!?/br> “噢?!辟M瀾乖乖地將酒瓶放下,不知道對方來找自己有什么事。 沈悅之看了費瀾一眼,對方似乎不明白他來的意思。說起費樾辛,的確是聯(lián)系不上她,而周圍也有一些傳聞?wù)f她的確是失蹤了,不過看到費瀾的這個樣子,應(yīng)該只是出差而已吧。沈悅之覺得費瀾這個人平時就是吊兒郎當(dāng),不務(wù)正業(yè),不過在對待jiejie的事情上還是比較認(rèn)真的,既然他還在開玩笑,那問題肯定也不大。 “有什么事嗎?”費瀾看沈悅之不說話,于是問,“該不會就是順路來坐坐吧?” 沈悅之從公事包里拿出那份曲譜,放在他們前面的茶幾上,推到費瀾的酒杯旁邊:“這是你的嗎?” 費瀾拿起來,只看了一眼,神色就復(fù)雜了起來:“你從哪里拿到的?” 沈悅之想過許多對方會出現(xiàn)的表情,但沒有想到過這種困惑、懷疑和嚴(yán)肅,他深吸了一口氣:“這是參加創(chuàng)作比賽的曲子,我的負(fù)責(zé)人堅持認(rèn)為這是第一名的料?!?/br> 費瀾皺皺眉頭,將曲譜折好放在一邊:“我退出這次比賽?!?/br> 沈悅之沉默地看著他,腦子卻飛速地轉(zhuǎn)著,對方說這個話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聽起來就像是他事先不知道這首曲子參加了比賽,于是他坦率地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br> 費瀾確實不知道自己的曲子參加了那場比賽,事實上,他上周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這首曲子弄丟了,確切來說,是在文斯教授拜訪以后弄丟的,至于兩者之間是不是有某種密切的聯(lián)系,那他就無法妄下斷言了。不過現(xiàn)在看來,是文斯教授拿去投稿的幾率還是挺高的。 事情是這樣的,文斯教授對費瀾在寒假這么大好的假期下不聯(lián)系拉小提琴感到非常不滿,于是每次來找茬的時候,費瀾都會以自己正在進(jìn)行作曲為由,婉轉(zhuǎn)地拒絕文斯。但是這種方法用一次兩次還可以,時間長了就必須拿出一點什么東西來,比如說,創(chuàng)作中的曲子。 費瀾不得已將曲子拿給文斯看。 “已經(jīng)很完美了,我覺得不需要做什么改進(jìn)了,”文斯教授對這首曲子大加贊揚,“我認(rèn)為可以拿去參加比賽,如果需要推薦人的話……”他看了一眼正在彈鋼琴的雷修,最后嘆了口氣說,“我認(rèn)為,寫雷修的名字比較好。” “我會考慮的,”費瀾說。事實上,他雖然有種躍躍欲試的想法,但是他知道自己不會參加的。沒有人相信一個游手好閑的紈绔子弟會作曲,他自己也不相信,這個誘惑太危險了。 但是顯然,文斯教授不是這樣想的,所以這首曲子出現(xiàn)在了沈悅之的手里。 幸好沈悅之沒有直接公布,而是先過來問了自己的意思,想到這里,不由對沈悅之添了幾分好感,心想著jiejie下次再詆毀他的時候,必須站出來為他說幾句! 好感放到一邊,有些問題還是需要問的:“我剛才……聽你的意思,還有別人看過這首曲子了?” 沈悅之點點頭:“我對音樂一竅不通,既然它到了我的面前,自然是最好的?!?/br> 費瀾搖了搖頭:“抱歉,這首……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那里?!彼ь^看到沈悅之的臉色有些不高興,他拿起酒瓶,將瓶口輕輕地敲了敲杯子:“雷修認(rèn)識很多不錯的作曲家,如果你需要的話,我會讓他幫你介紹……” 雷修認(rèn)識的都是世界級的大師,他只是國內(nèi)一家流行音樂公司而已,用不著那些大師給寫曲,更何況他手上也沒有那么大的腕來唱啊。 沈悅之表示不需要,這讓費瀾覺得更抱歉了。 “難道這首曲子是雷修寫的?”沈悅之忽然覺得他抓住了重點,這也說得通,畢竟現(xiàn)在雷家的二少爺就是住在費家。 費瀾覺得有些為難,但是顯然這也是一個解決的方法:“如果你一定要這么認(rèn)為的話……”他剛說著,雷修就從二樓上走下來了。他昨天晚上被叫回雷家,直到清晨才回來,理所當(dāng)然地睡到了下午。他穿著睡衣,一幅迷迷糊糊的樣子走下來,估計是肚子餓了來找吃的。 雷家一向低調(diào)而難以接近,所以沈悅之也不會放棄任何在雷家面前留下印象的機會,他迅速站起來,露出一貫無可挑剔的笑容:“下午好,雷少爺?!?/br> 雷修睡的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叫自己點了點頭,走了過來,在費瀾的身邊坐下來:“餓了。” “好像還有些披薩……我去熱熱,”費瀾對沈悅之笑了一下,“很快回來。” 沈悅之點頭,將旁邊的曲譜放到雷修手里:“雷少爺,這是你的嗎?” 雷修拿起來在瞌睡中努力辨別,然后扔給沈悅之:“不是我的,是小瀾的……” “的朋友!”費瀾已經(jīng)快走到廚房了,在那里瞥見那一幕,跑過來迅速作答。 雷修抓抓有些凌亂的頭發(fā):“你哪個朋友?這不就是你的嗎……?” 看到費瀾警告的眼神,雷修識趣地閉嘴,但是還是不死心地問了句:“那我的披薩了?!?/br> “沒了。”費瀾郁悶。 雷修更郁悶,他伸了個懶腰站起來:“算了,我自己去熱好了?!?/br>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開始恢復(fù)更新,不會坑的3 ☆、第四十七章 “他說是你的……?” “不是?!辟M瀾迅速否定,“你就當(dāng)沒出現(xiàn)過這首曲子不就可以了嗎?贊助商們不會關(guān)心這個,觀眾也不會?!?/br> 沈悅之沉默了一會,慢悠悠地說:“我承認(rèn)我很功利,確實也內(nèi)定了許多名額,但是,負(fù)責(zé)人告訴我這首曲子能紅,我相信他的眼光。” 費瀾笑了一聲:“他的眼光值錢嗎?” “很值錢。”沈悅之回答。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原本那個滿不在乎,揮霍無度的孩子開始轉(zhuǎn)變成這樣的年輕人。他跟費瀾認(rèn)識的時候,是在他們公司樓下,他跟一個女模特約會,當(dāng)時沈悅之有點好笑,那還是個孩子,卻開著一輛價值不菲的跑車,停在那里,好像要告訴全世界,地球是圍著他轉(zhuǎn)的。 如果不是費樾薪,他也不會在一些時候幫費瀾一把,在他眼里,他還只是一個孩子,但是在他沒有注意到的時候,這個孩子似乎慢慢地長大了,他本以為這個孩子會一直這么“孩子氣”下去。 他依然出現(xiàn)在各個社交場合和私人派對上,但是很少呆在最后,他往往是在中途安靜離開的那一個,跟大部分成熟的成功人士一樣。除了張月雁出道的時候利用了一下的小緋聞,現(xiàn)在完全沒有關(guān)于費瀾的負(fù)面新聞,甚至常去的夜店也沒見過他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時候,原本在他身上的那種浮躁與傲慢變成了洗凈鉛華一般的平和,謙遜,他不再氣勢凌人,不可一世,但是盡管看起來親和卻帶著一種淡淡的疏離感,好像別人都進(jìn)不了他的圈子一樣,就好像……他和自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老實說,沈悅之覺得這種氣質(zhì)往往出現(xiàn)在見過大場面,有過良好教養(yǎng)的藝術(shù)家身上,當(dāng)然地排除那些行為乖僻,思想超前的藝術(shù)家。他的氣質(zhì)不是一般普通的藝術(shù)家氣質(zhì),而且是其中的佼佼者。 這很奇怪,但是在他身上流露出來又十分自然??聪蜃约旱难凵裰幸矝]有了以前的猶豫不定,顯得淡定從容。 費瀾被沈悅之看得有些發(fā)寒,他嘆了口氣說:“這件事情我感到很抱歉,浪費了那位評委的時間,但是這首曲子不能參加比賽。我聽說你們的比賽已經(jīng)開始tv秀了,我相信會有更多的好作品?!?/br> 沈悅之搖搖頭:“沒有這個好?!彪m然他不懂好壞之分,但是他相信能讓余萊拿著這首曲子這樣賣力推薦,肯定是比所有的曲子都要好。 費瀾有些頭疼地看著沈悅之,在這件事情上,他改變了一貫好說話的準(zhǔn)則,一副非拿下這首曲子的架勢,讓他有些招架不了。 沈悅之看到費瀾表現(xiàn)出了明顯的不悅,嘆了口氣說:“小瀾,我不知道這首曲子是怎么進(jìn)入比賽的,”他揚了揚手中的曲譜,“但是它進(jìn)入了比賽中,那么事實上,它的處置權(quán)完全歸我們所有?!?/br> “對,這就是‘最終解釋權(quán)歸主辦方所有’?!崩仔捱@會兒終于清醒了,端著咖啡,抱著披薩走了過來,窩在沙發(fā)的另一頭。 沈悅之這次無視了雷修的話,視線直視著費瀾:“我不知道這首曲子是誰的,但是如果沒有人希望它出現(xiàn)在大眾的視線中,它就不會出現(xiàn)在我舉辦的比賽中,不管是誰,投搞過來的那個人,肯定希望更多的人聽到它?!?/br> 費瀾忽然伸手從沈悅之的手中將那首曲子抽出來,重新坐回到沙發(fā)上:“我很抱歉,我再說一次,它不該出現(xiàn)在那里?!?/br> “小瀾!”沈悅之站了起來,眼神中已經(jīng)有了明顯的怒意,隨即他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地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至少,這首曲子是屬于我們公司的了?!?/br> 費瀾皺皺眉頭,沉默著沒說話。 沈悅之也跟著沉默了下來,其間只有雷修吃東西的聲音。 費瀾看了看雷修,用眼神詢問該怎么辦,雷修伸手拿起那張曲譜說:“既然你想要這張曲譜,那你就拿去,但是有一點,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小瀾的事,”雷修看向費瀾,“作為交換,這首曲子,我?guī)湍銖?,?dāng)然了,作詞與歌手,最后也要由我們決定?!?/br> 沈悅之驚訝地看著雷修,如果這首曲子能由雷修演奏出來,那簡直就從國內(nèi)流行歌曲的范疇直接上升到了世界級音樂的水準(zhǔn)。 “你要是答應(yīng),這張曲譜我就讓你帶走,”雷修晃了晃手中的曲譜,慢悠悠地說,“你要不答應(yīng),還要繼續(xù)糾纏小瀾……相信我,雷家有很多辦法讓你沒法再進(jìn)一步。” 雷修沒有指明沈悅之會在什么地方舉步維艱,但是沈悅之知道,只要雷修愿意無論在什么地方,他都無法再走一步。 “我答應(yīng),”沈悅之深深看了費瀾一眼,后者坐在沙發(fā)聲繼續(xù)沉默著,眼神有些復(fù)雜。 沈悅之將曲譜從雷修的手上抽走:“我把準(zhǔn)備工作做好了,再來通知你們?!?/br> 雷修點點頭,依舊懶洋洋地坐在沙發(fā)上,淡淡地說了句“不送”。 沈悅之心里嘆息了一下,這一趟雖然有點艱難,但是收獲是巨大的,光是雷修答應(yīng)演奏這首曲子,就讓這首曲子打上了“大師級”的水準(zhǔn),就算不是作為流行曲,只是鋼琴曲,也可以迅速走紅。加上雷修的特殊身份,這等于給了宏宇躋身上流音樂的門票。 他正要走,費瀾忽然開口了:“等一下。” 沈悅之轉(zhuǎn)過頭看向費瀾,他還坐在沙發(fā)上,眼神有些無奈,轉(zhuǎn)身拍了拍雷修,讓他站起來,后者很不愿地站了起來。 “悅之,我之前受到你很多關(guān)照,這次又給你帶來不少麻煩,”費瀾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發(fā),其實按照禮節(jié)來說,他應(yīng)該叫沈悅之“哥”之類的,無奈暴發(fā)戶就是對這些輩分很隨意,一直都是叫名字的。 他伸手推推雷修,然后對沈悅之說:“你之前沒有聽過這首曲子吧,既然來了,我讓小修給你彈一遍,這樣你去找那些創(chuàng)作團(tuán)隊也好有一個概念?!?/br> 沈悅之對唱歌還有點概念,但是對作曲還真是一點不熟,所以為了彌補這個缺憾,他找的團(tuán)隊都是像余萊這樣在國內(nèi)頂尖的團(tuán)隊?,F(xiàn)在費瀾讓雷修演奏一遍給他聽,他倒有點心虛,剛才那么拼命地爭取到了這首曲子,等會兒該有的反應(yīng)一點沒有,那不是很沒面子嗎? 不過現(xiàn)在雷修已經(jīng)走向外面了,他也只好跟了上去。 雷修帶他來到了房子外面的花房。 沈悅之來的時候都能看到這座花房,但是進(jìn)來是第一次,不由得贊嘆:“很漂亮啊?!?/br> “嗯,在意大利的房子里,有一個差不多的,是我老師親自設(shè)計的,”雷修很意外地搭話。 就算是只在時尚音樂圈混,沈悅之也聽說過雷修的老師:“是高老師嗎?” 雷修點點頭,在鋼琴凳坐下,輕輕打開鋼琴蓋,向沈悅之伸出手,沈悅之連忙把琴譜遞給雷修。 “高老師……真是可惜啊,”沈悅之說,他只是略有耳聞,高詠夏成名很早,光華無人能出其右,卻在事業(yè)的巔峰中隱退,躋身于世界演奏大師的行列。沒想到卻出了醫(yī)療事故,一代演奏大師就這樣謝世,讓那個圈子人人惋惜不已。 雷修輕輕地試了下音:“沒有什么可惜不可惜的,至少他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倍宜F(xiàn)在還活著,活的好好的,比自己還年輕! 沈悅之點點頭,反正他跟那個逝世的大師級演奏大師不熟,相比起來,他對雷修更感興趣:“那個,雷二少爺是想復(fù)出嗎?” 雷修看了看他,忽然說:“你知道我們家是干嘛的吧?” 沈悅之悚然,雷家的生意,那是一般人都不會輕易談?wù)摰摹?/br> 雷修似乎從他的表情上看到了答案:“既然你知道,那么你覺得我還會復(fù)出嗎?” 果然只是自己想當(dāng)然而已,沈悅之在心里淚流滿面,但是還是忍不住問:“那個……其實我想問,您是因為小瀾才彈奏的嗎?” 雷修停下手,看向沈悅之:“我跟作曲者很熟,簡而言之,如果這首曲子出現(xiàn)在人前,我不希望別人來糟蹋它,由我來彈奏雖然不是最好的,但是……”他忽然笑了一下,“但是,現(xiàn)在也只能如此了?!?/br> 說完,第一個音符已經(jīng)從雷修的手指下出現(xiàn)了,沈悅之連忙閉上嘴。 基本上來說,沈悅之在外界總是以一個“音樂人”來自居。他雖然不搞音樂,但是他管理他們,創(chuàng)作、演奏、歌唱,每一個環(huán)節(jié)都需要得到他的認(rèn)可,他通過各種手段包裝這些,然后開始盈利,這是他那家公司的運作方式。所以,也可以說,他一直是浸yin在音樂中,雖然對演奏不太了解,但也是比一般外行人要敏銳的多。 雷修的彈奏方式一般都會得到“精準(zhǔn)”這樣的稱贊,即使是他逝世的導(dǎo)師也說過,缺少一定的情感和自我詮釋。當(dāng)然了,既然已經(jīng)到達(dá)了雷修這樣的高度,再一步的前進(jìn)對他來說是需要時間與人生的歷練來鑄煉的。 可是,沈悅之完全沒有感受到評論界那種說法,這首曲子蘊育著無盡的深情與那些欲語還休的愛意,在他指尖流瀉開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是小星星生日,好開森~但是。。。她還不怎么會說話,尊是好擔(dān)憂t t許愿祝她馬上會說話~雖然好多人說,等寶寶會說話了就會很煩Σ( ° △ °|||)︴ ☆、第四十八章 人們總是會說音樂會給你一種身臨其境般的感覺,這次沈悅之是真的體會到了,一首鋼琴曲硬是展現(xiàn)出了樂器合奏般的完美氣氛。仿佛親臨一座繁花盛開的庭院,月光輕柔,一個人獨自站在那里思念愛慕之人。 就仿佛能喚起人們心中最感懷的愛意,那些過去的青蔥歲月中埋藏的心底的,自以為忘記的卻不曾忘懷的那一份最深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