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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白金之鍵在線閱讀 - 第25節(jié)

第25節(jié)

    “……”

    “再見。”不管對方怎么過來的,費瀾迅速關(guān)上門,撣了撣手,愉快地轉(zhuǎn)過身,把越冬羽關(guān)在門外真是太有優(yōu)越感了,連創(chuàng)作靈感都一下子來了!

    轉(zhuǎn)過身卻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雷修竟然站在他的身后,正安靜地看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這么久沒有更新,我都不好意思道歉了t t,今年流年不利,家里幾個輪著生病,帶女兒還真沒有時間?,F(xiàn)在大概兩三天更新一章,堅持完本~連自己都為坑品捉急gtlt

    ☆、第45章

    “還沒睡?”費瀾有些驚訝他怎么出現(xiàn)的一點聲音也沒有,繞過雷修轉(zhuǎn)身到吧臺將喝酒的酒杯整理掉,現(xiàn)在幫傭不在,只好自己動手了。

    “嗯……”雷修走到吧臺這里,重新拿過一個洛杯,開始喝剛才越冬羽沒有喝完的那瓶伏特加,并且將一個杯子推到費瀾面前。

    費瀾挑了挑眉,看起來這瓶伏特加不喝完就不算完了還。

    “怎么忽然也想喝酒了,你也失戀了?”費瀾微笑著接過酒杯,給學(xué)生做做課外戀愛心理輔導(dǎo)也不錯。

    雷修聳聳肩膀:“我還以為是你要請教我呢?!?/br>
    費瀾愣了愣,不在意地哼了一聲,給自己的杯子倒了一小杯:“我倒是記得你那時候和小涼在談戀愛,后來就莫名其妙地分了……”難道是被東小洛的八卦之氣給傳染了,明明一直不想問出口的。

    這件事情是發(fā)生在高詠涼從法國學(xué)成歸來,有天高詠涼宣布她和雷修在談戀愛,而過了兩個月,他們卻分手了。那天晚上,費瀾聽到琴房里,高詠涼的小提琴拉到很晚。

    這只是人生中一段很小的插曲,短小到雙方當(dāng)事人都將這件事情理所當(dāng)然地認(rèn)為是人生中必經(jīng)的一小步,畢竟日久生情什么的,走到這一步是很自然的事情。

    即使是分開。

    在一起相處愉快,并不表示兩個人能生活在一起,所以分開是理所當(dāng)然的。在沒有糾纏和怨恨的時候友好分手,即使有點小小的遺憾,也可以算作是戀愛后值得回味的余甘。這樣的雷修和高詠涼依然是很好的朋友,甚至是半個親人。

    比起這兩個人,高詠夏無疑是其中情緒起伏最大的人,他知道他應(yīng)該淡定,但是他就是淡定不起來。自從知道他們分開以后——當(dāng)然,談戀愛的時候他一點也沒發(fā)覺,如果不是高詠涼告訴他,他們分手了,那么他們的這段戀情大概永遠(yuǎn)不會被他知道。沒錯,他對這方面可以說十分遲鈍,但這并不影響他對這件事情的重視程度。

    如果有人指責(zé)高詠夏是妹控,他大概可以勉勉強強接受,對于一個失去雙親的哥哥來說,妹控并不可恥。只不過,在對于meimei失戀的這件事情中,卻又有別樣的情緒,他始終對這件事情耿耿于懷,即使是死過一次,再次復(fù)活了也是一樣。

    現(xiàn)在話已出口,往回咽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他看向雷修:“為什么……要分手?”

    雷修聽到費瀾提到這件事情有些驚訝,他一時猜不透費瀾的意思,沒有回應(yīng)對方。

    “我知道你的生活……有點兒男女不拘,”費瀾對于選擇措辭有些為難,他本身就沒有想好要怎么問,這會兒聽起來就像是在質(zhì)疑對方的私生活,但是那不是他管轄的范圍,他沉默了一會兒,終于放棄了,他舉起雙手,其中一只手里還拿著酒杯,“好吧,當(dāng)我什么都沒問?!?/br>
    說完以后,這種情況下必須逃離現(xiàn)場,所以他放下酒杯,打算撤。

    他有點心虛地看了雷修一眼,對方的眼神出乎意料的平靜,他站在樓梯口,聽見雷修放下酒杯的聲音。之后那個人說:“我們分手是因為我們知道,我們只能做朋友?!?/br>
    這是……說了等于沒說的意思?

    “也是因為,在我心里,一直愛著另一個人?!崩仔拚f。

    費瀾原本都打算撤了,但是聽到這個——必須留下來聽八卦!好吧,其實是因為他非常在意,他生命中十分在乎的一個人,他的學(xué)生,有了愛慕的人。這當(dāng)然是一件好事,但是就像那時候他和他的meimei談戀愛那樣,他感到好奇和……不安。也許那種情緒不應(yīng)該叫做不安,他只是不確定那是什么。

    他放棄了離開,重新坐回到吧臺邊,嚴(yán)肅地看著雷修:“我們可以談?wù)?,我還可以給你建議。”他給自己倒了百利甜,伏特加太容易醉了,他還是不要繼續(xù)嘗試比較好,鑒于這次談話可能比較久,他還是選擇一種不太容易醉的酒比較好。

    雷修的眼神有些不滿,于是費瀾迅速擺出一幅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用十分值得信賴的語氣說:“很多人都覺得我的意見十分中肯,并且要我再給他們一條建議!”

    “聽起來不錯,”雷修用敷衍的語氣說,然后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不過我似乎不太需要……”

    “聽我說,聽我說,”費瀾在他拒絕前打斷了他的話,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只是以朋友的立場關(guān)心你,絕對不是八卦什么的……我只是認(rèn)為,談?wù)撨@樣的話題,以我們的關(guān)系足夠了,不是嗎?”發(fā)現(xiàn)雷修不接話,費瀾繼續(xù)說,“嘿,你知道我是死而復(fù)生的,這是一個秘密,而我卻告訴了你不是嗎?”

    “是我自己發(fā)現(xiàn)的?!崩仔藜m正他,等他主動告訴他?也許在他身邊等一輩子都不可能。

    “好吧,但至少我承認(rèn)了,”費瀾無恥地說。

    洛杯被雷修拿在手里擺弄了一會,最后他終于放棄掙扎:“好吧,我不覺得你能給我什么好的建議,但是如果你想知道的話……”

    “我的建議真的不錯,”盡管這會兒他還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信誓旦旦地保證。

    雷修有些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最后嘆了口氣:“其實沒有那么復(fù)雜,我只是發(fā)現(xiàn),我只是喜歡那個人而已,和那些人在一起過以后……我發(fā)現(xiàn)的太晚了。”

    信息量——略大。費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對雷修口中的“那些人”也包括自己的meimei有點蛋蛋的不滿,但是還是及時抓住了重點:“太晚了?你是說她……結(jié)婚了?”在雷修想開口說話的時候,他自以為是地做了一個阻止的手勢:“我不鼓勵你去破壞人家的家庭幸福,但是如果對方也喜歡你的話,我覺得可以公平公開合理地解決這件事情,比如離婚什么的……”

    雷修看起來有點想笑,但是只是嘴角抽了抽,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向客廳天花板上的那盞華麗地有些夸張的水晶吊燈——他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來對他,最后當(dāng)對方很認(rèn)真說到“我認(rèn)識一個不錯的離婚律師”的時候,雷修終于將視線對著費瀾。

    “他已經(jīng)死了?!痹趯Ψ秸f出更加危言聳聽的話之前,還是及時打住吧,“很晚了,好夢。”他舉舉杯子,將剩余的酒一飲而盡,火辣的味覺讓他瞇了瞇眼睛。他放下杯子,然后轉(zhuǎn)身走向樓上,聽到身后的人小聲地說了一句“我很抱歉……”

    看著雷修憂郁孤獨的背影,費瀾有些失神,等人走了他才緩緩地放下酒杯。

    這真是一個,杯具!

    當(dāng)他閱盡千帆,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的人竟然就是那個人的時候,而那個人卻不在燈火闌珊處,而是死了!能形容的大概只有“杯具”了,不過……那個人會是誰呢?如果是自己認(rèn)識的人,又跟雷修有接觸的……想了半天沒想出來,好像都健在啊。那么,應(yīng)該是自己不認(rèn)識的人咯?

    這樣一想就對了,據(jù)自己所知,得到訃告和去參加葬禮的人家都是七八十歲的音樂家,這些人……應(yīng)該和雷修沒什么交集吧?所以應(yīng)該是不認(rèn)識的人啊。

    雖然再次好奇起來,但是畢竟是那么悲傷和“杯具”的一件事情,好像不太適合再向雷修問下去了。

    xxx

    “你要去哪里?”

    “東方?!?/br>
    “什么時候回來?”

    收拾行李箱的手停頓了一下,高詠涼繼續(xù)將衣服塞進(jìn)去:“不知道,怎么了?”

    少女不耐煩起來,她攤開手然后朝天翻了個白眼:“別去,求你。”

    高詠涼使勁合上行李箱,可惜東西過多,她不得不重新打開從里面抽出幾件衣服:“有事嗎?我趕飛機?!?/br>
    少女倚在門邊,抱著雙臂,深吸了一口氣:“你是首席?!?/br>
    “所以?”高詠涼看也沒看對方的表情,合上了行李箱以后松了一口氣。

    少女說:“你已經(jīng)很久沒有參加演出,我聽他們說如果繼續(xù)下去,很快會撤銷你的資格?!?/br>
    “無所謂?!备咴仜龅穆曇魶]有一絲起伏,她站起來,伸手拉了拉t恤上的皺褶,抽出拉桿,向少女所在的門口走去。

    “你知道這個首席有多少人盯著嗎?”少女伸手拉住她,“你失蹤了三個月,現(xiàn)在又想失蹤三個月?”

    高詠涼的手臂被對方抓住,不得不回頭正視對方:“我不在乎,如果她們有這個實力與我比肩,那么首席的位置盡管拿去好了?!?/br>
    “涼!”

    高詠涼面對少女焦慮的表情嘆了口氣:“漢娜,聽著,我有比首席更重要的事情?!?/br>
    “是什么?”

    高詠涼沉默了一下,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我得走了?!?/br>
    “涼……”

    “我會回來的,我保證,”高詠涼將手臂抽出來,“而且首席的位置,我不會讓給任何人的。”

    ☆、第四十六章

    “別開玩笑了,好嗎?”沈悅之合上文件,“我對這次的比賽很認(rèn)真?!?/br>
    坐在沈悅之對面的是著名的音樂作曲家余萊,他已過五十,但是外表上根本看不出來,不認(rèn)識的人大概只會把他當(dāng)做三十出頭的成熟男性。

    余萊的表情有些高興,不管怎么說,宏宇的少東家這樣的表情很少見,因為大部分時候,他才是開玩笑的那一個人。余萊本來就簽約在宏宇,這邊的條件與發(fā)展更為優(yōu)越,而這次的比賽也是備受矚目,前期工作已經(jīng)準(zhǔn)備完成,而tv選秀的工作也已經(jīng)展開。

    當(dāng)然,這次的比賽是針對二十五歲以下的年輕人,并且將重點放在了各大音樂學(xué)院的在校學(xué)生。

    音樂界需要新的活力與熱情,這是毫無疑問的,更重要的是因為宏宇本身資歷在老牌的音樂公司前根本不算什么。它本身的資源有限,如果不培養(yǎng)新人的話,未來的發(fā)展實在堪慮。

    這樣的音樂公司發(fā)展必須依靠年輕的力量,說句明擺著的話,娛樂界就是吃青春的飯。

    但是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篩選過所有的曲譜,然后從中挑出優(yōu)秀的曲子進(jìn)行下階段的tv秀,他們已經(jīng)將聲勢造了起來,但是現(xiàn)在他們面臨了一個問題。

    “這首曲子非常好,你放過他,是整個音樂界的損失。”余萊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沈悅之桌子上的文件夾。這里面是一首曲子的曲譜,如果沒有什么意外,這次比賽的得主就該是這首曲子,“我不知道你在猶豫什么,如果這個人錯過了這次,但是下次他肯定會在其他的地方成功。”

    沈悅之對作詞作曲這種東西一竅不通,所以他只能再次向?qū)<仪笞C:“這首曲子真的有這么好嗎?難道除了這首以外,就沒有人能得第一名的可能了嗎?”

    “問我的意見嗎?我的意見已經(jīng)告訴你了,”余萊攤攤手,“這首曲子很好,在沒有這首曲子的前提下,那些個第一名我不關(guān)心?!?/br>
    沈悅之瞇了瞇眼睛,沒有說話,走回自己的辦公桌上坐下來,面對這余萊。這個余萊主持這樣的比賽不是第一次,大多數(shù)都是打著他的名頭,這個人他對娛樂圈的運作了然于心,所以也不能指望他能在這些比賽上傾注多少的熱情?!安湃A,天分,這種東西不過都是個噱頭而已?!边@句話是余萊自己說過的,但是現(xiàn)在,他似乎打算推翻他一貫的準(zhǔn)則,所以他才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余萊的眼光不會錯,他覺得好的,肯為之破例的,自然有獨到之處,作為公司的經(jīng)營人,他也不能放過這樣的人才。

    但是,沈悅之也有他自己的難處,他問:“你能告訴我這首曲子好在哪里嗎?”

    余萊一聽,眼睛放光,立刻問:“你要來聽一下嗎,我特別推薦你從第二小節(jié)開始……”

    “不,”沈悅之立刻制止他,“我只想知道它能獲獎的原因,如果它足夠完美,我遲早能聽到?!?/br>
    “是的……”余萊感嘆了一下,“你知道現(xiàn)在的流行音樂,它們大多朗朗上口,旋律自然,大多時候你甚至能覺得是理所當(dāng)然……但是這種曲子你能很輕易地記住,也能很輕易地忘記,現(xiàn)在就連搖滾也走這種路線,我真不知道現(xiàn)在的作曲人都在干嘛……”

    “重點?!鄙驉傊驍嗨?。

    余萊輕輕地咳嗽了一下,他是音樂的巨頭,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有人會這樣對他說話了,不過老板嘛,總是可以例外一點的:“旋律很棒,我可以說是屬于古典音樂,但是又煥發(fā)著年輕的氣息……當(dāng)然,如果要推出這首曲子,還要找一個不錯的團隊,現(xiàn)在這個恐怕駕馭不了,當(dāng)然作詞也要選資深的,我有幾個名單,你可以選一下……”

    他看起來已經(jīng)在計劃包裝這首曲子了,還沒等沈悅之發(fā)表意見,余萊提前申請:“如果可以的話,將這首曲子交給我包裝,保證……”

    “你覺得這首曲子……”沈悅之斟酌了一下用詞,然后小心翼翼地問,“可能是……呃,借鑒的嗎……?”

    “借……鑒?”余萊愣了愣,有些茫然,顯然他從來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他想了一會說,“我想應(yīng)該不會,如果是借鑒的,那么他借鑒的曲子早就紅了,我和我的團隊都沒有聽說過?!?/br>
    沈悅之沉默了半晌,還是搖了搖頭。

    余萊郁悶了:“這是因為潛規(guī)則?第一名內(nèi)定了?沒關(guān)系,第二名也可以?!?/br>
    沈悅之繼續(xù)搖頭,余萊的臉色越來越差,最后在他決心扔出一句“我不干了”之前,沈悅之才輕輕地說了一句話:“通常,這個人才是搞潛規(guī)則的人?!?/br>
    余萊沒琢磨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于是問:“你可以用普通話解釋一下,我聽得懂?!?/br>
    沈悅之嘆了口氣:“費家公子,據(jù)我所知,不是搞音樂的人。”

    余萊就覺得費瀾這個名字有點眼熟,但是一下子就沒把這個才華橫溢的作曲家與那個浪蕩的紈绔公子聯(lián)系起來?,F(xiàn)在他終于理解沈悅之為難的地方了。這首曲子,沒有在音樂中浸yin十幾二十年的是寫不出來的,雖然聽聞那個紈绔子弟最近有所收斂,但是顯然他就算從小開始勤奮學(xué)習(xí)音樂,恐怕也無法寫出這樣的曲子。

    “會不會是同名同姓的人?”余萊問。

    沈悅之搖搖頭:“就算是同名同姓,總不會連家庭地址也一樣吧?”

    “那會是為什么?是他幫別人的還是……?”

    “我不知道,所以我很猶豫,”沈悅之有些頭疼地說,“他是存心跟我搗亂呢還是怎么回事……?”

    “去問問不就知道了,”余萊站起來,既然是這樣的原因,他就沒辦法插手了,還是交給老板自己想辦法吧。他做了一個手勢表示自己準(zhǔn)備離開,臨走的時候猶豫了一下說:“不管怎么說,這是一首很棒的曲子,我希望它能讓更多的人看到?!?/br>
    “這個……我就沒辦法保證了?!鄙驉傊嘈χ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