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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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更年輕的時候,他也如此認為,將曲譜上的每個音符牢牢地記入腦中,他一遍一遍地彈奏著復雜的琴譜,試圖將這種動作融入自己的生命,讓它們成為身體本能的一部分。但是隨著年齡與閱歷的增長,他知道那是錯誤的,真正的音樂,并非機械化的演奏,而是真正的感情的流露。 “我一直在想,你為什么會活過來,”雷修的聲音帶著一絲嘆息,手指輕輕地撫過費瀾略長的頭發(fā),“你是天才,注定要比我走的更遠?!?/br> 費瀾愣了愣,有些沮喪地推開雷修的手,不知道為什么,這個人從小就喜歡玩他的頭發(fā):“我不是天才,我只是恰好走上了這條路而已?!比绻约旱母赣H不是鋼琴家,或者不是生在這樣一個音樂家庭里,他也不會在這條路上一去不回頭。 “這只是湊巧而已,”費瀾說,他將這個重生理解為一種好運氣,它是一個轉(zhuǎn)機,“我jiejie說,一年以后我會學著打理費家的產(chǎn)業(yè)……” 他說這個話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曾經(jīng)的弟子像看神經(jīng)病一樣看著他,所以他自然而然地聲音低了下去,最后不確定地問:“怎么了?” “費樾辛是這樣說的嗎?”雷修挑了挑眉,“我一直以為費家已經(jīng)把你排除在外,準備像養(yǎng)寵物一樣把你養(yǎng)著了?!?/br> 他真的是我弟子嗎,費瀾滿臉黑線地看著他。 雷修看到費瀾的表情,連忙咳嗽了一下,試圖掩蓋剛才的那種輕蔑,于是他試探著問:“你真的知道費家是什么產(chǎn)業(yè)嗎?” 這個,其實費瀾是有打聽的。雖然他之前的確是標準的紈绔子弟一枚,但是他重生以后,盡量不往紈绔這條路上靠了,對家里的事情也感“興趣”起來,畢竟他是學經(jīng)濟的。 所以當雷修問到這個的時候,他就開始說:“有幾家廠,大概是服裝之類的,還有投資公司,基本是什么賺錢做什么嘛,房地產(chǎn)啊,股票啊……” “這些都是……”雷修說到這里停了下來,最后露出一個笑容,“算了,你接手的時候,我也會幫你的?!?/br> 費瀾對雷修這樣說一半的話,有些膈應,但是沒有往深處想。他的手摸到腳邊的作曲比賽的海報,他看著那一段五線譜出神。 “你可以去比賽啊?!崩仔藓鋈徽f,他從費瀾手里將海報抽出來,看了一遍,“反正都不要交報名費?!?/br> 費瀾白了他一眼,又不是報名費的事情。 他重生了沒有錯,他曾經(jīng)是個音樂家,這也沒有錯,但是他現(xiàn)在的身體叫費瀾,除了吃喝玩樂,跟音樂沾不到一個邊的紈绔子弟。忽然就會看懂五線譜了,這不是怪事,什么是怪事。 “你可以說,是我的弟子嘛,”雷修忽然伸手將費瀾摟進懷里,“好歹我在音樂界也是知名的演奏家,更何況還在你的學校任教呢?!?/br> “別是在禍害學生吧,”費瀾忍不住諷刺他。這樣說是有原因的,那時候跟雷修一起的兩個孩子都沒能堅持下去學琴,據(jù)說是因為雷修一直欺壓他們……最后,只有雷修一個人出師了。 雷修把頭靠在費瀾略微纖瘦的肩膀上:“你別這么說,我沒工作了還得在你這里蹭吃蹭喝?!?/br> 你已經(jīng)在蹭了,好嗎? 費瀾被雷修這樣摟住,有點不自在,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和他這么親近了。畢竟他已經(jīng)死了好幾年,而雷修,也已經(jīng)長大成人,正確的來說,是比他現(xiàn)在更年長了。 費瀾一直將雷修看做與meimei一樣的孩子,雖然孩子總會長大,但是在長輩眼里,孩子永遠都是孩子。十歲的時候,高詠涼和雷修兩個人說要去世界旅游,結(jié)果被他“鎮(zhèn)壓”下去,十年以后,他們滿世界地跑,演出或者旅游,但是在高詠夏眼里,他們還是那兩個只會在花園里亂跑的孩子。 雷修跟他們家做了十多年的鄰居,對費瀾來說,他就像親人一樣,跟meimei一樣,他對音樂的天賦是與生俱來的,就像這個音樂世家的一份子。這個世界上,meimei是他唯一的血脈,;而雷修,幾乎是他所有學生中與他最親近,最出色,在一起最久的弟子。 只不過過了太久,他對這種深愛已經(jīng)有點陌生了。 “你又不是第一次在我這里蹭吃蹭喝,”費瀾笑起來,他轉(zhuǎn)頭輕輕吻了吻雷修的額頭,就像過去許多次的那樣,“為師已經(jīng)習慣了噢?!?/br> 雷修抬頭看向費瀾,漆黑的眸子更加深沉,連握著費瀾肩膀的手也不由得緊了緊。 “怎么了?”費瀾有些困惑,怎么忽然雷修按了一下他的肩膀。 雷修笑的沒有一點心機,好像他還是曾經(jīng)那個只被音樂與午后的糖果迷惑住的小孩:“沒什么,只是想起以前的一點事。對了,費樾辛不是說一年以后讓你接管費家嗎?” “對啊。” 雷修繼續(xù)誘惑他師傅:“你想啊,你能這么悠閑就剩下這一年了,難道你真的要放棄音樂嗎?” 費瀾苦著臉說:“我一點也不悠閑,經(jīng)濟學這種高深的學問,我一點也不懂……我馬上就要考試了,如果考不出來……天啊,我還是看書去吧?!?/br> 他沮喪地推開雷修,站起來準備去溫書。可是他剛站起來,就被雷修抓住手腕:“還有事嗎?” “去試試吧。”雷修說,“我喜歡看你彈琴,你不應該停下,不應該放棄?!?/br> 費瀾沉默了一下。他還記得他離開音樂團的時候,他有過的猶豫。他也記得,在意大利鄉(xiāng)下的別墅,偶爾半夜會醒過來,他在這里守護他的幸福,但是心中另一個聲音卻在說: 不是這里,不是在這里,他所追逐的東西離他越來越遠,卻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那仍高高在峰頂?shù)男切?,引誘著他的靈魂。 “再說吧,”費瀾含糊地回應了一聲,逃也似地離開了花房。 作者有話要說:在12點前,趕上了,歐耶! ☆、第三十七章 張月雁的手里拿著下周期末考試的時間安排表,上面有一場考試與她的一場節(jié)目相沖突,她毫不猶豫地放棄了考試。雖然會掛科,但是只要補考就可以了,她對這門課一點也不擔心。自從圣誕節(jié)以后,她已經(jīng)沒有再去學校了,反正她的出勤已經(jīng)夠了,專業(yè)課和文化課成績都屬于拔尖的,相比這個,最近經(jīng)紀人對她卻有種視而不見的疏離感。 這會兒,她正坐在公司企劃部的會談室里,跟她在一起的,還有ting其余的幾個成員。ting的成員很難湊到一起,除了排練和演出,基本時間就是自管自的,因為大部分都是音樂系的學生,現(xiàn)在臨近期末,所以大部分事情都是由幾個已經(jīng)畢業(yè)的女孩在與經(jīng)紀人打交道。 mr.王做自己的經(jīng)紀人,有利有弊,利是有這么一個大牌經(jīng)紀人,張月雁在大部分同輩新人的組合中,她的組合可以脫穎而出,無論做單曲還是上一些娛樂節(jié)目,都會有人給幾分面子;但是弊端也會顯現(xiàn)出來,比如現(xiàn)在,當初ting樂團借著費家公子的花邊新聞出世,憑借與著名偶像歌手合唱圣誕歌開始在樂壇上嶄露頭角,但是隨著年末的臨近,一些大牌歌手紛紛行動起來,她們作為新樂團,自然容易被人忽略,加上經(jīng)紀人手下當紅的藝人也不少,精力有限,也顧不上她們,她們現(xiàn)在真是乏人問津。 “不是約了三點嗎,現(xiàn)在都快五點了,”樂團的一名成員終于從玩的手機前抬起頭,“不會讓我們吃了晚飯再說吧,企劃部五點半下班啊。” “估計今天見不著mr。王了吧,”另一名成員干脆站起來,將外套穿起來,“我看我們下次輪流來,真是浪費時間,敢情他們的時間才是時間,我們的時間就不是時間?!?/br> 張月雁也有點氣不過,但是形勢比人強,想要在娛樂界這一片天地里站穩(wěn)腳跟,除了實力以外,需要的東西太多了。而經(jīng)紀人的助力是絕對不能缺少的,她以前看經(jīng)紀人的時候,覺得經(jīng)紀人就像跑腿打雜的助理,而現(xiàn)在,她終于明白,新人和真正的明星的區(qū)別了。 看到已經(jīng)有人在穿衣服了,玩手機的那位活動了一下脖子,關(guān)掉手機,伸手去拿衣服,對張月雁笑著說:“怎么樣,難得聚到一起,去吃火鍋嗎?” 張月雁一點吃火鍋的心情也沒有,但也不想就這么回家,她正在猶豫的時候,企劃部的門口傳來一陣喧鬧聲。 她們?nèi)齻€人不約而同地向那邊的大門看去,只見企劃部的部長跟幾名助理正打著哈哈推門進來,頭卻全部向門外看著,臉上的笑容都像復印機里復印出來的一致整齊。然后進來的是她們的王牌經(jīng)紀人mr。王,他有些刻薄的臉上此刻堆滿了笑容,嘴里說著一些話,她們離遠了也聽不清,反正應該就是一些恭維的好話。 張月雁猜測是哪一位重磅藝人,會有如此的待遇。下一位走進來的人竟然是沈悅之,宏宇的少東家一向在公司很少露面,負責外面交際少東家,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上流社會的圈子里打轉(zhuǎn),公司都交給幾個老下屬打理。畢竟,對影視公司來說,業(yè)績啊什么的都是浮云,人脈關(guān)系才是最重要的。 原本以為是沈悅之才會讓這些人這么諂媚,沒想到沈悅之往旁邊一退,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這是一個大約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俊美深刻的五官和金色的短發(fā),白皙的皮膚,讓人一看就明白這是一位國際友人。 在公司里進出的人,歐美人并不少見,忙起來一向無國界,不過大家都這樣圍著一個人轉(zhuǎn),還真是少見。 “咦,是國際明星嗎?”張月雁好奇地看向同伴,“我怎么不認識呢?” 穿好衣服的那位聳聳肩膀,表示她也不認識,但是提議去吃火鍋的那位就雞凍了:“這是維達爾??!” “誰?” “著名的天才鋼琴王子!”她激動地拿出自己的手機,打算給偶像拍照,一邊向兩名同伴解釋,“鋼琴演奏家,曾任意大利首席鋼琴表演演奏家,六歲開始登臺演奏,現(xiàn)在……哇塞!居然到中/國來了,是打算世界巡演嗎?”她的手一抖,拍歪了。 “鋼琴演奏家?”張月雁看向那個俊美的年輕人。 他并不像一般的歐美人那樣高大壯碩,相反倒是有些纖瘦,看到那些人圍著自己,他露出有些為難卻得體的笑容。 張月雁不由自主地走過去,她想聽聽他們說些什么。 是關(guān)于一場綜藝節(jié)目的事情,沈悅之舌燦蓮花,努力說服對方去上那個節(jié)目,并且例舉各種好處。 少東家在一邊努力游說,mr.王自然也不閑著,中文夾雜著英文在旁邊煽風點火。 “維達爾先生,這次的節(jié)目是為您量身定做的,我保證你在中/國一定會受歡迎!”mr。王信誓旦旦地拍胸脯保證,“許多國外的藝術(shù)家都上過了,反響很好,您……” 維達爾輕輕地搖搖頭,他開口打算拒絕這些人的“好意”,他在這個城市只有一場演出,完事以后,他大概會休整幾天,然后飛往下一個城市?,F(xiàn)在看起來,這些人連休整的那幾天都不會給他。 “這是我們國家收視率很高的娛樂節(jié)目!”沈悅之立馬改口,“不是,訪談節(jié)目!我保證觀眾會喜歡……” “我可以和您一起上那個節(jié)目嗎?”一個女孩的聲音讓維達爾困惑地轉(zhuǎn)頭看向她。 “我是一名小提琴演奏者?!睂Ψ秸f。 “小提琴?”維達爾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mr。王有種眩暈的感覺,是,他的確約了ting樂團的成員談跨年演出的事情,而且從上星期就讓她們來公司等著,但是他確實又抽不開身,而且吧,新人需要調(diào)/教,需要學會等待和忍耐…… “可以嗎?”女孩再次問,她明亮的眼睛讓維達爾想起一個人。 期末考試總算是落下帷幕,在一錘定音以后,迎接學生們的就是長達一個多月的寒假。 雖然離過年還有十多天,但是nongnong的春節(jié)氣氛已經(jīng)占據(jù)了大街小巷,只不過費家的豪宅倒顯得有些冷清。費樾辛一走,費家就不再有客人上門拜訪,只剩下費瀾和雷修,以及幾個住在這里的幫傭。前幾天沈悅之倒是來過一次,他聲稱聯(lián)系不上費樾辛,繼續(xù)問下去,才知道他是為了拉贊助的事情。 費瀾有些無語,然后將人請離了出去。 他有些擔心費樾辛,雖然費樾辛出差的時間一向不長,而現(xiàn)在不過只過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但是費瀾卻有種說不出的擔心。當然,這和雷修的二叔雷若輕從一架軍用飛機上跳下來有關(guān),不過更多的還是他已經(jīng)有好幾天聯(lián)系不上jiejie了。 “以前有這樣過嗎?”雷修正在寫演講稿,音樂系的寒假放的比較晚,他在那之前,還有一場演講,“費樾辛應該有留緊急聯(lián)系人的電話吧?” “緊急聯(lián)系人就是我,”費瀾看了一眼雷修寫的洋洋灑灑一大篇的演講稿,說,“沈悅之之后,昨天公司里的人來了一趟,也是說聯(lián)系不上我jiejie?!?/br> “以前呢?”雷修看到費瀾對一段演講詞露出了鄙夷的表情,立刻有眼力勁地將它刪掉,“以前的記憶里呢?” 費瀾抬頭回顧了一□體自己的記憶,然后攤開手:“費瀾本身從來沒想過要去聯(lián)系出差的jiejie?!?/br> 雷修又寫了一段:“你覺得……會和我二叔有關(guān)系嗎?” 費瀾有些煩躁:“我不知道……雷家,雷家到底是干什么的?” “你不知道嗎?”雷修這次轉(zhuǎn)過頭來的時候,眼神有些古怪,“我一直以為……你是知道的?!?/br> 費瀾看到雷修這樣的眼神,抿了抿唇:“我有猜到一點,但是費家……我不知道。”他放棄似地將自己扔到沙發(fā)上。如果說跟雷修接觸了這么久,對他,對雷家的事情一點也不知道,那也說不過去。但是老實說,費瀾一直極力避免談論這些。 最先的時候,他并沒有過多地去想要了解雷修的事情。豪華的房子,進出表情嚴肅的保鏢,還有不虞匱乏的奢侈品,甚至都學校都不用去的異國來的,獨自居住的只有十歲的孩子,這一切都不是普通的人該擁有的。 高詠夏對進入自己視線的這個男孩,并沒有多少探究的意思。也許是因為雷修與自己meimei的年齡一樣的關(guān)系,在他看來,這樣年齡的孩子,所需要的是別人的關(guān)心,是對未來生活的向往,也許生命中或許有多少灰暗的東西,但是音樂能帶來一種幸福的感覺,他希望給這個孩子就是如此的想法。這和他本身的性格有關(guān)系,用熟人的話來說,大概就是“老好人”。 第一次被人提起的是前來拜訪的朋友,那時候雷修剛進入音樂演奏界,卻已經(jīng)初露鋒芒,遠赴維也納進行表演,而這位朋友就是自那場演出上過來,他與雷修同屬一個交響樂團。 “你引薦了一個麻煩的人物,”那位朋友用抱怨的語氣說,“他們家很有背景。” 高詠夏那時候是這樣回答對方的:“但那不妨礙他成為一個有名的鋼琴演奏家。” 當然,現(xiàn)在回顧那時候的事情,覺得自己有點思想簡單過頭了。 他嘆了口氣,看向雷修:“也許我該知道了,畢竟你家的事情已經(jīng)扯到我家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又差點趕不及。。。t t寶寶晚上咳嗽,然后揍吐了gtlt各種整理,淚奔 ☆、第三十八章 “只是一個音樂老師而已?!彼谋gS這樣評價著,“他給附近的孩子上鋼琴課,然后從中賺取一點生活費?!?/br> “一點,”十歲的雷修微微偏過頭,看向高大的保鏢,“不用我提醒你這里的房價吧,”言下之意,他能住在這種豪宅區(qū),只是給孩子上課賺一點生活費就夠的嗎, 保鏢輕輕咳嗽一聲,“這個……” “接著查。”雷修看向窗外,他的耐性已經(jīng)被磨的差不多了,他猶豫不決,舉棋不定,是否該上前,還是退后保持距離。人生中所有的教育總是反復提醒他輕信一個人的危險,所以他必須小心翼翼,不讓自己受到傷害。 保鏢毫無聲息地離開房間,他看向時鐘,下午三點,隔壁鄰居的下午茶時間。從房間的窗戶里看過去,已經(jīng)可以看到高家的兄妹正在花園里整理桌子,幫傭為他們端上紅茶和各種點心盤,還有兩個在他家學琴的孩子,圍坐在桌子前,等著甜點時光。 雷修看著那個男人背對著他,正在對meimei說些什么,他的meimei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可愛。 他們的花園很大,也很漂亮,雷修幾乎沒有看到過他們有請園藝工人,都是兄妹兩個人在花園里料理綠植。花園里的花藤架下還有一家鋼琴,不使用的時候總是用防塵布蓋著。房子雖然沒有他的大,但是似乎只有他們兄妹兩個人居住,除了附近的孩子,很少有人來這所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