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大亮年紀(jì)小小,大字不認(rèn)識幾個,聽著一些人在念,根本搞不清是什么,就說:“爹,我們走了,去別的地方看看。” 李福澤也只是認(rèn)識一些字,猜謎對他來說也很深奧,就扛著大亮走開了,想想又趁機(jī)教育大亮說:“其實(shí)猜謎也不怎么難,你去了學(xué)堂好好念書,不用學(xué)多久就能猜出來了,猜對就有獎勵呢?!?/br> 大亮聽了只是嘿嘿笑。 李福澤說:“你傻笑什么?我是和你說真的,你好好念幾年書,學(xué)些道理,等你長大了,我?guī)湍汩_間店鋪,你就不用辛辛苦苦耕田了。” 大亮心想:我現(xiàn)在也不用耕田啊。他哪里知道這些道理呢,只是覺得練字太難了,讀書一定很難,爹偏愛訓(xùn)他,他只得嘰嘰喳喳的說這個燈好看,那個燈好看。 李福澤哪里會不懂他的心思,只得住口了,隨他高高興興玩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補(bǔ)昨天的日更啊,不能松懈 ☆、年后的進(jìn)展 元宵第二天,李福澤一大早就帶著大亮回去了,回去之后,大亮興致勃勃的向柳慕講述昨晚的見聞,燈都有什么樣的,人都有什么樣的,有多熱鬧,讓她明年一起去。 沒多久李喜就帶著小觀和來了,張嬸正要準(zhǔn)備做飯,李福澤忙拿錢讓她去街上買個燒雞回來加菜。 在廳堂里,柳慕給他們倒了茶,說:“大姐喝茶,家里人都好吧?” 李喜一臉笑意,說:“好,都好!我剛才順便去街口的將軍廟上了香,求將軍保佑我們兩家人都平平安安順順利利,保佑你平安生下孩子?!?/br> “哦?!绷近c(diǎn)點(diǎn)頭,一臉笑意說:“謝謝大姐關(guān)心!” “沒事,你這肚子都好吧?沒有哪里不舒服吧?”李喜關(guān)切的問。 柳慕回答:“沒事,吃好睡好,怎么會有事呢。” 李喜笑著說:“好!我看你面色紅潤,氣色的確很好,你是個有福的,跟了阿四這么好的人,日子過得不錯,以后的福氣一定會更好!”住在鎮(zhèn)上,還有人服侍,村里又有新房,這真的是很好的日子了。 柳慕一臉微笑的點(diǎn)頭,心里卻疑惑:大姐是跟李福澤一樣姓李,不是姓王的吧?這樣夸自家弟弟真的好嗎? 李福澤很快就過來了,和大姐說到了一處,問些家里人的情況,說了些瑣事,李福澤又說了下學(xué)堂的情況,觀和年齡小,在家里也干不成什么事,還是讀個一年兩年的吧。這樣說著說著,張嬸買了菜回來,很快煮好,一家人就吃飯了。 全部六個人吃飯,張嬸一一幫忙裝飯,李喜還不好意思,直說自己動手就行了,李福澤忙說:“沒事,姐你就坐著吧。” 李喜聽了才好好坐著,柳慕給兩個孩子夾菜,李福澤給大姐夾菜,一家人其樂融融。 弟弟日子過得好,她也高興,不過李喜心里也有疑惑,有話就問出來:“阿四啊,你房子也蓋好了,怎么不在村里住?。磕阗I的山頭不要打理嗎?” 李福澤每每一聽到山頭的問題就心虛,避重就輕的說:“要的,現(xiàn)在開春就回去了,不過孩子在鎮(zhèn)上讀書,在這里住也方便,姐你別多想,這房子很便宜,還有一間房呢,想請你家觀蘭觀梅來這住住,我常出門,我媳婦這肚子一天天大了,我在外也不放心,想請她們來陪陪小柳,你看怎么樣?” 李喜一看柳慕圓潤的身材心里就滿意,但又有些擔(dān)心:“她們年紀(jì)小,哪里懂得照顧人?” 李福澤笑說:“照顧人的事有張嬸在啊,張嬸有經(jīng)驗(yàn),讓她們來只是和小柳說說話,沒事幫忙倒個水遞個東西,也不是長住,我就是怕開春后山頭太忙,我有時候要呆在村里,到時候來幫忙幾天就行了?!?/br> 李喜看看張嬸,看起來是挺可靠的樣子,心里就放心了,說:“好,什么時候你忙了來家里叫一聲就行了?!?/br> 正月十五到正月十八,街口的將軍廟都有熱鬧的活動,李福澤就體貼的讓孩子們玩了兩天,過了日子才送去私塾。 私塾在鎮(zhèn)子的邊緣,要走過熱鬧的長街,有點(diǎn)遠(yuǎn),私塾外面不遠(yuǎn)就是農(nóng)田了。孩子們在私塾里認(rèn)識了附近不少的大小孩子,每天結(jié)伴來回,也算快活。 柳慕請張嬸幫忙做了兩個系帶背包,有著寬寬厚厚的肩帶,孩子們書本紙張不多,小小的就行了,還能放筆袋和吃的糕餅。 每天柳慕都要檢查他們的作業(yè),順便自己也學(xué)一學(xué)古代的教育知識。小孩子學(xué)東西快,背起書來是嘰里呱啦流利得很,就是寫字難一點(diǎn)。 沒過幾天孔立聰果然來到了,兩馬車的人在鎮(zhèn)外等候,他和另外三個人來叩門。李福澤這兩天哪都沒去,專門等他,現(xiàn)在人來了,他馬上帶著人回村安置。 回到村里在路口下了馬車一看,全是細(xì)瘦的孩子,還不到他胸膛高,跟他的想象有出入啊。他帶著一幫人回到院子里,開了房門讓他們自己安置,就拉著孔立聰?shù)皆和忄止荆骸斑@些孩子可靠嗎?能干得了活?是正經(jīng)雇的不是拐騙來的吧?” 孔立聰不屑的說:“武州城到處是找工作的窮人,我隨便一拉就有幾十個,何必去拐騙?這些孩子都是各地村里的,能吃苦,家里有災(zāi)有難吃飯都成問題,一心想要掙錢養(yǎng)活家里人,我一一看過了,不是老實(shí)忠厚的不要,這樣就好控制,不怕他們私藏偷拿?!?/br> 李福澤一聽他說這些就頭疼,他最搞不定的就是怎么讓雇來的人聽話不泄密,又追問了孔立聰兩句,看他自信滿滿,心里才定下來,工錢分成之類的之前就和孔立聰談過了,現(xiàn)在看來他真的只需要貢獻(xiàn)出場地就能收獲了,心里的大石總算放下了。 孔立聰說:“他們的東西都齊全了,今天休息明天就能上工了,只要一日三餐給他們吃飽飯,菜都不用很好,你就等著收錢吧?!?/br> 李福澤自然沒那么心狠,和柳慕都定下了每餐一葷兩素的標(biāo)準(zhǔn),之前他心里還覺得這是浪費(fèi),現(xiàn)在看那些孩子那么瘦小,還是需要的,不然都怕他們干不了累活。 孔立聰慢慢介紹了人員給他認(rèn)識,有一個賬房吳先生,負(fù)責(zé)記每天的支出和進(jìn)賬,兩個會拳腳功夫的負(fù)責(zé)監(jiān)視、檢查和看守,還有一個廚師,煮菜打掃跑腿送東西,還有十來個孩子就是主要的淘沙工了,孩子中又選出一個頭,帶領(lǐng)大家日出開工日落收工,李福澤就負(fù)責(zé)采買和監(jiān)工了,當(dāng)然也是有一份工錢的。 李福澤努力認(rèn)清所有人的名字和相貌,所有家底都在這了,非得謹(jǐn)慎不可??琢⒙敿疫€有造紙作坊,這是他偷偷賺錢的途徑,他可以玩,李福澤不可以玩。 工人們都睡在舊屋,孔立聰睡在大亮的房里,賬房吳先生就在客房記賬和睡覺。 他去把寄養(yǎng)在村人家的土狗領(lǐng)回來,這已經(jīng)是個身強(qiáng)力壯的土狗,可以守門看家,等以后還能生幾個小狗,壯大看家隊(duì)伍。 李福澤和孔立聰帶著會拳腳的兩個人到山上走了一遍,看看哪里有路,哪里能藏東西。去年種下的樹苗大半都是掉光了葉,也不知道干枯了沒,山上還有些竹林和其他木材,對外人的詢問可以遮掩過去。 傍晚了,李福澤才一個人回到鎮(zhèn)上,孔立聰呆在村里鎮(zhèn)守,反正家里現(xiàn)在有張嬸和觀和,孔立聰還是少露面的好。 觀和在自家是幼子,很得父母寵愛,性情開朗大方,住在這里并不拘謹(jǐn),兩個孩子你一句我一句,家里顯得非常熱鬧,這讓李福澤那不安多慮的心也平復(fù)下來。 晚上夫妻倆躺在被窩里,才輕聲說起孔立聰那群人的事。 柳慕好驚訝:“請那么小的孩子做體力活不覺得罪過嗎?” 李福澤安慰說:“我會多采買食物,讓廚師做得豐富點(diǎn),他們吃了就有力氣了?!?/br> 力氣什么的完全不是重點(diǎn)啊,柳慕說:“可是他們是童工啊,還在長身體,干重活對他們的身體不好,你小舅子怎么不找大人來?。俊?/br> 這個時代哪有童工之分呢,窮人家的孩子早早就幫忙干活了,十幾歲出去做學(xué)徒也是很累的,李福澤自然不能理解柳慕的心情,說:“這些人沒門路找到好活,家里又等著錢用,會老實(shí)干活,不怕他們偷盜或者泄密?!?/br> 柳慕聽出來了,找孩子是為了好控制吧?她怎么感覺自家變成了“黑煤窯”“血汗工廠”?她以前可是強(qiáng)烈譴責(zé)過這些黑心的老板,難道她的枕邊人變成了這樣?她說:“我們賺這錢也只是為了日子好過點(diǎn),千萬別強(qiáng)求,別逼他們干重活啊?!?/br> 李福澤一聽她又在胡言亂語了,笑說:“我是這樣的人嗎?我都和孔立聰說好了重金雇人的,他們?nèi)e的地方也得不了這么高工錢?!?/br> 柳慕聽他這樣說,才懂了問題的關(guān)鍵,誰會愿意小小年紀(jì)出來干苦工呢?還不是家里太困難,說不定那些未成年孩子都愿意干多點(diǎn)收入高點(diǎn),她何必這樣自以為是的擔(dān)心?她說:“好吧,我又亂想了,以后我就聽聽,再也不多嘴了,我相信你。” 李福澤被她哄得心里高興,湊上去吸允她柔軟的唇瓣,一手在她身體撫摸著。 柳慕把他的手拉到圓潤的肚子上,說:“你別亂來,孩子會知道的?!?/br> 李福澤哄著她:“他還沒出來呢,咋會知道?” 柳慕說:“他在我肚子里,我看到什么他就能看到什么,所以說你好好表現(xiàn),別在他面前丟臉?!睘榱撕⒆雍蜕眢w,這種事能不要就不要了,實(shí)在是擔(dān)心這里的醫(yī)療水平。 李福澤嘆了口氣,說:“都那么久了,真想他快點(diǎn)出來。” 柳慕說:“你好傻呀,孩子要足月身體才會健康,你可不要為了一時的高興就有這個想法,健康的寶寶才是最重要的?!?/br> 李福澤笑說:“知道知道,我這是想快點(diǎn)疼愛他罷了,我真想家里能熱鬧點(diǎn),在外面忙完了,回到家也高興?!?/br> 一聽他這求孩子的話,柳慕就不好回話了,一個都還沒孕育好呢,還要多來幾個,以為這是點(diǎn)菜么?不知道懷孕有多辛苦?幸好她吐得不厲害,但是肚子上增加了重量,睡覺總是不舒服,晚上就是折磨啊,好懷念無肚一身輕時側(cè)著、彎著、臥著各種睡姿。還有對健康的各種擔(dān)憂,沒有科學(xué)儀器,不能知道胎兒的情況,就算生下來了,還是會擔(dān)憂嬰兒的健康,這可不是男人動動嘴就能生出活潑健康孩子的。 作者有話要說: 啥都不說了,辛勤碼字吧 ☆、找?guī)褪?/br> 李福澤早上買了rou菜回到村里,他們已經(jīng)出發(fā)去山上了,他把菜放好,叮囑廚師丁師傅好好做菜,也趕到了山上。 山谷里搭了兩間茅草屋,一間放工具一間供大家休息或躲雨,用長長的竹筒把半山的溪水引了過來,形成了很大的溪流。 孔立聰已經(jīng)去別人的金礦那里打聽過經(jīng)營的事,現(xiàn)在他親自帶領(lǐng)十來個工人示范怎么干活。李福澤也來到,手把手親切的指導(dǎo)?,F(xiàn)在他們的工具更大更方便,效率也比他以前更快了。 一直到太陽高掛正中,工作才暫停,一一把淘到的成品上交賬房吳師傅過秤記賬,才能去休息,登記完了,兩個老板謹(jǐn)慎的鎖好在木匣里。 工人們吃了飯打個小盹又重新干活,初期大家互不信任,李福澤從頭到尾需要在場監(jiān)工,收工的時候都暮色茫茫了,還要趕著到鎮(zhèn)上。 孕婦和孩子都要按時吃飯,一家人先吃了,等到他回到鎮(zhèn)上的家里,還要重新熱飯,柳慕在一邊陪著他,兩人含糊的聊著一天的事。柳慕擔(dān)心他這么晚才回來,路上會有危險(xiǎn),李福澤也想不出辦法,今天一大群人看著淘到的金沙,眼睛閃閃發(fā)亮的樣子,他不看緊點(diǎn)怎么行呢。 孔立聰是瞞著家里人來干這活的,他要獨(dú)享這份財(cái)路,以后拿著錢再去干大買賣,徹底出人頭地,就讓老頭子守著家里的作坊留給他那外面的孩子吧,那些沒用的人就指望著老頭子的那點(diǎn)家產(chǎn)了,只有他是最優(yōu)秀的,老頭子也只能望他項(xiàng)背。 他最多呆半個月就要回一趟武州,到時李福澤的責(zé)任就更重了,即使與那些工人日漸熟悉了,還是時刻警惕。但是孔立聰回去后,他就要呆在村里鎮(zhèn)守了,到時候怎么辦呢?長時間不回家根本不是辦法啊。家里是大肚子的媳婦和年幼的兒子,怎么能讓人放心? 他也得找一個信得過的人幫忙,能讓他放心下來,偶爾能回家。 若說是信得過的、有能力的,他首先是想到吳叔父子,他們肯定能把事情打理得很好,可他們再親也還是外人啊,孔立聰雖然是心眼多,愛耍小手段,可他是大亮的舅舅他才不多計(jì)較的,錢財(cái)?shù)氖卤仨氈?jǐn)慎,沒用血緣關(guān)系的始終隔著一層。 若說還有能辦事的親人,那就只剩大姐家里了,姐夫只會耕田賣苦力,人不精明,觀祥年紀(jì)雖小,但他有膽量、想出頭,在城里歷練過了,想來想去就只能是他了。 李福澤把事情和孔立聰說了,孔立聰笑了,說:“若是找能辦事的人,我內(nèi)人還有兩個兄弟,他們自小在武州走動,一樣能做事,不比你這鄉(xiāng)下外甥做事牢靠么?” 李福澤想把這樣的好事和自家人分享,更不愿意再多扯一個孔立聰一派的人進(jìn)來,那樣的話總覺得是自己吃虧了,于是心里更認(rèn)定了觀祥是合適的人選,就說:“我聽說你岳父家也是做買賣的,怎會有空來幫你做事?我外甥雖然年紀(jì)輕,但常年呆在縣城,也不是沒見識的鄉(xiāng)下孩子,他又熟悉這里,就他合適了。只是按照吳師傅差不多的工錢給他,這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孔立聰生性多疑,哪會輕易信人?說:“全部賬務(wù)都在吳師傅手上,他也算是這里最重要的人之一,你隨隨便便叫個年輕人來就想拿一樣的工錢?再說了,這是你親戚,我大老遠(yuǎn)回武州了,你們兩個勾結(jié)起來私吞了金沙,我怎么算賬?” 李福澤自然知道他的心思,說:“這里十幾個人都是你找來的,記賬是你的人,拿棍棒守著的是你的人,你自己還沒有個辦法讓他們維護(hù)你應(yīng)得的?我能做什么手腳?你要是怕就不用回武州了,天天在這呆著,也不用我這么cao心,我還要回家照顧媳婦孩子呢?!?/br> 對于自己帶來的人,孔立聰還是放心的,這樣一想,他就說:“你別急,你是老板我自然會尊重你的意見,你那外甥怎么行事的,我還要看一看,不可能就這么不過問一句就放心把場子交給他?!毕肓讼胗旨右痪洌骸澳阈囊矂e太大,不怕他在這混熟了和這里的人合起來騙你?天天想著你媳婦孩子有什么用?先好好掙這一筆,以后有他們的好日子呢?!?/br> 李福澤自己心里有數(shù),人之所以想掙錢,自然是為了自己和在乎的人能過上好日子,不是為了錢而掙錢,所以他是不會為了掙點(diǎn)錢就把在乎的家人撇到一邊去的,不會被孔立聰?shù)目捶ㄗ笥?,他說:“好,我遞個消息給他,讓他這兩天過來談?wù)劊阌惺裁聪敕ūM管考他?!?/br> 過了兩天,陳觀祥就來到了村里,他想著舅舅是不是有什么好事想介紹給他。 果然,舅舅給他介紹了外地來的一個富家子,哪個人要考考他。陳觀祥覺得只要有發(fā)展的機(jī)會,去外地也沒什么,就努力表現(xiàn),力求讓老板滿意。算賬、干重活和說場面話他都會,雖然只是懂個皮毛,但是為了能有好活計(jì),還是努力表現(xiàn)。 然后李福澤讓他到一邊去歇著,自己和孔立聰說說結(jié)果。 孔立聰沉吟了好一會,說:“看起來還是太嫩了。” 李福澤好聲好氣的說:“也不是全權(quán)讓他監(jiān)管,就是幫忙分擔(dān)一下,或者幫我守一下,或者幫忙跑跑腿,對我來說,他是可靠的?!?/br> 陳觀祥遠(yuǎn)遠(yuǎn)的在一邊呆著,心里忐忑不安,一心想象著跟著老板到外地去見世面,聽說大城市到處是銀錢,說不定他很快就能月入一兩,五兩,十兩,能造個大房子,娶個漂亮媳婦,這真是天大的好機(jī)會啊!果然跟緊舅舅就有好出路,話說回來,舅舅也可能是他唯一的出路。 果然,舅舅給的這個機(jī)會好得令他難以置信,誰會想到這里會有金燦燦的金子?他這輩子還沒見過呢,舅舅居然讓他有機(jī)會能過手許許多多的的金子!這簡直比他能想象到的好得多,他一定要抓住機(jī)會,他一臉激動的大聲說:“兩位東家放心,小的一定拼盡全力干活,一定讓你們滿意!” 孔立聰點(diǎn)點(diǎn)頭說:“這是看在你舅舅的份上,才給你這么份重要的活,這段時間我會盯緊你,要是不合適的話一樣會換掉你?!?/br> 陳觀祥嚴(yán)肅的說:“小的知道,一定快快上手,做什么事都不怕累。” 他很快就回去處理了手上的小貨物,跟父母說幫忙舅舅打理果林,打包了包袱來到興越村舅舅的家里,在新屋子的雜物房搭了床鋪,馬上跟著李福澤或孔立聰,跑上跑下。工場的工人知道他是李東家的親戚,面上也就一片和氣。李福澤手把手教他,或者讓他幫忙跑腿,過了三四天就覺得他果然很機(jī)靈,決定讓他跟著孔立聰鎮(zhèn)守,自己抓住機(jī)會回家去和家人吃飯。 他已經(jīng)有十天沒能趕上飯點(diǎn)了,之前都是柳慕坐在旁邊看著他吃,孩子們在廳堂里打鬧。這次他終于趕上,回到院子里,聽到張嬸和柳慕在廚房里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菜香彌漫在院子里,想是聽到了他進(jìn)門和安置馬匹的聲音,柳慕從廚房里出來。 她高興的說:“你今晚終于能回來一起吃飯了?!?/br> 李福澤說:“是啊,我看看觀祥能不能勝任?!?/br> 柳慕說:“太好了,菜也快好了,你幫忙叫大亮觀和回來吃飯,他們可能在街尾?!?/br> 李福澤沒想到孩子們那么頑皮,還要大人去請回來,說:“好,我找到了說他們一頓,都念書了還那么不定分。” 他出了門,拐過兩條街巷,看到幾個孩子聚在一起不知在玩什么,大喊了他們兩個的名字,等了一會兒,他們才從人群中出來,大亮驚喜的跑過來,大叫:“爹,你回來了!” 看他這么乖,李福澤就把要訓(xùn)他們的重話壓下了,一手牽著一個往回走,說:“走,回去吃飯了。怎么玩這么晚,也不知道早點(diǎn)回去,柳姨肚子大了不方便,還要大人出來找你們啊?” 大亮笑說:“沒有啊,是張嬸來叫我們的,我們在私塾認(rèn)識了這些新伙伴,大家都玩這么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