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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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元萌的女孩兒也在旁邊冷笑道:“哥哥真是糊涂,幸虧娘親看事兒明白。好了,我不和你們多說,小王爺想必這時候已經歇下了,我這就過去。”說完端著茶盤款款而去。 元文武皺了皺眉頭,卻終究不敢反對爹娘,只好也不言語了。這里元萌一路如同穿花蝴蝶般來到蕭云軒的房間外,伸手敲了敲門,聽見里面問,便嬌滴滴的答道:“小王爺,民女給你送茶來了。” 蕭云軒皺了下眉頭,心道奇怪,若是丫鬟來上茶,該自稱奴婢才是,縱然這府里也和自己王府里一樣,不用下人們稱奴道婢的,但她們頭一回見自己,怎也不該不講這個規(guī)矩,自稱民女卻是怎么回事呢? 因沉吟了一下,就沉聲道:“不必了,這里有茶水,你回去吧?!?/br> 元萌大急,這若是都見不到蕭云軒的面兒,自己的計劃可還怎么往下進行呢。當下貪心上來,也不顧后果了,竟自己把門撥開,一邊進去媚笑道:“小王爺中午吃了那些油膩東西, ?快喝點茶水,這是熱的,不比這屋里的茶,想必都已冷了?!?/br> 蕭云軒冷冷看著元萌,忽然道:“你不是這府里的丫鬟吧?” 元萌媚眼如絲,飛快的看了蕭云軒一眼,低笑道:“被小王爺看出來了?,我自然不是丫鬟,丫鬟又哪里有我這樣的……” 她不等說完,就聽蕭云軒冷冷道:“是啊,丫鬟們哪有你這樣大膽。我認得你是誰,為免你臉上難看,這次的事我就當不知道,你快快離了這里,我也不和人提起,也不知道這元家的家教都是怎么樣的,一個足不出戶的千金小姐,竟然獨自跑到男人面前,讓人知道了,你還要不要名聲了?” 元萌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美人計還沒用呢,先讓蕭云軒狠狠斥責了一頓。一時間又是委屈又是不服,刁蠻大小姐的性子上來,一挺高聳的胸脯,幾步走到蕭云軒面前,倔強道:“小王爺怎么這么說話?我哪點不比我那meimei強?呸,她算個什么meimei?不過是個妾生的女兒,論身份,論容貌,她那一點兒能比得上我?更別提配上小王爺這樣高潔的人……” 蕭云軒心里就如同吞了一個蒼蠅般惡心,心道看來元媛說的一點沒錯,她這娘家人真沒有一個能入得眼的。先前我還道那大夫人知機,原來卻是為了女兒鋪路,真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到此處,便不耐煩道:“夠了,你立刻離了這里,再多說一句,我便要去問問你爹,平日里是怎么教女兒的?到時我看你還怎么有臉繼續(xù)在這府里呆下去?” 元萌眨巴著大眼睛,怎也沒料到蕭云軒如此絕情。想了一想,怎也不甘心就此而退,因此大著膽子,就伸手去解衣服的扣子,一邊道:“民女愛慕小王爺,怎奈小王爺忒不解風情。也不知是怕我那meimei還是怎么著,但如今你若是不讓民女在這里伺候著,民女就喊人非禮,看小王爺到時能不能說得清楚。 蕭云軒大怒起身,臉色都變了,恨恨道:“不知羞恥,真是不知羞恥。更兼膽大包天,你竟敢威脅我?!闭f完便要向屋外走,那元萌正要攔著,卻被他一甩,就甩到了一邊趴著。 接著蕭云軒大步走出,冷冷喝道:“來人?!?/br> 他這次因是回元媛的娘家,便沒帶侍衛(wèi),只帶了小九兒隨身伺候。剛剛因為身上乏了,就命小九兒到處玩耍去,因此此時一喊來人,只有元家的仆人走了出來,見他面有怒色,不由嚇得跪了下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小王爺有什么吩咐?” 蕭云軒哼了一聲道:“你們家小姐在屋里發(fā)瘋,你們去勸勸她吧。另外,我家娘子在什么地方,帶我過去?!?/br> 兩個仆人不敢違命,只是如何敢去看屋里的那位小姐,他們都是深知這位小姐的脾性,先前見她端茶過來,心里就有些明白她是想干什么了?兩人本還在那嘻嘻笑著猜小姐要多長時間能成功呢,誰知就聽到了蕭云軒的怒喝聲。 當下兩人只好都帶著蕭云軒來到了阮氏的房前。元媛聽見外面有人說“小王爺,我們姑娘想必就在這里了?!彼挥傻迷尞?,忙起身迎出去,看見面色慍怒的蕭云軒,奇道:“這是怎么了?倒像不高興似的?你不是去屋里歇著了嗎?怎么又來了我這里?” 蕭云軒冷冷一笑,沒好氣道:“你這府里的人都不知怎么想的。”見那兩個仆人沒走,他考慮到到底是元媛的娘家,也不好就把那大小姐的名聲給壞了,因此便不往下說,陰沉著臉走到屋里,對元媛道:“娘親也見了,我們這便回王府吧?!?/br> “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氣成這樣?”元媛忙拉著蕭云軒坐下,那邊瑯嬛早讓兩個仆人退下。一時間屋里沒有外人,蕭云軒方冷笑道:“先前在你大娘旁邊的那個女孩子,就是她的女兒吧?真是恬不知恥,竟然一個人跑去我屋里,說了一些放蕩無恥的話,不但如此,竟然還妄圖威脅我,說我要不怎樣怎樣,她便要喊人……”不等說完,已經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 元媛也嚇了一跳,和阮氏浣娘等人對視一眼,遲疑道:“不會吧?這么勁爆?我還以為她們就算有心思,也不敢這么大膽的?!?/br> 瑯嬛在一旁撇嘴道:“姑娘,咱們府里那些小姐的性子,你還有什么不知道的呢?每日里挑三揀四,高不成低不就的,到現(xiàn)在也沒嫁出去。平時好吃懶做,倒把夫人們之間那些勾心斗角獻媚邀寵的手段學個十足十。剛剛四夫人不是還過來,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要你把她女兒也納進王府里給小王爺作妾嗎?” 瑯嬛不等說完,阮氏已經呵斥了她一句,一邊局促的看著蕭云軒,想說點什么,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好把求救的目光看向元媛。 卻見元媛一笑,慢條斯理坐在蕭云軒對面笑道:“好了,我之前就說你不要來,你不聽,非要過來。怎么樣?到底見識了我們這府中人是什么樣子了吧?你也別惱,能讓我們那位眼高于頂的大小姐主動進行色誘,也足以說明你這個人的價值不菲了。” “囡囡,怎么說話呢?”阮氏一聽女兒這話,這不是引火燒身嗎?因此急的直朝她使眼色。 果然,蕭云軒瞪了元媛一眼,悶悶道:“喂,什么價值不菲?倒好像我是什么貨物似的?!?/br> 元媛笑道:“可不就是嘛,所謂奇貨可居,你可是當朝唯一一位小郡王,將來肯定也是親王了。模樣又長得這么俊,我那些姐妹見了你,便如蜂蝶見著大白花一樣,若是能得你青眼,只怕她們什么手段都能用出來呢?!?/br> 瑯嬛也在一旁插嘴道:“就是就是。四夫人是沒想到這一招,不然就不會來找姑娘了,到時候去小王爺跟前兒獻茶的必定還會多一位?!?/br> 蕭云軒哭笑不得道:“什么話這是?我心里不自在,你們倒在這里打趣。好了元媛,這府里我可是一刻也呆不下去,若不是你娘家,只憑你們那位大小姐威脅我的話,便可叫她家破人亡,算了算了,給你些面子,我們這就回府吧?!?/br> 元媛站起身道:“也罷,給他們個教訓也好,讓他們日后知道收斂收斂?!闭f完又對瑯嬛道:“我們這便離開了,日后我爹和大夫人他們過來問你,你知道該怎么作答吧?” 瑯嬛機靈道:“自然知曉,姑娘和小王爺放心去吧,我保管和老爺他們說了后,日后他們再不敢去妄想什么?!?/br> 元媛點頭笑道:“好孩子,那好,你服侍娘親歇一會兒吧,我們這就走了?!闭f完又到阮氏面前,殷殷囑咐她善自保養(yǎng)身體等語。 因為這件事情,蕭云軒原本想陪元媛在這家里歇一夜,結果也沒歇成。出門時,那元老爺和大夫人等急忙趕來相送,并苦苦挽留,一邊痛哭流涕的說閨女不懂事,定要好好責罰,只不過蕭云軒又怎么會聽他們解釋,一甩袖子哼了一聲,竟是連句客氣話都沒說便出了門。 元媛心里好笑,面上卻做出惶恐之態(tài)對元老爺和大夫人道:“爹,大娘,你們做事忒沒有個算計。如今可連我也讓你們害了,若是讓云軒以為我們家的女兒都是這個德性,就連我也受牽連,更何況大姐還說出那樣恬不知恥的威脅,真是……唉!” 元老爺擦著額頭上的汗,苦著臉,連話里都帶了一絲哭腔,拉著元媛的手道:“女兒啊,你大姐也是一時糊涂了,你千萬在小王爺面前好好說道說道,莫要讓他生我們的氣啊?!?/br> 元媛沒好氣道:“如今我被你們牽累,尚且自身難保,替咱們家說話也是以后的事情了。是了,我娘住在那里挺好的,你們不要折騰著又要她搬到這里那里去,就讓她在那地方住著,周圍花木也多,空氣也好,對她的病有好處?!?/br> 元老爺和大夫人都忙諾諾的答應了。這里元媛方出了門,看見馬上的蕭云軒,微微一笑又擠了擠眼睛,那樣子調皮可愛中又勾勒出無限風情。險些就讓蕭云軒板不住臉孔。 一行人回到府里,王妃原知道他們是在元府打算住一夜的,卻沒料到這么快就回來了,忙問是怎么回事?待聽元媛說了事情的經過,這王妃也又好氣又好笑道:“真真是糊涂人家,虧他們怎么想的。嘖嘖,可憐的孩子,便從這個,就看出你從前過的是什么日子了。你那爹爹也不知道哪世里積了德,總算生出你這么個好女兒?!?/br> 當下又說了幾句話,就傳了晚膳,一起吃過了后,元媛自回房間。那蕭云軒和她初嘗云雨之后,便是初一初二,都十分忙碌,早熬得十分難受,好容易今兒有了些空閑,哪肯放過元媛,是夜更有百般恩愛,不提。 作者有話要說:在鄉(xiāng)下的花草間打滾兒要留言要分分,唔,不知道這算不算賣萌呢?大家都說賣萌成功才有留言和分分,淚,梅子好像不會的說 第八十章 接下來仍是各府里去做客,一邊也接待別府里的客人。如此直忙過了元宵節(jié),元媛便對王妃道:“如今元宵已經過了,我也該回莊子上了。到春天還要開采那玉礦,又不知道有多少事情要忙碌,還是早些回去準備為好?!?/br> 王妃看著她不說話,元媛心里惴惴不安,面上卻仍是笑意妍妍,忽聽王妃笑道:“你個人精,以為這么著說我就放你回去過逍遙日子了是不是?你別想,太后還讓我三不五時帶你進宮呢。也罷,你先回去,大不了我這里攔著擋著,讓你再快活兩三個月,只是回去了把該辦的事情都辦一辦吧,我這里不知道能攔到什么時候兒呢。再回來,你想回去可就難了,至于一世逍遙的想法兒,我勸你趁早兒都打消了才好。 元媛哭喪著臉,如霜打的茄子般垂下腦袋,咕噥道:“我到底是怎么就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呢?明明去年,我在王府里還是個不起眼的小角色,若不送年禮回來都沒人知道我的,這是怎么說著,就慢慢兒的走到如今了呢?” 王妃也憋不住笑,在她額上戳了一指頭道:“怎么了?王府里還能吃人么?雖然這府中也有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但總算還好,何況還有我呢,你怕什么?真是不孝,只想著讓我這把老骨頭在這里給你遮風擋雨,你好在別處逍遙,個小沒良心的?!?/br> 元媛連忙嘻嘻笑著上前攀住了王妃的胳膊,一邊道:“王妃能干著呢,誰敢和我說您老了我和誰急,看看您這精神頭,再當二十年的家那絕對是小菜一碟子,我來了,只會讓王妃您絆手絆腳的?!?/br> 一席話說得王妃心花怒放,卻指著元媛道:“你慣會哄我,哄了我撐著再干活,你就不用cao心了,以為我不知道。哼,我可是有自知之明的,這臉上褶子都快堆成小山了,還不老呢?!?/br> 元媛笑道:“若說皺紋,倒是有一些,但也無妨,娘娘你給我?guī)讉€月時間,我給你做一款去皺紋的胭脂,到時保管你年輕十幾歲呢?!?/br> 王妃只當元媛這是玩笑,若說她的胭脂與眾不同,這倒是真的,但也不過讓人的臉色更加自然而已,哪里還能有去皺紋的,那豈不成了天上的仙品嗎?因此只是一笑,也沒和她認真。 這里娘兒倆個依依惜別,其實依依不舍的只有王妃,元媛的心思卻是早就飛到莊子上了。 作別了王妃出來,蕭云軒又在外面等待,一直送她到城外,元媛方掀開簾子到、道:“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吧?!?/br> 蕭云軒嘆了口氣,催馬上前,執(zhí)著元媛的手不舍道:“莊子上的事情安排安排就回來吧。你只知道娘親舍不得你,是為了讓你替她分擔一些事情,卻不知我心里更舍不得你。哪有剛剛新婚燕爾便分別的呢?偏偏這年后事情又多,我也怕走不開,不能時常去瞧你。” 元媛道:“好了,我知道,把莊子上的事情一弄完,我就回來。那時候地瓜的芽兒也培育出來了,你拿著去向皇帝陛下獻寶吧?!?/br> 蕭云軒點點頭,又殷切囑托道:“什么都不打緊,重要的是保養(yǎng)身子,我不在你身邊,每天要愛惜自己,多休息進補,偶爾散散心,走動走動。我得了閑兒就去看你,千萬保重”絮絮叨叨說個不休,那拳拳情意也盡在其中,不需多表。 好容易讓蕭云軒停了腳步,他卻不肯就走,直到馬車走出老遠,元媛掀開簾子看去,還能看見后面老遠那一人一馬佇立著,慢慢的越來越小,最終成了一個黑點兒一般。 一時間,元媛心里只覺柔腸百轉,原本打定主意要在莊子上多自在幾個月,此時卻又猶豫了,滿心里只是不舍,暗道還是早些回來為好,反正莊上也沒自己什么事情了。蕭云軒不是說了嗎?已經安排了能干的人去打理玉礦的事,大概也用不到自己。 因一邊想著,又回頭張望,卻見蕭云軒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地平線處,她心里升起一股悵然,不自禁的,腦海中便想起在現(xiàn)代時看過的那幾句詞:“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幽幽嘆了口氣,剛放下簾子,不一會兒卻又聽得身后馬蹄聲響,如同心有靈犀一般,連忙打開簾子瞧去。只見蕭云軒不知何時又趕了上來,看見她露出臉,便勒住了韁繩,那馬的速度立刻放慢下來。 “你怎的又過來了?”元媛探出半個身子,卻被蕭云軒摁了回去,聽他勉強笑道:“時候還早,我再送你一程?!?/br> 如此這般,直又送了五十里外,元媛抬頭看看天上日頭,不由得急道:“好了祖宗,再送該晌午了。你是要和我一起吃了飯再回去嗎?” 蕭云軒笑道:“這個法子倒好,左右前面應該就是清平城了?!币徽Z未完,就聽元媛道:“越說你越上來了。吃完飯,你又會說,咦?還早著呢,索性送到傍晚好了。我的小王爺,俗話說,送君千里終須一別,你這樣個送法,不如送我到莊子上吧,只是明天的早朝豈不就誤了?你快些回去,大不了我答應你,我盡快安排安排,都妥當了我就回來,這可成了吧?” 蕭云軒想了想,覺得元媛說的也有道理。只好無奈道:“那好,記著你今兒說的話,早點回來,不如我可就要去莊子上親自拿人了?!?/br> 這里元媛又千保證萬保證的。忽見蕭云軒從懷中掏出一個荷包,輕聲笑道:“一直就顧著送你,倒把這個忘了,給你收著,你每天里看它一眼,就知道早些回來了。” 元媛一看,原來卻是自己去年送他的那個荷包,那時候她的繡工還很差,鴛鴦剛剛繡的不像鴨子,能看出是鴛鴦而已。為了讓蕭云軒誤會自己是個勢利的女人,才巴巴送給他,原以為早被他隨手扔掉了,卻沒想到他還收了起來,這會兒不知從哪里翻了出。 蕭云軒終于是沒有再趕上來。又走了許久,顧盼兒和芳書就攛掇著讓元媛打開荷包,看看里面是什么好東西。要知道,在這個男權世界里,作為夫君,尤其是這個夫君還是小王爺的情況下,他竟然會主動送元媛禮物,這已經十分的難得了。就是江月枕,也不過送了顧盼兒幾回東西而已。 元媛禁不住她們鬧,就打開了荷包,卻見里面只是一只素箋,打開來只看了一眼,一顆心就不禁怦怦的跳起來,她也不等顧盼兒搶上前來看,就把紙條兒折起來,紅著臉道:“沒什么,只是一句話罷了。” 顧盼兒哼了一聲道:“胡說,什么一句話罷了?到底是什么話?可也該讓我們看看,瞧瞧你的臉,紅的跟一塊大紅布似的,這話定然不一般,快說,到底是什么?” 元媛笑道:“真是一句話,紙上除了寫句話兒畫幅畫,還能有什么呢?”她說的的確不假,那紙條上的確只是一句話,恰恰是她剛剛想起的那一句,只不過稍稍變了點樣兒而已,寫的是:“從不知相思滋味,才知相思,便害相思。身隔千里,情牽一線,心于一處,盼歸。” 那邊顧盼兒仍和丫鬟們嘰嘰喳喳,都逼她快說,元媛也不理她們,只自己在心中細細品著這萬般滋味,末了暗嘆道:如今才知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這句話的意思,可見我前世大半輩子,都是白活了。唔,其實也不能這么說,若不是前世里沒有知心人,這一世我又哪可能專心的去體會云軒的愛意呢? 想到蕭云軒,又想起自己和他這十幾日相處的種種,想到他那可以媲美于十八相送的送別,不知不覺便癡了。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方聽芳書笑道:“姑娘,該吃飯了,正好兒停在酒樓下,姑娘想吃什么,讓辛大哥去買一些來?!?/br> 元媛這才回過神來,入目便是顧盼兒帶笑了然的目光,她沒來由的就覺臉上有些熱,忙低下頭去道:“你吩咐便是,這種小事還用得著來問我嗎?我是什么都吃的,你又不是不知道?!?/br> 芳書這才笑著抿嘴兒道:“既如此,那我就擅作主張了。辛大哥,你且去把酒樓上的招牌菜要一些過來,自然不能要有湯的,就是醬牛rou,烤鴨燒雞等的要一些吧,再要幾張油餅和二十個饅頭,若包子的餡兒好,也要些來?!?/br> 不一會兒工夫,車夫就把吃食送過來了。幾人在馬車里用了飯菜,這才又繼續(xù)往莊子行進。 到第二天的晌午時分,終于到了莊外,蘇以等早得了信兒,在外面候著。元媛下來,讓他把東西給下人們分一分,自己便回屋去了。 這次王府的賞賜照樣十分豐厚,那些下人們,就連掃地燒火的,也多得了賞,莊子上上下下都是喜氣洋洋的。 元媛一邊往屋里走,就問幾個在家看門的婆子道:“我過年不在家,你們自己這年過的可怎么樣呢?痛快不痛快?” 那婆子笑道:“過的好著呢姑娘,蘇管家又發(fā)米又發(fā)面,還有一條豬腿,這個年過的別提多富足了。你看,咱們府里也放了煙花炮竹,今年的日子肯定更紅火。” 元媛笑笑道:“自然紅火,有了玉礦,能不紅火嗎?”說完進了門,芳蓮便道:“姑娘,我讓人燒熱水,你先用點點心吧。” 元媛答應了,只覺得身上乏累,吃了幾塊點心,也顧不上洗浴,就卸了釵環(huán)和衣躺在塌上,浣娘連忙給她蓋了一床棉被,屋里本來已經燒上了地炕,在這舒服的溫暖中,元媛很快就沉沉入睡了。 醒來時已經是暮色將至,元媛吃了晚飯,這才洗浴,待一身風塵之色全部洗去后,她整個人都是神清氣爽的。 正無聊著,正月里嘛,還是不能動針線的,好在顧盼兒走了過來,兩人說了會兒話,元媛就讓她教自己撫琴。 回來后日子倒也悠閑,正月過后,元媛就開始培育地瓜苗了,如今她知道了這東西的重要性,自然就要精心,把剩下的地瓜連同原本選好的瓜種一起都培育在沙土里,足足占了一間屋子。 盤算了盤算,倒也沒什么事可忙的。這一日便讓芳蓮芳書芳草等人去請各自的父母過來。她們三個都知道這是元媛要和爹娘談買倒自己死契的問題了,不由得十分高興,連忙都回家去找了父母過來,路上又吩咐爹娘不要忤逆元媛,全都按著她說的辦,不會虧待自己的。 那幾個父母早就知道元媛的名聲兒,又聽自家姑娘說她是要回王府了,這一賣倒了死契,閨女日后就是王府的人,無論吃穿打扮甚至是婚配什么的,也就有了依靠,當下誰不愿意,一個個都答應了。 果然,進了莊子里,元媛要找她們說的就是這件事兒。她見那些父母答應的痛快,心里也十分高興,便讓浣娘去拿契約和銀子,自己在這邊笑著道:“你們放心,你們這么信我,我也必不會虧待你們的女兒,她們和我去了王府里,但凡有我吃一口,就有她們吃的一口。日后大了,要配人,我也會找那身家清白性格溫柔的人配給她們,不讓她們受氣吃苦,方不負了你們今日對我這番信任?!?/br> 那些父母更高興了,一個個連連稱贊元媛。須臾浣娘將銀子和賣身契拿出來,她們便在上面按了手印,接過銀子來,不用數就覺得挺沉的。聽元媛道:“這里每人是一百兩銀子,權當是你們女兒的賣身錢,你們拿回去自己享福,只是有一樣,莫要嫖賭了,這兩樣的錢花起來是最不值得的。吃喝穿戴都行。你們女兒的嫁妝就不用你們cao心了,到時候都是我預備?!?/br> 那幾個爹娘越發(fā)的樂不可支。千恩萬謝的出了房間,元媛讓芳草她們帶著自己爹娘去飯廳里用飯,這才躺下來對浣娘道:“看來我的價錢還公道,從沒見賣兒賣女還這樣高興的。” 話音未落,芳齡便過來笑道:“這話說得,這價錢要不好,可還去哪里找好價錢呢?尋常賣了兒女做奴婢,不過得個二三十兩銀子,就是多的。姑娘如今一出手,就是一百兩。這是我們知根知底的,明白姑娘是心地好。若攤上那不知根不知底的,必定認為姑娘不會花錢,一百的銀子竟然像給顆糖豆一樣呢。” 元媛笑道:“你們幾個跟了我一場,總是不能讓你們的父母白養(yǎng)了你們。打發(fā)的大家都高興如意,豈不好?不過是多花幾個錢?!?/br> 幾個人說著話,用了午飯后,芳草芳蓮芳書回來說父母都已離去了,還要她們好好跟著元媛,都在門外給元媛磕了頭。元媛?lián)u頭道:“做什么非要磕頭,可真折殺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打分分哦,啦啦啦 第八十一章 日子一天天過去,蕭云軒倒來了三五次,只是每一次呆的時間都不長,最多住一晚就要回去。如此一來,每一次兩人都依依不舍的,元媛意識到這么下去不是辦法,看來還是要早些回王府才行。 于是就開始收拾,轉眼間到了清明,那地瓜芽都發(fā)出來了,綠油油的一片,長勢十分喜人。元媛也只差這個東西,只要把它們帶上,就可以回王府。 這一日便去找顧盼兒,對她道:“我打算這幾日就回王府,東西都收拾好了,只待去信說一聲,云軒八成是要來接我的。如今什么事情我都弄妥了,就是有一樣,不知道jiejie和江先生是打算怎么辦?跟著我回王府呢?還是在這里?我知道江先生喜歡教書,和這些孩子們打成一片。但如果回了京城,王府中也有家學,多是貴族子弟,去那里教也是一樣的,王爺和云軒定然十分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