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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高門庶孽之步步蓮華在線閱讀 - 第145節(jié)

第145節(jié)

    卻不知道凌孟祈方一轉(zhuǎn)頭,嘴角便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他那位好父親真以為有他在,他便會改變初衷了,他可真看得起自己!

    凌孟祈帶著凌思齊三人去到二門外,知道三人既厭惡自己更懼怕自己,正好他也對三人深惡痛疾,遂自己翻身上馬,讓三人一塊兒坐車,一馬一車很快出了自家的大門。

    因另有布置,今日少不得要虎子親自來駕車了,早年虎子可沒少受車內(nèi)三人的種種閑氣,更兼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待馬車上了大道后,便有意往道路上凹凸不平的地方駛,直把車內(nèi)三人顛得是東倒西歪,頭暈眼花,卻敢怒不敢言,因?yàn)樾闹⒆与m是下人,在凌孟祈心中的地位只怕比他們?nèi)齻€合起來還要高得多。

    還是虎子眼見馬車已漸漸駛?cè)肓唆[市區(qū),不好再左搖右晃的以免撞著路人,方將車子駕得平穩(wěn)起來。

    馬車既不再顛簸,車內(nèi)三人自然漸覺舒服起來,也有心情撩開車簾看外面的景象了,就見道路兩旁店鋪林立,熙熙攘攘的全是人,比之臨州繁華了不知多少倍,當(dāng)下不止自長這么大以來,還是第一次來京城的凌仲佑和歐承文看住了,連自小在京城長大,只已闊別了二十年的凌思齊都看住了,心里不約而同只余下一個念頭:京城這么好,他們就算是死,也一定要死在京城,再不回臨州那個雞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去了!

    在鬧市區(qū)行進(jìn)了約莫小半個時(shí)辰后,馬車拐入了一條小巷,然后又往前行進(jìn)了一炷香的時(shí)間,終于停下了。

    凌思齊父子叔侄三人正納悶兒不是說約了人見面嗎,怎么來這么偏僻的地方,就聽得外面?zhèn)鱽砘⒆拥鮾豪僧?dāng)?shù)穆曇簦骸袄蠣?,二少爺,表少爺,請罷,難道還等著奴才一個個兒來扶你們不成?”

    這個狗奴才,總有一日他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三人暗罵著虎子,嘴上到底不敢表露出來,只得由歐承文先下了車,回過頭來攙了凌仲佑下車,二人再一道攙了凌思齊下車。

    凌孟祈早已下馬立在一旁了,見三人下了車,面無表情說了一句:“進(jìn)去罷!”便先抬腳走進(jìn)了不遠(yuǎn)處兩扇開著的大門里。

    凌思齊幾人自然要抬頭看看這是什么地方,一看兩扇洞開的大門上的匾額竟寫著“詔獄”兩個張牙舞爪的大字,當(dāng)即唬得幾乎不曾昏死過去,全大周的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詔獄這種地方豎著進(jìn)去容易,要出來卻只能橫著,凌孟祈把他們帶來這樣的地方來,到、到、到底想干什么,他果然沒安好心!

    三人本能的便轉(zhuǎn)身想逃,卻被虎子皮笑rou不笑的堵在了前邊兒,若只虎子一個,沒準(zhǔn)兒他們?nèi)撕狭€能逃出生天,可要命的是,虎子后面竟不知何時(shí)多了四個著飛魚服配繡春刀的大漢,這樣的大漢只一個他們已不是對手了,何況還是四個?

    說不得只能哭喪著臉,被“簇?fù)怼敝哌M(jìn)了門里。

    就見凌孟祈早已居高臨下等在臺階之上了,凌思齊一見了他便虛張聲勢的嚷嚷道:“孽子,我可是你父親,朗朗乾坤之下,你難道竟敢弒父不成,你就不怕天打雷劈,死后下十八層地獄嗎!”

    凌仲佑跟著顫聲叫道:“你別以為你做個區(qū)區(qū)四品同知,就可以想殺人就殺人,這可是京城,天子腳下,還輪不到你只手遮天!”

    凌孟祈冷嘲一笑:“不是老太太說,讓我為你們兩個謀個差事的嗎,總要先去瞧瞧這差事具體都做些什么,你們才知道到底能不能勝任不是?”說完向虎子使了個眼色,便徑自往里走去。

    這話說得凌思齊父子幾個心下稍松,暗忖凌孟祈應(yīng)該不會這么傻才是,要對他們不利不是在自己家里更好,更能掩人耳目?也許他真只是要為他們謀差事呢?

    念頭閃過,虎子已在催促他們:“老爺,二少爺,表少爺,請罷!”

    三人無奈,只得隨虎子進(jìn)了里面,然后下了一段臺階,穿過一段陰森森黑沉沉的路,到了一個地下室里,所幸這里總算不再那么黑沉陰森了,而是用鐵黑色的火盆將整個空間映得亮如白晝。

    從黑暗中忽然到強(qiáng)光里,凌思齊三人的眼睛被刺得本能的一瞇,待再睜開時(shí),映入他們眼簾的景象就差點(diǎn)兒沒讓他們吐出來。

    只見離他們不遠(yuǎn)處的一個十字木樁上,有個人正被呈大字形綁著,不,那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人”了,只因他身上好些地方都沒有了rou,只剩下白慘慘的骨頭,看起來要多瘆人有多瘆人。

    早他們一步下來的凌孟祈卻似沒事兒人一樣,端坐在離那個人不遠(yuǎn)處的一張?zhí)珟熞紊希瑑?yōu)雅的品著茶,鳳眸因享受而微微的瞇起,閑適從容的樣子與這陰森的詔獄格格不入。

    有人上前抱拳恭敬的請示他:“大人,這個姓王的從昨兒個起,先是經(jīng)歷了廷杖,然后是站重枷,再是釘刑,再是梳洗,如今四刑已畢,卻仍沒有招,想是真什么都不知道,請大人示下該怎么辦?”

    凌孟祈面無表情:“他能受得住四刑,也算是條好漢,既這么著,就送他上路罷!提下一個人犯來,我親自審問!”

    那人應(yīng)了一聲“是”,右手一揮,便有兩個錦衣衛(wèi)上前,將木樁上的人解下,拖死狗一般拖了下去,很快又有兩個錦衣衛(wèi)押著個四十來歲、渾身傷痕累累的人進(jìn)來了。

    “凌孟祈,你這個惡鬼,我等著看你死后下阿鼻地獄……”那人一見凌孟祈的面兒,便開始惡毒的詛咒起他來,卻才只起了個頭,已被人堵住了嘴。

    凌孟祈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雙手放到太師椅的扶手上,不怒自威的看著那人,淡聲道:“既然鄔大人骨頭這般硬,想來一般的刑罰對你是沒用了,你們直接服侍鄔大人梳洗罷!”

    周邊站立著的錦衣衛(wèi)如狼似虎的應(yīng)了一聲“是”,便有人去抬了張約莫兩尺寬的鐵床來,其上血跡斑斑,有些還未干涸,散發(fā)著一股濃烈的腥氣,讓人不寒而栗。

    鄔大人眼里閃過一抹恐懼,嘴里“嗚嗚嗚嗚”的叫著也不知是想說什么還是想求饒,但凌孟祈顯然沒那個閑心聽他多說,冷冷睨了一眼最近一名錦衣衛(wèi):“難道你們是打算讓我親自動手?”

    幾名錦衣衛(wèi)瑟縮了一下,就有兩個上前粗暴的將鄔大人“咚”的一聲給重重的按在那鐵床上綁定了,然后另一個錦衣衛(wèi)則不知從哪里弄了桶滾水來,舀起一瓢便往鄔大人身上潑去,當(dāng)即燙得后者“嗬嗬嗬”的慘叫并大力掙扎起來。

    本就是傷痕累累的身體,被這樣以滾水澆在其上,到底有多疼可想而知,一旁凌思齊三人方才聽得凌孟祈說給鄔大人梳洗時(shí),雖本能的害怕,更多卻是好奇這錦衣衛(wèi)也未免太奇怪了,下了大獄的人還給他們梳洗打扮到底是何道理?如今方知道所謂的“梳洗”到底是什么,當(dāng)即唬得尿了褲子,沒出息的直往地上癱。

    卻被早有準(zhǔn)備的虎子令人將他們給架住了,強(qiáng)迫他們繼續(xù)往下看。

    彼時(shí)方才架著鄔大人的那兩名錦衣衛(wèi)已各拿了把三尺有余的鐵刷子狀的東西在手,待鄔大人渾身都被滾水淋遍后,便拿那鐵刷子開始刷洗起他的身體來,直刷得其血rou橫飛,很快便露出了森森的白骨來。

    至此凌思齊幾人方知道方才他們進(jìn)來時(shí),瞧見的那人為何會露出骨頭了,原來竟是這樣弄出來的,心里恐懼加上視覺沖擊,三人再也忍不住“哇哇”的大吐特吐起來,只后悔他們今日為何要隨凌孟祈來這趟詔獄,不,早知如此,他們甚至連京城都不會來!

    嘔吐驚懼的間隙,余光看見凌孟祈,卻見他仍是一派的泰然自若,就好像沒看見眼前的這一幕幕般,三人心理的恐懼越發(fā)放大,終于再也忍不住,齊齊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第六十八回

    凌思齊父子叔侄三人再醒來時(shí),已不在方才的地下室了,三人望著頭頂陌生的天花板,先是一陣懵懂,及至漸漸看清氣定神閑坐在上首太師椅上的凌孟祈和旁邊侍立的虎子后,三人才立刻反應(yīng)過來自己現(xiàn)下到底在什么地方,方才又發(fā)生了什么事。

    “孽、孽子……不是,不是,孟祈,你既公務(wù)繁忙,我們便不、不打擾你了,且先回去了,你忙你自己的,不必管我們了……”凌思齊先就說道,出于習(xí)慣性張口就是叫凌孟祈‘孽子’,話已出口了,方反應(yīng)過來眼下自己萬萬不能再這樣叫他了,不然他那般心狠手辣,誰知道會對自己怎么樣,因忙又改了口,結(jié)巴了半晌,才算是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凌仲佑與歐承文聞言,忙也哆哆嗦嗦的說道:“是啊,大哥(大表哥),您公務(wù)繁忙,我們便不打擾您,且先回去了,您不必管我們了。”

    一邊說,三人一邊就強(qiáng)撐起發(fā)軟的雙腿站起來,爭先恐后的想往門口方向跑去。

    只可惜還沒走到門口呢,已被虎子堵住了路,笑道:“老爺與二少爺表少爺急什么,二位少爺不是說要我們爺為您二位謀差事嗎,我們爺已與詔獄的丁副千戶打過招呼,就將您二位安排在這邊兒當(dāng)差了,當(dāng)然一開始可能差事不太好,也就幫著抬抬尸體沖沖血水打打雜什么的,不過有我們爺?shù)年P(guān)系在,你們再勤勉一些,想來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做個掛名小旗什么的,就不必親自抬尸體打雜了,只需要看著別人做就好,俸祿油水什么的,自然也要翻番,十足是一門表面看似不起眼,其實(shí)大有可為的行當(dāng),您二位就不必感謝我們爺了,他看的并不是你們,而是老太太和老爺。”

    不但要他們?nèi)杖漳慷梅讲拍且荒荒涣钊税l(fā)抖作嘔的景象,還要他們動手去抬那些血rou模糊的尸體,打掃那些橫飛在地上的人的血和rou?

    適逢一陣陰風(fēng)吹過,屋里的油燈晃了一下,半明半暗的墻壁上頓時(shí)影影綽綽,像是有不知道多少冤死的鬼魂在掙扎嬉戲一般,再結(jié)合方才他們的親眼所見和心中所想,凌仲佑與歐承文又忍不住干嘔起來。

    片刻方涕淚橫流的看向凌孟祈笑得比哭還難看的哀求道:“大哥(大表哥),您的好意我們心領(lǐng)了,這個差事我們實(shí)在當(dāng)不了,沒的白與您添麻煩,您還是為我們謀其他差事……哦不不不,您不必管我們了,我們有手有腳,怎么也餓不死的,您真的不必管我們了……”

    凌孟祈一臉淡淡的沒有說話,虎子卻忍不住故意用大家都聽得見的聲音嘀咕道:“死賴在我們爺家里,看在老太太和老爺?shù)姆輧荷?,我們爺?dāng)然不會讓你們真餓死,我們爺又沒有責(zé)任養(yǎng)你們一輩子,倒是打得好算盤……也不瞧瞧自己肩不能挑背不能提的到底能做什么,就這差事還是我們爺請丁副千戶在醉仙樓吃了一頓,花了足足八十兩銀子,又另給了丁副千戶一百兩銀子才謀來的,竟然有了rou吃還嫌毛多,哼哼……”

    凌仲佑與歐承文這會兒別說在凌孟祈面前只剩下畏懼,連帶對虎子都畏懼到了十分,因?yàn)榛⒆右材苊娌桓纳目粗惹澳且荒荒?,可見有其主必有其仆,他的心與凌孟祈的心一樣狠。

    是以聽得虎子的話,二人并沒有像往日那樣怒形于色,甚至連在心里罵虎子幾句都不敢,只是賠笑道:“虎子哥誤會了,我們并不敢嫌棄大哥給尋的差事,我們只是、只是能力有限,沒有金剛鉆,實(shí)在攬不下那個瓷器活兒啊……而且,我們不像大哥與虎子哥這般天賦異稟,用其過人,我們實(shí)在受不了那樣……的場面……”

    話沒說完,虎子已笑道:“原來是這樣,兩位少爺且不必?fù)?dān)心,我們爺和我一開始也不適應(yīng),后來看慣了自然也就好了,說來今日二位少爺才看了一樣刑罰呢,還不足以讓二位少爺了解到你們的差事具體都要做些什么?!?/br>
    說著看先凌孟祈,“爺,不如讓奴才領(lǐng)了二位少爺再去見識一番,像什么燕兒飛、梨花帶雨、鼠彈箏,好歹也是來詔獄一趟嘛……二位少爺不知道,詔獄的酷刑就愛取個文縐縐的名字,比方鼠彈箏,就是拿尖刀一直在人的胸肋骨上刮,那種痛,聽說可以痛得讓人后悔自己來到這世上,整好今兒個有個犯人要上這道刑,二位少爺這會兒隨奴才過去,還可以看個全場呢!”

    凌仲佑與歐承文已是駭?shù)妹嫒缤辽伎煲偭?,半晌都擠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多、多謝虎子哥美意了,我們就不、不去看了……”終于徹底明白為何世人提及錦衣衛(wèi)便談虎色變,不寒而栗了。

    適逢有錦衣衛(wèi)來請示凌孟祈:“大人,八號牢房的犯人好生著實(shí)打著問后,仍是不肯招,請大人示下下一步上何刑罰?”

    凌孟祈一臉的閑適,輕描淡寫道:“我記得那人是因貪贓枉法進(jìn)來的?本朝自太祖爺起,便最恨此類人,太祖爺為此還親自發(fā)明了‘剝皮’之刑,就賞那人這個罷,回頭拿著處理好的人全詔獄都走一圈兒,以儆效尤!”

    “是,大人。”那錦衣衛(wèi)應(yīng)聲而去。

    虎子立刻又“好心”的給凌仲佑幾個解釋起何為‘好生著實(shí)打著問’來,“錦衣衛(wèi)辦事自有一套暗語,比方笞杖,下手輕重全在上頭人的字里行間,最輕的便是‘打著問’,通常打過一遍還能讓人開得了口說話,再重一些的叫‘好生打著問’,一頓下去皮開rou綻,離死還差一截子,至于‘好生著實(shí)打著問’,就是打死不論,那人能撐過這一關(guān),也算是個硬骨頭了?!?/br>
    頓了頓,笑得有些邪惡,“不過再硬的骨頭,也定是熬不過剝皮這一關(guān)的,剝皮具體如何cao作呢,就是把人的皮活生生揭下來,中間用稻草填上,做成稻草人,不過這個稻草人可不是用來嚇烏鴉,而是用來嚇貪官的,聽說詔獄最多時(shí)曾同時(shí)有十幾個稻草人豎在方才老爺和二位少爺待過那間地牢里呢,真是想想都好生壯觀,二位少爺要不隨奴才瞧瞧去?”

    十幾個人皮稻草人齊齊被豎在方才他們待的那個地方……凌仲佑與歐承文腦中同時(shí)閃過這幅情景,二人瞬間都崩潰了,齊齊跪倒在了凌孟祈面前,語無倫次的哭道:“大哥(大表哥),昔日都是我們豬油蒙了心,才會慢待了您的,求您就大人不計(jì)小人過,看在我們身上到底流著一樣血的份兒上,就饒了我們罷,求您就饒了我們罷,我們給您磕頭了……”

    凌思齊雖沒有下跪求饒,也是癱軟在地上,沒比二人好到哪里去,再沒了以為自己是凌孟祈的親生父親,好歹給了他生命,他一定不敢真對自己怎么樣的那份盲目的自信與自得,實(shí)在是今日受到的震懾太大,大到足以徹底摧毀他的心理承受能力。

    凌孟祈沒有說話,只接過虎子奉上的茶碗,拿碗蓋有一下沒一下的刮起水面上的茶末兒來,顯然對凌仲佑與歐承文的跪地求饒仍不滿意。

    凌仲佑與歐承文察言觀色了一會兒,忽然福至心靈,凌仲佑因先哭喊道:“大哥,您放心,回去后我們便立刻搬出去,不,我們立刻離開京城,以后再不礙您的眼,求您就饒了我們這一次,求您了……”

    “時(shí)辰不早了,回去罷!”凌孟祈這才站起身來,撫了撫有些褶皺的衣襟,抬腳走了出去。

    凌思齊父子三人一時(shí)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直到虎子說:“老爺與二位少爺還不走么,難道還想再多留一會兒?”

    三人方反應(yīng)過來凌孟祈這是讓他們離開詔獄了,如蒙大赦,立時(shí)爬起來爭先恐后的往外跑去,早把規(guī)矩儀態(tài)什么的拋到了九霄云外去,虎子看在眼里,不由暗自痛快,你們也有今日,活該!又暗自嘀咕,少爺也未免忒心善了一些,換了是他,就不止是讓他們觀摩,而是要讓他們親身體驗(yàn)了!

    凌老太太自凌孟祈帶了凌思齊父子三人出門后,便一直懸著心,既怕凌孟祈是真打算帶了凌仲佑和歐承文去外面施暴,又怕二人臭脾氣不改,以為凌孟祈仍是當(dāng)年那個可以任他們欺凌的人,出言不遜,雙方一言不合便吵起來甚至打起來還是輕的,關(guān)鍵凌仲佑兩個的差事也落了空,凌孟祈以后也不再管他們的事,可該怎么著?

    是以雖身體仍有些虛弱,凌老太太也再在床上躺不住,扶了春華嬤嬤的手一圈一圈的在屋里來回走著,焦灼之情溢于言表。

    趙氏在一旁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只礙于眼下不能頂撞凌老太太,所以只能強(qiáng)自憋著,心里卻是急怒至極,暗自發(fā)狠今日自己兒子能安然無恙的回來也就罷了,若是少了一根毫毛,她絕不與老太婆和小雜碎善罷甘休!

    婆媳二人正暗自焦灼,就聽得外面?zhèn)鱽硇⊙诀叩穆曇簦骸按鬆?、老爺、二少爺和表少爺回來了!?/br>
    凌老太太與趙氏不約而同都松了一口長氣,凌老太太因如釋重負(fù)的與春華嬤嬤道:“可算是回來了,我這心總算能落回實(shí)處了!”

    趙氏更是猛地站起來便往外沖去,直到看到走在凌孟祈后面的凌仲佑安然無恙后,然后才有了笑容,上前向凌孟祈道:“大爺你們幾個可算是回來了,才老太太還念叨著呢?!?/br>
    凌孟祈看都不看她一眼,腳下不停的徑自進(jìn)了屋里,趙氏不由撇了撇嘴,才幾步上前拉了凌仲佑的手,小聲問道:“怎么樣,那小雜……他沒有把你怎么樣罷?差事呢,可已經(jīng)說好了?”

    凌仲佑呆呆的,片刻方認(rèn)出眼前的人是自己的母親,第一反應(yīng)便是向母親告狀,讓母親替自己報(bào)仇出氣,可話到嘴邊,卻一個激靈咽了回去,凌孟祈有多心狠手辣他今日是親眼看見了的,他如今又是強(qiáng)勢的一方,萬一母親聽說自己的遭遇后,口不擇言惹惱了他,回頭他們母子指不定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因忙強(qiáng)擠出一抹笑容,搖頭道:“沒有,大哥沒有對我怎么樣,那差事我不喜歡,也給推了,回頭再與娘細(xì)說?!?/br>
    “真的?”趙氏將信將疑,雖然兒子看似安然無恙,可卻臉色蒼白,腳步虛浮,不像是沒事兒的樣子,可兒子若真受了那小雜碎的氣,照理也不可能瞞著自己才是,也許是他大病初愈便出門給累著了?

    趙氏還待再說,凌思齊與歐承文已經(jīng)進(jìn)了屋子,凌仲佑緊隨其后,她見狀只得暫且按下滿心的疑慮,也跟了進(jìn)去。

    就見凌老太太正滿面是笑的與凌孟祈說話:“今日實(shí)在辛苦你了,等明兒你二弟與文表弟拿了俸祿以后,我一定讓他們置了席面,好生敬你三杯!”

    凌孟祈似笑非笑:“老太太的想法是好的,只是怕要落空了,二弟與文表弟都不肯做我給尋的差事,還說他們有手有腳的,可以自己養(yǎng)活自己,以后都不勞我費(fèi)心了,說不得只能讓老太太失望了?!?/br>
    “不肯做?”凌老太太又驚又怒,立刻看向凌仲佑與歐承文厲聲道:“你們兩個到底想什么呢,好容易你們大哥費(fèi)心為你們謀了差事,你們?yōu)槭裁床豢先プ?,這不是白白辜負(fù)你們大哥的一番好意嗎?你們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如果你們眼里還有我,就立刻與你們大哥說,你們愿意去做,請他千萬不要與你們一般見識,快點(diǎn)!”

    凌老太太哪里會想到凌孟祈為二人謀的“差使”竟是那樣,只當(dāng)這二人是嫌棄那差事不好,氣得兩肋生疼,這兩個不省心的東西,還當(dāng)是以前呢,祈哥兒愿意為他們謀差事已是不錯了,他們竟然有rou吃還嫌毛多,豈不知錯過了這個村,便極有可能沒這個店了?

    而且他們也不想想,既有了差事,要設(shè)法往其他行當(dāng)調(diào)或是往上升,都容易得多了,等明兒她再找機(jī)會讓祈哥兒給他們往上調(diào),前途不就越來越光明了嗎?真是氣死她了!

    凌仲佑與歐承文如何肯去詔獄當(dāng)差,聽得凌老太太的話,立刻大搖其頭,語無倫次道:“不,我們不去,死也不去,求老太太不要逼我們,求老太太不要逼我們……”說到最后,幾乎忍不住要哭出來,可見凌孟祈還立在一旁,到底還是將眼淚強(qiáng)忍了回去,只一疊聲的說‘不去,死也不去’!

    凌老太太也不是傻的,見此情形,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尤其是見不止凌仲佑與歐承文臉色慘白,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一般,連一旁的凌思齊也是一樣的反應(yīng),因忙問凌思齊:“你不是同了佑哥兒和文哥兒一塊兒去嗎,你來說,那差事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差事,竟把這兩個不成器的東西嚇成這樣?難道祈哥兒還會害自己的弟弟不成!”

    從離開詔獄到回來的路上,凌孟祈半句威脅他們不得將今日遭遇說出去,否則便如何如何的話都沒說過,可凌思齊三人卻一個字都不敢說,現(xiàn)在凌孟祈在時(shí)不敢說,等待會兒凌孟祈離開后,一樣不敢說。

    凌思齊因笑得比哭還難看的說道:“孟祈給他們謀的差事是好的,是他們兩個自己不上進(jìn),怕苦怕累不肯做,娘,既然他們兩個這般不成器,您也別為他們多費(fèi)心了,他們都有手有腳的,難道還能餓死了自己不成?倒是我們在孟祈家已打擾了這么久了,我覺得也是時(shí)候該搬出去了,也省得孟祈在他媳婦兒面前難做不是,依我說擇日不如撞日,我們今日便收拾一下,明兒一早便搬出去罷……”

    “搬出去!”話沒說完,已被一旁趙氏尖聲打斷:“老爺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這里既是大爺?shù)募遥阋彩俏覀兊募?,大爺都還沒發(fā)話讓我們搬出去呢,你沒事兒抽的什么風(fēng)呢!再說我們身無分文,臨州又回不去了,能搬到哪里去,你是打算讓我們都流落街頭,活活餓死是不是,關(guān)鍵老太太還病著呢,你也忍心,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換做平時(shí)趙氏敢這般在眾目睽睽之下頂撞自己的兒子,凌老太太勢必要發(fā)怒的,現(xiàn)下卻一時(shí)顧不得斥責(zé)趙氏了,反倒順著趙氏的話說道:“你媳婦兒說得對,這里既是孟祈的家,便是我們的家,我們?yōu)槭裁匆岢鋈ィ磕隳皇亲騼阂估餂]睡好,犯糊涂了,既是如此,你且先回房歇著罷,我來與孟祈說?!?/br>
    說完看向凌孟祈,笑道:“你父親犯糊涂了,你別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我們當(dāng)初急著上京,是因?yàn)槟愕艿懿怀善?,惹了臨州知府的公子,我們變賣了僅剩的全部家產(chǎn),才算是保住了他,可臨州我們卻是再也呆不下去了,所以我們?nèi)缃窬退阆氚岢鋈?,也?shí)在是無處可去……你別與那兩個不成器的東西一般見識,回頭我自會說他們的,忙了這大半日,你想必也累了,要不你先回房歇歇,再陪陪你媳婦兒去?回頭我再打發(fā)人請你過來,咱們祖孫好生說話兒。”

    ------題外話------

    很想一鼓作氣寫完,可我實(shí)在沒有時(shí)間啊,嚶嚶嚶……

    ☆、第六十九回

    知道凌老太太是有意將自己支走,好與凌思齊等人說體己話兒,凌孟祈也不多說,淡淡應(yīng)了一句:“那老太太回頭勸服二弟和文表弟后,再打發(fā)人給我回話?!?/br>
    并在離開前,有意似笑非笑將目光一一掃過凌思齊和凌仲佑歐承文,讓三人不自覺都瑟縮了一下后,便大踏步出去了。

    凌老太太將兒孫和侄孫對凌孟祈的忌憚盡收眼底,尤其是凌思齊,他幾時(shí)對凌孟祈這般客氣過,根本就像換了個人似的,讓她越發(fā)的覺得有問題,而且問題一定還不小,是以待凌孟祈一走遠(yuǎn),她立刻便連珠帶炮的問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孟祈帶你們?nèi)チ耸裁吹胤??他給佑哥兒和文哥兒尋的又到底是什么差事?我看你們都一副嚇得不輕的樣子,難道他對你們做了什么?”

    看向凌思齊:“你來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孟祈是不是揍佑哥兒和文哥兒了?”

    話音剛落,趙氏已“嗷”的一聲撲上前,檢查起凌仲佑的手腳來:“那個小雜碎是不是打你了,好兒子,別怕,萬事有娘給你做主,娘一定不會讓那個小雜碎白白欺負(fù)了你,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卻見凌仲佑身上并無半點(diǎn)傷痕,趙氏不由糊涂了,這不像是挨了揍的樣子啊,不過話說回來,好歹一路上凌思齊這個好色無用的慫包都在,想來那小雜碎多少還是存了幾分忌憚的。

    凌老太太已斥道:“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diǎn),誰是小雜碎了,我凌家的嫡長子也是你說得的,信不信只憑這一條‘口舌’,我便可以讓你老爺立時(shí)休了你!”

    趙氏被說得訕訕的,她倒不怕凌思齊會休了自己,只憑她生了凌仲佑,她就有底氣自己輕易不會被休,況以凌思齊現(xiàn)在的樣子,哪個不長眼的會嫁給他?她真正忌憚的還是惹惱了凌老太太,回頭凌孟祈要趕他們母子出去時(shí),連個能護(hù)住他們的人都沒有,是以她雖滿心的擔(dān)憂與不服氣,到底還是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