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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高門庶孽之步步蓮華在線閱讀 - 第69節(jié)

第69節(jié)

    陸中顯被他‘好顯叔好岳父好爹爹’的亂叫一氣弄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沒好氣道:“先前我便已覺得你的臉皮厚得出乎我的想象了,誰知道我還是低估了你!”

    “呵呵……”凌孟祈只是訕笑。

    陸中顯被他一臉的傻笑弄得沒了轍,關(guān)鍵他對此事是真的樂見其成,只得冷哼道:“算了,看在你是真?zhèn)貌惠p的份兒上,我便饒過你這一次,不過你可給我聽好了,若再有下一次,你若再敢將你那些心眼兒用在我女兒身上,我第一個饒不得了你!”

    方才楚大夫給凌孟祈清洗包扎傷口時,陸中顯是全程圍觀了的,見那傷口的rou都往外翻,猙獰不已,四周也是又紅又腫,心里本還有幾分怒氣的,想著他這般拼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女兒,那幾分怒氣也因此散了大半,所以凌孟祈得慶幸他是真受了傷才順勢想出這一招苦rou計的,否則陸中顯一點也不介意將他打成重傷!

    “絕不會了,絕不會了?!绷杳掀碛质且煌ūWC。

    陸中顯的臉色這才又緩和了幾分,適逢虎子送了楚大夫回來,陸中顯因見時辰已不早了,便說要回去了,又問虎子:“我兩個女兒在哪里,你打發(fā)人引我過去罷,我見了她們后便直接帶她們回去了?!?/br>
    凌孟祈有心再見陸明萱一面,正想著要怎么說才能讓準(zhǔn)岳父不至于不高興繼而一口回絕的,誰知道陸中顯已先涼涼道:“某些人最好還是見好就收,別得寸進(jìn)尺啊,否則我這人沒別的優(yōu)點,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言出必行了?!?/br>
    好罷,天大地大,岳父最大……凌孟祈就不敢再說什么了,只能一邊在心里安慰自己,萱meimei已經(jīng)快十三了,最多再等三年,自己便不必事事看岳父大人的臉色了,而且最關(guān)鍵的是,萱meimei雖答應(yīng)了明日要來看自己的,但如果做父親的不讓,她難道還敢不聽父親的話不成?一邊賠笑道:“顯叔怎么會沒有別的優(yōu)點,在我看來,顯叔又英俊又能干又顧家還疼愛兒女,簡直通身上下都是優(yōu)點嘛,顯叔可不能妄自菲薄。”

    狂拍了陸中顯一通馬屁,直拍得陸中顯一臉受不了,但眼神透露出的意思又分明是他很受用后,才命虎子代自己好生送了他去尋陸明萱與陸明芙。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后,虎子回來了,凌孟祈見了他,有氣無力的問道:“人已經(jīng)送走了?”才與萱meimei分開了這么一會兒,他已經(jīng)覺得渾身不痛快了,真恨不能明日便將人娶進(jìn)門才好。

    虎子點頭道:“已經(jīng)送走了,少爺只管放心?!鳖D了頓,換上一臉八卦的表情,“我瞧少爺心情極好的樣子,是不是方才萱姑娘與少爺說了什么?是不是萱姑娘已經(jīng)答應(yīng)嫁給少爺了?那少爺可得記我一功才是,要不是我表演得那般逼真,顯老爺怎么可能那般輕易便被打動,又怎么可能這么快便去將萱姑娘接了出來?”

    凌孟祈想起此番自己能抱得美人歸,虎子還真是功不可沒,因點頭道:“是該記你一功,說罷,你想要什么?”

    虎子聞言,一下子變得扭捏起來,半晌方小聲道:“我也不想要什么,只是想著將來等新奶奶過門以后,不知道少爺能不能將丹青許給我?”他只比少爺小半歲,他也已經(jīng)十六歲了,偶爾也會有某些方面的沖動好不好,少爺不能光想著自己,偶爾也要為他考慮考慮不是?

    凌孟祈就笑了起來:“你小子什么時候打上人丹青的主意了?也是,你也不小了,想娶媳婦兒也是人之常情,不過這事兒我說了不算,待將來你們奶奶過門后,你親自求她去罷?!眹K,‘你們奶奶’四個字真是個美好的字眼??!

    虎子道:“少爺怎么說了不算,等新奶奶過門后,少爺便也是丹青的主子了,難道少爺連這點主都做不得了?還是少爺現(xiàn)下便知道自己將來會夫綱不振,所以不敢應(yīng)下我?”

    “行啊你小子,還學(xué)會激將法了。”凌孟祈笑罵道:“我就是夫綱不振了怎么著罷,我能夫綱不振至少說明我已經(jīng)娶上老婆了,總比你連想夫綱不振都沒得不振來得強(qiáng)罷?再敢頂嘴,我明兒便與你們奶奶說,讓她盡快給丹青定一門親事!”

    虎子就哭喪起一張臉來,少爺不帶這么欺負(fù)人的,早知道他就不幫著他追萱姑娘了,如今萱姑娘還沒過門兒呢,少爺便把自己這個媒人給扔過了墻去,真是拆得一手好橋??!

    這邊廂凌孟祈主仆兩個在斗嘴,陸家的馬車?yán)?,陸明芙也正一臉曖昧的問陸明萱:“嘖,什么時候我們家萱姑娘的醫(yī)術(shù)比行醫(yī)幾十年的大夫都還要高明了?真是看不出來啊,以后我再有個什么頭疼腦熱的,也不必請大夫了,就讓我們萱姑娘給我瞧瞧即可,只是怕就怕萱姑娘這高明的醫(yī)術(shù)只針對某人有效果,針對其他人都是半點效果也沒有啊!”

    陸中顯能看出來的事,陸明芙不是傻子,自然也能看得出來,又見陸明萱滿臉的嬌羞,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必是凌孟祈施了苦rou計,結(jié)果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如今可不就皆大歡喜,好事將近了?

    陸明萱被說得滿臉通紅,嘴上卻不肯示弱,道:“我的醫(yī)術(shù)針對jiejie雖沒什么效果,但有一個人的醫(yī)術(shù)針對jiejie卻是必有效果的,jiejie放心,若往后你真有個什么頭疼腦熱的,我一定去與你將那人請了來,管保你立時便藥到病除了!”

    頓了頓,又道:“那位大夫心可細(xì),連自家新得了什么點心果子都不忘轉(zhuǎn)幾次手的轉(zhuǎn)到j(luò)iejie手里,要論待jiejie的用心,只怕全天下他敢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了?!?/br>
    聽陸明萱提及顏十九郎,陸明芙也禁不住紅了臉,嗔道:“偏你一點虧不肯吃,我才說了你一句,你便有一車的話等著我,幸好以后有妹夫聽你呱噪,不必總呱噪我了,我耳根子總算也得幾分清凈了?!?/br>
    “你才說了我一句?明明就是一大車話好不,如今倒還惡人先告起狀來?!标懨鬏婊氐?,姐妹兩個互相嘲笑了一回,聽得陸中顯在外面說:“兩個丫頭小聲些,外面可不比家里!”才壓低了聲音,繼續(xù)小聲說起話兒來。

    陸明芙因蹙眉道:“今科他沒能中,也不知道這會子心里怎生難受,偏我又見不著他,連話都說不上幾句,只盼他能早些走出來,三年后金榜題名,一展抱負(fù)。”

    二月的春闈顏十九郎作為新科舉子,與趙彥杰一樣也下了場,只可惜他也沒能中,陸中顯作為岳父在放榜后親自登門去瞧了他,回來后說是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兒,陸明芙心里有多擔(dān)心,可想而知。

    陸明萱聞言,忙軟聲道:“姐夫還不到二十呢,今科不中也是人之常情,不是有句話叫‘三十少進(jìn)士,五十老明經(jīng)’嗎,你就放心罷,下一科姐夫必定能金榜題名的,你就等著鳳冠霞帔加身,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做官太太罷。”

    說得陸明芙心里好受了不少,姐妹兩個就這樣一路閑話著回到了家中。

    回到家中,第一件事自然是去見戚氏,戚氏顯是早已得了陸中顯的話,雖看起來一副氣色極好,根本沒有半分病態(tài)的樣子,也是足不出戶,兩個兒子也由奶娘丫頭們帶著在廂房里,并不在她跟前兒。

    姐妹兩個忙上前屈膝給戚氏見禮,戚氏一手一個攙了起來,笑道:“安哥兒前幾日還念叨著你們,說要是兩位jiejie在家中,便有人帶他玩兒了呢,若是讓他知道你們回來了,還不定怎生高興呢。”命人去抱兩個兒子過來。

    果然片刻之后,便見安哥兒“蹬蹬蹬”的小跑著進(jìn)來了,嘴里喊著:“大jiejie,二jiejie……”他的奶娘則滿臉驚慌的跟在后面,嘴里一疊聲的念叨著:“哥兒慢些,慢些,仔細(xì)摔著了……”

    陸明芙忙上前一把接住了他,嗔道:“你慢些跑,仔細(xì)磕了碰了哪里,不是鬧著玩的?!?/br>
    安哥兒奶聲奶氣的道:“我這不是想大jiejie二jiejie嗎?!闭f著“吧唧”親了陸明芙一口,又把臉湊過去親陸明萱。

    姐妹兩個被親得心都要化了,也顧不得嗔他了,抱著他便是好一通揉搓,陸明萱又將定哥兒抱過來湊熱鬧,一時間屋里熱鬧得不得了。

    晚間吃過飯,一家人又說笑了一回后,才各自散了。

    陸明萱回到自己屋里,方卸了耳墜頭飾,正打算讓丹青去打水來服侍自己梳洗,陸中顯過來了,擺手令丹青退了出去,正色與陸明萱道:“你心里是不是已經(jīng)認(rèn)定了孟祈,以后不論發(fā)生什么事,都不會改變了?”

    雖是自己的父親,陸明萱聽他當(dāng)面與自己說起這樣的事也是禁不住臉紅,片刻方小聲卻堅定的道:“是的,我已經(jīng)認(rèn)定了他,以后都不會改變了,之前一直讓爹爹cao心,都是我的不是,以后再不會這樣了?!?/br>
    想起自己與凌孟祈這一路走來經(jīng)歷的種種,她免不得有幾分慶幸又有幾分后怕,幸好凌孟祈一直在堅持,一直不曾放棄過她,不然她若真與趙彥杰定了親,以后也許是會過得很簡單很平靜,但也體會不到那種與自己心愛的人心意相通的美好與滿足了,幸好!

    陸中顯擺手笑道:“誒,自家父女,不說這些,我就是來找你確定一下罷了,說來我也一直都看好孟祈那孩子,覺得他更適合你,所以之前和今日他對我和你耍心眼兒時,我才沒有與他計較,想著他若是對你不用心,又何必耍這些心眼兒費這些精神?只是你選了他,將來要面對的形式就要復(fù)雜得多了,你得提前做好心理準(zhǔn)備才是,當(dāng)然,老夫人與我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你白受欺負(fù),你記住,將來該軟時當(dāng)軟,該硬時也要硬,你又不是沒有娘家人的人,犯不著受誰的氣!”

    一席話,說得陸明萱鼻子酸酸的,差點兒就流下淚來,哽聲道:“爹爹的話,我都記住了,我這輩子能做爹爹的女兒,是我?guī)资佬迊淼母猓判?,我將來一定會過得很好,也一定會與凌大哥好生孝敬您的?!?/br>
    除了感謝凌孟祈的堅持,她覺得自己更該感謝的還是陸中顯的開明與寬容,若不是陸中顯一次次的勸她,若不是他一次次的為她和凌孟祈制造機(jī)會,就算凌孟祈再堅持,只怕他們也未必能走到今天!

    陸中顯抬手笨拙的與女兒擦了擦淚,才道:“孝敬不孝敬什么的,都是次要的,只要你能過得好,只要你能開心,我便放心了,將來去到九泉之下,也有臉面去見你娘了?!?/br>
    這話說得陸明萱的眼淚又落了下來,若自己是父親親生的也還罷了,父親待自己好還算應(yīng)當(dāng),可自己偏又不是,仍能得他這般相待,自己到底何德何能?

    陸中顯見女兒眼淚流得越發(fā)兇了,只得岔開話題:“對了,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如今孟祈好容易才得到了你的認(rèn)可,只怕等他的傷一好,他便會登門提親,到時候我是即刻便答應(yīng),還是緩些時候再答應(yīng)?還有老夫人那里,你只怕得提前與她老人家說說才是,她一心盼望你能過得好,所以先前才會與你挑了趙……孟祈家的形式卻復(fù)雜得多,老夫人又不了解你與孟祈之間的情分,我怕她一時半會兒間接受不了。”

    這點陸明萱倒是暫時還沒想到,聽父親一說,方意識到待傷一好便急著提親還真是凌孟祈做得出來的事,而陸老夫人那里,因早已知道宮里羅貴妃與凌孟祈的關(guān)系,想也知道到時候遇到的阻力會比陸中顯說的更大,此事還得從長計議才是。

    因鄭重點頭道:“爹爹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的,必定會好生與凌大哥商量的。”既然話已說到了這里,索性紅著臉趁機(jī)提出了明日出門去看望凌孟祈之事,“……他受了那么重的傷,而且這些傷多少也是因我而來,若不去瞧瞧他,我心里委實難安,還請爹爹允準(zhǔn)?!?/br>
    陸中顯早料到女兒明日會出門了,倒是很干脆的應(yīng)了:“我也知道不讓你去你必定放心不下,想去便去罷,只是一點,時時都要記得一句話‘發(fā)乎情止乎禮’,不然會讓人看輕不說,還會讓他慢慢的就不珍惜你了,須知只有得來得越不容易的,才會越珍惜,尤其是男人,都是賤骨頭,我也是男人,自然更明白男人的心思?!?/br>
    頓了頓,又道:“本來這些話不該我說,該你娘與你說的,偏你娘又早早去了,你太太倒是個好的,到底又與你隔了一層,對你和孟祈之間的事也不甚了解,也不好開這個口,所以我少不得只能腆著臉與你說了,你可千萬得記住了!”

    陸明萱聽得父親鄭重叮囑自己要與凌孟祈‘發(fā)乎情止乎禮’,不由紅了臉,聽得父親說男人都是賤骨頭時,又忍不住啼笑皆非,父親這豈不是連他自己也一并罵了進(jìn)去?但更多卻是感動,不是真把她當(dāng)陸明芙一樣看待,父親又何至于連這些都為她考慮到,因點頭道:“爹爹放心,我都記住了,定不會讓您失望的?!?/br>
    陸中顯這才松了一口氣,與女兒說這些話女兒固然尷尬,他做父親的其實也好不到哪里去,見該說的話都已說完了,便也不再多逗留,叮囑了陸明萱幾句:“時辰已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你也早些歇下?!痹圃疲x開了陸明萱的屋子。

    余下陸明萱想了一回父親的話,才命丹青打了熱水來服侍自己梳洗了,躺到床上去后,又繼續(xù)想起明日自己見了凌孟祈該說些什么,待過陣子回府后又該與陸老夫人怎么說來;想到這些,不免又想到了凌孟祈復(fù)雜的家庭情況和他與羅貴妃的關(guān)系,雖然已經(jīng)能預(yù)見將來的日子清閑平靜不了了,但心里卻是前所未有的安定,也許這便是一個人孤軍奮戰(zhàn)與兩個人同舟共濟(jì)最大的差別?

    想著想著,陸明萱嘴角浸著一抹笑,不知不覺墜入了甜美的夢鄉(xiāng)里……

    ☆、第三十五回

    一夜好睡,次日陸明萱醒來后,只覺好長時間都沒有這般神清氣爽過了。

    丹青打水進(jìn)來服侍她梳洗,見她一副精神煥發(fā)的樣子,不由笑道:“姑娘今兒個氣色倒好,真真應(yīng)了那句話‘人逢喜事精神爽’?!币幌氲阶约夜媚锱c凌公子經(jīng)過這么多的事,終于還是走到了一起,她便由衷的為自家姑娘高興,——丹青這會兒還不知道,她自己也多了一個仰慕者,而且還不是泛泛的仰慕,都已上升到想娶她的高度了。

    陸明萱也不知道,不然就該換她打趣丹青了,她被丹青說得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嗔道:“偏你話多,還不快服侍我梳洗了,好過去給爹爹和太太請安?!?/br>
    陸中顯只得從六品,還是武官,別說每日一次的小朝會,連每十日一次的大朝會都是沒有資格參加的,所以他如今在家的日子反倒比先時在國公府幫忙時,一忙起來便天還沒亮就得出門天都黑透了還沒回家多出了不少,至少早飯與晚飯若沒有特殊情況,還是能與妻兒一起吃的。

    丹青笑瞇瞇的應(yīng)了,麻溜的服侍陸明萱梳洗了,方問道:“姑娘今兒個不是要出門嗎,梳個望仙髻可好,就配前兒遲師傅才打好的那支步搖?衣裳也穿前兒新做的那身玫瑰紫的可好?”

    想起今日要去見凌孟祈,陸明萱自然愿意將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但被丹青就這么說出來,她卻是紅了臉,口不對心的道:“又不是去見什么了不得的人,做什么樣樣都要新的,隨便挽個纂兒,戴幾朵珠花,再拿那身淺綠色的衣裳來也就罷了。”

    丹青服侍她這么幾年了,如何不了解她的性子,才不理會她的話,直接便上手與她梳了個望仙髻,插了蝶翼點翠金步搖,墜了對小小的翡翠耳墜,又利索的與她換了件玫瑰紫銀紋繡百蝶度花的褙子并月白色百褶如意月華裙,不由分說服侍她去了上房。

    陸明萱本就不是真想打扮得隨隨便便的去見凌孟祈,在丹青難得的強(qiáng)勢之下,她便也半推半就的由著她折騰了。

    一時去到上房,陸明芙已經(jīng)先到了,一瞧得她打扮得這般隆重,因故意說道:“meimei打扮得這般漂亮,莫不是今兒要出門不成?那敢情好,我也正想出門去逛逛呢,不如我與meimei一塊兒去?”

    陸明萱不由微紅了臉,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嘴上卻道:“難道在家里便不能打扮得漂漂亮亮了不成?”

    陸中顯見小女兒打扮得這般漂亮,中意凌孟祈做女婿是一回事,心里卻免不得有幾分酸溜溜的感覺,不過仍打圓場道:“早飯早已擺好了,就等萱兒了,既然萱兒也來了,大家都坐下開吃罷,吃完了我還要去衙門呢。”

    姐妹兩個這才不再說話了,坐到桌前用起早飯來。

    少時飯畢,陸中顯交代了戚氏與陸明芙幾句,便帶著陸明萱出了門,凌孟祈的宅子與五城兵馬司在同一片區(qū),雖然兩者之間也有一段的距離,但陸中顯還是決定親自送女兒去,也免得路上出什么意外。

    戚氏想是事先得了陸中顯的話,并沒有多問,亦連陸明芙都沒有再打趣陸明萱,只叮囑她‘早去早去’,然后將父女兩個送到二門外上了車,才折回了后宅去不提。

    約莫一個多時辰后,陸家的馬車抵達(dá)了凌孟祈的宅子,虎子早早便奉凌孟祈之命侯在門外了,不待馬車停穩(wěn),他便三步并作兩步迎了上前,打千兒行禮道:“萱姑娘,您可算來了,我們少爺自您昨兒離開后,便一直念著您呢……”

    話沒說完,馬車的簾子被撩開,露出一張黑沉黑沉的絡(luò)腮寬臉來,虎子唬了一大跳,忙賠笑道:“原來顯老爺也來了,虎子給您老請安了?!背藐懼酗@不注意時,擦了擦額角的汗,暗想腹誹道,少爺昨兒還過河拆橋,待會兒再探探少爺?shù)目陲L(fēng)去,若真不幫著自己成就好事,明兒就讓他自己直面黑臉岳父去!

    陸中顯沒好氣道:“老什么老,我什么時候老了,你家少爺一張嘴跟抹了蜜似的,甜死人不償命,怎么也不說分些給你?”昨兒個還敢騙他,害他跟著白擔(dān)心,真是可惡啊,——把心里那幾分酸溜溜都轉(zhuǎn)化為怒氣,發(fā)泄到了虎子身上,誰叫他家主子這會兒不在,反正有其主必有其奴,主仆兩個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呵呵呵……”虎子只能訕笑,心里暗暗流淚,少爺,您若真不幫我,只怕老天爺都要看不過去!

    陸明萱在馬車?yán)锫牭煤眯Σ灰?,忍笑與陸中顯道:“爹爹,您若再不去衙門,只怕就該遲了,您放心,您昨兒夜里說的話我都記得,不會讓您失望的?!?/br>
    陸中顯這才不情不愿的下了馬車,打馬先去了五城兵馬司,臨行前還不忘叮囑跟車的婆子們:“記得,二姑娘最多只能在這里待一個時辰,若是逾時了,便進(jìn)去給我催,若是未時之前二姑娘沒有回家,你們都給我滾回家吃自己去!”

    四個跟車的婆子忙唯唯諾諾的應(yīng)了,與丹青一起簇?fù)碇懨鬏孢M(jìn)了凌孟祈宅子的大門,虎子在前面引路時,好幾次都想找機(jī)會與丹青搭話的,奈何丹青一直都不解風(fēng)情,虎子只能暗自嘆息。

    一行人徑自去到正房外,虎子便賠笑向四個跟車的婆子道:“幾位mama一路上也辛苦了,不如我讓人引mama們下去吃杯茶歇息歇息?”

    四個婆子卻是牢記陸中顯的話,不肯離開半步,后還是陸明萱發(fā)了話,說:“我爹爹只讓你們逾時催我,又沒讓你們時刻寸步不離的跟著我,且下去歇會兒罷。”才順利將幾人打發(fā)了。

    這里虎子方殷勤的請陸明萱與丹青進(jìn)屋,少時三人進(jìn)到屋里,就見凌孟祈雖躺在床上不能下地,雙手卻伸出被子外,手里拿著一張紙在胡亂比劃著,也不知是在比劃個什么勁兒。

    只是他雖看起來比劃得認(rèn)真,還是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幾人進(jìn)來了,放下手上的紙便要掙扎著起來,陸明萱見了忙道:“凌大哥你別動,省得待會兒傷口又裂開了?!?/br>
    虎子忙也道:“是啊少爺,昨兒楚大夫還說若您的傷口再裂開,他便不會與您醫(yī)治了,省得到時候您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壞了他的名聲,您還是消停些罷?!?/br>
    凌孟祈聞言,不由瞪了虎子一眼,才笑向陸明萱道:“萱meimei,你來了,請恕我不能起來了?!币贿呎f,一邊打量陸明萱,見她今日打扮得比素日更漂亮幾分,不由暗自歡喜,女為悅己者容,顯然萱meimei是為了自己才特地打扮得這般漂亮的,是在由不得他不高興。

    陸明萱屈膝向他行了個禮,搖頭笑道:“凌大哥身上不方便,且不必拘這些俗禮了。”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虎子上了茶來,凌孟祈因見陸明萱坐在屋子當(dāng)中的黑漆方桌前,離自己少說也有一丈多的距離,別說找機(jī)會摸個小手吃點嫩豆腐什么的了,連說個話都要大聲些,指不定連屋外都聽得見,當(dāng)機(jī)立斷決定:“虎子,丹青姑娘隨著萱meimei一路過來也辛苦了,你帶了她下去喝杯茶,歇息一會兒罷?!?/br>
    一邊說,一邊沖虎子挑眉,別說你家少爺我沒給你制造機(jī)會啊。

    虎子立刻眉開眼笑,少爺這還差不多,向丹青道:“丹青meimei,隨我下去吃茶歇息罷?”

    丹青雖樂于見到陸明萱與凌孟祈在一起,卻并不代表她就會聽凌孟祈的話,事實上,在她心里只有陸明萱才是唯一的主子,所以在陸明萱沒發(fā)話之前,她是絕不會離開陸明萱半步的,笑著婉拒虎子道:“我隨姑娘坐在馬車?yán)?,馬車?yán)飿O舒服,也隨時有熱茶吃,并不覺得累也不覺得渴,多謝虎子哥的好意了?!?/br>
    凌孟祈立刻便明白了丹青的意思,因忙拿可憐巴巴的眼神看陸明萱,看得陸明萱好笑不已,又忍不住臉上發(fā)燙,故作什么都沒察覺的樣子,假意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向丹青道:“你就隨虎子下去歇會兒罷,我有什么需要會叫你的。”

    丹青這才屈膝應(yīng)了一聲“是”,隨虎子退了出去。

    兩人方一離開,凌孟祈便拍著自己的床頭請陸明萱過來坐,還有氣無力的道:“我說話大聲一些整個腹部都疼得慌,說得小聲了又太失禮,橫豎也沒有外人在,萱meimei坐近一些想來也不打緊。”

    陸明萱見他忽然就“虛弱”起來,很是無語,不過到底還是搬了個錦杌坐到他床前,問道:“身上可好些了?藥都吃了嗎?除了藥,從昨兒到現(xiàn)在還吃了些什么?你此番元氣大傷,可得好生補(bǔ)補(bǔ)才是,也不知道虎子知不知道這些?”

    凌孟祈嘆道:“虎子他一個大男人哪里知道這些,素日里我泰半都住在衛(wèi)所里,并不常來這邊,這邊廚房也沒備個好廚子,不過兩個婆子,能做幾個勉強(qiáng)能入口的家常小菜罷了,待以后我好起來了,再設(shè)法給自己進(jìn)補(bǔ)罷。”

    雖知道他說這話有裝可憐博自己同情的嫌疑,陸明萱還是忍不住心軟了,道:“那怎么成,你現(xiàn)下正是需要進(jìn)補(bǔ)的時候,若是現(xiàn)在沒補(bǔ)好,恢復(fù)起來慢還是輕的,怕就怕將來落下什么病根,可不是鬧著玩的?!?/br>
    話音剛落,凌孟祈已道:“那依萱meimei說該怎么辦,要不萱meimei每日在家中燉了湯親自與我送來,到時候我身心皆舒暢,指不定要不了一個月,便有望痊愈了呢?”

    合著是在這里等著她呢……陸明萱啼笑皆非,正色道:“日日燉了湯與你送來倒也算不得什么難事,不過要我親自送來卻是不大可能,今日我爹爹已有些不高興了,方才還給了虎子排頭吃呢,就是因為沒見到你索性遷怒于虎子,若是讓他知道你還想讓我日日過來,還不定他會氣成什么樣,做出什么事來呢。”

    好吧,還是那句話,天大地大岳父最大,凌孟祈只得道:“那你也要隔三差五來瞧我才是,不然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這宅子知道的人只寥寥幾個同僚下屬,偏他們又要當(dāng)差,你若再不來瞧我,我便只能日夜都與虎子兩個大眼瞪小眼了?!闭f話間,還不忘趁機(jī)握住陸明萱的手。

    陸明萱抽了兩次沒能抽回自己的手,只得紅著臉掩耳盜鈴的當(dāng)不知道此事,為難道:“我估摸著時間,最多我還能來瞧你兩次,便要回府去了,到時候便越發(fā)不方便出來了,你要好好兒的養(yǎng)傷,等養(yǎng)好傷后,我們自然就有見面的機(jī)會了,不過我雖然不能出府,還是會吩咐家里的廚子日日與你燉了湯送來,直到你痊愈的?!?/br>
    考慮到實際情況,凌孟祈也知道自己再裝可憐博陸明萱憐惜是在難為她,不由嘆道:“真希望你明日便行及笄禮?。 ?/br>
    陸明萱臉上又是一紅,嗔道:“我行及笄禮且還有兩年多呢,你先別想那么長遠(yuǎn),當(dāng)務(wù)之急,是把你的傷養(yǎng)好了。”

    凌孟祈忽然用沒有握著陸明萱手的那只手,將先前他一邊看一邊比劃的那張紙獻(xiàn)寶似的送到了陸明萱眼前,道:“這是我這宅子的圖紙,你先看看格局布置得還滿意不滿意,有沒有什么地方需要整改的,等大的格局定了,我們再依次整改細(xì)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