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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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那我走了啊,”才一溜煙的功夫,邵宇就笑著跑開了去,語罷,還不忘沖江炎丟下個“兄弟,靠你了”的眼神。 還真是,意味深長。 江炎有些好笑地看著那處漸行漸遠的背影,忍俊不禁。 邵宇走出了大半,梁秋月也早已從后頭細(xì)細(xì)打探了江炎幾分。 天明啊,我看炎小伙還真是出落得不錯,高高壯壯的身材像極了江平年輕時候的樣子,眼睛還隨明華,好看得不得了。 梁秋月這樣想著,嘴角微微淺出一絲笑容。 “江炎吧?”梁秋月故作生疏地頓了頓,滿臉歉意,“不好意思,我和樓夕好久沒見了,說的有點多,忘了你還等在外面。” “沒事。”江炎有些僵硬地答著,除了和案件相關(guān)的事,他怎么說都不是個善于表達的人,半晌,才在臉上擠出個自以為討人喜歡的笑容。 “進去吧。”梁秋月也是一臉好笑地看著他,順手抬了抬手里的果籃。 誰料我們的江警司硬是沒能接上靈子,極為忠懇地點點頭,便再無動作。 這種缺心眼的個性,倒是和江平九分九的相似。 梁秋月一臉血地看著面前得的高個小伙,暗自好笑。 “這個果籃?……”另一邊,內(nèi)里的樓夕早就在床上躺了不住,還沒等兩人都到跟前,就有些沉不住氣地開了口。 “哦,剛才喊江小伙的時候,正好在外頭碰到了你那個叫邵宇的同事,說是江小伙給讓買的?!绷呵镌滦ξ鼗亓艘痪洌钟幸鉄o意地掃了一眼江炎。 “這樣……”樓夕有些驚愕地望向江炎,卻在下一秒,極快地得出了結(jié)論。 就目前江警司的呆萌狀態(tài)來看,這個果籃,很有可能是邵宇的順?biāo)饲椤?/br> 樓夕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他,既然是討好母親得東西,為了兩人的未來著想,好歹還是替他瞞了吧。 誰知她才剛這么想著,這邊江炎就故作沉吟地開了口。 “我愛樓夕?!?/br> 沒頭沒尾的,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四個字。 不但斷了梁秋月所有想好的臺詞,也讓樓夕生生羞到抬不起頭來。 “可夕夕說你們只是同事?……”梁秋月佯裝不解地看著他,語氣狐疑。 “我們已經(jīng)同居了?!毕袷窍露耸裁礇Q心一般,我們的江警司面不改色。 同居? 梁秋月雖說不動聲色,心里到底還是猛地一驚,發(fā)展得這么快,這兩孩子難道完全就沒有考慮過“如果被家里人反對”這樣的情況么。 想罷,又是有些嗔怪地掃了一眼樓夕。 可樓夕哪還顧得上這么多,一邊是母親一邊是未婚夫,她本就覺得尷尬得要死,誰知這兩人還如此直白地討論著這種話題,實在是,恨不得買塊豆腐撞暈在這里。 “同居?這么說,你們已經(jīng)是男女朋友了?”梁秋月斟酌了一小會,又順勢接上江炎剛才的話。 “我們訂婚了?!?/br> 晴天霹靂。 簡直是晴天霹靂。 如果說梁秋月在一分鐘前還能保持鎮(zhèn)定的話,那么一分鐘后,梁秋月簡直激動得快要跳腳。 只是,我們的江警司似乎全然沒有注意到面前母女倆的神情變化,他抬起眼,漆黑的眸子里映出窗外明明晃晃的陽光。 “沒有樓夕,我什么都做不了?!?/br> 這是在,告白? 梁秋月抬手揉了揉因為興奮過度而有些抽搐的太陽xue,一時無話。 這兩孩子,一個少根筋,一個缺心眼,還真是像極了樓天明和江平的翻版。 不知怎么地,梁秋月心里忽然就冒出些從前兩家一起時候其樂融融的暖意。 時隔多年,看到樓天明當(dāng)初的心愿成真,真好。 梁秋月背過身,不愿讓人看到自己臉上的神情。 是許多年以來,從來沒有過的,幸福不已的笑容。 不過,既然是未來女婿,也總要擺出些丈母娘的架子。 梁秋月努力整理了下表情,回過頭去的時候,面上早已是波瀾不驚。 “你知道,夕夕爸爸去的早……” “我知道,”卻是話音未落,便被江炎生生搶了白,他站起身,硬是用力將左腳踩到了地上,“我相信您肯定也已經(jīng)想起我是誰?!?/br> 梁秋月還沒想這么快捅破這層窗戶紙,因此,在江炎脫口而出的時候,禁不住愣了一秒。 “但是這都不重要。我看過‘黑桃j’的案子,也知道,我這條命是樓法醫(yī)拼了命換來的,”江炎直著身子,有些心疼地看了一眼樓夕,“所以,從十多年前,看到樓夕傷心時候的樣子開始,我就有了想要保護她的念頭?!?/br> 梁秋月只覺得喉頭一緊,忽然地?zé)o言以對。 “我不是什么會說話的人,除了查案,也沒什么別的能耐,”江炎繼續(xù)的聲響像是印進心里一般叫樓夕有些酸楚,他看著她,一字一句,“因為黑桃j,我和樓夕分開了整整十多年;因為不確定,我在再次遇到樓夕的時候,又等了五年。可是現(xiàn)在,我一刻都不想再等。” 如果說梁秋月是覺得震驚,那么樓夕此刻就早已哭成了淚人。 江炎是什么樣的人,她怎么會不清楚。只是,今天,當(dāng)著母親的面,他卻好像豁出去了一般,哪怕語序生疏,字里行間,卻是那樣的堅定不移。 她忽然有些難過,難過自己在知道“黑桃j”案的一瞬間,對江炎揚起的某種厭惡。 也有些懊悔,懊悔自己一時沖動去找平川,讓他差點因此喪了命。 這是父親救回來的人,好像某種預(yù)兆,替代著父親占領(lǐng)了自己內(nèi)心最深最熱的一塊。 “你這孩子,還真是……”鼻頭微微泛紅,梁秋月不禁有些哽咽,“夕夕爸爸說的沒錯,果然還是老江家的炎小子當(dāng)樓家女婿比較好?!?/br> 有風(fēng)吹過,梁秋月抬頭望向窗外,形狀好看的云拼拼湊湊,怎么都像極了年輕時候樓天明的笑容。 對不起啊,天明,我還是作繭自縛了那么多年。 不過好在,天上的你,始終沒有放棄。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十) 婚后。 樓夕難免生了些小女人的特性。 某日,翻看舊案卷的時候,腦洞大開。 樓夕:有個事我一直都想不太通。 江炎:? 樓夕:平川案的時候,我醒來之前,你都在哪兒? 江炎:隔壁病房。 樓夕:那為什么不過來看看我?(難道是想趁機裝死溜走?) 江炎:……受傷破壞整體美感,所以本來的打算是等傷全好了再出現(xiàn)。 樓夕:(一臉血)你就沒想過我會……被急死? 江炎:想過。所以在門口看到你大吵大鬧的樣子后,還是決定進來。 樓夕:誰大吵大鬧了……(臉紅ing,死命不承認(rèn)狀) 江炎:(吻?。┠恪?/br> ☆、第62章 笑面虎(一) 江炎第一次深刻地意識到,原來“丈母娘”這種生物并不是什么洪水猛獸。 自從那天他不顧一切的表白過后,樓母對自己的熱情可謂與日俱增,不僅特意讓醫(yī)院將兩人調(diào)到了一個病房,還每天都好湯好菜地“伺候”著。也難過到了第三天的時候,江炎不可避免地意識到肚子上的腹肌逐漸隱現(xiàn)的抗議。 這不,梁秋月才剛走,江炎就下意識地捏了捏鼓鼓漲漲的肚皮,原本好看的人魚線邊上果然生生突出了一塊。 還是長rou了啊。 江炎皺起眉,琢磨著等腿好了之后必須加大健身力度的必要性。 畢竟,連婚都還沒結(jié),怎么能在身材和體力上就輸人一等呢? 江炎這般想著,臉上也漸漸映了些“勢在必行”的表情出來。 而另一邊,樓夕本來吃得就不多,梁秋月一來,可以說每天都快撐得半死。 鼓著肚子翻過身,樓夕只覺得胃脹得難受。 她抬起頭,一眼就看到了江炎臉上不能理解的幾分表情。 說來也是奇怪,不管梁秋月盛給江炎多少東西,他似乎總能干干凈凈地解決完,現(xiàn)在甚至還“進化”到能在交換碗筷的第一時間給出一個心滿意足的表情。 樓夕縮進被我看了看,還沒懷孕呢,這隆起的小腹就像極了三個月的模樣。 果然還是男女構(gòu)造不同吧。 樓夕有些懊惱地找了個借口,剛探出頭,就看到了門口忙忙活活的一行人。 “樓隊長,江警司?!闭f話的是醫(yī)院護士長楊洋,雖說年齡不大,但為人處世樣樣周到,也難怪不到三十五的年紀(jì)就上了護士長的位子。 而此刻,雖說是笑著,楊洋臉上卻分明是幾分難為的意思。 “這個……最近住院的人有點多,床位不太夠……”楊洋支支吾吾地說著,一邊偷偷觀察著兩人的眼色,“這次的病人是個孩子……醫(yī)院不太像讓她住走廊的臨時鋪位……能不能……和二位擠擠?” 因為政策調(diào)動的關(guān)系,省醫(yī)院的病房設(shè)置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樣。除了常規(guī)病房外,還有單人單間、雙人單間等稍貴一些的私人病房。而江炎和樓夕目前在的,就是梁秋月“精心挑選”的雙人單間套房。 楊洋在進門的時候也考慮了很久,可是除了樓夕和江炎外,其他房間里住的不是醫(yī)院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家屬,就是重癥病患,前思后想,最終還是敲門開了口。 樓夕坐起身子,伸頭朝窗外看了看。 說是詢問,其實楊洋口中的小病患家屬已是熙熙攘攘地擠了一走廊,看來是不答應(yīng)不行的節(jié)奏。 五分鐘后。 伴著楊洋的無數(shù)聲“謝謝”,門口等候多時的病患、家屬和相關(guān)醫(yī)護人員一股腦擠了進來。 一時間,本就不大的雙人單間里一下子熱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