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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恒搖頭拒絕道。 他心想,如果真的讓其他學生幫他搬書了,指不定外面又會傳成什么樣子。 說他欺負同學,讓別人干活。 “那好,裝包里其實就不太沉?!?/br> 張平看著余恒把衣服塞進了背包里,然后又拿了一部分書在手上。 他托了托自己黑框眼鏡,又笑道:“要是有什么需要隨時和我說就行,學校里管的嚴,你別再不適應?!?/br> “沒事,目前還挺好的?!?/br> 禮貌地點了點頭,余恒向張平點頭告別。 張平直到余恒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走廊后,這才回到座位上坐著。 他想:這余少爺也挺有禮貌的,不像傳言中那么惡劣暴躁。 教室 余恒回到教室的時候已經(jīng)有不少同學坐在那里學習了。 他把書包往里面一塞,然后把課本依次拿出來,小翻了幾下。 雖然課本和他當初學的不一樣,但是內(nèi)容都是差不多的。 翻來覆去就是那幾種題型,只要做幾套題,手感就回來了。 翻看著課本,余恒側(cè)眸瞥到蘇柏從后門走了進來。 他長腿一跨,把蘇柏叫?。骸拔医o你拿了一套新的衣服。” 說著余恒就從包里把那一套校服給掏了出來。 可是蘇柏并沒有伸手接,他靜靜地看著余恒,然后道:“不必了,謝謝你的好意,這衣服我不需要?!?/br> “不需要?”余恒挑了挑眉,“還有,你為什么要謝我,是我把你的衣服弄臟的,這有什么可謝的?!?/br> 余恒也不管蘇柏接不接了,直接把衣服給放在了他的桌子上。 可是蘇柏走近,又把衣服還給了余恒。 “不是,你這是什么意思?” 余恒不明白了,他把蘇柏的衣服弄臟了,再賠給他一件怎么了嗎? “不用了,上午那件校服我已經(jīng)洗干凈了,不用再給我一件新的了?!?/br> “洗干凈了?”余恒張了張嘴,面露狐疑:“真假的,我覺得挺難洗的啊?” “真的?!?/br> 蘇柏點了點頭。 “你不會在騙我吧?”余恒不相信。 “沒有?!?/br> 蘇柏的神情認真,看上去沒有在說謊。 但其實仔細觀察的話,可以發(fā)現(xiàn)他的嘴角比以前抿地更平了。 “那……”余恒看著手里的校服,然后抬頭:“那這還是你拿著吧,我要都要回來了,反正上午是我把你這衣服弄臟的,你要是不要的話,我也沒地放。” “可是……” 蘇柏有些猶豫了,他最不喜歡要別人的東西,這就和欠了人家的人情一樣,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余恒。 可是如果不收的話,余恒會不會心里覺得沒面子,直接把這衣服給扔了。 蘇柏拿捏不準余恒究竟會怎么做,此刻猶豫的厲害。 “你……不會直接把這衣服給扔了吧?” 側(cè)眸掃過后面的垃圾桶,蘇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脫口而出就說出來這句話,說完他就后悔了。 “扔了?”余恒睜大眼睛,語氣震驚:“扔哪去,垃圾桶?” 余恒沒想到,他的形象在這些人眼中竟然是這樣的,簡直要氣笑了。 “是啊,你要是不要的話,我就扔垃圾桶去?!?/br> 語氣一變,余恒把校服往自己桌子上一擺:“要不要隨你。” “……” “剛才是我說錯了,但是余恒,你要知道,現(xiàn)在還有很多人在溫飽的邊緣掙扎,也有很多人連厚衣服都穿不起。” “……所以呢?”余恒撇了撇嘴,這還教育上他了。 “所以如果你真的就這樣隨隨便便就把一件衣服給扔了,讓那些人怎么想?” 一瞬間,余恒被蘇柏氣得都要鼓掌了: “我什么時候說要扔了?” “你剛才自己說的啊?!碧K柏不明白余恒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那是我說的嗎!”余恒覺得自己心口有個大石頭堵著。 所以干脆閉嘴:“你要,還是不要,說句話吧?!?/br> 余恒現(xiàn)在有些急躁了,他雖然話是這么說的,但是沒等蘇柏說話就直接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然后把桌子上的校服一扔,又扔回了蘇柏的書桌,最后直接趴下身子,不再去看蘇柏。 “……” 蘇柏先是皺眉看著余恒,但因為對方把臉趴了下去,所以他只能看到余恒露出的一個腦袋。 新校服第二次放在了他的桌子上,良久,蘇柏嘆了一口氣,只能說了一句:“謝謝?!?/br> 下午的第一節(jié) 課是語文課,余恒趴在桌子上,一心想著剛才的事情。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這蘇柏竟然這么氣人! 抬頭看著前面那個少年挺拔的背脊,他坐得筆直,就好像沒有在意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一樣。 余恒在心底翻了個白眼,他真是無語了。 就沖蘇柏剛才那一問,他真的覺得這男主除了一張好看的臉,剩下的什么也沒有了。 包括智商。 什么叫他把衣服扔進垃圾桶? 什么又叫他不體會民生疾苦? 說得就像他在酒rou罐子里泡大的一樣。 要知道,他小時候那才是真的自己一步一奮斗才得以長大的,很多苦,很多累,他最是知道。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余恒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后,他就選擇了幫助那些和他一樣沒有父母的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