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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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清全身的汗毛全豎了起來,“其……其實我最近也變風格了,表面上雖……雖然還是挺清淡,但實際上不是那回事了,不合適你。” “外表清純,內(nèi)在火熱,嗯……本王更喜歡了。” “你……你……我……我內(nèi)在也……也不是火熱的,我是出家人,不近色?!?/br> “左擁右抱的和尚都多去了,何況你還是個假道士?!?/br> “什……什么假道士,我是真心修行?!?/br> 無顏眨了眨眼,“可是人家最近就好你這一口,想你想得厲害,你說怎么辦呢?” 四兒白皙而平凡的臉龐‘騰’地一下起了火,紅過猴屁股,“你……你這小兔崽子越來越壞,早知道你變成這樣,我……我……” “你當初就不救我,讓我喂了狼,是吧?”無顏幫他把話說完,把那雙勾人的桃花媚眼又眨了眨,“來來去去都是這么一句話,你都說了十幾年了,也不換點新花樣,膩不膩歪?。俊?/br> 四兒氣得暴走。 氣走了四兒,無顏嘿嘿一笑,又平躺回去,舒服得搖啊搖,接著曬太陽。 “欺負長清這么個老實人,就這么有意思嗎?”止燁從花樹后繞出來。 “沒意思,你偷聽那么久,怎么不出來?”無顏不睜眼,嘴角勾起了一絲小得意的笑,長清還能生氣,說明他還沒修仙修到無情無欲,也明說他還會繼續(xù)留在他們身邊,他喜歡這樣。 止燁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嘿嘿地笑了一聲,“我是想知道有沒有好辦法滅了云夕那廝,結果辦法果然挺好?!?/br> 無顏的臉黑了下去。 止燁無視他的黑臉,走到他身邊花叢中仰躺下去,幾只彩蝶繞著他飛來飛去,他抬起手,其中一只便停在他指尖上。 他凝看著指上的彩蝶,“你真不打算和寒香相認?” 無顏重新閉上了眼,慢慢地輕搖,“你覺得呢?” 止燁吹飛指上彩蝶,手枕到腦后,半瞇了眼,看著頭頂艷陽,“還是不認的好。” 認了就有了牽掛,有了牽掛就有了負擔,有了負擔也就有了弱點。 他們都是不能有弱點的人。 二人不再說話,靜躺著享受久違的暖陽。 過了好一會兒,無顏才重新開口,“鳳兒好像……對寒香不錯。” 止燁微微一笑。 “那丫頭是個極護短的人,對自己喜歡的人,自然是極好的?!?/br> “就快桃花節(jié)了?!?/br> 桃花節(jié),按常規(guī),所有有品階的大臣家眷都要帶著女兒進宮陪貴人們賞桃花。 如故自己就是有品階的,所以不可避免的得和老太太以及鎮(zhèn)王妃母女一起進宮。 老太太和鳳瑤母女都是如故最不喜歡的人,自然不愿和她們同行。 好在她住在臨安府,可以直接從臨安府出發(fā)進宮,不用繞道回鎮(zhèn)王府與那三位同行。 如故不喜歡老太太,老太太看她也礙眼,如故不與她們同行,老太太樂得默許。 因為是進宮,她的侍郎們不能隨行,按照以往只能是云末護送到宮門外,護送隊就離開,等宮里宴席散了,再到宮門外接著。 可是云末傷重,下不了床,所以這次只能由她自己進宮。 如故雖然已經(jīng)默許了北皇的為人,覺得他不會對自己怎么樣。 但那會兒是在外頭,北皇再荒唐也得保住面子。 可是宮里是他的地盤,如故不能肯定,他在自己的地盤上會不會變身禽獸。 于是照著秘籍調(diào)配了一種藥物,抹在臉上,臉上就會‘長’讓人看著倒胃口的紅斑。 這東西對肌膚絕對沒有實質(zhì)性的損害,反而能美膚養(yǎng)顏,只要用點藥水把臉一洗就干干凈凈,不留一點痕跡。 云末雖然不能隨行,但多派了加兩倍的護衛(wèi)軍,按理如故是被保護得妥妥的。 但如故仍然遭遇了有生以來的第二次綁架。 準確的說是她自個送上門。 她在進京的路上,和一路豪華的車隊擦身而過。 也不知是哪里來的貴人,隨行數(shù)千的護衛(wèi)不算,只說美姬艷妾就有上百人,美貌的侍兒更有上千人。 對方的陣仗大,但如故的身份也不低,自然不用給他讓道,但問題是對面馬車大得幾乎把整個官道占完,和她的馬車堵在一堆,根本沒辦法通過。 雙方又都不肯把馬車拆了,最后選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把她的馬車架起來,從那輛馬車的頭上吊過去。 在沒有吊車,全靠人力的年代,這也算有點難度的活,于是她被建議下車步行,減輕馬車的重量。 如故一向是沒有架子的,認為走幾步還可以活動一下腿腳,欣然下車。 兩隊人馬混在一起,在所難免得有些混亂。 好在方向不同,認定自己要走的方向總是沒錯。 如故在路過那輛超大馬車的時候,突然看見那輛馬車揭開了一角,露出一張可愛小臉,居然是從她釵子下失去蹤影的憐心,不由得停了下來。 大馬車向反方向緩緩移動,如故為了看清車簾后的小姑娘,也就跟著往后移動,被后面擁來的人擠了一下,臉上面紗被擠掉,露出一張滿臉紅斑的臉。 這張臉沒有會認為她是如故,她被臨安府的護衛(wèi)隊自動無視了。 突然有人塞了一籃水果給她,“該死的丫頭,瞅到機會就偷懶,趕緊拿上去給小姐?!?/br> 說話的看打扮是個能管事的俊俏小廝。 如故抱著果藍左右亂看。 隨行的丫頭個個長的不錯,而她現(xiàn)在這張臉…… 這樣也能認錯人,這小廝也算是個人才。 小廝見她杵著不動,冷下臉罵,“不是怕那些不要臉的乘服侍小姐的機會,往主人榻上爬,惹了主人不高興,哪里會輪到你這么個丑鬼來上主人的車?!?/br> 如故明白過來,是讓她上這輛大馬車。 如果上了馬車自然能看清車上的小姑娘是不是憐心。 但看這隊人隨行的美人這么多,可以知道這主人是個好色之徒,不禁猶豫,“主人好色?” 小廝鄙視地睨了一眼如故臉上紅斑,“主人向來看重色相,最近身子有些不好,連才得的十個國色天香的美人都不搭理,就你這德性,還指望主人能看你一眼?” 如故松了口氣,看不上就好。 小廝有些不耐煩了,“還不趕緊送去,要不是怕那些個美人,乘著服侍小姐的機會乘機勾引主人,惹主人不高興,還用得著找你這丑八怪伺候。” 如故也怕耽擱太久,她的護衛(wèi)隊走遠,不再多話,飛快地爬上大馬車,開門進去。 在外頭就覺得這馬車大,上了馬車又感嘆一回,這馬車的主人真會享受。 一輛馬車整得跟間小套房似的。 車壁上點著幾盞琉璃燈,柔和的燈光把車廂照得一片溫馨。 里間設著香妃榻,地上鋪著厚厚的火狐毛皮。 一個男子慵懶地側臥在香妃榻上,他穿著手工講究,繡著繁瑣圖騰的深紫色軟袍,只在腰間用一條手指粗細的金絲織系住,衣襟微敝,隱隱露出胸前一片白皙的肌膚。 墨黑的長發(fā)松松垂下,隨意地用一根串著六顆大東珠的紫金發(fā)帶束著。 他手撐著頭,側臉隔著雪紗看著外間正在拿著rou塊喂老虎的小姑娘,他鬢角的發(fā)滑下,遮了半邊臉,如故看不清他的長相。 隨著他的視線看向外間車廂一角的小姑娘。 小姑娘穿著層層疊疊的雪白紗衣,那紗不知是什么質(zhì)地做成,如煙如云,極盡華美,但不管疊了再多層,都不阻礙里面粉白的肌膚隱隱透出。 那張可愛的小臉被這紗衣一襯,像是粉捏出來的娃娃一般,如果不是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睛,真是漂亮得任誰看了都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打心里去疼。 確確實實就是在如故刀尖上消失的憐心。 “憐心?” 憐心聽見有人叫她,慢慢回頭過來,茫然地看了如故一眼,仍然轉(zhuǎn)過頭去喂老虎玩,像是完全不認識她。 如故知道憐心以吸食人血為生,認定她是不該在這世上存在的邪物。 但看著她只得六歲的小身子,穿著這種供男人賞玩的‘情趣’衣裳,心里就是另一翻滋味。 她雖然不該存在,卻不是供人玩弄的性玩具。 而且對這樣小的姑娘下手的男人,絕對是戀童的變態(tài)。 扭頭向榻上的男人狠狠瞪去,“不知閣下把憐心囚禁在這里是什么居心?” 男子抬頭起來,向她看來,琉璃燈映出他的容貌,他膚色如玉,眉濃如墨,眼角狹長,鼻高而唇薄,是一副極致的好皮相。 目光與她對上之時,陰霾的眼里浮上一抹淺笑,“你來了?”聲音低啞磁糯。 如故在看清他容貌的瞬間,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但想到自己的臉弄成這樣,他未必認得出自己,強裝淡定,“小姐的水果?!?/br> 擱下水果籃就跳向車門。 剛撲到門口,聽見外頭‘嚓’地一聲鎖門聲音,心一沉,門果然被鎖上,不能打開。 她立刻飛撲向窗口,只要她沖外頭叫一聲,她的人就能把她弄出去。 然撲到窗邊赫然發(fā)現(xiàn),窗戶也已經(jīng)關上,而且這輛馬車的結構和她的馬車大同小異。 也就是說這輛馬車和她的馬車一樣,門窗一關,絕對的隔音。 如故欲哭無淚,這樣的馬車不是她獨家所有啊。 云夕躺著沒動,頗有興趣地看著她折騰。 就像一個優(yōu)雅而冷酷的獵手,捕獵不是為了生存,只是為了滿足他的某些興趣愛好。 因此,他有千千萬萬的手段把獵物弄到手,然后又有足夠的耐心看著獵物在他爪子下垂死掙扎。 這樣的過程它覺得非常有趣,他們會慢慢地玩,直到獵物慢慢地被玩死在他們手下。 他在如故認命逃不掉的時候,挑眉一笑,向她勾了勾手指,“過來?!?/br> 如故后背緊貼門板,“我相貌丑陋,怕近了嚇到你?!?/br> 他歪著頭看了她一會兒,“確實挺丑?!焙龅貒u了一聲。 趴在角落里乖乖吃rou的老虎突然跳了起來,撲向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