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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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皇穿著便袍半躺在軟榻上,神態(tài)慵懶。 有人輕笑了一聲,從屋角走出,伸手輕搭上北皇的肩膀。 “明欣急著叫我來,到底是想見我,還是想看美人?” 他叫的是北皇的字。 以如故的角度,只能看見他的一個背影,他個子極高,一身寬松的深紫袍子,袍子上的暗金繡紋在燭光下忽明忽暗。 他有一雙和云末一樣修長好看的手。 北皇的眼睛在這一剎那間黯了,聲音也變得有些暗啞,握住那只好看的手,“都想?!?/br> 如故呆了,北皇喜歡男人? 接著想到無顏離開之前說的話。 不管看見了什么不該看見的事,見到什么奇怪的人,不要理會。 原來如此…… 那人又笑了一下,不追究北皇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在軟榻靠背上輕輕按了按,身旁地板慢慢滑開,另一張軟榻緩緩升起,與北皇躺的那張合二為一,成了一張大床。 升起的榻上躺著一個美人,美人羞答答地垂著頭,不敢看面前的兩個男人。 北皇伸手抬起美人的臉,整個人僵住,慢慢地眼里露出癡迷之色。 如故視線落在美人的臉上,臉色微微一變。 那美人竟和母親越皇有幾分相似。 “春宵一刻值千金,明欣想就這么看一夜?”那叫云兒的紫袍人已經(jīng)繞到北皇的背后,給他解開衣襟。 北皇長舒了口氣,兩眼仍不離美人,猛地把美人摁倒,在她臉上又親又啃,熱情奔放得讓如故這個厚臉皮都有些不好意思再看。 過了一會兒,北皇突然氣惱地把美人一把推開,眼里浮上慍意。 如故這才發(fā)現(xiàn),北皇下頭竟沒反應(yīng),微微一怔,難道北皇不行? 他不行,這人卻送個美人來給他,等于是打他的臉。 如故心想,這紫袍人要倒霉了。 結(jié)果北皇卻又重新扯了美人過來,把自己軟搭搭的東西在她身上磨蹭,眼里是滿滿的怒意。 紫袍人輕撫他的背,“她真是傷你太深,既然真非她不能,要想得她,也不是不能,何必這樣折磨自己?” 北皇回頭怒道:“你非要氣我,是不?” 那人笑了一下,不再說下去,竟解開衣衫,俯身上前。 北皇微微發(fā)白的臉,漸漸泛紅,喉頭滑動,勾出低沉的聲音。 如故怔了。 北皇竟是雙棲動物,聽他們談話,他還暗戀著一個女人。 聽那人口氣,北皇是可以得到那女人的,但北皇卻選擇拿別的女人來發(fā)泄。 重點是,屋里的那女人和母親長得挺像…… 亂了,全亂了。 如故深吸了口氣,往后退開,就在這時,卻見那人轉(zhuǎn)頭過來,沖著她所在的位置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 是一張世間少有的絕色容顏,即便是看慣容瑾,玉玄那等絕色男兒的如故,看見那張臉,也不能不感嘆,上天對他的恩寵。 然那雙讓人生寒的陰晦眼眸,象是直接能把她看穿。 如故后背一麻,直覺,她被發(fā)現(xiàn)了,嚇得往后急退一步,見那人俯身在北皇耳邊說了句什么。 如故不敢再呆,飛快地跑開。 她自從進了移宮,就沒離開過自己的住處,不認得路,慌亂之下,走錯了路,沒一會兒功夫,就迷失了方向。 只得靜下心來,原路返回。 然一轉(zhuǎn)身,卻見那紫衣人笑盈盈地站在她面前,手中拈著朵蝶心蘭,放到鼻下聞了聞。 如故驚了一下,強迫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冷靜下來,平靜地向那人看去。 他把手中的蝶心蘭遞了過來,如故掃了一眼,不接。 他笑了一笑,把那朵在指間揉碎,“你好像看見了不該看見的?!?/br> “好像是。”他能追到這里來,她就算否認也沒有用。 “這可怎么辦呢?”他聲音柔軟得像在和情人說話。 “滅口?” “是啊,確實是要滅口的,在這里殺了你,也不會有人知道。” “你錯了,我是來陪太后的,我的丫頭就留在別院,如果我沒有回去,就明說我出了事。” “一個丫頭,很好處理?!?/br> “要取一個丫頭的命,當然容易,不過我可不止這一個丫頭,我的丫頭一向謹慎,我到時間沒有回去,她們就會把消息傳給我娘,不管我是死也好,失蹤也罷,都是在這移宮里,北皇和皇太后脫不了關(guān)系,我娘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越國和北朝的盟約也就到頭了,不知北皇是不是喜歡這樣的結(jié)果?” 如故想到無顏說的那句話,她最擅長的是——狗仗人勢。 囧了一下。 狗仗人勢就狗仗人勢吧,活命重要。 那人看了她一陣,慢慢道:“以前,還真是看低了你?!?/br> 如故挑眉。 那人突然伸手來捏住她的下巴,快得如故沒辦法躲開。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這張臉和你母親年輕的時候幾乎一樣?” “我哪個母親?” “越皇鳳真?!?/br> 如故臉上的淺淡笑意有一瞬的凝滯,很快重新化開,“或許就是因為我這張臉和她長得有些像,才收了我做女兒?!?/br> 那人隨意一笑,她搪塞的話顯現(xiàn)對他沒起半點作用,但他也不和她爭辯,“十三年來,我和屋里那位一起玩了和這張臉或多或少相似的女人不下百個,卻沒有一張象這張這樣象的?!?/br> “那又怎么樣?”如故下巴被他捏得有微微發(fā)痛。 “我想嘗嘗味道?!彼呱弦徊?,身體向她貼了上來,“都說臨安郡主的身子與眾不同,讓我看看,怎么個不同法?!?/br> “我身子有毒,你碰了會倒霉?!?/br> “哦?說說看,怎么個倒霉法?” “我這人不介意碰別人,但不喜歡被別人碰,你碰了我,我就會尋死,我死了,不管是你殺的,還是我自己死的,結(jié)果都是一樣。北皇是愛慕我母親,是嗎?如果他知道你讓我母親恨他,會怎么樣?” “不會怎么樣,現(xiàn)在屋里的那女人,一會兒也會是一個死人?!?/br> 他說的輕松,但如故沒忽略他眼里有一瞬的惱怒,是被人揪住小辮子的憤怒。 “既然如此,動手好了,何必浪費口舌,不過我也要提醒你,我離和我的丫頭約定的時間,只剩下一刻鐘,我到時間回不去,給我母親的信,就會寄出。對了,還忘了告訴你,我娘也是每隔多久就會和我們聯(lián)系,如果沒得到回應(yīng),同樣會知道我們出了事,所以就算你把我們?nèi)珰⒘?,也瞞不過去?!?/br> “云兒,放了她。”北皇的身音從紫衣人身后傳來。 紫衣人細長眉毛,微微一蹙,捏著如故下巴的手卻松了,回頭向已經(jīng)重新穿戴整齊的北皇笑了一下,“明欣總是這樣心軟?!?/br> 北皇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就直接看向了如故,“你能說出這些話,說明你是個聰明人,也該明白,這些年,我為什么這么放縱你?!?/br> 如故沉默,一直以為北皇是顧忌兩國之間的關(guān)系,才會對極品女的行為睜只眼閉只眼,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原因。 怪不得她死而復(fù)生,他一國之尊,居然會親自去西門政府上處理‘家事’。 北皇滿意如故的表現(xiàn),“你長大了,懂事了,該知道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br> 如故抬頭向北皇看去,“我什么都不知道,皇上要我說什么?” 北皇愕然,以為她會詛咒發(fā)誓,結(jié)果她給他裝…… 換一個人,他想封口,只需直接殺掉,裝不裝都沒有任何用處。 但面前的這個少女,他不能殺,也不想殺。 并不是因為她長得像那個人,而是這個少女是他與她之間唯一的承諾。 他不想那個人對他殘留的那點信任也蕩然無存。 如故說的不錯,她如果在這里失蹤,無論什么原因,他都得擔上一份責任。 那個人絕對不會原諒他。 如果她對他的這點信任都不再有,他們之間就真的什么也沒有了。 他凝看了如故一會兒,突然伸手輕撫了撫如故的臉頰,動作溫柔,笑了一下,“竟是一個頑皮的孩子?!?/br> 如故臉上爬上一層雞皮疙瘩,站著沒敢亂動,垂下眼,看著在她臉頰上摩挲的手指,干咳了一聲,“癢?!?/br> ‘我不是小孩子了’這樣的話,是絕對不敢說的,免得雙棲動物誤認為,她在暗示他,她已經(jīng)長大了,可以被人吃了。 北皇笑了,撫摸她臉龐的手揉了揉她的頭頂,好像他面前站著的是受他寵愛著的孩子。 “朕和你爹你娘是朋友,你娘每次來信,都叫我好好照顧你。” 如故眼睛子轉(zhuǎn)了半圈,親娘——越皇? 他說的是娘,而不是義母,難道他知道她的身世,知道她是越皇的親生女兒? “回去吧,別讓你的丫頭擔心?!?/br> 是不想她的丫頭發(fā)消息給母親吧? 如故心里這么說,但確實沒想到他就這么放她走。 甚至連威脅的話,都沒說一句。 皺了皺眉。 “怎么不走?”北皇見她杵著不動。 “皇上該不會是現(xiàn)在放我走,等我離開這里,就找機會把我給……”如故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