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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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那半邊峭壁上,足足折騰了三個時辰,當(dāng)柴倩張開手掌,扣住懸崖的邊緣時,身體的最后一絲力氣仿佛也被抽空了。她翻身,身體重重的壓在趙青舒的身上,對著已近西山的日頭瞇了瞇眼,只嘟囔了一聲便睡過去了。 趙青舒推了推柴倩的身子,見她不動,伸手握住她滿是血污的手腕,扣在脈搏靜靜查看了半日,臉上露出一絲松快的笑意,就著貼在她胸口的姿態(tài),輕輕解開柴倩身上的軟鞭。 那是一張果敢剛毅的睡顏,對于一個女子來說過分的輪廓分明。眉毛修整的很英氣,嘴角的弧度剛剛好,仿佛彰顯著主人堅貞不屈的氣節(jié)。趙青舒忍不住用手理了理她鬢邊的一縷烏發(fā),她臉頰的溫度涼涼的,但是觸感細(xì)膩。 “嗯唔……”柴倩張開眼,首先落入眼中的是滿天星斗,初春的山頂,夜里卻極其寒涼,她深呼一口氣,覺得暢快無比,支撐起身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兩只手都已經(jīng)被包扎的嚴(yán)嚴(yán)實實。趙青舒坐在不遠(yuǎn)處的角落,對著一堆篝火,有些瑟縮的抱著肩頭,柴倩這才發(fā)現(xiàn)他身上只穿著夾衣,再低頭時,看見她身上正蓋著一件月白色的錦袍。 快速的起身坐到他身側(cè),將錦袍蓋到趙青舒的身上,習(xí)慣性想要將人摟入懷中,想了想?yún)s頓住了動作,握住趙青舒冰冷的手,環(huán)上肩頭,做出一副小鳥依人的姿態(tài),靠在他的懷中,抬起頭看著他。 趙青舒收了收手臂,將柴倩抱的更緊了,火光越發(fā)襯的他膚色如玉,平日嫣紅的唇有些發(fā)白干裂,鬢邊幾縷長發(fā)垂落,整個人都散發(fā)出一股人淡如菊的韻致。若不是此時正被他抱在懷里,柴倩甚至覺得,他就像是瞬間就會消失的畫中人一樣,美到那么不真實。 肚子很餓,若是以前大戰(zhàn)守山頭的時候,大伙不是偷偷的躲角落啃干糧,就是他媽的在罵犬賊的娘,從祖宗十八代的祖宗十八代開始罵起,但是……這些肯定不能在趙青舒的面前提起。 于是柴倩感受著饑餓,感受著寒冷,感受著趙青舒的體溫,由衷的贊嘆:“今晚的月色真好?!?/br> 趙青舒抬起頭,看看躲在云層下并不存在的月色,很認(rèn)真的附和:“確實,很多年沒有賞月了?!?/br> 柴倩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么,然后抬起頭,在認(rèn)認(rèn)真真的尋覓了一圈之后,茅塞頓開:“月亮在哪兒呢?” 趙青舒指指她的心口,閉上眼睛靠在柴倩的肩頭,輕聲道:“月亮在你的心里?!?/br> 柴倩抓住趙青舒的手,扭頭蹭過他的臉,咬住他的耳朵道:“我這里沒有月亮,只有你……” 小火苗肆意的翻涌著,燃燒的越發(fā)歡快,被寒風(fēng)侵襲的身體漸漸發(fā)燙,人類有著最原始的激發(fā)熱能的機(jī)能,無須干柴,自有烈火。 ☆、第五十二章 “唔……” “嗯……” 激情過后,月亮也被兩人深夜的激情所感染,羞羞答答的從云層中跑了出來,柴倩衣衫不整的枕在趙青舒的肩頭,見了他一臉沉重的表情,不禁很慚愧的問道:“是我太重了?不然你靠著我好了?” 她正想換個姿勢,卻被趙青舒摟的更緊了,帶著幾分懲罰封住她的唇瓣,激吻之后尤嫌不夠,還惡狠狠的咬了一口她的唇瓣:“明明是你拒絕了我,卻還自己跑出去喝花酒,你這個混球。” 趙青舒難得這樣不端著,說話居然有幾分幽默,柴倩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那天不是我幻覺,你真的去胭脂巷了?”她不屑的哼了哼,繼續(xù)道:“不知逸王殿下深夜流連胭脂巷,不是為了喝花酒,那是為了什么?” 趙青舒一臉嚴(yán)肅道:“我從不喝花酒,也不玩女人,不然怎么成為萬千帝都少女心中不二的如意郎君呢?” 柴倩哪里見過他也有如此不要臉的一面,簡直哭笑不得,撓著他的腰笑道:“不玩?真的不玩?那你剛才那些跟誰學(xué)的?”柴倩雖然自己沒有經(jīng)驗,但是在軍中生活多年,每日里聽大家說起黃段子就跟家常便飯一樣,各人恨不得把十八般床藝都顯擺出來,以彰顯自己的打得了勝仗,降得住美人。 趙青舒顯然心情不差,低頭看了眼一臉求知欲的柴倩,搖搖頭道:“國手崔玉明是我的繪畫師父,世人皆知他以畫山水成名,其實他最擅長畫的是人物畫,二十多年前有一本被傳為絕響的《情迷玉嬌樓》就是他的化名之作?!?/br> 柴倩聽的一愣一愣,卻還是沒弄明白趙青舒在說些什么,直到那人頓了頓,勾起她的下頜索吻時,才偷偷的湊到她耳邊道:“我剛才那些,便是從那本書上學(xué)的,我書房里還放著一本,下次你也學(xué)學(xué)?!?/br> 柴倩頓時就明白了過來,一雙眼瞪的圓溜溜的,深覺自己似乎被趙青舒那道貌岸然的外表給騙了.才想反抗,卻又被死死壓在身下,好在她一身功夫,鐵打的肌rou,反攻的輕而易舉.兩廂爭斗之下,她率先攻城略地,迅速擒住對方欲要偷襲的老二,毫不含糊,將其打入自己熱火朝天仄逼狹窄的水牢中。 趙青舒原本還心存反抗,卻不想對方既然使出誘敵深入的戰(zhàn)術(shù),他也就半推半就中假裝落入敵方圈套,讓老二身先士卒,繳械被擒。 “嗯……慢……慢點”趙青舒起先還能不屈不撓,咬緊牙關(guān),到最后終于抵不過柴倩的yin威,徹底被她搜城掠地。 蒼白的臉色透出淺粉色,冰魄一樣的眸中燃起火焰,卻越發(fā)的空蒙起來,壓抑的哼吟漸漸不受控制,如小獸低吼。那種瀕臨滅頂?shù)耐纯?,讓他忍不住抓緊了身側(cè)的狐裘,和春夢比起來,這簡直就是逼人淪陷的欲海。 柴倩就像是一頭狂奔中的野馬,高低起伏在一片狂野原之上,不知疲倦、穩(wěn)扎穩(wěn)打、步步為營、不耗盡對方的糧草不罷休。 夜越來越深、風(fēng)越來越疾、干柴烈火火燒得正旺。 篝火熄滅,一縷煙霧緩緩上升,清晨的第一絲陽光透過云層,照在相擁而眠的兩人身上。 “呼……”柴倩支起身子,取了身上的衣物替趙青舒蓋好,站起來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轉(zhuǎn)身蹲在趙青舒的邊上。 這個男人擁有這世上最完美的容顏、最優(yōu)雅的笑容、最清澈動人的雙眸。就連那個地方……也比平常見過的軍營里那些大老粗裸奔時候的好看多了。柴倩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思想已經(jīng)歪倒不知哪里,頓時漲紅了臉,趕緊站起來,看看這四周有沒有水源,先洗把臉讓自己冷靜冷靜。 等柴倩洗完臉,采了幾個野果子回來時,趙青舒也已經(jīng)起身。他端端正正的坐在昨夜的篝火旁邊,凌亂的長發(fā)整理的一絲不茍,用繩帶挽在腦后,臉上神色淡漠,看見柴倩回來,似乎還有些不自然的低下了頭。 居然還會怕羞?柴倩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想起趙青舒昨晚說的那些不要臉的話,頓時打定了主意,一定不能又被他的外在給騙了。 她坐到趙青舒的身邊,遞給他一個野果子道:“昨晚我看見對面山頭的火把最后撤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找到什么人,我進(jìn)去的時候,似乎里面并沒有什么人?!?/br> 趙青舒看了眼手中長的奇形怪狀的東西,再看看柴倩完全沒有任何障礙的一口一咬,果實的汁水沾在她的唇角,她吃得很起勁,看來是餓很了,給人以一種正在享受人間美味的錯覺。 趙青舒咽咽口水,小小的咬了一口。柴倩沒聽見趙青舒的回答,轉(zhuǎn)過頭來,看見他那略帶試探小心翼翼的神情,正想取笑他,誰知那人居然掃見了柴倩的目光。趙青舒也顧不得那么多,張嘴咬了一口,有滋有味的吃了起來,仿佛方才的小心翼翼只是柴倩一個人的錯覺。 柴倩不由看呆了,就連他吃東西時候的動作,也帶著幾分高貴。柴倩默默把自己蹲著的雙腿收攏了收攏,斜坐在趙青舒身邊,她的身量高,一雙腿更是筆直修長,就算斜斜坐著,身體卻還是挺的筆直,一點都沒有小鳥依人的自覺性。 吃完野果子,柴倩大大咧咧的卷起沾著血跡的袖口擦擦的嘴,她的手掌被趙青舒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只露出幾根手指,方才因洗臉沾濕了掌心,這時候又溢出一些血絲來,她卻渾然不顧,只伸著十指,舔了舔指尖留下的野果的果汁,一臉意猶未盡。 此時趙青舒也吃完了野果,他的唇邊、嘴角、指尖也都沾上野果的汁水,他找了找隨身帶著的手絹,卻想起昨日已經(jīng)撕了給柴倩包扎了手掌,趙青舒想了想,學(xué)著柴倩的樣子,提起袖子,擦了擦唇瓣和嘴角,然后小心翼翼的,舔干凈了每一根指尖的果汁。 那軟軟的舌尖觸碰著同樣軟軟的指尖。柴倩覺得自己又口渴的很,一雙幽黑閃了的眸子一刻不停的盯著他,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碰了一下趙青舒的唇瓣,小聲道:“一大早就勾引人。” 趙青舒愣了愣,搓搓手掌,嘴角勾起一絲淺笑:“這果真是個好辦法,干凈了?!?/br> 柴倩低下頭,美美的笑了一會兒,被包扎的十指胡亂的動了動,勾住趙青舒的膀子道:“你還能走嗎?我的馬在山下一個老婆婆家?!?/br> 趙青舒點點頭,正要站起來,柴倩起身巡視一周,從靴中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跳上樹,砍了一段堅硬的樹枝,將所有的毛頭枝椏都修剪了干凈,又撕了一片衣襟,包裹住把手的部分,這才遞到了趙青舒的手中。 曾幾何時,拐杖對于趙青舒來說,就是恥辱。他寧愿安靜的坐在一旁,也不要這樣丟臉的起身走路。柴倩似乎看見了趙青舒臉上神色的變化,她沒有收回手,而是用征求的口吻,這樣對趙青舒說:“你曾經(jīng)說,你愿意做那個為我撐傘的人。”她頓了頓,嘴角漾出笑意:“而我也愿意,做你一生的拐杖,如果你不接受它,那能接受我嗎?” 她抬手,將那根樹枝扔到懸崖下,上前一步,扶住趙青舒的身子,那人緊繃的臉頰漸漸松開,他抬起頭看著柴倩的時候,眸中似乎帶著點點瑩光,然而稍縱即逝。趙青舒伸手出手,搭在柴倩的肩頭,帶著幾分慣有的冷漠高傲。 “你說的,不許反悔,要是拐杖不好用,本王可是要退貨的。” 柴倩瞇眼看著他,笑道:“柴家出品,一經(jīng)售出,概不退還,想退貨,晚了?!?/br> “jian商,強(qiáng)買強(qiáng)賣!”趙青舒還她一記刀眼。 柴倩使出以前逞兇斗惡的樣子,一挺胸膛,挑眉道:“怎么?不服?單挑!” 趙青舒一把摟住她的腰,貼近胸口,兩人扭扭妮妮,兩步一頓,三步一拐的下山去。 幸而沒走多久,便遇到了昨日山下的守衛(wèi)前來營救。那人遠(yuǎn)遠(yuǎn)見了兩人親密無間的動作,又想起坊間有關(guān)于逸王和柴將軍的傳言,頓時覺得自己來的很不是時候。想起山頭那邊的善后工作還沒完結(jié),柴將軍又是驍勇善戰(zhàn)的功夫高手,逸王和他在一起定然不會有什么危險,于是乎只回稟了一下昨日的情況,便又帶著一隊人馬匆匆走了。 留下簡直莫名所以的柴倩,扭頭看了一眼同樣莫名的趙青舒,緩緩道:“這是逸王府的守衛(wèi)嗎?平日里你克扣了他們的糧餉?” 趙青舒正色想了想,蹙眉道:“好像沒有,他是我舅父派給我的人,平時很是忠心,我待他們也不錯?!?/br> 柴倩摸了摸下巴道:“你舅父,我沒聽你提過。” 趙青舒道:“我舅父是現(xiàn)任的江南巡撫,在江南一帶很有威望?!?/br> 柴倩若有所思的想了下,頓悟道:“江南那么遠(yuǎn),他們跑到帝都來伺候你,一定是想家了,以前打仗的時候,如果遇到將士們心情不佳,我就會鼓勵他們,打完仗,回家抱媳婦,一個個就又生龍活虎了!” 趙青舒撓撓頭,半信半疑:“是嗎?”他挑眉一笑,春光燦爛:“沒想到柴將軍很聰明?!?/br> “那是……非常的聰明,不然怎么統(tǒng)帥三軍,無人知我是紅妝呢?”柴倩難得這么得意。 趙青舒暗暗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道:“以小人拙見,是將軍長的太過英武……” 趙青舒還沒說完,就被柴倩橫眼頂了回來,兩人相視一笑,繼續(xù)趕路。 ☆、第五十三章 可憐的獅子驄被老婆婆綁在了豬窩旁,一邊不屑的對著一群豬打響鼻,一邊翹首以盼主人的歸來。 柴倩牽了馬,把身上僅剩的碎銀子連同錢袋一起給了老婆婆,老人家滿心歡喜的收了,見兩人餐風(fēng)飲露的,便提議給他們做一頓好吃的,柴倩摸摸自己的肚子,確實餓的很。 老婆婆一人在家,這山里又清靜的很,難得見了這兩位,心情好的不得了。在柴倩的幫助下,她捉了一只雞,燉的爛爛的,柴倩躲在灶膛后面燒火,聽見老婆婆問她。 “難怪你一個女孩子家的半夜跑出來,一個人上山,那公子真是長的俊俏,擱老婆子我年輕個五十歲,也一定追他?!?/br> “那是,他不光長的好,心更好。”柴倩心滿意足的回答。 “老婆子看著他冷冷淡淡的,平常脾氣大,吵架了一個人跑出來的?” “沒有,他跟他兄弟一起出來玩,他身體不好,我擔(dān)心他,就偷偷跟來了。”柴倩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 老婆子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道:“這種富貴人家的公子哥,是比一般人嬌貴些的,姑娘你平常多讓著他些,人人都說女人要男人哄,其實是男人要女人哄才是,我也經(jīng)常哄我們家老頭子呢?!?/br> 柴倩一下子被逗樂了,點頭表示贊同,又問道:“那老伯去哪兒了?怎么沒見到?” “他呀,閑不住,他一輩子只考中了秀才,如今兒子要進(jìn)京考狀元,他非要跟著去,說就跟自己去考狀元一樣,你說這老不要臉的,留我一個老太婆在家,哎!”老婆婆雖然滿口怨言,但是口氣卻帶著幾分甜蜜,當(dāng)真是讓人羨慕。 這時候趙青舒正從門口經(jīng)過,柴倩忙問:“老婆婆,你那要考狀元的兒子,叫什么名字???” 老婆子揮著鍋鏟道:“叫陸天麟。” “聽名字就知道他能中狀元,老婆婆您說是不是?”柴倩沖著外頭的趙青舒使了個眼色,那人側(cè)過頭,只當(dāng)沒聽見就離開了。 兩人飽餐了一頓,闊別老婆婆的小院,午后的陽光暖洋洋,柴倩抱著趙青舒的腰,伸手一提,那人穩(wěn)穩(wěn)的坐在馬上。柴倩輕輕一躍,跨坐在他身前,牢牢把住韁繩,獅子驄朝著陪它聊了一夜的豬朋友打了一個響鼻,長嘶一聲,揚蹄離去。 而此時的京城,卻又迎來一場暴風(fēng)驟雨。 逍遙祠爆炸一事傳至帝都,坐在太和殿的趙明辰一下子傻了眼。今日一早第二批人馬趕至當(dāng)場,從廢墟中挖出了四具尸體,雖然被炸的面目全非,但依稀還能辨認(rèn)出其中一具是射月四皇子哈日朗,另一具是大周三皇子趙青池。 哈姆達(dá)已隨守衛(wèi)們進(jìn)京,在射月行館痛哭了一夜,并派人立即通知射月大汗。趙明辰亂了陣腳,好在又有人進(jìn)京回報,說是趙青舒安然無恙,此時正和柴倩在回京的路上。 沈貴妃在承乾宮聽聞趙青池意外身亡的消息,當(dāng)場就暈了過去。整個皇宮都陷入一片哀痛之中,而厲王,在這關(guān)鍵的時刻展現(xiàn)出了他冷靜果敢的一面,讓趙明辰一顆混亂的心漸漸安定下來。 次日早朝,群臣討論激烈,雖然使臣死在出使途中的事情并非沒有發(fā)生過,但病死和意外身亡完全是兩個概念。趙明辰不知道射月大汗得知了這個消息,會不會立即發(fā)兵攻打大周,畢竟死去的那一個,也是他最看中的皇位繼承人。 以傅太傅為首的人認(rèn)為,這時候絕對不能放哈姆達(dá)回射月,否則只要他一旦回到射月,射月大汗就會有恃無恐,可能很快就會出兵攻打大周。 以呂丞相為首的群臣則認(rèn)為,此事并非是大周刻意謀害射月皇子,大周自己也因此失去了一位皇上寵愛的皇子,一定是有暴民故意制造兩國爭端,為今之計是馬上放哈姆達(dá)回射月,讓他周旋此事。 正當(dāng)兩派爭論不休的時候,被安置在射月行館的斥候密報,哈姆達(dá)今日一早已經(jīng)偷偷的返回射月了。 趙明辰大驚,事態(tài)變化已完全不受控制,元寶公公見趙明辰一臉疲憊,正欲宣退朝,誰知又是一道驚雷乍現(xiàn)。 常駐宛城的監(jiān)軍忽然送上一道秘折,上奏射月在半個月前忽然對犬戎舊部出兵,犬戎大敗,所有余部全部被吞并。據(jù)其逃出的某個將領(lǐng)聲稱,射月吞并犬戎,是因和大周某位名將勾結(jié),讓他以大周兵力,將犬戎逼入絕谷,讓射月坐收漁人之利。密折之中還附上了幾封柴將軍與射月的密謀信件,字跡宛然出自柴將軍的手筆。 趙明辰再驚! 他忽然想起那日接風(fēng)宴之上,哈日朗笑著對柴倩說:“射月的恩人,我敬你一杯?!?/br> 趙明辰頹然癱在龍椅之上,顧不得群臣為柴將軍上諫直言,傳令道:“即日起收回柴雄宛城二十萬兵權(quán),押解回京,捉拿其女柴倩歸案!” “皇上……收回成命啊……” “皇上……射月大敵當(dāng)前……” “皇上……臣死諫柴將軍無罪!” “皇上,臣以頭上烏紗擔(dān)保!” “皇上,臣以項上人頭擔(dān)保!” 同僚們的聲音在耳邊此起彼伏的響起,然而龍座上的那個人,卻還是起身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