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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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錯下意識接住,掃了那東西一眼。 緊接著,他的臉色變了。 那東西只有他手掌般大小,通體漆黑,看上去仿佛是寶劍的尖端——問題是,這東西的材質(zhì),分明與他的錯斷刀一般無二! 歷代鬼王皆有鬼王之兵,那是他們從出生起便擁有的力量,就如同他們的手足,天地間除了鬼王,不可能再有第二個人,能夠擁有這樣的兵器…… 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你果然認識它。” 張保國輕柔的聲音忽然響起,鐘錯悚然一驚,可是,來不及了! 早已蓄勢待發(fā)的人動作迅如奔雷,鐘錯猝不及防,回過神來時,已經(jīng)是被人死死壓制在床上。張保國的手法準(zhǔn)確而凌厲,一時間,他竟是動彈不得。 “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不對,現(xiàn)在才能確定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什么人?!?/br>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鐘錯,眼中再不見一絲溫度,而是幾近凝實的鋒芒。 “別說什么朋友的孩子,他有多少朋友,我比他清楚……你接近小非,是為了什么?” 小孩的身體終究限制太多,他要想掙脫開,除非變回原身,或者使用法術(shù),可是那樣…… “你果然不是尋常孩子。”看著這時候還能惡狠狠瞪他的鐘錯,張保國淡淡道。 他不太想用非常手段,但是若有萬一…… 叮的一聲輕響,忽然在屋中響起。 這聲音雖然微弱,卻讓張保國整個一怔。 那聲音,是被他別在門上的匕首落地的聲音。 門,被推開了。 “你在部隊上學(xué)的東西就用來干這個……”張非一步跨進房間,滿臉的不屑在見到屋中景象的一刻徹底凝固。 ☆、第九十二章 在張非的一生中,他曾經(jīng)有過無數(shù)次或不可思議或陰森詭譎或險死還生的經(jīng)歷,但是沒有什么,能比“推開門發(fā)現(xiàn)自家老子(全身上下就一大褲衩)把自家兒子推倒在床上還掐著他脖子”更刺激。 ——刺激大了,有那么幾秒鐘,張非的大腦都是一片空白。 而腦子終于搭上線的最初一段時間里,他一直都在思考自己是該把某人埋了呢?埋了呢?還是埋了呢…… 在他呆滯的那段時間里,房中另外兩人也愣在了那兒。就算張保國曾出生入死硝煙戰(zhàn)場,就算鐘錯腦中有歷代鬼王的傳承記憶,可…… 眼下這種情況,天知道該怎么應(yīng)付! 到最后還是受害者鐘錯最先醒過神來,他掰開了張保國微微松開的手,跳下床,跟襲擊者拉開距離。 張保國也隨之恢復(fù)過來,他嘆了口氣,站直身體,默默看著自家兒子。 張非僵硬的表情終于多了一絲縫隙,他點了點鐘錯,用著幾乎竭盡全力的聲音說:“你……先出去?!?/br> 鐘錯毫不猶豫,迅速脫離戰(zhàn)場——這詞沒用錯,他可以打賭,只要自己一出門…… 哐!房門撞上了。 砰砰!軀體撞擊的沉悶響聲開始在房中回蕩。 噼里啪啦稀里嘩啦轟??!……鐘錯開始祈禱等會兒他進去之后房間還能住人。 房間里已是一片狼藉,兩個慣用手法差不多的男人碰上的剎那,就是一連串狠辣的招數(shù)互擊——挖眼斷筋擊xue撩陰,什么惡毒用什么!發(fā)泄似的猛攻過后,是直接對撞的拳頭! “砰!” 兩人的指關(guān)節(jié)頓時紅了一片,血色滲出。 張保國眉頭微擰,張非卻毫不猶豫,膝蓋一彎直接撞向張保國的側(cè)腹——估算出那一下的力道,張保國只得向后閃避,可張非不依不饒,直接追了上來。 砰! 力道用過頭的后果就是兩人一起滾到地上,到這時候也別想什么招數(shù)什么手法了,用盡全力揍吧! 不知挨了多少下,也不知給了對方多少下,這對父子總算停了下來。 兩人分據(jù)兩側(cè),隔床相望。 張保國輕輕揉著泛青的眼眶,咝咝地抽著涼氣——他對面的張非比他好不了多少,只不過一個青的是左眼一個青的是右眼。 兩人都是剛洗完澡,身上根本沒穿什么東西,打這么一場下來剛才洗澡的結(jié)果基本白費,身上瘀青處處擦傷成片,怎么看怎么凄慘。 就這樣,某人還沒消氣,張非陰著臉慢慢按著手指,看起來很有興趣再打一架。 “還要打么?”張保國嘆了口氣,“你該不會真以為我……” “禽獸!”張非毫不猶豫地打斷。 “你認為我有可能……” “禽獸不如!”繼續(xù)毫不猶豫。 “……”張保國無語,張非惡狠狠瞪他兩眼:“說吧,有什么理由?” “我不想說了?!睆埍柭柤?,“反正你罵也罵過了,大家扯平。” “那繼續(xù)?”張非作勢欲撲,張保國還沒回話,隔音不甚良好的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聲音—— “你們這是怎么了?怎么乒乒乓乓的?”花姨。 糟了! 張非臉一黑,迅速抓過一件浴袍把身體遮了,黑眼圈沒辦法,干脆撥拉下幾縷頭發(fā)擋住——這會兒他深深慶幸自己因為嫌麻煩沒去剪頭發(fā),否則他要是個板寸,抓禿了頭都擋不住…… 處理完自己后張非迅速出門:“怎么了花姨?” “……你這是怎么回事?”花姨看著眼前的張非,嘴巴張開合不攏——眼前這人顯然是剛洗澡出來,身上就穿了件浴袍,還沒系好帶子,濕漉漉的頭發(fā)搭了一縷在臉上,擋住半張臉,怎么看怎么……怪! “沒事,”張非一臉淡定,“剛剛我在練跳舞。” “……”所謂睜著眼睛說瞎話,不過如此?;ㄒ虅倓偦⒘四樝胝f什么,卻見張非一回頭:“是不是啊,爸?” “是……”張保國的聲音有氣無力地傳出來。 深表懷疑的目光掃過故作鎮(zhèn)定的張非,再掃掃后面的房門——想想張非還不至于把他爹埋了,花姨最終還是接受了他的解釋,轉(zhuǎn)身下樓。 張非松了口氣,剛往墻上一靠就又蹦了起來——他恰好壓著塊瘀青的地方,又酸又痛滋味極為銷魂。 “怎么樣了?” “過來幫個忙,兒子……”張非郁悶地按住鐘錯,“你能不能幫我瞬間恢復(fù)成毫發(fā)無傷?” “就算我可以,你要怎么解釋?” “我比他帥!”毫不猶豫。 “……” “算了,不行就不行吧……”張非咬著牙把頭發(fā)撩開,“死老頭!居然敢對你下手!” 鐘錯差點嗆著:“你誤會了,他不是……” “我知道,”張非煩躁地甩甩手,“他沒那種愛好——要是真有我就替媽閹了他——不過在我家里還敢找你的麻煩,當(dāng)老子不存在么!” “……是么,”不知為何鐘錯覺得張非現(xiàn)在連黑眼圈都順眼了點,“其實也是有原因的?!?/br> “管他什么原因——”張非休息夠了,雄赳赳氣昂昂的轉(zhuǎn)身,一腳踹開門,“先揍完再說!” 房間里,張保國不知從哪兒找了件類似的浴袍出來,看張非進來,他抬了抬眼:“怎么,還要打?” 張非雙手環(huán)胸,冷笑不語。 “你要是再想打,”張保國淡淡道,“我就朝樓下喊‘救命’?!?/br> 笑容瞬間僵在臉上:“無恥!” “你以為你是繼承的誰?”張保國微笑。 張非面無表情盯了他一會兒,冷哼了聲,坐下:“說吧,怎么回事。” 張保國這回倒是沒再拿喬,只是答案更混蛋:“不能告訴你?!?/br> “……” “想知道的話,去問那個小鬼吧?!?/br> “你不說我也能猜到點,靳飛?是叫這個名吧?” “你應(yīng)該叫他‘靳叔’?!睆埍袂椴蛔?,只是補充了一句。 張非扯了扯嘴角,語氣依然冷淡:“我是不知道你覺得欠他多少,只是那是你欠的,不是我欠的——為了他,你折騰了二十七年,現(xiàn)在還來折騰你兒子……” 他垂了垂眼,很快又抬了起來:“我懶得管你別的,小飛的事輪不著你管,不管他是什么人。” “你真以為他是普通孩子?” “普通與否輪不到你管?!?/br> “他姓鐘——” “天底下同姓的人多了,你是不是連鐘馗都要找?” “他認識那塊東西?!?/br> “巧合,也許人家只是讓你嚇唬了。” “還有,味道?!睆埍c了點自己的鼻子,“他身上有我當(dāng)年,在那塊東西上聞到的味道?!?/br> “就算你是狗鼻子,那也已經(jīng)過了二十七年了!” 張保國嘆了口氣:“當(dāng)年和他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孩子……那個姓鐘的孩子,或許是最后能找到的線索?!?/br> “二十七年前的孩子現(xiàn)在還是孩子?”張非毫不示弱。 兩人的目光撞在一起,濺出一片火星,少頃,還是張保國先移開了眼。 “好吧,也許你是對的?!彼麌@了口氣,站起身,“幫我跟那孩子說聲對不起?!?/br> 張非別過頭:“要說自己說去。” “成?!睆埍柭柤纾鲩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