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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挨打,可我想著你也在?!笔捝饔裼挠牡乜粗拔遗吭谡认?,你坐在殿中,居高臨下,我不愿意?!?/br> 江硯祈一時無語凝噎,哽了會兒才道:“所以你才臨時變了主意?那萬一岑樂沂沒起來挑起話茬,你打算怎么挑起這件事?” “很簡單,隨便一個宮人在路上大喊‘容王爺要死了’,很快便會傳到長慶宮?!笔捝饔竦氐?,“讓我出乎意料的是,你會過來?!?/br> “我不過來怎么拆穿你的把戲?”江硯祈冷笑,“你知道,因為之前馬場上蕭瑛那一腳和我諷刺蕭瑛的那幾句話,蕭瑛必定對此懷恨在心,也知道蕭瑛向來不喜歡你,所以故意往他身上撞,故意被他推入水。你更知道,蕭瑛跋扈紈绔,建寧帝對他并不真心喜歡,淑貴妃嬌蠻、英國公府勢大,按照建寧帝的性子,對英國公府的態(tài)度與對郡王府的態(tài)度一樣?!?/br> “不錯。我按照原計劃行事,皇帝會責(zé)罰我,但他也不會借機敲打姚氏的機會,理由很多,比如他們在國母的壽辰上放肆,說他們不尊國母是過錯,說他們不尊皇帝也是過錯。很多時候,忌憚或者仇恨的種子埋下,只需要每次澆一點點水,遲早便要生根發(fā)芽。”蕭慎玉低低地笑,“隱晦了些,不過正中皇帝心坎,可我被你二弟救起來那一刻又想:不,還有更直接快速的法子?!?/br> 江硯祈說:“今日你因為落水而病危,陳院首告知你身體情況,再著重說上一句‘容王爺無求生之欲望’,皇帝便會想起你這許多年來遭受的折辱都是在他的默許之下,換句話說——是他這個父皇親手逼死了你。他默許你受欺多年,但他絕對不會允許這些不堪的皇家之事被擺在明面上,更遑論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這是在打他的臉,是在若有若無地嘲諷他,他一定惱怒極了,甚至還會難堪?!?/br> “不錯?!笔捝饔窨攘藘陕?,蒼白的臉色襯得那雙黝黑的眼睛更為攝人,“這是原因,也是遞過去給皇帝敲打姚氏的棍子,更甚至,還可以賣皇后和太子、她的母族一個面子。一石兩鳥,皇帝還得感謝我。” 在那一瞬間,江硯祈想起了建寧帝那幾幅不太如常的神色,他將滿含懷疑的話含在齒間,翻來覆去地琢磨了好久,還是沒有提及,只道:“陳院首雖是你的人,但你不能篤定會不會有其他的太醫(yī)為你診脈,所以為了萬全,你一定做了別的準備,讓你看起來真的像半截身子入了黃泉,對嗎?” “對?!笔捝饔駸o所謂地道,“我吃了陳院首配的藥,氣若游絲,有難以回天之狀??上Я耍瑳]用上?!?/br> “蕭懷川?!苯幤韱舅嵝训?,“你這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br> “可這樣才好玩??!”蕭慎玉無辜又平靜地辯駁,“沒有這次的事情做鋪墊,我怎么弄死蕭瑛啊?” 江硯祈心里一凜,下意識地道:“你抓住蕭瑛的把柄了?” 有什么東西在他腦子里火光一現(xiàn),一個名字破口而出—— “靈鴛樓?” 蕭慎玉沒有回答他,只是道:“你把我的算計拆穿得明明白白,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該進入正題了?” 難怪蕭慎玉會莫名其妙地大半夜去逛窯|子,靈鴛樓果然是有大問題……江硯祈思索之間聽他這么說,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道:“什么正題?” 什么正題?蕭慎玉被他氣得心口一顫,一字一句地道:“方才那在我邊上說的話,不記得了?” 江硯祈反應(yīng)過來,頓時怒道:“嘿!我救了你,你不感激我便罷,怎么還秋后算賬呢?” “你救我?”蕭慎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是奔著氣死我來的?!?/br> “哎呀,哪有?明明是你自個兒小心眼?!苯幤硇奶摰匾崎_眼神,努力辯駁道,“那氣人也是為了救你嘛!雖說法子用錯了,可我的出發(fā)點是好的啊,你不能只看見我虛情假意的壞,你要看見我真心實意的好!” “閉——嘴?!?/br> 這兩個字是從蕭慎玉齒間蹦出來的,叫江硯祈一愣,連忙哄道:“好了好了,就當(dāng)是我錯了不成嗎?這次真的是事出緊急,權(quán)宜之計,非常之法!我保證真的沒有下次了?!?/br> “把我綁起來……要讓我哭……要讓我喘……”蕭慎玉蒼白的嘴唇顫抖不已,他掀開被子,身形踉蹌著勉強站穩(wěn),一步步地將江硯祈往后逼去,聲音氣得發(fā)澀,“江易安,你好嫻熟的本事,你好大膽的想法,你……你——” “別你你你了!”江硯祈生怕他借機發(fā)瘋,忙伸出兩只手左右擺動,“我這是心口不一!我嘴上說著要這樣那樣你,其實……其實我是想你這樣那樣我——不對!不對,不是,也不是這樣,我我……我真的沒這個大膽的想法,我發(fā)誓我——” “你想我這樣那樣你?!”蕭慎玉瞳孔一縮,猛地拽住他的手腕,啞聲道,“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你想讓我綁你?你想在我懷里哭?還喘——” “不!我不想!”江硯祈崩潰,在那一瞬間徹底地體會到了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心里無語又好笑,臉皮卻莫名得有些發(fā)熱,反駁的聲音都低了下來。 “王爺,懷川,我真沒想不該想的,我……我就是因為……因為你在我心里是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是朵不怕死不怕疼的堅強之花,我猜想可能只有這樣才能刺激你,于是才大膽嘗試,我真的是為了救醒你?。∥医^對不是借機輕薄占便宜,以此來滿足我的私心!”江硯祈舉起另一只手做發(fā)誓狀,虛弱地道,“我真的是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