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強行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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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撈針”,這是迷茫對于萬非白與白芊芊做的決定給予的評價。 如果說這對于哪怕水性再好的人都是絕對完不成的事,可是綠宮之人卻面露喜色,這又是為何? 因為他們有無上法寶——上古神龍,也是萬非白的座駕,它的最為拿手的功夫就是在水中玩耍,水中世界就是它的樂園。 當(dāng)然還要萬非白親自去召喚,沒有他,老龍誰都使喚不動,十分有個性。 這也有些難,因為這里與沙漠綠宮相隔何止千里,就是用傳音之術(shù)也難以到達(dá)。 萬非白試圖用神魂分離之法,可是隨著幾日海上的奔波,再強大的人在這里都顯得弱小的多,他按照之前分離之法,精神狀態(tài)盡量放平穩(wěn),然后嘗試,可試了一次終究失敗了。 我先回去,萬非白有些猶豫的說道。 你回你的,我們還是去南贍部州等你,狐美人應(yīng)該也可以去那里,迷茫說道。 “那南贍部州長之前就不滿意我等,現(xiàn)在白發(fā)老人又出現(xiàn)那樣的事,我怕我們還是回不得?!卑总奋烦烈鞯馈?/br> 我卻知道一處地方,那是也是緊靠海邊的村子,也是我上次來過曾經(jīng)歇腳的地方,這大西海附近,除了南贍部州,也就只有那里才有人煙了,迷茫回應(yīng)。 所以我們就先在哪里等你,白芊芊也說道。 萬非白來回會在三日左右,告別而去后,迷茫果真帶領(lǐng)眾人找到了那處鄉(xiāng)村。 說是鄉(xiāng)村,其實是上百個漁民,在這里安家,久而久之,竟也成了一個規(guī)模不小的村子。 而他們對于外來人都十分戒備,對于迷茫一行人一點也不歡迎,哪怕迷茫又使出了他散財童子的手段,這些漁民都不為所動。 最后,沒有辦法了,迷茫還是決定靠岸,但是日常休息就在大船上。 可是當(dāng)初決定來這里,無非是想要找這些村民補充一點物資,現(xiàn)在這個漁村之人這樣的態(tài)度讓迷茫恨恨不已。 只有白芊芊依然鎮(zhèn)定自若。 一夜無話。 只是隨著時日的增長,船上物資儲備因為人多就顯得有些不夠了,這也是迷茫想要停留在此的原因。 可是這些漁民態(tài)度如此惡劣,也不能去偷去搶,這就很讓人為難了。 更讓人沮喪的是,三日后萬非白歸來,那個所謂的老龍卻沒有來,萬非白擔(dān)憂的說道:“老龍最近精神不濟,全身長滿了涎,一入水就癢的不行,他回去給老龍上了一些藥后,不敢讓老龍再接受這任務(wù),所以一個人回來了?!?/br> “沒有關(guān)系,既然如此,我們依然回南贍部州,我總覺得這南贍部州長有什么秘密,那個紅姨也不簡單?!卑总奋氛f道。 你的意思是? “不入虎xue 焉得虎子?”不試一試又怎么知道,這一次我們哪里也不去,就住南贍部州府。”白芊芊堅定說道。 要去你去,我可不去熱臉貼冷屁股,看到那女子我都吃不下飯,實在倒胃口。何況我們剛殺了人家一個人,雖然那是他自取滅亡,迷茫連忙擺手道。 “你也說是他自取滅亡,我到要與南贍部州長說道說道的。你們不去也行,我與綠宮眾人一同去就行?!比f非白也補充說道。 迷??戳丝淳G宮眾志成城的模樣,不由眼神中露出了羨慕神色來。 好好,既然你們都去,我迷茫哪里會自甘人后,迷茫老色批變的也快。 然而到了南贍部州府,卻出乎意料的順利,那個部州長見到他們并沒有掃地出門的意味,相反還做了自我批評,在聽到他們的來意后還真就答應(yīng)了他們留在部州府的請求。 對于這種反應(yīng),雖然出乎意料,但是他們的目的如此,也就心甘情愿住了下來。 一連住了三日,都風(fēng)平浪靜,白芊芊已經(jīng)把狐媚的體制調(diào)理的很好,她的尾巴竟然可以變回去,再看上去與人無異了。 解決完這件事后的白芊芊沒事就去找部州府長,除了討論琴棋書畫外更是打的火熱。 而白芊芊卻通過幾日的相處后發(fā)現(xiàn)了這個部州長的一個問題,就是似乎她說什么話都保留三分,而且模棱兩可,并且似乎又十分沒有主見,總是看向紅姨。 而紅姨面色不顯,對她恭敬有加,但是隨著他們在此居住的時日增加,就是負(fù)責(zé)他們的衣食起居的總管內(nèi)務(wù)的府官就有些不樂意了,話里話外都是在趕他們走的意思。 這一日因為送茶水與迷茫就發(fā)生了沖突。 起因就是因為送的茶不太合迷茫的口味,迷茫那張嘴可是不饒人的,言下之意就是說南贍部州府不懂待客之道。 而內(nèi)務(wù)官連連解釋,說南贍部州物資緊缺,再額外養(yǎng)一些閑人就更承受不了了。 迷茫一聽,如何忍得,讓無極替自己教訓(xùn)一頓這個內(nèi)務(wù)官,無極只是笑了一下后就跑了。 他自己氣的跳起腳來,拿起身旁的茶水就往內(nèi)務(wù)官身上潑,嘴里罵罵嚷嚷道:“你一個小小內(nèi)務(wù)官竟敢詆毀貴客?你南贍部州有啥?窮的跟鬼似得,我會虧待你們府?我隨便丟出去一片金葉子就能養(yǎng)活你們整個府里一年,再說了你們部州長還沒說什么,你倒來挑事,有本事把你們州長叫來,我問問她是何道理,懂不懂待客之道?” “不用問,我就來了!” 話聲未落,一襲黑衣的部州長面色不善的走來,身后跟著兩個婢女,這次卻沒有跟著紅姨。 兩個婢女亦步亦趨的緊隨其后,似乎想要勸阻,但是部州長兩手一甩,推開她們。 “喲喲喲!”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我們的部州長來了,一來就氣勢十足,正好,給我們評評理,你們部州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 迷茫笑呵呵的說道。 “客人歸客人,可也不能沒有分寸,我南贍部州還容不得外人放肆,如果客人得了便宜還賣乖,那我部州府還真容不得,真當(dāng)我部州府軟柿子隨意拿捏嗎?” 部州長氣憤說道。 迷茫聽了正要再次跳腳,就聽見紅姨緩緩走來,上來給迷茫微微作揖后才轉(zhuǎn)身恭敬的對部州長說道:“屬下作為部州府的老人,深知交友的好處,不管如何,客人來了便是客,州長不如消消氣,一切都好說?!?/br> “哼!一群上不得臺面的人罷了!”州長說完,卻沒有再說旁的話,氣呼呼的走了。 紅姨轉(zhuǎn)身再次與迷茫賠禮道歉:“我部州長年輕不經(jīng)事,貴客不要放在心上,只要客人愿意,想住多久便住多久就是?!?/br> 紅姨又對內(nèi)務(wù)主管呵斥了一番后款款離去。 迷茫嘖嘖了兩聲,嘆了一句:“徐娘半老,風(fēng)韻猶存!” 身后萬非白與白芊芊從屋子里走出,看見紅姨的背影消失不見,二人對視了一眼。 迷茫發(fā)現(xiàn)二人過來,埋怨道:“你這丫頭出的什么好主意?沒想到我迷?;盍藥装倌?,竟然在一個小州官手底下受了氣,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們還要繼續(xù)在這個鬼地方呆下去嗎?我可有些吃不消了!真是魚躍龍門過險灘,大道難料,不過如此。” 白芊芊笑道:“你真當(dāng)我在這里沉迷琴棋書畫?難道你就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部州府里處處充滿詭異,主子不像主子,屬下不像屬下,好像掉了一個個兒似的?!?/br> 你是說?迷茫充滿疑惑。 “不錯,自古以來還沒見過有屬下能夠隨便左右主子的意志,雖然紅姨顯得畢恭畢敬,禮遇有加,可是我卻發(fā)現(xiàn),這個部州長十分怕她,這就不合常理了?!?/br> 所以我們可以從這方面著手,盯緊紅姨,看看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她說我們住多久都可以,可是心里指不定多想趕著我們走呢!時間一久,端倪就會出現(xiàn)的越來越多,就是有一點我不明白,她們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么?”萬非白接口說道。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只要盯緊她就對了,白芊芊笑呵呵說道。 而在部州府最高處的山崖頂。 紅姨仔細(xì)盯著自己面前的少女,面露不悅,她打量著少女扭捏的姿態(tài),然后視線停留在少女的那張臉孔上。 少女被她這樣一盯,只感到頭皮發(fā)麻,雙腿發(fā)軟,心臟撲通通的跳個不停,她從小就怕自己的jiejie,哪怕一個眼神都讓她膽戰(zhàn)心驚,現(xiàn)在這樣的眼神就說明jiejie已經(jīng)怒到了極點。 不過少女想想之前那個迷茫所說的話,又覺得十分氣憤,所以仰著頭驢,盡量讓自己強硬一點道:“jiejie這樣一直容忍他們,只會蹬鼻子上臉,況且他們住的越久,越會發(fā)現(xiàn)問題,別的不說,就是那個白芊芊就是一個綿里藏針的,看似整日陪我玩在一起,可說話間話里話外都在試探,這些人究竟是何人?他們?yōu)楹芜@樣做?但不管怎樣,這里是我們的地盤,我們還怕他們不成?” 少女說話氣鼓鼓的,似乎受了委屈般。 “你覺得很委屈她?”紅姨盯她半晌,才幽幽開口問道。 被紅姨一問,少女本來還很倔強的臉頰立刻躺滿淚水,“jiejie從來沒有如此這樣對待過我,她們一來,讓我假裝當(dāng)這個部州州長后,jiejie總是再三的訓(xùn)斥我,我究竟有什么錯?難道就任由他們欺負(fù)?” 紅姨沒有上前安慰她,而是神色黯然,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道:“是jiejie不好,千錯萬錯都是jiejie一人的錯,是我連累了部州府,可是這個時候你不幫jiejie,誰又能幫我呢?如果你覺得累,jiejie不麻煩你就是?!?/br> 紅姨說完,一臉落寞,轉(zhuǎn)身要離開。 “jiejie,jiejie,我們是親姐妹,我怎么會不幫你?”少女已經(jīng)撲到紅姨的懷里,滿臉心疼。 紅姨輕輕拍了拍少女的后背,輕聲說道:“所以現(xiàn)在我們能忍則忍,萬不可意氣用事,被別人發(fā)現(xiàn)端倪。” 少女連忙點頭,躲在紅姨懷里的她根本不知道,紅姨的臉上早已經(jīng)盈滿淚水。 自打認(rèn)識他,對未來充滿憧憬的她,就淪陷在他的攻勢下不可自拔,就是這一次,她也要竭盡全力為他們贏得時間,至于對錯根本就已經(jīng)不重要了,她可以為她死,哪怕自己的親meimei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