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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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他大手一揮,看著惱怒的舒旭,猶如看著做著無用掙扎的困獸,心中莫名有股強烈如潮水般的快意,“沒有想到,這么多年過去后,風水居然也輪流轉(zhuǎn)。當初你有多厲害,如今也不是被本王的人困住了?佘太子!” 最后三個字吐出,舒旭臉色唰一下變得鐵青,終于明白為何段天諶會如此胸有成竹了。 他默然。 也算是默認了。 原來,竟是早已知曉了他的身份。 舒旭,哦,不,準確來說,應該是東梁國太子佘煜胥。 佘煜胥在聽完段天諶的話后,瞬間勃然大怒,“段天諶!原來你早就知道!你可真是打的好算盤!” 段天諶忽然仰頭大笑,“本王早就說過了,今晚你就不該出門。知道你的破綻在哪里么?” 佘煜胥緊緊抿著唇,等著他的話。 他知道,段天諶能夠如此囂張,肯定是掌握了什么。他不擔心此刻的困境,卻惱恨自己為何會留下這樣的疏忽,并好死不死的被段天諶揪住不放,成了束縛自己的“利器”。 不想,段天諶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繼而道:“本王曾經(jīng)聽王妃提到過,舒侍郎怕狗。而今晚,本王所遇到的佘太子,剛好在遇到那只白狗時,下意識就做出了退避的反應。你說,本王是否該感謝,今晚你出現(xiàn)在那座院落里呢?” 佘煜胥臉色微變,嘴唇翕動了下,片刻后,卻見他仰頭大笑,那囂張狂妄的語氣,竟與剛才段天諶的神情無甚區(qū)別。 段天諶也不阻止他,只那眉頭深深皺起,似乎有些訝異他會做出這樣的反應。 在他看來,此次佘煜胥最該擁有的表情,除了勃然大怒,便是平靜無瀾。如此刻這般強烈的反應,怎么看都不符合他一貫“喜怒不形于色”的原則。 難道說,他還漏掉了什么? 佘煜胥適時的解答了他的疑問,“段天諶,你可知道,顧惜若那女人跟你提起本宮怕狗之事,發(fā)生在你們南下之行之時。算起來,距離那時候也有三四個月了吧?你的王妃居然把本宮的話記得如此清楚,這是否說明,在她的心里,本宮還是占有一定位置的?” 他知道,單憑這些話,根本就不能改變目前的處境??扇缃袼哺淖冎饕饬?,什么交手,什么過招,只要能夠給段天諶添堵的人和事兒,他都不遺余力的去做。 管他手段卑不卑劣呢! 段天諶當即繃起了臉,惡狠狠的瞪著他,厲聲叱道:“來人,把這人給本王關到天牢里。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任何人探視?!?/br> “是。王爺。”青擎知道他心情不好,連忙走上前,大聲應道。而后,他親自拿繩子將佘煜胥綁了,又將人敲暈了,才扛著人離開了此處。 可憐這尊貴的東梁國太子,一朝淪落到如此凄慘的地步。 段天諶沒有馬上離開,負手身后,仰頭看著天際。 那里,已經(jīng)泛出魚肚白,很快就天亮了。黎明前的冷風拂過臉龐,也將腦中有些凌亂的思緒撫順,此刻所想的事情,卻也變得格外清晰起來。 盡管他很清楚,佘煜胥所說的話,含有非常大的挑撥離間的成分,可此刻腦中還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他剛才的話。 是否真如他所說,在他那小妻子的心里,真的有他的位置? 當初,南下之行時,佘煜胥能以舒旭的身份待在他的小妻子身邊,度過了那么多日子。盡管,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他幾乎也清楚,可不知為何,他心里總覺得有股詭異感在作怪,仿佛他的小妻子和佘煜胥之間,還有什么難以言說不為他所知的關系。 他不會忘記,午夜夢回時,他的小妻子夢囈時叫出的名字。 那名字,既不是他這個同床共枕的夫君,也不是撫育她長大的顧硚,而是一個讓他萬分痛恨的人——佘煜胥。 或許,就連她都不清楚,她會在夢中叫出佘煜胥的名字。 他告訴自己,如今她都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孩子,將來陪伴在她身邊的,也肯定是他。甚至,他還這么想著,之所以他的小妻子會在夜里念叨著佘煜胥的名字,只不過是因為太恨他了。 可即便如此,他心中還是積蓄著一股郁結之氣,難以消除。 就在此時,青淵縱身從墻頭躍下,“屬下參見王爺。” “吩咐你的事情,做得如何了?”段天諶問道。 青淵連忙回道:“啟稟王爺,如您所想,那處院落里,還另有乾坤。屬下找到了失蹤已久的裘充,且此人身上受著重傷,或許沒有多少日子了。” 段天諶緊緊皺著眉,沉聲問他,“除了裘充之外,就再無他人了?” 青淵點點頭,“回王爺,再無他人了。” 這不可能。 既然裘充會出現(xiàn)在那處院落里,說明當初擄走裘充和蘇紫煙的人,肯定是吳靖無疑。 那么,蘇紫煙又會去了哪里? 他那七弟收到了風聲,趕到了此處,是否會知道其中的具體情況? 想了想,他腳步邁出,徑自離開了此處。 ------題外話------ 到了這里,親們也可以知道,為何此前王爺會問小若若那么多無關的問題了,甚至在彼此的感情里患得患失了。這是有原因的呀!不過,話說,舒旭的身份是否很出乎意料?嘿嘿…… ☆、獨寵,錯嫁邪妃 035 是何原因 破曉時分,段天諶裹著一夜冷氣,回到了寢居。 剛走到門口,卻見下人忙里忙外的跑動著,院子里浮動著一股緊張而詭異的氣氛。 他心頭一緊,飛也似的跑了進去,正好與出門的青竹撞到了一起,當即揪起青竹的衣領,厲聲叱道:“這是怎么了?慌慌張張的!王妃呢?” “王妃……王妃在里面……”青竹沒想到他會突然回來,愣了愣,隨即很快就反應過來,用手指了指內(nèi)室,急得幾乎要哭了,“王爺,您可終于回來了。王妃又昏睡過去了,您快去看看……” 話還沒說完,段天諶就不見了人影。 內(nèi)室里,季曉瀾也聽到了青竹的驚呼,待段天諶腳下生風的闖進來時,絲毫不覺得意外,連忙識趣的起身,讓到一旁。 段天諶坐到床沿,目光緊緊鎖住躺在床上的人兒,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很快又彈了回來。 怎么會……怎么會這么冷? 他回頭,向季曉瀾投去詢問的目光。 “別看老夫,”他的目光過于熾烈,季曉瀾縮了縮脖子,極有眼色的往后退去,口中卻沒有停著,“你也別問老夫為何又出現(xiàn)此種情況。實話告訴你,這情況來得太突然太詭異了,至今為止,老夫也沒想明白其中的因由?!?/br> 段天諶大口吸氣,努力克制住此刻波動的情緒,沉聲問他,“季先生,不久前,你才跟我保證過……” “老夫是跟你保證過,可如今不是突發(fā)情況嗎?”季曉瀾登時跳腳,“盡管不知道王妃為何會出現(xiàn)此種情況,可老夫敢保證,絕對不是之前遺留的問題?!?/br> 段天諶皺眉,“你確定?” 季曉瀾頓時沉了臉。 這叫什么話? 他說的話,可信度有那么低嗎? 段天諶見狀,心中了然,從床內(nèi)側搬出另一床被子,輕輕蓋在顧惜若的身上,握住那只冰冷的手,沉默了下來。 若非之前遺留的問題,那么重復發(fā)生這樣的情況,總得有一個引子。 而這個引子…… 段天諶騰地起身,轉(zhuǎn)過屏風,沉聲問起侍立廳中的青竹,“王妃昏睡前,可有何異?,F(xiàn)象?可見了什么人?” 青竹偏頭思考,隨之道:“啟稟王爺,王妃見了蘇大人和明小姐。可蘇大人和明小姐離開后,王妃還是好好的,并無任何不適跡象啊!” 明小姐? 段天諶微微瞇起眼睛,“哪個明小姐?” “回王爺,那明小姐喚作明遙?!?/br> 明遙…… 這個女人怎么又出現(xiàn)在這里?難不成是蘇靳寅特意帶過來的? 若真如此,別指望他會輕易放過這兩人。 “去把青擎喚來。本王有事兒吩咐他?!?/br> 青竹連忙應聲退下,不一會兒,身后又跟著兩個人,卻是風塵仆仆的青冥和一臉沉默的青擎。 “屬下參見王爺。”青擎和青冥連忙行禮。 段天諶擺擺手,開門見山的問道:“青擎,本王問你,明遙何時來了蒼京?為何本王從未得到這個消息?” 青擎聞言訝然,隨即低下頭,“王爺,屬下……也沒得到消息。” 盡管他不是很清楚,王爺為何會突然提起明遙,可天生敏銳的嗅覺已經(jīng)讓他感知到了此處異常的氣氛,仔細一想,便知道肯定與王妃脫離不了關系。 在王爺身邊多年,他很清楚,自家王爺?shù)钠⑿???v然是天大的事兒,也不見他皺一下眉頭,反而在娶了王妃后,整個人的情緒就有些不受控制了。 說起來,他也早已習慣了。 段天諶皺眉,卻也知道,此刻并非追究責任的時候,最關鍵的是讓若若醒過來。只要她醒過來,他自然會和那些人好好清算這筆帳的。 許是知道他的想法,青冥倏地抬頭,大膽建議道:“王爺,據(jù)屬下所知,蘇靳寅大人與明遙來往甚密,若想要從中問出個來龍去脈,只需將人帶來,一問便知。王爺,屬下愿意前往蘇府,將蘇大人和明小姐帶到王府?!?/br> 許是被放逐一段時間的緣故,青冥身上也多了幾分沉穩(wěn),此刻提起這些,簡直是有板有眼,也比以往更讓人放心。 段天諶深深看著他,隨即點了點頭,“好。你即刻過去。不管用什么手段,務必要把明遙給本王帶回來。帶不回來,你也不必出現(xiàn)在本王面前了?!?/br> 青冥被這冷冽陰沉的聲音所懾,心尖兒隨之顫了幾顫,連忙抱劍保證,腳步一轉(zhuǎn)就離開了此處。 段天諶心系顧惜若的安危,無心再去理會其他,揮揮手,轉(zhuǎn)身就往里走去。 就在此時,青擎突然叫道:“王爺,屬下有事兒稟報?!?/br> 段天諶腳步一頓,回頭看他,俊美無雙的臉上布滿了寒霜,“有什么事兒,快說!” 青擎不敢耽擱,急急忙忙道:“回王爺,裘充已經(jīng)安置在府里,只是此人受傷太重,許是熬不了多久了,您看該如何處置此人?” 段天諶想了想,半晌后,才道:“你先命人密切注意著,不許他發(fā)生任何的意外。本王待會兒讓季先生過去看一下。” 裘充能不能治好,并不在他關心的范圍內(nèi)。如今,他留著此人,無非想要問出當年蘇靳寅族人被滅的真相。 想了想,他又不放心道:“待青冥將蘇靳寅和明遙帶到王府后,你把明遙帶到本王面前,而蘇靳寅則去看看裘充。順便,把蘇晗也帶過去?!?/br> 這是在他的王府里,把蘇晗帶出來,還是沒有問題的。 這一點,他不擔心。 青擎連忙記下,又有些遲疑道:“王爺,堯王爺也來了,此刻正在大廳候著呢!您看,是否需要……” “讓他回去!就說本王沒功夫見他。”對這個七弟,段天諶已經(jīng)沒有多少耐心了,兼之顧惜若又重新陷入昏迷中,他的心情有多糟糕,也可想而知了。 青擎自然也清楚,可為了大局著想,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xù)道:“王爺,堯王爺并非要來見您,而是想要見裘充,這才讓屬下特意來詢問您的意見。您看,裘充此人,讓他見,還是不見呢?” 見裘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