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撿到一個神光棒、全橫濱都在找五條小姐、第五分衛(wèi)、我真的是絕世高人、沖喜男妻不是人[古穿今]、詭夫難纏、無敵師叔祖、當(dāng)嬌軟受穿進(jìn)龍傲天文學(xué)、怪物獵人世界傳說、替身攻跑路指南[快穿]
“夠了。都給朕住口?!鄙n帝冷聲呵斥,“一個是朕的臣子,一個是朕的兒子,何至于鬧到如此境地?朕養(yǎng)你們就是為了聽你們在這里吵架的嗎?” 眾人聞言,紛紛匍匐在地,不敢再吱一聲。 蒼帝凜冽的眼神一一掃過在場的諸位,冷冷道:“來人,傳諶王妃入宮,務(wù)必要快?!?/br> 段天諶聞言,連忙回頭看向段天昊,眼里劃過一絲冷厲。 他的小妻子,指不定還在抱著枕頭呼呼大睡呢。 現(xiàn)在去打擾她,他可是要心疼的。 …… 不過,這次段天諶可是猜錯了。 某個女人沒有抱著枕頭睡覺,也沒有回王府歇息,而是去了風(fēng)華樓。 風(fēng)華樓,其實是蒼京里比較有名的一座酒樓。 正是晌午用膳時分,風(fēng)華樓內(nèi)人來人往熱鬧無比。顧惜若剛走入,樓下大堂里用膳的人齊刷刷的看向她,滿是打量。 她沒有在意,帶著青冥徑自朝樓上走去。 甫一走上二樓,就看到一名少女正站在門外,看到她走上來,連忙福了福身,“奴婢見過諶王妃?!?/br> “嗯?!鳖櫹酎c了點頭,不冷不熱道,“你們主子可在里面?” “啟稟諶王妃,我們王妃已經(jīng)恭候多時了。”那婢女連忙推開那扇門,朝著顧惜若福身道,“您請?!?/br> 顧惜若為她口中的“我們王妃”而感到詫異,想到蒼京里唯一存在的兩個王妃,唇角冷冷勾起,抬步就要走進(jìn)去。 跟在顧惜若身后的青冥連忙阻止:“王妃,要不屬下先去探探虛實?” “不必了?!鳖櫹舾吲e右手,大步跨過門檻,意態(tài)從容的走了進(jìn)去,“你就守在這里。有什么事兒,我會提前告知你的?!?/br> 隨著雅間的門被合上后,房間內(nèi)的光線少了許多,卻不妨礙顧惜若細(xì)細(xì)打量房間內(nèi)的一切。一眼望去,珠簾翠幕,地毯鋪陳,右側(cè)垂著兩層軟薄的紗簾,簾幕后擺著一張桌子,桌上放置著一疊點心樣兒的事物,布置格外雅靜。 她緩緩移動著視線,透過左側(cè)的碧綠珠簾,可以看到一襲粉色衣裙的身影正站在窗前,窗子大開,陽光投射進(jìn)來,在地上投下一道長而窈窕的身影,曼妙玲瓏,頗是賞心悅目。 背光處,看不清那人的表情,卻能感覺到那一雙眼睛正在盯著她,隱約還帶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顧惜若見狀,挑開珠簾,大大咧咧的坐在她的對面,伸手執(zhí)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仰頭飲下后,才緩緩道:“我人已經(jīng)到了,有什么話,你就趕緊說。我可沒有什么時間耗在這里?!?/br> 蘇紫煙抿唇輕笑了聲,只是那雙眼里沒有半分笑意,“不愧是顧惜若。即便南下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情,這骨子里的性子還是一點都沒有變。其實很多時候,我都很好奇,如果沒有玉府和遠(yuǎn)在北部邊境作戰(zhàn)的定北大元帥做后盾,就你這個性子,到底能夠活到什么時候?!?/br> 砰。 顧惜若重重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緊抿著唇,不復(fù)以往的嬉皮笑臉,“你把我找來,若是為了說這些話,那么很抱歉,到大街上隨便找個人都可以聽你說。請恕我不奉陪了?!?/br> 不好意思,她今日心情不好,沒功夫聽這個矯情做作的女人說廢話。 蘇紫煙也知道她的性子,坐在她的對面,同樣為自己沏了一杯茶,巧笑倩然,“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事兒,就是知道你最近會有疑問,特意請你過來,給你解解惑?!?/br> 顧惜若抿了一口,不痛不癢道:“說吧。你的目的是什么。又或者,你的條件是什么?” 蘇紫煙還是沒習(xí)慣她這樣直白的性子,唇角的笑意有片刻的僵硬,片刻之后,倒也恢復(fù)自然了,“顧惜若,目的和條件什么的,我暫且不說。你且聽完我的話后,再決定要不要伸出你的援手!” 顧惜若笑了起來,原來是有求于自己??! 這么說來,事情就很簡單了。 “你現(xiàn)在還是別得意得太早了。我不會做虧本的生意,你想要知道什么,可是要拿出相應(yīng)的東西來交換的?!碧K紫煙被她那明亮的眼眸看得頭皮發(fā)麻,硬著頭皮,努力強(qiáng)撐著底氣。 顧惜若挑眉看她,語帶嘲諷:“七弟妹,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我若是想知道什么,也不一定要你來告訴我。我可是有很多獲取消息的渠道的?!?/br> “可是你能保證,通過這些渠道,你能得到最真實的消息嗎?”蘇紫煙冷笑。 顧惜若眸光一凝,重新審視著她,不大明白其中的意思。 隱隱約約中,自己仿佛觸碰到了什么邊緣。她努力想要克制自己的好奇心,可頭腦里卻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無需克制,知道這些東西對你有好處。 是真的有好處嗎? 她不知道,所以只能是——將信將疑。 蘇紫煙自始至終都注意著她的神色,一看之下,終究還是覺得,這個顧惜若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可是,這都算什么? 難道不管以前現(xiàn)在將來,每次見到她,自己都要矮一截嗎? “顧惜若,我找你來,主要是想告訴你一個事實。”蘇紫煙捧起一杯茶,笑得狡黠得意,“我早已經(jīng)是諶王的人了?!?/br> 下一刻,顧惜若抓起桌上的杯子就砸了過去。 ------題外話------ 最近事兒較多,經(jīng)常熬夜處理各種事情,某梧深感疲憊,哪里有做得不好的地方,還請親們能夠見諒!今日萬更,奉上!群么么噠個…… ☆、066 她的異常 顧惜若冷冷笑了起來,抓起桌上的杯子就砸了過去。 蘇紫煙暗自心驚,連忙起身避過,杯子啪的落地,碎片和茶水飛濺,濕了她足下的華麗裙裾。 她冷笑了聲,唇角的弧度卻是越來越大,再看向顧惜若時,語帶嘲諷:“怎么?我才這么說,你就受不了了?看來,諶王還沒把你調(diào)教成成材??!如此浮躁的性子,還真是令人不敢恭維?!?/br> “恭維泥煤!蘇紫煙,我忍你很久了!” 顧惜若跨越整張桌子,扯過她的衣裳就賞了響亮的兩個巴掌,緊接著粗魯?shù)某兜羲难鼛?,手下不停,撕扯著她的華衣麗裳。 “顧惜若,你做什么?你給我停下來?!?/br> 蘇紫煙立即慌了,怎么都沒想到,她竟會這么做??墒?,她的目的是什么? 看著身上的衣裳越來越少,而那個無恥女人還在埋頭撕扯著,她直接被氣得身子顫抖起來,垂在身側(cè)的手高高揚(yáng)起,就要對著她的后腦勺拍下去。 在這時刻,顧惜若卻突然扣住了她的手,不經(jīng)意觸碰到她的脈門,臉色微變。 這個女人居然有武功? 她不敢置信的瞪著蘇紫煙,想起每次見到她時,弱柳扶風(fēng)般的身姿氣韻,霎時覺得自己的眼睛真該瞎了,竟沒看出這個女人會武功! 不再多想,她閃電出手,封住了她的xue道。下一瞬,忽而笑靨如花,使其雙手交疊著并反剪在身后,另一手繼續(xù)撕扯著她的衣裳。 那模樣,更像是恨不得直接扒了她的皮一樣。 “顧惜若,你快點把我放開!”蘇紫煙沒想到眨眼之間就被她洞悉了自己的秘密,暗怪自己大意,剛想與其來次口舌辯駁,可在看到顧惜若抬眸瞪著她的明晃晃眼神時,心尖兒忽而顫了顫,噤了聲。 她多少都清楚眼前這個瘋狂女人的性子,此刻若是真與她對上,后果不堪設(shè)想。 可誰成想,她的反應(yīng)竟然如此敏捷,封住了她的xue道,還行此屈辱之舉? 放到以前,她打死都不愿意相信,有朝一日,她竟會被自己從來都瞧不起的顧惜若任意宰割! 顧惜若卻沒給她思考的機(jī)會,秋日的衣裳還算是比較多,她煩躁的撕扯著,直到蘇紫煙身上只剩下褻褲和一件上繡著鴛鴦戲水的粉紅色肚兜時,才放開了她的手,解開她的xue道,把那些衣裳盡數(shù)擱在臂彎里,閃身一跳就跳到了窗戶邊上,靜靜的看著她,似笑非笑。 “啊——”蘇紫煙能夠自由活動,雙手護(hù)著胸前,眼神慌亂的找著可以躲避的地方,無奈之下,只能蹲在高高的凳子后面,仰視著站在窗戶前饒有興味盯著她的無恥女人。 “顧惜若,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顧惜若拿起臂彎處掛著的衣裳,往上拋了拋,唇角噙笑:“哦,沒事?。∧悴皇钦f,你早就是我家王爺?shù)娜肆藛幔咳缃?,我就來驗明正身,看看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蘇紫煙纖細(xì)白嫩的胳膊露在空氣中,秋日的涼意驚得她起了好幾層的雞皮疙瘩,可讓她覺得更冷的,是顧惜若此時此刻的語氣。 那樣的清冷,不帶一絲感情,她明明就揚(yáng)唇笑著,可你就是感覺不到分毫,反而是在對上那般黑白分明的眼眸時,無端的心底發(fā)毛。 這個無恥的女人,絕對不是好相與的,甚至是睚眥必報的。她已經(jīng)深刻的感覺到了。 蘇紫煙緊緊的環(huán)抱著雙臂,緊咬著唇,泫然欲泣,“顧惜若,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有什么話好說,你何必要這么對我?” “我想做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嗎?”顧惜若完全無視掉她的楚楚可憐,敢將臟水潑到她和段天諶身上的人,她決計不會輕易放過。 今日,她本來就心情不好,蘇紫煙居然還不知死活的找上她,做出方才那挑釁的舉動,單憑這一點,就足可以讓她剝下一層皮來。 她悠然自得的甩起那一件件做工精致的衣裳,嘖嘖稱嘆,越顯得輕松自然,卻讓蘇紫煙越發(fā)心驚膽戰(zhàn)。 下一刻,卻見她像失去重心般,懶洋洋的靠在了窗子邊上,舉起臂彎處的一件衣裳,遮擋在了窗戶處。 “七弟妹,你說,如果我把這件衣服從這窗戶里扔下去,然后沖著樓下吼一聲,蒼京第一美人、現(xiàn)今堯王妃于風(fēng)華樓二樓脫衣展覽,樓下會是如何轟動?說不定,你還能憑借此次機(jī)會,一躍成為蒼京最轟動的風(fēng)云人物呢!” 蘇紫煙的小臉兒唰一下白了下來。 但見她抖著手指,收起那副楚楚堪憐的神態(tài),閉著眼睛嚷道:“顧惜若,我不就是隨口說了句話而已,你至于這么狠嗎?” 這何止是狠? 簡直是要將她毀掉??! “哦,你錯了,這還不算是狠的。”顧惜若怡然自得的倚靠著窗子,笑得邪惡魅人,“如果我狠一點,現(xiàn)在這雅間的窗子墻壁和房門,已經(jīng)不存在了,而你胸前包裹著的那一塊布,此刻已經(jīng)飄在了蒼京城門處,并用筆書寫著這么些字——堯王妃貼身肚兜,價高者得!” 她說得云淡風(fēng)輕,手里舉著的衣裳如招展的旗幟,每隨風(fēng)晃一下,就像只不懷好意的貓爪拉扯著蘇紫煙的心弦,極致的刺激之下,蘇紫煙只覺越發(fā)心驚膽戰(zhàn)。 偏生她的話就像是穿耳的魔音,努力的甩頭,還是揮不去,更甚至還自動形成一副真實的畫面,在她腦海里不停的循環(huán)閃動。 “六嫂,紫煙知道錯了。紫煙方才不該胡說八道的。您大人有大量,就饒過紫煙吧?!?/br> 幾番逼迫下,她終究還是妥協(xié)! 顧惜若絲毫不覺得意外,卻沒有收回那只手,任由那衣裳在風(fēng)中飛舞,她自己卻問著最不客氣的話,“說吧!你把我叫來的目的是什么。不過,在說之前,我還要再勸告你一句,注意點自己的話。否則,今日你不僅要名揚(yáng)蒼京,這張嘴巴也不用留下來了?!?/br> 她一把拖過那張圓桌,人小,力氣卻大得很,極具違和感的一幕,她卻恍若未覺,懶懶的坐在圓桌上,背后靠著敞開的窗扇,雙腿也隨意交疊著晃動,粗魯不羈,卻又有股說不出的靈韻。 蘇紫煙眼里閃過一絲嫌惡,卻不敢明面上表現(xiàn)出來,只擰眉看她,不明白她話里的意思。 “七弟妹,我想你需要明白一個事實,我把茶水砸向你,不是因為你說的話,而是沖著你這個人?!?/br> 顧惜若想起那日段天諶跟她提到的話,雖然僅僅是一句話,卻已經(jīng)足夠讓她心中滿是甜蜜和信任。 是以,在蘇紫煙說出那句話時,她怒不可遏,卻不是對段天諶的懷疑,而是對蘇紫煙如此惡毒心思的憤然。 蘇紫煙沒從她的話中回過神來,卻見她冷冷挑眉,斜睨著自己,直到把對方看得心頭發(fā)毛渾身起雞皮疙瘩時,才聽她緩緩說道:“知道嗎?東梁國的佘映雪也曾這么跟我說過,當(dāng)時我就把她扇得不知天南地北。你說,你這么無恥不自重,我要不要再加重些懲罰的力度?” 蘇紫煙暗自心驚,這幾日,她雖處于深閨之中,可多少都知道,這個佘映雪到底是什么人。 顧惜若的膽子很大,她不是第一次才知道,可敢如此云淡風(fēng)輕的說出這樣扇打一國公主的話,還是讓她感覺到十分驚訝。 不得已,她只能是放軟了語氣,“六嫂,請勿見怪。紫煙只是想著許久不曾見到你,想要跟你說個笑話,調(diào)節(jié)下氣氛而已,沒有別的意思。此次請你過來,只是想要告訴你,紫煙可以保證,此前玉老先生昏迷不醒的事兒,與我家王爺沒有任何關(guān)系?!?/br> 顧惜若擰眉幾成疙瘩,黑亮的眸子盯著他,宛若盯著腦子進(jìn)水的白癡,“蘇紫煙,你故意的,是吧?大費周章神秘兮兮的把我請來,結(jié)果,你就為了跟我說這些?” 有毛病啊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