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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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睡覺?!比罹冒阉椿厝?。 天地良心,阮久是真的只想看看他的傷的,以為他睡著了,不想把他喊醒,腦子一熱,就直接上去扒衣裳了。 他想著自己可以輕一點(diǎn),不把赫連誅吵醒的。 結(jié)果赫連誅忽然就醒了,他又解釋不清楚。 弄得他像一只小色啾。 阮久背對著他,抱著手躺著,心里悶悶的,就連赫連誅抓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身上放,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 赫連誅把著他的手,讓他摸摸自己。 等阮久反應(yīng)過來的時(shí)候,他已經(jīng)把手伸進(jìn)赫連誅的衣擺里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爪子,恨不能拿刀把它給剁掉。 太沒出息了!小色啾的小色爪! 阮久拍拍自己的臉,清醒一點(diǎn),赫連誅雖然長得高大,但是他年紀(jì)比你還小啊。 軟啾,清醒一點(diǎn)! 他定下心神,用另一只沒對赫連誅做出“摸摸”動作的手,拍拍赫連誅的心口:“快睡吧,他們說你好久都沒睡覺了?!?/br> 赫連誅眨巴眨巴純真的眼睛:“軟啾,我睡不著?!?/br> “那……” “軟啾摸摸?!?/br> “好好好,摸摸?!比罹妹哪X袋,“睡吧。” “嗯?!?/br> 折騰了好一會兒,兩個(gè)人再次躺下,閉上眼睛。 * 阮久本來不困,只是陪著赫連誅,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 他醒來的時(shí)候,還是傍晚,房里沒有點(diǎn)燈,昏黃的夕陽余暉透過窗子照進(jìn)來,卻在床榻前,被垂落下來的帳子攔住。照在床榻上的,只有一星半點(diǎn)兒昏昏的氣息。 昏昏的氣息催人昏昏欲睡。 阮久睡眼朦朧地看了一眼赫連誅。 赫連誅睡得正香,抱他又抱得緊,他要是起床,肯定會吵醒赫連誅。 外面沒有一點(diǎn)聲音,大約是烏蘭吩咐過了,讓侍從們不要過來。 太過安靜,就會讓人覺得,這個(gè)世上好像只剩下他們兩個(gè)人。 反正也沒別的事情,阮久吸了吸鼻子,聞著大漠中獨(dú)有的陽光香氣,想了想,還是閉上眼睛,腦袋往枕頭上一砸,準(zhǔn)備再睡一會兒。 說來也奇怪,他閉上眼睛之后,睡意卻漸漸散了,意識慢慢清醒過來。 他再一次睜開眼睛,望著頭頂繡著草蟲蚱蜢的帳子,打了個(gè)哈欠。 他扭過頭,看了一眼赫連誅。 這回赫連誅是真的睡著了,整個(gè)人就像一只朝阮久坦開肚皮的小狗,等阮久來摸摸。 或許只要是阮久摸摸他,他在夢里也會有感覺。 一種奇怪的感覺從阮久心里探出頭來,阮久笑了一下,摸摸赫連誅的腦袋。 赫連誅果真有感覺,蹭了蹭他的手掌,還翻了個(gè)身,怕阮久跑似的,把他半邊身子壓在身下。 實(shí)在是得寸進(jìn)尺,阮久要把他給推開,卻忽然發(fā)現(xiàn)好像有哪里不對勁。 他輕輕揭開被子,低頭看了一眼,然后迷惑地抬起頭。 赫連誅…… 阮久把他往外面推了推,想要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但赫連誅不肯,才被推開,又靠過去了。 阮久從沒有哪一刻覺得自己的感覺竟然這樣敏感。 現(xiàn)在又不是早晨,而且赫連誅不是好幾個(gè)晚上沒睡了嗎?他的精力著實(shí)有一點(diǎn)好。 阮久試著再把他推開一些,可是赫連誅又回來了。 就像是阮久對他有獨(dú)一無二的吸引力一樣。 阮久弱弱地舉起雙手,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想把赫連誅推醒,但是看他睡得熟,又不怎么忍心。 正僵持的時(shí)候,赫連誅竟然抱著他蹭了蹭。 先前赫連誅蹭他,是像小狗一樣,用腦袋蹭蹭的,這回不太一樣…… 阮久再低頭看了一眼,終于沒忍住,拽住赫連誅的衣領(lǐng),使勁搖了搖他。 赫連誅半夢半醒之間,只是追尋著本能,繼續(xù)動作。 阮久張了張口,無聲的驚恐,拽住他的耳朵,想要在他耳邊大喊,又怕嚇著他,最后只是貼在他耳邊,小聲喊道:“小豬,小豬……” 赫連誅睜開眼睛,又閉上了,翻了個(gè)身,把他按住。 阮久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使勁拍拍他:“赫連誅!” 在阮久要踢他之前,赫連誅才完全清醒過來。 “軟啾,怎么了?” 這時(shí)阮久正曲著腿,腳對著他,正要把他踹開。 阮久輕輕地踢了他一下:“下去,你做夢發(fā)瘋?!?/br> 赫連誅揉了揉腦袋,好像有點(diǎn)頭疼,然后發(fā)覺自己不太對勁,梗了一下:“軟啾,我……” 他一直覺得,這種事情不該讓阮久知道,會嚇到他的。 所以他往后退了退,扯過被子,把自己裹住。 阮久蹙眉:“你干嘛這樣?差點(diǎn)吃虧的明明是我啊?!?/br> “我知道了?!焙者B誅眨了眨小狗眼睛,“軟啾,你……你先出去嘛,我很快的,你在外面等一會兒再進(jìn)來?!?/br> 阮久不語,目光沉沉地瞧著他。 赫連誅試探道:“那要不我出去?” 阮久卻忽然揚(yáng)起笑臉,拍拍他的手臂:“不錯嘛,你也長大了噢?!?/br> 分明小時(shí)候還能正大光明、坦坦蕩蕩地向別人請教,怎么和軟啾生小孩的赫連誅,卻沒有一點(diǎn)高興的樣子,反倒有些臉紅。 他推了阮久一把:“你先出去嘛?!?/br> “知道了?!?/br> 阮久下了榻,出去之后,才松了口氣。 阮久是喜歡他,但是方才那樣的場景,也太難堪了些。 他為了照顧赫連誅的情緒,還得笑著和他說話,真是的。阮久撓了撓頭。 他才走出門,守在外面的侍從就迎上來了 “王后醒了,有什么吩咐?可是要用晚飯,還是先洗漱吧,連衣裳都沒穿,小心著涼?!?/br> 阮久被他們嚇了一跳。 而他們正說著話,端熱水的端熱水,拿衣裳的拿衣裳,就要把阮久給送回房里。 阮久想到赫連誅還在里邊,心中一驚,連忙上前攔住他們。 “等一下……”阮久的腦子轉(zhuǎn)得飛快,“我只是出來夢游,馬上就回去了。還沒睡醒。” 侍從們還不太聽得懂他的話,愣在原地,阮久推開門進(jìn)去,然后把門關(guān)上。 “別進(jìn)來,不用在外面等著了?!?/br> 下一刻,阮久又從里邊把房門打開,從侍從手里接過熱水,然后把門關(guān)上。 侍從們交換了一個(gè)眼神,不明白王后這是什么意思。 一個(gè)眼神之后,他們又全部反應(yīng)過來,草原人民的默契。 阮久端著熱水進(jìn)去的時(shí)候,把赫連誅嚇了一跳。 他有些無奈:“軟啾,我沒這么快?!?/br> 阮久別過頭:“我知道,但是我出不去了?!?/br> 他背對著赫連誅,在房里另一張小榻上坐下,想了想,還捂住耳朵了。 “我就待在這里?!?/br> “好?!焙者B誅默默地把遮擋視線的帳子給掛起來了。 阮久只把背影留給他。他穿著一身雪白的中衣,身形清瘦,用赫連誅的話來說,就是小只。兩只捂著耳朵的手放在腦后,赫連誅的眼睛一直都很好,阮久烏黑的長發(fā)與粉白的指尖,對比也更加明顯。 他一只腳脫了鞋,放在床榻上,另一只腳卻懸在外面,鞋子掛在腳尖上,一晃一晃的。 阮久忽然想到什么,又說了一句:“別弄臟床,你等會兒還要睡?!?/br> 赫連誅盯著他的背影,低沉沉地應(yīng)了一聲:“好?!?/br> 倘若目光也能夠化為實(shí)質(zhì),那現(xiàn)在阮久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抱了滿懷。 赫連誅的目光順著阮久肩腰背往下滑,最后落在他的腳上。 阮久晃累了腳,已經(jīng)慢慢地停下來了。忽然他的腳尖沒能再掛住鞋子,啪嗒一聲,那只鞋就那樣掉在了地上。 阮久垂著腳,用腳尖點(diǎn)了點(diǎn)地,似乎是想要把那只鞋重新穿上。但他試了兩三次都沒能找到鞋子,反倒是腳尖在地上點(diǎn)了一下又一下。 赫連誅忽然想起方才阮久還在床上時(shí),朝他踢的那一下。 輕輕軟軟的。 赫連誅不齒于自己這種過分的想法,卻又不舍得挪開目光。 他頭一回對權(quán)勢之外的東西,有著這樣濃厚的欲望,甚至勝過權(quán)勢千倍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