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東北虎的男媳婦、綜漫快穿:當白月光專業(yè)戶到來后、世子重生以后和姨姐做i(3p)、清明上河圖密碼(1、2)、淵天尊、太子盛寵之邀妻入懷、千里相許(師徒)、神秘總裁晚上見、主播大人請低調(diào)、沒有男女主的混亂世界(NP)
“你舍得我?”周凌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兒,他沒想到,在鏟鏟心中,他是這么個可有可無的角色。 “你想我的時候吃排骨,咱們可以相互說說話。”柳九九特別囑咐他,“每月中旬前后,最好天天吃,頓頓吃。” 周凌恒想起前幾日的痛苦,登時將“每月中旬”這四個字眼給牢牢記死。以后每月中旬,就算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再碰糖醋排骨,他可不想再幫鏟鏟月經(jīng)痛。 當天下午,周凌恒便收拾東西回了感業(yè)寺。 感業(yè)寺里的齋飯雖好,但比起鏟鏟的手藝,還有些差距。陛下歸來,小安子一顆七上八下的心,總算是踏實了。陛下坐在書案前畫畫,他見陛下紅光滿面,整個人瘦了一圈。 小安子上前添茶水時,滿肚子疑惑:“陛下,九歌館的飯菜,是不好吃么?” 周凌恒眼皮兒也沒抬,嘴角噙著絲絲笑意:“朕吃過最好吃的菜,就在九歌館?!?/br> “瞧您都瘦了一圈兒,奴才以為是那里的菜不好吃。”小安子松了口氣,替他添好茶水,朝著他畫上瞥了一眼。畫上是個鴨蛋臉兒,杏子眼,顧盼神飛的青衫姑娘。 姑娘發(fā)髻上插著一支菜刀樣式的簪子,腰上系了個圍裙,有幾分姿色。小安子將茶水端起來,遞給他:“陛下,這不是九歌館的老板娘么?” “是她?!敝芰韬闶稚下湎伦詈笠还P,給畫上的柳九九添了兩個小酒窩,將畫紙拎起來,拿在手中端詳,“小安子,比起后宮四妃,你覺得她如何?” 被陛下這么一問,小安子嚇得心肝一顫,“陛下,您不會是想……納妃吧?” “不?!敝芰韬愀纱嗷卮?,小安子一口氣還沒松完,他接著又說:“朕年紀不小了,是時候娶個皇后,生個小排骨了……” “皇后?小排骨?”小安子一臉疑惑望著陛下,心下思忖:這排骨,不吃用來吃的?是用來生的? “來,把這畫給太后送去。”說著,周凌恒又將一先擬好的圣旨塞給他,“你帶人去九歌館,把這圣旨給宣了?!?/br> 小安子接過畫收好,接過圣旨總算反應過來,他嚇得一個手抖,“噗通”一聲跪下,“陛下,三思?。【啪殴媚锬艘唤椴菝?,若由他來母儀天下,這后宮豈不是變成了一鍋排骨么?” 周凌恒目光一凌,刮了他一眼,抬腳踹在他肩膀上,“狗奴才,這朝中大臣還沒出聲兒,你倒先出聲了?別吃里扒外,小心朕剁了你的狗頭!” 小安子嚇得渾身發(fā)顫,連忙磕頭道:“陛下贖罪,陛下贖罪,小安子多嘴了,小安子再也不敢了?!?/br> “把畫給太后送去,什么也別說?!敝芰韬惴愿赖馈?/br> “是?!毙“沧幽弥嫼褪ブ茧x開了皇帝禪房,一路上他這顆心都“砰砰”直跳,等到了太后那里,他該如何解釋畫像女子?老實跟太后交代,這畫像上的女子是九歌館的老板娘?還是一問三不知? 小安子又想到方才皇帝說的那句“小排骨”,心下頓時有了主意?;实鄣腔詠?,從未有過臨幸后妃的記錄,太后為此事是cao碎了心,太后若是知道陛下打算臨幸柳九九,必定會喜大于怒。 小安子剛走沒一會兒,鄧琰便從窗戶外飄了進來。他抱著拳頭對周凌恒道:“陛下,昨夜我?guī)Ю滢比ヲ灹素┫嗍w,他并非氣死,而是中毒。” “中毒?”周凌恒用橙黃色的手巾將手上的顏料擦干凈,擰著眉頭淡淡道:“我就知道,這老東西,哪里這么容易被氣死?” “丞相被割舌在先,緊接著玉鱔樓被查封在后,想必,潛伏在暗處的老虎,也快忍不住了。”鄧琰抱著劍冷聲分析道。 “等朕立了皇后,老虎會很快跳出來?!敝芰韬憧偹銓⑹种干系念伭喜潦酶蓛簦抗怅廁v狠辣,“抓到的人別折騰死了,交給冷薇?!?/br> 鄧琰卷起手,放在嘴邊干咳一聲:“那個……陛下,我們府中都被泡刺客的藥罐給占滿了,是不是該考慮,給我和冷薇,賜個大點兒的宅子?” 周凌恒說:“柳州城的九歌館被你買了去,等九九入宮,京城的九歌館你也拿去吧。” “謝陛下!”鄧琰眼神一亮,總算討到了一處地段好的大宅子!他得趕緊回去告訴娘子去…… 周凌恒還想再說什么,某人已經(jīng)跳窗離開,消失在一片夜色之中。 * 周凌恒走后,柳九九照常開張做生意。炒菜時,她滿腦子都是排骨,排骨,死排骨。打水做飯時,她總是在水面上看見周凌恒的身影。 她用力拍了拍腦袋,偏偏排骨大哥的音容笑貌在她腦子里怎么也甩不開,真是個磨人的妖精…… 周凌恒離開不到十二個時辰,她就渾身癢癢煩躁。她嘆了口氣,撐著下巴,握著鍋鏟蹲在灶前暗自傷神,鍋中排骨糊了也渾然不覺。 土豆見廚房遲遲取不出菜,便差糯米進來催促。結(jié)果糯米一進來,就看見自家小姐蹲在灶頭前發(fā)呆,就跟老母雞下蛋似得。 她走過去戳了戳柳九九的胳膊,輕聲道:“小姐,排骨糊了?!?/br> 柳九九兩眼無神,又嘆了口氣說:“排骨都走了?!?/br> “……”糯米實在不懂小姐此刻的心情。讓排骨走的人是她,現(xiàn)在叨念排骨的也是她。她道:“小姐,人都被你趕走了,你還念著做什么呢?” “我……我哪里有趕他走!我那是讓他去躲難,躲難!為他著想!”柳九九挺著胸脯理直氣壯道。 好吧,她承認,她是后悔了。如果再給她一個機會,她一定不會趕排骨走……要走,也一起走!所以她現(xiàn)在還在期待個什么呢?排骨大哥已經(jīng)走了,已經(jīng)走了…… 柳九九頭一次知道,原來想男人是這種味兒。她炒排骨時,眼前就跳出周凌恒的臉;他煮豆腐時,眼前立馬跳出周凌恒滑嫩嫩的手,他那雙白嫩修長的手摸起來,舒適地就像摸狗毛似得。 下午九歌館準備打烊,土豆將門關到一半,幾名官兵一把將門給推開,土豆踉蹌朝后退了幾步。緊接著,一隊官兵踏著整齊的步子走進九歌館,分別站在兩側(cè),繼而一名太監(jiān)手持圣旨走了進來,昂頭挺胸,清了清嗓子道:“圣旨到——柳九九,還不跪下接旨?” 柳九九一時頓住,“噗通”一聲跪下,趴在地上接旨。就在她懷疑這是道走錯門的圣旨時,頭頂飄來小安子宣讀圣旨的清脆聲音。 圣旨宣讀完,里頭文縐縐的語句柳九九愣是沒聽懂。她用胳膊肘子倒騰了一下呆若木雞的土豆,“他說什么?。俊?/br> 土豆震驚的皮rou發(fā)僵,嘴里半晌吐不出一個字。還是小安子闔上圣旨,上前解釋道:“柳姑娘,圣上旨意是說,您救駕有功,要冊封你為后。皇上命你擇日入宮,學宮中禮儀,正月舉行冊封大典?!?/br> “啊?”柳九九也是愣住,掏了掏耳朵覺得不可思議,她望著小安子,“你說什么?狗皇帝要立我為后?” 聞言,小安子立馬捏著嗓門咳了幾聲,以此打斷她說話。這辱罵圣上,可是要殺頭的??!這姑娘也真是敢說。他一跺腳,捏著蘭花指一翹:“姑娘不可亂說話,這普天之下,有哪個女子不想這皇后之位?難道,姑娘你,就不想嗎?” 小安子見她一臉震驚,大抵猜出她還不知陛下身份,緊接著又說:“這圣旨已下,抗旨,可是要殺頭的……” 柳九九一聽要殺頭,也顧不得這件事是真是假,伸手接了圣旨。 土豆看見小安子的蘭花指,再看他的樣貌,總覺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小安子見土豆拿奇怪的眼神打量他,齜牙瞪了土豆一眼:“色狼,看什么看?” 土豆忙低下頭,反應過來對方罵他“色狼”,差點沒咬掉自己半根舌頭。 ☆、第30章 章 | 居然被一個太監(jiān)罵色狼?作為一個男人,土豆斷不能忍受這種屈辱。他抬頭瞪了眼小安子,對方也正瞪著他,礙于對方的身份,土豆忙低下頭。 算了,只當被狗咬了! 柳九九還握著圣旨發(fā)著楞,她抬手給了自己一個脆響的巴掌,抬頭望著小安子:“公公?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柳姑娘,是真的?!毙“沧拥吐暤?,“是您有福氣,今兒晚您先歇息,明兒一早,我便帶你回宮?!?/br> 所以她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運?狗皇帝怎么讓她當皇后,難道……狗皇帝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成?那也不對,柳家散了這么多年,無權無勢,皇后之位怎么輪,也輪不到她來坐吧? 柳九九心里一團疑惑解不開,只得大著膽子起身,將小安子拉至一旁,掏出幾顆碎銀子塞給他,“公公,皇上當真是因為我舉報細作有功,才賞賜我當皇后?” 小安子眉眼彎彎,溫爾一笑:“柳姑娘莫要多想,這種賞賜,別人可是求不來的。” “是這樣的?!绷啪爬?,小聲說:“這圣旨你能不能先拿回去?我就當……你從沒有宣過。這舉報細作的不是我,而是我九歌館另一個伙計,他怕人報復,已經(jīng)避難去了。按道理來說,這個賞賜不應該是我的?!?/br> “陛下旨意已下,怎可再收回?”小安子正色道,“陛下年輕英俊,姑娘嫁給陛下,是您的福分?!?/br> “這對我不公平啊……”柳九九嘟囔道。 “柳姑娘,你可別不知好歹啊,對你不公平,對陛下就公平么?陛下乃九五之尊,娶你已經(jīng)是紆尊降貴,你還矯情什么啊?!毙“沧犹m花指一翹,戳在柳九九肩頭。 柳九九揉了揉被小安子戳過的肩頭,冷不丁打了個寒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小安子擔心柳九九出意外,便差人將她送回房,嚴加看管。 她被關進房間,戳開紙糊的窗格覷著外頭,一肚子悶火,一屁股坐在地上,拿手撐著下巴,暗自感嘆,狗皇帝果然是狗皇帝,強搶民女昏庸無道,愣是毀了她這個二八少女下半生的幸福。 她越想越覺得不公平,憑什么狗皇帝要娶,她就得嫁?她對狗皇帝印象,還停留在兒時;小時候的狗皇帝長得黑黢黢地,就跟大黑狗似得,就算男大十八變,也必然變不成正常人。 這樣的男人,柳九九不嫁…… 她起身去推開窗戶,下面剛好是雞棚。她左右思量,終于打定主意收拾東西跑路,去追隨排骨大哥!為了不連累糯米土豆,柳九九特意用左手寫下一封歪歪扭扭的留信。 ——要想救人,拿千金來贖! 制造一個被匪徒綁架的假象,她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覺逃走。為了以假亂真,她特意撕下裙子一角,用刀割破手指,滴了幾滴血在桌子上。 隨后背著包袱,從窗戶跳下雞棚,再輾轉(zhuǎn)落地,由木梯爬上院墻。 她半截身子探出院墻外,趴在墻上正喘氣兒,兩名黑衣人便跳上了墻,同她打了個照面。兩名黑衣人蹲在墻上,同她大眼瞪小眼,她愣了片刻,才沖著對方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莫不是同行?”她很淡定地沖著兩名黑衣人說,“樓上第二間,是老板娘的房間,里邊有箱金子我搬不走,二位大哥身強體壯,可以扛著走。我初入這行,偷點小銀小財就知足了?!?/br> 兩名黑衣人面面相覷,隨后掠過她,跳上雞棚,進入她的房間。柳九九拍著胸脯松了口氣,跳下圍墻,拔腿就跑。然而她跑了沒幾步,方才那兩名黑衣人踩著輕巧的步子,“咻咻”幾聲追了上來,奈何她腳力不成,很快被黑衣人追上。 兩名黑衣人一人抓她一只肩膀,拎著就往房頂上飛。柳九九雙腳離地,嚇的心驚膽戰(zhàn)直叫“排骨,排骨”,耳邊冷風嗖嗖,兩頰被寒風刮的生疼,一雙手也被凍得麻木不能。 一張口喝了一口大風,差點沒把肺給咳出來。她被兩人抓著肩膀,一起一落,腳尖有一下沒一下的刮著瓦片,但凡他們掠過之處,身后必然是瓦片稀里嘩啦的落地聲,以及宅內(nèi)百姓的罵詈。 柳九九一路太吵吵,黑衣人一拳頭砸在她腦袋上,愣是將她給砸暈。等她再醒來的時候,雙手被鐵鏈子栓得結(jié)結(jié)實實,她抬手揉了揉腦袋,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腦袋上居然腫了一個“小山包”。 ——他大黑的,直接拿手刀砍后頸不就結(jié)了?做什么非要砸人家腦袋?這要砸成了傻子,別說嫁排骨大哥了!就是連狗皇帝都不會要她。 她揉了揉腦袋,鐵鏈子打在她臉上,疼得她“嘶”一聲。她睜開眼打量四周,房間黑黢黢地,唯有角落里有點點燭火光,模糊的燭影搖曳,周圍的物體輪廓她都看不太真切。 她動了動兩只酸疼的肩膀,聽見外頭有人說話。 “就是里面這娘們,害得咱們幾年的計劃功虧一簣。” “聽辛老六說,小皇帝要立她為后?這回,咱們也算是將功補過?!?/br> “等上頭吩咐,據(jù)說上頭那人今兒晚會來?!?/br> “秦丞相被人割了舌頭,依著上頭那位的脾氣,是不是得割了她的舌頭,剜了她的眼珠子,再給小皇帝送去?” “嘿嘿,據(jù)說上頭那位要帶只大家伙過來。話說回來,那妞長得不賴,說不定……” 外頭傳來一陣jian笑,惹得柳九九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心里一沉,這回完了……恨不得現(xiàn)在就炒排骨,召喚排骨大哥! 過了大概兩個時辰,外頭沒了動靜,屋內(nèi)唯一的光源都滅了。她取下發(fā)髻中菜刀樣式的簪子,摸索著找到鐵鏈的鎖眼處,用簪尖處挑了挑,直到發(fā)出“咔嚓”一聲脆響,她才松了口氣。 看來土豆給做的簪子還是挺管用的,果真是什么鎖都能開。她以前還嫌棄菜刀樣式的簪子土氣,今兒恨不得把土豆抱起來轉(zhuǎn)兩圈兒。 她摸索著小心翼翼爬到門前,推開一條門縫,趁著昏黃的燈籠光,覷著外頭。兩名黑衫大漢坐在地上,靠著墻抱著劍打盹兒,再往外是一處不大不小的庭院,瑟瑟寒風往里頭鉆,凍得她打了個冷顫。 推開門,她抬起腿跨過黑衫大漢,踮著腳尖躡手躡腳朝著院中跑去,繼而借著院中樹木東躲西藏,從后院穿越至前院;讓她覺著奇怪的是,后院還有人來回走動,到了前院靜悄悄地一個人也沒有。 前院有間房亮著燭火,里頭傳來男人得“哼哼”聲。她順著前院的假山往墻上爬,聽見里邊兒傳來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響,緊接著,有個男人從里“咚”一聲撞開門滾了出來,幾個圓潤滾至柳九九腳下。 四目相對,院中一片岑靜。男人仰頭打量她,她也定定看了眼男人,在院中昏暗燈火的映襯下,她將男人的五官輪廓看了個八分。男人長得倒是不錯,白白凈凈,五官清俊,一雙眼睛就跟浸過水的黑珍珠似得,挺拔的鼻下是兩片薄唇,這男人長得就跟味美的清蒸鱸魚一般。 ——好吃 柳九九吞了口唾沫,一雙小短腿兒不停地往院墻上搭,奈何過于緊張腳下踩空“啊”一聲滾了下來,男人正要從地上爬起來,就被柳九九一個屁墩兒給坐了回去。 柳九九屁股下軟乎乎地,坐著舒服又扭了一下。男人的臉被柳九九坐住,他在某只的臀下悶哼一聲,抬起手胡亂掐住她的腰,她疼得條件反射往后一挪,坐在了男人結(jié)實的胸口,總算露出了男人的臉。 柳九九望著男人,男人也望著她。兩只再一次大眼瞪小眼,大眼瞪小眼…… 周澤雙眸一狠,沉下臉來瞪著柳九九,攥緊拳頭正要發(fā)火,他一張鐵青的臉就被柳九九捧住:“大……大哥,你沒事兒吧?”為了知道這人的臉有沒有被她坐壞,她特意揉了揉,把周澤的臉揉成囧字形,表情烏七八糟…… 他已經(jīng)被身上這只蠢貨給揉懵了,大抵是沒見過誰敢拿屁股坐了他的臉,還來蹂躡他的。等他反應過來,翻過身一腳將柳九九踢開老遠。 某只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英俊的囧眉小哥給踢飛,后背猛地撞在假山上,疼得她心肺都要被震碎。她趴在地上揉了揉自己胸口,嗓子眼涌出一道腥甜,一口血“咕噥”從嘴里涌了出來,就跟被抹了脖子的大公雞似得,不停往外頭噴血。 后院巡邏的大漢們聽見前院有動靜,舉著火把過來,看見周澤先是一愣,遂“唰啦啦”跪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