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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世嬌寵(重生)在線閱讀 - 第163節(jié)

第163節(jié)

    阿宴只覺得沈從嘉的聲音猶如流水一般,在耳邊響起。

    其實沈從嘉確實是一個才高八斗之人,昔年他去和眾才子書生辯論,那是舌戰(zhàn)群儒,使得滿場鴻儒為他震驚。

    如今他對自己說起這些道理,也是一套又一套。

    可是阿宴聽著那些話,卻是從右邊耳朵進,又從左邊耳朵出,絲毫引不起心里半分的波瀾。

    沈從嘉見自己說了這么許多,阿宴竟然無動于衷的樣子,便陡然停在那里,盯著阿宴:“你到底怎么想的?難道你就不怕嗎?他上輩子是什么樣的名聲,你也是知道的?!?/br>
    冷漠,遙遠,孤高地站在那個聚天閣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蕓蕓眾生。

    他寵著所有的妃嬪,可是眼底卻沒有半分對她們的愛。

    他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可是卻沒有留下一個子嗣。

    阿宴的手輕輕顫抖了下,撫摸著腹中的孩兒。

    腦中卻浮現(xiàn)那一雙冷漠冰冷的眼睛,那就是上一輩子的蕭永湛。

    阿宴唇邊泛起一抹輕笑,水潤的眸子浮現(xiàn)出滄桑和心痛。

    幾日不曾好生歇息的她,用沙啞的聲音,淡淡地道:“我愛他,一直都愛他。”

    沈從嘉皺著眉頭,銳利的眸子盯著阿宴。

    阿宴絲毫不曾在意,茫然望著天空,卻用真切而清楚的語調(diào)說道:“如果可以,我希望從上輩子,我就開始愛他?!?/br>
    “我愛的不僅僅是現(xiàn)在的容王,還有那個孤獨一世的帝王。”

    其實以前不是沒有過疑惑,如今卻是驟然明白過來了,回憶起往昔一幕幕,想起在他為自己彈起琴音時,自己做的那個夢。

    也許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其實心里就存著遺憾,遺憾上一世從來不曾抬起頭來,去望一眼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

    從來不去留意,那個人眼底的寂寥和荒蕪。

    她將腦袋疲憊地靠在石頭上,語音暗啞地道:“其實這樣,真好?!?/br>
    真好,他就是上一世的那個他,自己也是上一世的那個自己,其實他們心中都有莫大的遺憾,能再來一次機會,讓他們?nèi)ハ嘤鱿嘀嗍兀@樣真是再好不過了……

    沈從嘉從旁審視著阿宴的臉色,心底漸漸泛起絕望,那種絕望來得如此深刻,甚至于他看著阿宴逝去的時候,甚至于他被蕭永湛囚禁斬殺的時候,都沒有這種絕望來得那么刻骨銘心。

    “你心里竟是如此愛他,愛到真得可以把上輩子的我忘得一干二凈嗎?”

    沈從嘉有些不敢置信,說出的話都帶著顫音。

    阿宴低笑:“沈從嘉,我都說過了,屬于你的阿宴早已經(jīng)死去了。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嫁給你的阿宴了。”

    沈從嘉緊緊皺著眉頭,搖頭:“我不信,我不信的,如果你心里真得沒有我,為什么這一世的婚事,你依然答應(yīng)了?”

    阿宴轉(zhuǎn)過頭,看了他一眼,眸中是無奈和嘆息:“因為我知道我不會愛你了,可是我了解你,對你,了如指掌。我想嫁給你,是因為我根本不在乎你?!?/br>
    那個時候,阿宴還沒遇到容王,她只是覺得,自己再也不會愛了,不會愛了的自己,只想找個自己了解的男人,從容地把握好這一輩子。

    兩個人正說著時,曼陀公主忽而大步走來,冷聲道:“該趕路了!容王的追兵已經(jīng)封鎖了四處要道,我們必須走山路,而且必須趁著夜色走?!?/br>
    沈從嘉臉色難看地掃了眼曼陀公主:“你先去找一個大夫來?!?/br>
    曼陀公主挑眉:“你要做什么?”

    沈從嘉的聲音仿佛從牙縫里擠出來的:“給她打胎?!?/br>
    曼陀公主聞言,看了眼躺在那里虛弱蒼白的阿宴,擰眉道:“要她打胎的話,我看還不如你直接給她一刀?!?/br>
    這個女人本來就身體嬌弱,現(xiàn)在受了這幾日的奔波,如果這個時候再打胎,怕是她直接就倒在那里死了。

    沈從嘉聞言一窒,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曼陀公主神色間頗有些嘲諷之意:“你再猶豫下去,死的不止是她,就連我們都要受你連累!”

    沈從嘉半響后終于點頭,過去,抱起阿宴:“先逃到大羌再多定論吧?!?/br>
    抱著阿宴的這個男人,和容王完全不同。

    容王是常年練武的,身子挺拔,胸膛堅實,有力的胳膊上也硬得咯人,你就這么靠著他,都能感覺到這個男人身體內(nèi)幾乎要包爆炸的力量。

    可是沈從嘉呢,沈從嘉是一介書生,固然比起女子要高大,可是終究是多了幾分文弱之氣。

    阿宴虛弱地被他這么抱著,也不掙扎,只是怔怔想著,為什么永湛還不來救她?

    ☆、183|182.9.18

    卻說容王手下暗探尋到了阿宴所在的茅屋,并在里面尋到了錦帕,當容王拿到這錦帕之時,忽而便覺得心膽俱裂。

    他的阿宴如今至少還活著,只是被那沈從嘉禁錮罷了。

    只是這一路追來,他也知道沈從嘉等人逃跑間極為匆忙,定然不能好生照顧阿宴。

    阿宴如今懷著三個多月的孩子,她平時又嬌生慣養(yǎng)的,哪里能受得這般顛沛流離之苦?

    蕭羽飛從旁看著容王臉色,卻見他冰冷深沉的眸子里堪堪掠過一點溫柔,仿佛蒼茫浩瀚的空中一點孤雁展翅滑過,雁去無痕,再看過去時,他依然是那個冷硬蕭殺的容王。

    攻城掠地,殺伐果斷,一路追來,見血無數(shù)。

    所有北羌留下斷后的高手,全都倒在了容王的劍下。

    他紫色的袍角已經(jīng)染上了血跡,棱角分明的輪廓透著銳利和嚴酷,修長的身子孤傲的猶如暗夜里的鷹。

    蕭羽飛的視線落在那個錦帕上,卻看到容王修長蒼白的手指緊緊攥著那錦帕,一雙手在輕輕顫抖。

    他低頭,誠懇地勸道:“王妃吉人自有天相,不會出事的?!?/br>
    容王面無表情地望著前方,抿緊削薄的唇,淡道:“但愿如此?!?/br>
    就在這個時候,忽有前方探子騎快馬來報,見了容王,矯健地躍下馬來,直接單膝跪地:“回稟殿下,前方發(fā)現(xiàn)了北羌賊人的痕跡!”

    容王聽了,細眸中頓時射出銳光,沉聲道:“兵分四路,一路從前方截斷他們的去路,另外兩路分別從左右包抄,最后一路,跟隨本王前去。”

    這一聲令下,自有眾親衛(wèi)低沉齊聲道:“是?!?/br>
    一時容王收起錦帕,騎馬疾奔而去。

    前方乃是堪雨山,此山距離大昭邊境已經(jīng)僅僅三百里,再這么奔行一個日夜,怕是這曼陀公主都要帶領(lǐng)人馬回去北羌了。

    而這座山,地形卻極為復雜,有懸崖有山脈也有河流,深山之中豺狼出沒,危險至極。

    此時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彩霞滿天,將這堪雨山映照得猶如涂了慘烈的血一般。

    容王想起自己的嬌妻,想著平日她本該嬌貴地躺在舒適的榻上,吃著精心調(diào)制的湯羹,享受著富貴悠閑的日子,可是如今呢,如今卻被沈從嘉帶到這等窮山惡水!

    他瞇眸,不由再次發(fā)誓,必要親手抓住沈從嘉和曼陀公主。

    他會親眼看著他們懊悔地跪在自己面前的。

    *********************

    而緊跟在容王之后的,是顧松。

    這一路上,顧松一直陰沉著臉,一句話都不曾說過。

    已經(jīng)連著四天了,他幾乎是沒吃過什么東西,只是在屬下實在看不過去的時候,硬塞給他一袋水。

    如果不是現(xiàn)在阿宴依舊生死不明,他會直接拿著刀去割自己的rou。

    他就這么黑著臉,一路追隨在容王之后,前去追殺曼陀公主一行人。

    此時他也來到了這堪雨山,抬頭看過去時,這里的地形竟有些熟悉,像極了昔日自己初次遇到曼陀公主的那個山谷。

    想起那個女人,他布滿血絲的眸中迸發(fā)出無法言喻的憤怒和悔恨。

    其實一直以來,他都認為自己并不是一個會沉迷于兒女之情的男人。甚至于當容王將阿宴捧在手心寵愛著的時候,他會覺得,自己永遠不會為任何女人做到這一步。

    或許是少年時的經(jīng)歷吧,他親眼看著自己的母親和meimei生活得那么壓抑,以至于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只一心想著孝順好母親,照顧好meimei。

    對于他來說,母親和meimei,他的家,遠比那些虛無縹緲的情愛來得重要。

    正是因為這個,他當年揮劍斬情絲,依然決然地放棄了曼陀公主,選擇了聽從皇上的指揮,與洛南陳家姑娘定下了親事。

    陳家姑娘,他見過了,那是一個很好的女子,宜家宜室,他也希望娶她,能與她白首偕老。

    可是為什么,當曼陀公主那個女人靠近自己的時候,自己竟然失于防備,以至于被她欺蒙,落入了她的圈套?

    是因為太過輕易地放棄那段似有若無的情義,所以心存愧疚?

    還是自己其實并不如自己以為的那么堅強和冷漠?

    顧松握緊了劍,盯著那山谷的黑眸中有一絲濕潤。

    現(xiàn)在眼看著夕陽褪去,天邊由紅色變成了暗黑,天色將晚,他的meimei現(xiàn)在可安好?

    瞇起了眸子,他咬牙閉上了眼睛,在四天四夜沒有休息后,已經(jīng)無法去想更多了。

    他只知道,這一次,他沒有辦法放過那個女人。

    握著劍的手發(fā)出“噶蹦噶蹦”的聲音,他發(fā)出一聲模糊的聲音:“曼陀……”

    而在威遠侯顧松之后,仁德帝沉著臉,正在騎馬趕路。

    待從燕京城出外,得到更進一步詳盡的消息后,他先是命人將兩個小家伙接回了燕京城,派身邊可信之人妥善照料,而他自己,又回轉(zhuǎn)方向,前往北方而來。

    一路追隨,緊趕慢趕,總算是追上了容王的步伐。

    仁德帝自然聽說了容王如今的異常,也知道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派了兵馬前往北羌。

    如今北羌不過是些老幼病殘罷了,他派了三萬兵馬而去,分明是要人家滅族絕種的樣子。

    這樣的狠厲,實在是和往日他的行徑大有不同。

    仁德帝這些年沙場征戰(zhàn)無數(shù),早年也不知道造下多少殺孽,可是如今年紀大些,身邊無子,好不容易容王得了這兩個子嗣,他寵得猶如自己的眼珠子一般。如今回憶往事,倒是覺得自己以前未免行事太過狠絕。

    縱然是沙場之上,縱然是帝位之爭,可是終究是令得尸骨遍野,終究是手刃了自己的兄弟。

    他是不希望,自己唯一的這個弟弟,以后會因此而生出同自己一樣的感慨。

    當下仁德帝看了看天色,此時天已大黑。

    這是一個沒有月亮的夜晚,黑黝黝的堪雨山猶如黑暗中的一個巨魔一般,仿佛要將人吞噬。

    仁德帝默了片刻,沉聲下令道:“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