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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世嬌寵(重生)在線閱讀 - 第100節(jié)

第100節(jié)

    她呆呆地望著皇后,半響后終于點頭,咬著牙道:“好,這委屈,我受了,認了。不過我也會記住的!我永遠記住,有生之年,有顧宴就沒有我顧凝,有顧凝就不會有顧宴!”

    皇后聞聽,卻是冷笑,挑眉道:“你還是長點記性,動動腦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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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阿宴這邊呢,收到這什么瀲霞余暉,也是覺得有些為難,這個玩意兒,如果做成衣服,那該是如何的光彩照人???傳出去還不得萬眾矚目?可是她一個做王妃的,皇后都沒得這料子,她若真穿上,那就是打皇后的臉呢。

    彼此之間已經不太愉快了,何必多此一舉呢?

    當下阿宴便想著把這料子收起來吧,物事是好物事,可是她卻是無福享用的。

    可是誰知道身邊的蘇老夫人看了,卻是連連贊嘆:“這料子可真炫眼兒,看得我眼都花了,阿宴又生得白,若是穿上這個,還不知道有多好看呢!”

    這話聽得惜晴靈機一動:“雖說不好做成外穿的出去,可是若是做成肚兜等貼身小物,那也是好的啊。這幾日王妃原本說著,肚子大了,也怕熱,身上總是不爽利呢。”

    阿宴聽了,也覺得有道理,如此才不辜負這等好布料,當下就命惜晴拿去,由惜晴親自做了內用的各項物事,諸如肚兜小衣等。

    等到做好了,又下水洗過了,阿宴這才穿上,自己在帳子里,屏退了身邊人等,她對著一人多高的銅鏡照過去。

    卻見銅鏡里面,那瀲霞余暉猶如嫣色蟬翼一般,就這么輕輕地裹在因為懷孕而越發(fā)飽滿挺拔的胸前,似有若無地,仿佛能看到里面翹起的一點茱萸。她的肌膚原本就是如雪如玉,透著瑩潤光澤,如今被這霞影一般的輕紗這么籠著,真就如同開在晚霞之中的嬌艷花兒,似綻未綻,若隱若現,就那么羞答答地挺立。

    阿宴的頭發(fā)又是如此的柔亮富有光澤,尤記得往日容王是極愛那發(fā)絲的,如今這黑亮長發(fā)逶迤地垂下來,襯著優(yōu)美的頸子以及那飽滿的雙峰,肌膚是雪白的,長發(fā)的是黑亮的,那肚兜兒是波光瀲滟的紅,艷得仿佛在身上盛開的一朵千層月季。

    怎么看,怎么都是無限的妖嬈和嫵媚。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一時竟有些羞澀了。

    低頭,抿著唇想,不知道容王若看到自己這般樣子,會怎么想呢?

    只可惜,他遠在千里之外,卻是看不到了的。

    有了這個想法,她穿好衣衫,命人磨墨,就開始提筆寫信了。

    ☆、107|102.99.8.14

    當這封信送到邊城時候,其實邊塞正是形勢最嚴峻的時候,容王帶領大軍,正準備整軍出發(fā)。

    彼時北羌在損失了十萬大軍后,開始糾結二十萬兵力前來攻城。容王當機立斷,兵分兩路,一半兵力在城中迎戰(zhàn),另一半,卻是再次兵分三路,從側翼繞過對北羌大軍進行包抄,從而四面夾擊。

    這一日,容王在大營點將,做下部署,分三路出發(fā)迎敵的大將,一個是顧松,另一個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老侯爺,而最后一個,則是容王自己。

    臨行之前,容王私底下把顧松叫過來:“前些日子,你在山谷里是不是遇到了一個羌國女將?”

    顧松臉有些紅,點頭道:“是。”

    容王眸光銳利地掃過顧松:“你為什么臉紅?”

    顧松頓時差點嗆咳起來:“我,我竟然一時大意,險些敗在一個女子手下!”

    容王挑眉:“哦,可是本王怎么聽說你沒???”

    顧松低著頭,有些結結巴巴,臉上紅得更厲害了:“那女子實在刁蠻得厲害,我拿□□去打她,誰知道她拼著讓我刺了一下,也要用□□將我的面罩挑下?!?/br>
    容王面上平靜:“那又如何,你堂堂一個男兒,又不是閨閣女子,便是面罩被摘下后讓人看一眼,又怎么了?”

    顧松無言,頭低得更低了。

    當時那女子也這么說啊,本來沒什么的,可是她卻偏用那譏誚的神色,捂著左肩上流血的槍傷,嘲諷地道:“長成這副模樣,也難怪你要用面罩捂著了!來來來,把這玩意兒還給你,省得你出去嚇壞了別人!”

    顧松當時氣得咬牙切齒,心道別人都夸我英姿不凡呢,哪有這女子說得那么難堪!

    不過兩軍對壘之間,他也不好說什么。不過這女子竟然以硬被他刺了一槍為代價,也要將他面罩取下,實在是讓人汗顏。

    容王不動聲色地審視著顧松臉色:“后來呢,你憐惜這個女子,竟然讓她跑了?”

    這話一出,顧松連忙搖頭又擺手:“沒有的事兒啊!我哪能干這種事呢!當時我就提槍再戰(zhàn),誰知道恰好羌國派來增援,我一看對方人馬眾多,若是執(zhí)意打下去,反而是損兵折將,我也只能回來了?!?/br>
    容王點頭。

    顧松看過去,卻見這妹婿臉上不喜不怒的,也不說話,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一時不免心中忐忑。

    誰知道容王卻吩咐道:“此次出城迎敵,事關重大,羌國和我大昭之后十年局面,由此而定,你萬萬小心,不可輕敵,更不能再做出這陣前迷亂心智的事來。”

    顧松忙沉聲道:“是!”

    不過他還是忍不住補充道:“末將真得沒有被那女子迷亂心智?!?/br>
    容王挽唇一笑,笑里有幾分別樣的意味。

    顧松看得心驚膽戰(zhàn),越發(fā)不明白這容王在想什么。

    誰知道容王卻轉首,淡淡地吩咐道:“若再見到那女子,將她擒下!”

    擒下……擒下……

    顧松琢磨了老半響,最后終于鏗鏘地道:“末將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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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事安置妥當,只等明日,大軍即將出發(fā)。

    這個時候,容王收到了家書,打開家書的時候,他看到里面這么寫的:“夫君,阿宴想你了,特別是昨日,阿宴得了一匹紅絲錦,便拿來做了小衣?!?/br>
    容王眼神微沉,他接下來繼續(xù)看。

    在這個家書的后面,阿宴詳細地描述了自己穿上這紅絲小衣的情景,最后還說;“不過可惜的是,怕是也穿不了幾日便要做新的了,只因近日越發(fā)飽滿,那褻衣便越來越緊,繃著有些難受,總是要換大些的了?!?/br>
    看到這些,容王眼前便浮現出一番情景,婀娜妖嬈的阿宴,赤著玉白柔軟的身子,胸前裹著一抹若隱若現的紅絲,兩團柔軟飽滿得挺翹得猶如兩個大桃子。她就這么立在桃花樹下,她回眸沖著自己一笑。

    容王頓時耳根都紅了,渾身一下子血脈賁張,下面某處緊繃得厲害,以至于里面的褻褲都要被撐破了一般。

    他陡然站起,來到窗前,望著窗外風沙,深吸了口氣,平息那難以紓解的燥熱。

    其實他在沒來到邊塞前,就已經禁房事兩個月了,如今繃到現在,幾乎是一觸即發(fā)。偏偏阿宴也不知道怎么了,竟在信里詳敘了這些,讓他幾乎請不能自禁。

    一時忽想起臨行前的那一晚,她跪在他兩腿間,就那么幫著自己的弄出來的情景。

    一想起那yin靡的景象,他心里的那火就騰地起來了。

    恨只恨她根本不在身邊,若是她在身邊,自己定是不繞過她的。

    便是她懷著身子,也不繞過。

    容王就這么面目清冷地站在窗前,腦中開始浮想聯翩,想著他該如何弄她,弄得她泣不成聲,弄得她求饒不止。

    這一日,總督大人因為馬上大軍要出發(fā)的事兒,跟隨兩位將軍一起過來請教些瑣事,誰知道遠遠地,便見容王殿下兩頰如霞,眸中暗沉,就這么站在窗前,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以至于總督大人到了跟前,容王殿下都毫無所覺的樣子。

    后來這個事兒吧,總督大人也琢磨了很久。

    不過這一次,天空沒有響起一道炸雷,他也沒想出這是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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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過了些時候,阿宴收到了那次容王的回信,上面那些字跡仿佛都帶著灼燙的氣息:“阿宴,乖乖在家等著,等我回去,我定然不饒過你的。”

    阿宴看著這話,臉微紅。

    再往下看時,卻是說即將有一場惡戰(zhàn),接下來怕是有些時日沒辦法寫信了云云,不過他一定會平安歸來的,讓阿宴不要擔心。

    阿宴低頭沉吟半響,努力回想著上一世,可是卻沒有個所以然。

    其實這一世的戰(zhàn)爭局面早已和上一次不同了,其實已經沒什么可比較的了。

    不過她看著容王柔情繾綣的字跡,想著他必然是能平安歸來,回來和他一起等著肚子里的娃兒出世的。

    他不是別人,他是容王,是大昭國數百年難見的奇才,生來就注定驚才絕艷,征服四方。

    阿宴這么想著的時候,越發(fā)將那信件拿在手中,細細讀了一次又一次,每讀一次,心里便甜蜜幾分。

    如今只盼著,他趕緊打贏了仗回來,他們一家人團聚在一起,再也不要分開。

    而當阿宴這么甜蜜地想著的時候,她卻遇到了一件讓她始料未及的事。

    這一日,因是端午節(jié),遇到這般節(jié)慶,燕京城內的命婦自然是要進宮拜見皇后娘娘的。

    本來皇后那邊特意派人送了信來,說是她如今身子也有五個多月了,若是覺得身子不便,就不要進宮去了??墒前⒀绲降缀湍赣H惜晴素月商議了一番,覺得這若是不去,難免落人把柄,再說了容王如今又不在京中,她是不好不去的。

    當下她也就去了,身邊是帶著潤葉鏡湖和素月惜晴四位的,惜晴素來做事體貼周到,其他幾位呢,看起來都是有拳腳功夫的,有這幾位在,也不至于出什么事兒。

    誰知道進了宮,拜見皇后娘娘的時候,卻恰見那凝昭容坐在一旁呢。

    凝昭容如今也有六個多月了,大著肚子,穿著輕紗宮衣,在一旁侍女的服侍下吃著水晶葡萄,看了阿宴艱難地拜了皇后,不由涼涼地道:“阿宴,也難為你了,大著肚子還要進宮來,這一路上,也是不容易,辛苦得緊吧?”

    阿宴看著此情此景,卻忽而想起上一世,她進宮拜見自己那當貴妃的四meimei,那時候的情景和此時多么像啊。

    只不過如今是凝貴妃換成了皇后,刻薄的五meimei換成了凝昭容。

    阿宴望向凝昭容,心中難免有幾分同情,她當下笑著道:“便是辛苦一些又能如何,皇后乃阿宴皇嫂,這佳節(jié)時分,都是一家人,況且容王和皇上原本情深,也一直很是尊敬皇嫂,真就是長嫂如母呢。如今容王不在京中,我自然是代夫君盡孝道,怎么也應該過來看看的?!?/br>
    這話一出,凝昭容臉上就不太好看了。

    怎么現如今,阿宴竟和皇后稱得上一家人了呢?那她阿凝呢?

    阿凝思量一番,忽然覺得滿身不是滋味。

    阿宴能正兒八經稱呼皇后一個皇嫂,可是自己呢,自己不是阿宴的皇嫂,只是一個皇妾罷了。

    相較于凝昭容心里的郁結,皇后聽著這番話,面上頓時帶上了笑容。

    其實她也是盼著能夠長嫂如母的??!

    當下皇后笑容滿面地望著阿宴,柔聲道:“這天氣熱得緊,你可要多加小心呢?!?/br>
    一時她看著那肚子,不由道:“若說起來,你這肚子原本比阿凝要晚一個月,可是看著倒是比阿凝的要更大一些呢?!?/br>
    阿宴聽著這話,也笑了:“說得倒也是,我這肚子也不知道怎么的,比尋常的要大?!?/br>
    皇后含笑點頭:“想來這娃兒比尋常要大,只是辛苦了你呢。?!?/br>
    一旁的凝昭容聽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再看看阿宴的,終于忍不住插嘴道:“我這個才算是正常吧,前幾日太醫(yī)請脈,不是說過一切都好,這肚子本就該這么大的。若是太大了,反而不好,怕是生的時候都要難產的?!?/br>
    這話一出,阿宴到沒什么,一旁的惜晴和素月臉色就變了。

    婦人生產,那就是過鬼門關,哪里有別人懷孕的時候,她卻說這種話的。

    皇后的神色也不太對勁,因為當今皇上的母妃,當年就是難產生下永湛,然后終于離世而去的。是以如今這阿凝竟然在皇宮內院里提起“難產”這兩個字,那可真是不要命了!

    當下皇后臉頓時沉了下來,淡淡地吩咐道:“凝昭容懷了身子,怕是累了。來人哪,送她去梨香園靜養(yǎng)?!?/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