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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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離,流星出現(xiàn)象征著會有大災(zāi)難,從第三顆流星出現(xiàn)起,就有人捂頭哀號,驚醒了無數(shù)人。任由那邊人聲鼎沸,莊起依然還是那鎮(zhèn)定的模樣,似乎對此有些不屑一顧,否則也不會帶人半夜三更的來欣賞難得的‘夜色’了。 孟知微摟緊了身上的披風(fēng),試探著問:“你說我們東離會不會有天災(zāi)了?” 莊起從夜空中收回目光,不知為何,現(xiàn)在他很想手中點上一根南厲的旱煙。他知道的事情比孟知微更多,在東離流星預(yù)兆著有天災(zāi),在西衡卻是代表皇族更迭,在南厲代表有戰(zhàn)事,至于北雍,他們覺得那是天上的神在賜予他們新的預(yù)言者。 他不知道哪一種說法才正確,不過:“天災(zāi)年年都有。不是旱災(zāi)就是水災(zāi),要么就是蝗蟲,更有冰災(zāi),泥石流等等,每一次天災(zāi)伴隨著無數(shù)百姓的流離失所?!?/br> 孟知微偏頭仰視著他:“聽說每到天災(zāi),皇帝就會召你入宮覲見?” “皇帝也是人,他想要我心甘情愿的掏銀子,好歹也得給我一些榮耀來裝點門楣。入宮覲見基本都是跪著聽他說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然后接受一些亂七八糟的賞賜。在我眼中,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古玩字畫還不如糧食值錢??沙⒕褪巧岵坏觅u了字畫換糧食,然后免費發(fā)放給受災(zāi)的百姓。在朝廷的眼中,糧倉的糧食只能用來養(yǎng)病,不能用來養(yǎng)災(zāi)民?!闭f起這些,莊起的話才多了些,對于皇帝的虛偽和假仁假義也直言不諱。 孟知微仿佛沒有聽出他言語中隱藏的憤世嫉俗,只打趣道:“看不出七哥你居然是個會做虧本生意的人?!?/br> “我虧了什么?想想看,如果你得了皇帝一副親筆字畫,要如何利用它?”莊起的情緒調(diào)整得很快,瞬間就放松了表情,連聲音也輕快的幾分。 “反正不會掛在自己的書房?!?/br> “的確。我就掛在米鋪的大堂,但凡有人來收保護費,我就指了指那幅畫,讓他去找皇帝?;实圩屛医o多少保護費,我就給多少?!弊錾饪偸菚懈鞣N各樣的意外發(fā)生。莊起家大業(yè)大,想要從他身上刮下一層皮的人多的是,他這個方法簡單粗暴,倒是可以鎮(zhèn)住不少趨炎附勢的人。外人一聽是皇帝所賜的字畫,首先就要掂量一下莊起的背景,他們并不是怕得罪皇帝,而是怕得罪那些對皇帝唯命是從的權(quán)臣們。小鬼難纏,敢來纏著莊起的小鬼也怕無處不在的衙門里的小鬼。 孟知微想得更加深:“你鋪子那么多,就一副字畫?!?/br> “可以拓本,我每個店鋪掛一副,反正真跡放在了我在皇城的府邸內(nèi),時不時的請那些心懷叵測的官員們?nèi)フ把鲆环Ч欠?。?/br> 孟知微直接戳穿了他的詭計:“你這是狐假虎威?。 ?/br> 莊起順勢道:“日后給你的越人閣也掛一副?” “那我的鋪子不就成了你的私產(chǎn)了?”孟知微明顯的不上當(dāng),她可不相信天會無端的掉餡餅。 莊起很正直的道:“這就看你怎么想了。換個角度,你可以告訴別人,那副字畫從今而后是屬于你的私產(chǎn)?!鼻f起的東西屬于孟知微,這是不是代表莊起這個人也是孟知微的私有物了?這里面的貓膩,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孟知微雙手緊緊地攏在了胸前,笑得意味深長:“莊大人,莊大俠,莊大公子,你這是在求親嗎?” 莊起假裝詫異:“我不是早就求親過了嗎?前些日子我問你有沒有被我傾倒,你是怎么回答的?” 孟知微肯定的道:“我根本沒有給你答復(fù)!” 莊起一副老jian巨滑的模樣:“你不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我很寬宏大量,也明白姑娘家的顧忌?!彼D了頓,“或者,你覺得我配不上你?” 孟知微咬牙切齒:“是我配不上你才對!”聞名天下的忠義公,絕對是深閨女子的最希望嫁的男人。 “你別妄自菲薄?!鼻f起道,“當(dāng)然,我覺得你壓根沒有自怨自艾過。你就像掩藏在銀山里面的金子,不單自己覺得自己金光閃閃,連旁人都覺得你貴氣逼人?!?/br> 孟知微撫著額頭:“你能不能不用這么俗氣的比方?”能說他到底是商人嗎,開口閉口不是金子就是銀子,“而且,你今夜所說的話讓我有種你被符大哥附身了的錯覺?!?/br> 莊起微微的彎□子,用近乎呢喃的音調(diào)說:“怎么會!在我而言,金子是這世上最好的東西了,怎會俗氣?!彼阍诎堤幬⒉豢刹榈膉ian笑了一下,“對了,你想不想知道我的家財?shù)降子卸嗌???/br> 孟知微毫不客氣地推開他的臉蛋,斬釘截鐵:“不想?!?/br> 莊起就在她的掌中含糊地笑道:“我一樣樣細數(shù)給你聽啊!首先是莊子,除開東離,我在西衡和南厲也有別莊,當(dāng)然,鋪子更多……” 熱熱的呼吸噴灑在掌心里,連人都暖呼呼了起來,月光下看不清孟知微的表情,只聽她說道:“我還沒同意要嫁給你,你告訴我這些做什么?” 莊起從指縫里偷窺她的神色:“你在害羞?” 孟知微干脆地轉(zhuǎn)過身,不去看他,明明覺得煩不勝煩又忍不住泛出一絲絲帶著悵然的甜蜜:“怎么可能!” 現(xiàn)在,孟知微完全相信對方是個地地道道的jian商,因為他總是能夠輕而易舉的看破你的弱點,從而居心叵測的敲打著它,鍥而不舍的要攻破它,讓它的主人對他毫無反抗之力,只能掙扎,然后越陷越深。 在母親說出那句話的短短幾日,孟知微就覺得自己不是自己,莊起也不是莊起。他們兩人陷入了一個怪圈,好像他們同時掉入了一個名為姻緣的蜘蛛網(wǎng),不知不覺的在靠近,然后試探,興許他們終會順其自然的走在一起,最后融為一體。 孟知微從未想過自己會傾心一個人,上一世的經(jīng)歷讓她無法相信任何人。偏偏,在重來之初,她就被無意中闖入的男人一次次的搭救,一次次的照拂,不知不覺中,她也開始下意識的依靠,信賴。 她覺得自己快要重新回到了失蹤之前,心底沒有怨恨,沒有猜忌,沒有無邊無際的黑暗。 作者有話要說:某人霸占了電腦,于是我只能用手機碼字,我也算是拼了,扶額 這是二更 ps:因為有美人說男主性格跟前面差距有些大,故而改了一下,改的過程中忍不住想,難道是因為男主在這一章里面笑得太多了,給人一種二貨的感覺? ☆、第三二章 軍隊自然是不能直接入皇城的,除了主將,其他將領(lǐng)和士兵們將會在離皇城十里之外駐扎,然后等待皇帝的召見和封賞。 張氏的車隊一早就入了城門,少小離家老大回,張氏的心情就別提多緊張了,頻頻從窗簾的縫隙中偷看皇城的改變,不時指著一處對孟知微回憶過去的場景。說起小時候被哥哥們帶著偷偷去玩的事情,更是笑得腰都直不起來。 孟知微一直安靜的聽著,她對皇城并沒有多少好奇,只是沿路默默觀察著街道旁邊的店鋪生意情況,感受著皇城特有的車水馬龍,盤算著自己能否盡快在此地站穩(wěn)腳跟,開始另一番人生。 也不知道行進了多久,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孟知微問:“到了么?” 馬車外負責(zé)指路的胡算盤悶聲悶氣的道:“沒有,前面有轎子堵著街口了?!?/br> 孟知微稍微掀開車簾朝外看去,果然,路的正中間停著一頂四人抬的錦緞轎子,瞧那轎沿垂著的絲絳,可以知曉里面坐著的絕對是一名非富即貴的千金。 孟知微還沒來得及說話,轎前的丫鬟就叉著腰的頤指氣使起來:“你們怎么走路的,沒瞧見街道只有這么寬嗎,這么長的車隊像螃蟹一樣橫沖直撞,嚇著了我家姑娘怎么辦?” 孟知微臉色一沉,對胡算盤使了個臉色。在敖州被孟知微和老爹逼著歷練了一年多的胡算盤早就不是膽小的人,聞言揚了揚馬鞭:“我家車隊是螃蟹,你家轎子是什么,攔路狗嗎?街道這么寬,容得下八匹馬并駕齊驅(qū)了,你左不走右不走,偏偏在路中央顛來顛去,你以為這街上就住了你一戶人家?” 丫鬟顯然沒有被一個下人這么罵過,氣得臉色通紅:“我管你住了多少人家,反正我家最大!” 胡算盤笑得陰陽怪氣:“原來你家才是屬螃蟹的,見識了。” 丫鬟狠狠的跺腳,正準(zhǔn)備繼續(xù),轎子里傳出一道清脆的嬌聲打斷了她:“別跟一群土包子斤斤計較了,他們懂得什么,值得你爭個長短??熳甙桑瑒e耽誤了本姑娘的要事?!?/br> 土包子?丫鬟這邊的轎夫們紛紛看向?qū)γ娴能囮?。兩匹馬驅(qū)使的馬車,古舊的木板,飛塵撲撲的車夫,一看就是沒權(quán)沒勢的外來人,不是土包子又是什么? 丫鬟瞬間就笑出聲來,對著胡算盤倨傲的揚了揚頭,哼哼:“姑娘說得是,我犯不著跟土包子計較。”說罷,就揮手起轎。 路過胡算盤身邊時,恨不得把白眼都翻到了頭頂。正洋洋得意時,就聽到馬車?yán)镉腥嗽谂c胡算盤說話:“平日里你不知天高地厚就罷了,到了天子腳下還這般無法無天,到時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速度驅(qū)車退到一邊去?!?/br> 轎子走得不快,丫鬟又是特意炫耀,對方雖然輕言軟語,可話里面的深意是個人都聽得出來,別說丫鬟瞬間白了臉,連轎子里坐著的人也捏緊了帕子。 在天子腳下炫耀自己家族官大,這不是找死是什么?你父輩官職再大能夠大得過皇帝嗎?不知天高地厚的不是胡算盤,而是轎子里的人。 這只是初到皇城的一件小事,孟知微除了叮囑仆人們謹言慎行之外,不再多說。 張氏在皇城原本有三座宅子,當(dāng)初離開之時賣掉了兩處,還余下一處四進的大宅,原本以備不時之需,哪里知道最后成了她們母女的落腳之處。 胡算盤比她們先走一步,早半個多月到了皇城,督促著守屋的老仆們將宅子里里外外打掃了一遍,該修葺的修葺,該填補的填補,再從倉庫里搬出字畫器皿妝點,將園子里的花草全部換新之外,又添置了一些生活用具,雖然依然看得出是舊不住人的老宅,好歹也有了一些活氣。 車隊浩浩蕩蕩的使了進去,又是忙活了半日,孟知微和孟知沄扶著張氏將宅子簡單的看視了一遍,將一個主院兩個副院重點裝扮了,這才歇腳。 給張家的帖子早就送了過去,那邊回話來說張老夫人隨時在府里等待女兒的歸來。 張氏匆匆忙忙的洗漱了一番,根本得不到第二日,當(dāng)天下午就帶著兩個女兒,拖著一車的禮直接奔赴娘家。 張家是百年世家,張老太爺曾經(jīng)官居一品,可惜cao勞過度,在張氏出嫁之前就過世了,張氏的兩位哥哥成了張家的頂梁柱。其中大哥在戶部,二哥在禮部,一個官居三品,一個四品。 張老夫人在老太爺過世后身子就不大康健,這次聽得女兒回來,難得的精神好了很多,每日里派人去門口張望。 母女兩人十多年后重逢,少不得哭訴一場,兩位嫂嫂作陪,也說了不少寬慰的話。待介紹孟知微之后,更是得了夸贊。 大嫂許氏笑說:“比我家玉瑤標(biāo)致多了,瞧著也沉穩(wěn)一些?!?/br> 二嫂溫氏也道:“與玉音倒是有七分相似,不愧是姊妹,以后想出去耍,盡管讓她們兩人帶著你。對了,若是被人欺負了,盡管讓玉雯替你出頭?!?/br> 孟知微問:“不知道三位姊妹年歲幾何?” 許氏道:“玉瑤十四了,玉音十三,玉雯最小,還是個不過總角的黃口小兒?!遍g接的也就提醒對方,玉雯是三人中最為霸道嬌蠻。 幾人說笑了一陣,就讓人去請了三姐妹來。 張玉瑤正在書房里與好友石飛燕拼畫,你畫枝干我畫梅。張玉音正賣力的給玉雯敲核桃,敲開一個,自己還沒來得及挖出里面的核rou,就被玉雯胖嘟嘟的手給一把奪走了。 石飛燕又畫殘了一朵梅花,把朱筆一丟:“不畫了,沒什么意思。” 張玉瑤笑道:“我看你心思都不在畫上,是不是遇見什么事兒了。” 石飛燕坐到炭盆邊上,喝了一口熱乎乎的羊奶羹,嘴巴一撇:“沒什么,今早來你家前被一條土狗擋了道而已。” 張玉音分了幾個核桃給她,又給她一把銀錘子,打趣道:“就這么點小事也值得你念念不忘了半天,你的心眼也太小了?!?/br> 石飛燕冷哼:“我最討厭外地來的土狗了,弄得整個皇城烏煙瘴氣。偏生他們還喜歡狗仗人勢,不把我們皇城的人放在眼里?!?/br> 張玉音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照你這么說,外地來的人就每一個好的。要知道,就這幾日我們家也會有外地的親戚過來呢,聽說里面有一位年紀(jì)相仿的表姐。” 石飛燕問:“我怎么從來沒有聽你們說過?” 張玉音道:“是小姑的女兒,從出生起我們就沒見過,自然也無從說起?!?/br> 石飛燕手指磕了磕下巴,冷笑:“別怪我說話難聽。與你們年歲相當(dāng),那不也是十四五歲,該說親了吧?這時候過來,明擺著是要依靠你們張家找一門好親事呢,說不定,沒出嫁之前都要在你們家久住?!彼肟吭谝巫由?,“我們這樣的人家,每年每月總會有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攀附來的親戚,說好聽是親戚,實際上根本連面都沒有見過。知道你家家大業(yè)大有權(quán)有勢,就沒臉沒皮的攀附過來,逼著你們供著他們,好吃好穿外,有兒子的要給他們兒子安排個清閑的官職,有女兒的就要給她們準(zhǔn)備嫁妝嫁個好人家。如果遇到?jīng)]兒沒女的,更加難纏,直接在你家頤養(yǎng)天年了?!?/br> 幾人正說著話,就有仆人來請。石飛燕順勢告辭離去,張玉瑤送了她到二門,正巧遠遠看見胡算盤在大門口與門房說話,石飛燕指著胡算盤道:“喏,還真是那條土狗,你等著瞧吧,你們家日后會被這狗的主人鬧得沒有寧日。” 張玉瑤皺著眉,沒有吱聲,等去了主院拜見了張氏,又與孟知微相互送了見面禮,這才笑意盈盈的道:“姑姑遠來是客,應(yīng)當(dāng)還沒有找到住的地方吧。離家多年,每年我們都聽奶奶念叨姑姑以前的事兒呢,既然來了,不如在我家住一段時日,也替奶奶打發(fā)一些寂寞,說說話兒?!?/br> 此話一出,許氏就附和道:“別說婆婆了,你哥哥也怪想你的,得知你今日回來,早就派人傳話要留你吃飯?!?/br> 一個開口遠來是客,一個留你吃飯,話聽著是很親密,可落在張氏的耳里怎么都覺得刺人。這不是明擺著抗拒她嗎?雖然出嫁了,她好歹還是姓張,在這個家里出生,在這個家里長大。憑什么被一個小輩當(dāng)作外來者看待,又憑什么被一個真正的外姓人留著吃飯? 張氏張了張嘴,口里發(fā)苦,一眼看到老夫人殷切期盼的神色,準(zhǔn)備說的話又咽下去了。 “meimei太客氣了。說到底母親雖然是張家的女兒,可到底已經(jīng)出嫁,沒有女兒嫁出去后還長久住在娘家的道理。小住三五日倒是無妨,久了卻是不妥,畢竟我們自己也有宅子,有自己的家,老是住在外祖母家里像個什么話呢,可別連累了外祖母積攢了幾十年的好名聲,那我們可就罪過了?!泵现⑤p笑道,“再說,外祖母實在寂寞了,只要使人招呼一聲,反正兩家隔得不遠就三條街的路,我們娘倆隨傳隨到,絕對讓外祖母的寂寞維持不到一炷香的時辰?!?/br> 許氏詫異:“你們在皇城有宅子?” 孟知微笑道:“自然有的,還是外祖母留給母親的大宅,不住可惜了?!闭f罷,又湊到老夫人身邊,“外祖母也可以去我們家走動走動??!聽說您老人家特別會種花,我啊,最拿手的就是辣手摧花,對待那些花花草草怎么折騰都折騰不好,正缺少一位德高望重的花匠指點指點我這三腳貓呢。” 這么一說,原本還不愉的老夫人立即喜笑顏開,捏著孟知微的臉蛋道:“好好好,過幾日我就替你去看看,帶上我的花鏟子。要知道我那鏟子還是你外公親手打造的呢。他就是個泥腿子,經(jīng)常我種花,他就在一邊翻土,甭會搗亂了?!?/br> 眾人說笑了一陣,就將話題岔開了。 臨到用晚飯之前,孟知微才來得及與張玉瑤對視一眼。 ☆、第三三章 孟知微輕輕一笑,嘴角微勾,眼神明明很溫柔,仔細看去反而感覺不到絲毫溫度,像極了貓兒的眼睛,明明深情款款的凝視著你,你卻覺得她是無聲的嘲笑你。 無知、愚蠢! 張玉瑤暗中倒吸一口冷氣,只覺得背脊上突兀的冒出了寒意,讓她無端的打了個哆嗦。 孟知微頗為俏皮的問:“meimei,我們以前見過?” 張玉瑤搖頭:“無。” 孟知微點了點自己的下頜,狀是無意的道:“那就是我們八字不合了?!?/br>